二百四十八 血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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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記住【。3。】,
    在西門被處理好之後,周培毅對於北門的處理也是一樣順利。
    四門四位二十八隊,上百人的皇家近衛,東門全數是路易斯一黨,南門不僅守備不足還有鬆懈,被阿德萊德殺死了統領,其餘兩門幾十人,就這麽被一個赤手空拳的人如此攻破。
    阿德萊德的恐懼,讓他感受到了靈魂的顫抖。哪怕此時此刻他的腰間佩戴了聖劍,哪怕現在他和那人的距離不足十步,隻要須臾就能斬下他的頭顱,他也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強大,以及因為強大而帶來的從容,都讓阿德萊德感受到了敬畏。
    “你們呢,有點倒黴。我需要報信的人,但不需要這麽多。”從容的周培毅,在已經躺倒一片的近衛中踱著步,“所以,你們有什麽用處嗎?”
    “有有有!這位大人!我們有用!”
    周培毅話音剛落,不少已經從場能癲癇中回過勁來的皇家近衛就開始了毫無尊嚴的求饒,已經不少人開始匯報自己家的家私,希望那些說出來的財富能換來自己一條小命。
    周培毅輕蔑地看著這些軟骨頭,走著走著,停在一個沉默不語的近衛前。
    周培毅俯下身,觀察了一番此人,是個頗為年輕的硬骨頭,還在硬挺著自己的身體,不斷運作著場能,尋找縫隙想要破解束縛著他的能量。
    “你倒是有些骨氣,怎麽,視死如歸了嗎?”
    那年輕人沒有說話,隻是別過頭去,能量也收回了動作。
    周培毅踩了一腳地上的近衛軍佩劍,讓它彈起,在空中劃了一個完美的圓形後落入周培毅手中,然後插在了年輕人的鼻尖之前。
    沒有瞳孔放大,沒有驚嚇,能量的動作也沒有什麽異動。
    “你過關。”周培毅把那把劍踢到一邊,“說說,叫什麽名字。”
    少年近衛原本想要繼續倔強下去,但他還沒有再別過頭,表示拒絕,就聽到了身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嚎叫。
    “你可以不回答,但這樣,包括你在內的這裏所有人,就沒有用處了。”周培毅平靜地說著可怕的話。
    “塔拉西,艾瑞斯家族的塔拉西。”少年近衛回答說。
    艾瑞斯,和赫娜一個姓。這個家族看來是盛產這種性格軸一點的近衛騎士。但周培毅倒是不討厭。
    “好,塔拉西艾瑞斯,我要考校你一個問題。不算難,別緊張。”周培毅把劍放下,讓它自然地落在塔拉西身邊,劍柄剛好在他手邊,“現在,拉提夏皇城被入侵,四門四衛投降的投降,叛變的叛變。你,現在是所有人裏唯一的幸存者。那麽我請問,你現在應該做什麽?”
    塔拉西隻思考了片刻,就得到了最冷靜理性的回答:“我應該離開皇城,到最近的皇家衛隊指揮部報信,召喚其他忠於陛下的軍隊勤王。”
    “報信的工作有人去做了,不過,我相信他們會先回到自己的家族,安排好自己家的投效。”周培毅又問,“大難臨頭各自飛,他們會先顧著自己。沒有主持大局的人,終究是一盤散沙。如此一來,你應該怎麽做?”
    “報告在皇城外的宗室,隻有皇族,正統皇族,才能凝結起忠心皇室的肱股之臣。”塔拉西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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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你就去做應該做的事情。能請來越多勤王的忠臣越好。”一秒記住【。3。】,
    周培毅說完,塔拉西身上束縛著他身體的場能便瞬間消失。他有些遲疑地,先拿起劍,再站起身,退後幾步,和這個神秘的強者保持距離。
    “你在設下陷阱,是不是?”塔拉西戒備地說,“這是騙局。”
    “你覺得是,可以不去做,可以在這裏和我殊死一搏。然後等著內城的皇族被叛黨屠殺殆盡。不知道這個結局,能不能滿足你的忠心呢?”周培毅笑著說。
    塔拉西一怔,似乎確實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力。
    “快點去,說不定能趕上決戰呢。趕不上,也能當個見證人不是?”周培毅擺手驅趕他,“早去早回哦。”
    塔拉西實在覺得這人可疑,但此時此刻好像也沒有什麽其他道路。一咬牙一跺腳,運作場能,瞬間就離開原地,消失不見。
    周培毅回過頭,看了下地麵上依舊躺屍的近衛軍,隻剩下一些軟骨頭。
    “他帶著援兵回來,說不定會打贏,但也說不定會打輸。不管誰輸誰贏,你們都是打了敗仗還投降的廢物。”周培毅說,“等贏家要來向你們這些人討要些東西的時候,就當是給自己買命,知道了嗎?”
    那些還被場能束縛,剛剛結束了痛苦抽搐的近衛軍馬上全都開始點頭。
    “阿德萊德先生,我們走吧,路易斯陛下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麽?要到內城去嗎?要和他匯合嗎?”周培毅問道。
    阿德萊德愣了一下,反應了一會才說道:“我聽從您的命令。”
    “客隨主便,客隨主便嘛!”周培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摟著他往內城走去,“讓我猜猜看,下一步就是要攻破內城的守衛了吧?我記得拉提夏王的貼身侍衛,有不少七等上下的強者吧?沒有聖物,沒有你,他們可不好對付。”
    “您這是......您這是何意?”
    “我不想介入你們的爭鬥,誰輸誰贏我無所謂的。”周培毅笑著說,“你去了,才公平,不是嗎?缺了你和這把聖劍,我個人認為你們這邊勝算不大。”
    “大人,我現在聽從您的命令,如果您有什麽需要,我可以去做。”
    “我沒有吩咐,阿德萊德。”周培毅搖頭,“你肯定還想問,我是不是站在伊莎貝爾那邊。隻是你不敢,對不對?”
    阿德萊德沒有否認,更不敢肯定。他確實一直懷疑,這個叫“理貝爾”的強者是在將事態漸漸導向對伊莎貝爾有利的方向。
    什麽方向對那位邊緣公主最有利?國王與太子兩敗俱傷,其他皇族宗室元氣大傷,最終隻能民間人望很高的公主主持大局。
    事情也確實好像在朝著那個方向發展,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而周培毅,就像是猜到了他心裏所想,依舊那樣諱莫如深地笑著,說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已經入局了,現在是看不明白的,阿德萊德。”
    他鬆開阿德萊德的肩膀,站在拉提夏皇城內城的拱門外,用腳尖敲了敲地麵。
    “你們低估了那位國王,路易斯低估了他的父親。”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