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烏鎮決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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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義軍雖亂但是也不斷的向西軍靠近,這是兩軍相隔已經不過百餘步,西軍的神臂弓就一排排的射了出去。這些神臂弓手並不僅限在神機營,各營都有。西軍常年跟西夏騎兵作戰,西軍比起西夏軍來缺馬,所以特別注重弓弩手的配置。所以西軍的弓弩的射擊密度要遠遠高於其他的宋軍部隊,這也給起義軍造成了更大的傷害。
    這時候神機營的營官發出了命令,第二輪的轟天雷發出去了,這第二輪的轟天雷直接落在了起義軍的大陣中心,又是造成了一通混亂。按照神機營的操典此時應該用神臂弓三段擊的手法,連續射出幾輪弓箭。但是這個營官看見兩軍距離已經很近了,這個距離新式火藥裝配的突火槍的射程已經能夠到達了,雙方的弓箭都開始對射了。這個營官果斷的下令,道:“突火槍三段擊。”
    林衝還是沒聽明白,隻見此時除了操作轟天炮的100多人,其他人迅速排成了3排。“轟”的一聲巨響,第一排的突火槍就噴出了鐵砂。緊接著一排退後,第二排士兵上前“轟”的就是第二聲巨響。操縱轟天炮的士兵立刻踢開一排排裝突火槍的箱子,迅速把箱子裏的突火槍遞給了退到最後一排的,。這時候林衝知道自己改幹什麽了,他不斷的將箱子裏的突火槍遞給前排的戰士。林中感覺自己至少遞了五、六支突火槍上去。直到所有裝突火槍的箱子空了,前邊的巨響不斷,至少有七、八排火槍打了出去!
    七八輪突火槍打出去後,起義軍的的陣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這缺口周圍有無數義軍躺在地上,來回翻滾,哀嚎不已。西軍士兵都是戰場上的老手,迅速從這個突火槍轟開口子衝了進去。
    種師道在高處見道神機營的那個營官指揮得當,不禁笑問道:“這個神機營的營官叫什麽?”
    折賽花想了一會回道:“叫做淩振。”
    種師道暗想:又是一個熟悉的水滸人物。於是對折賽花說:“這個淩振倒是有點隨機應變本領,值得獎賞。”
    西軍列陣一般都由折家的鐵騎壓陣,作為總預備隊,關鍵時刻需要折家一錘定音。通常都是由種家的懷德軍打前鋒,撕開敵陣,這次也不例外。唯獨不同是這次交戰的先鋒加入了神機營。
    種師道看到雙方已經短兵相接了,西軍勝利在望了,有對身邊的折可求說道:“帶著你的鐵騎也衝殺一番吧,晚了功勞都讓別人搶沒了。”
    折可求早就想衝了,於是對著妹妹說道:“你保護好經略相公,我去也。”說吧帶著鐵甲騎兵轟隆隆的想著曆天潤的帥旗衝了過去。
    就在西軍各舉刀槍向上衝的時候,神機營停了下來,舉著武器有些無所事事。林衝不解,問李老憨道:“我等為何不衝。”
    李老憨木納的回道:“營官不讓吧!我也不知,反正就是不讓。”
    林衝急壞了,他是要來立功的。他提著單刀找到了年輕的營官淩振。淩振剛剛開始指揮的時候有些緊張,現在他已經完全成為一個戰場“老人”了,他踩在一個空的突火槍箱子上,手搭涼棚向遠方遙望。他看見林衝走了過來,笑著遞給了林衝一個盾牌,說道:“軍師早有吩咐,林教頭多加小心。”
    林衝見狀大喜,接過盾牌,提著單刀,飛步向曆天潤的帥旗方向衝了過去。所有西軍將士的目標就是曆天潤的帥旗,如果帥旗到了,這場勝利也就穩了。
    跟西軍不同,曆天潤把最精銳的身披步人甲牌刀手放在了自己的身邊。這些牌刀手是最早跟隨方臘起義的將士,還是由幾分勇戰的,尤其是每個人身上的步人甲,那是方臘自起義來從各地繳獲來到,全都給了曆天潤。曆天潤對這隻軍隊有著特殊信任。
    不過現在這隻牌刀手隊伍也是在西軍的衝擊下搖搖欲墜了,西軍的騎兵不斷的衝擊曆天潤最後的戰陣,同樣穿著步人甲的懷德軍的西軍也在與牌刀手廝殺,不過起義軍的牌刀手也確實驍勇,西軍也出現到不少傷亡。
    淩振看著西軍在牌刀手麵前有了不少死傷,於是就把李老憨拉了過來。對他說:“對準牌刀手方陣的帥旗,給他來一個中心開花。”
    李老憨嚇了一跳,道:“這敵我兩軍太近,隻怕有誤傷。”
    淩振道:“要是處罰算我的。”
    李老憨跺了一下腳,說道:“好。”言罷,就拿起標尺仔細的測量起來。
    種師道看見已經大戰了快半日了,還不能衝破起義軍最後的防線不禁心中有些焦急。就在此時,隻見神機營營中又飛出了一枚轟天雷這好砸到了牌刀手的大陣中心,一個典型的中心開花。
    一聲巨響,牌刀手大陣中心的曆天潤下了一跳。幾乎與此同時,起義軍背後又是一陣打亂,原來你跟隨自己大隊不斷騷擾的那隻宋軍也從背後殺了過來。在這一連串的打擊下,起義軍最後崩潰了。起義軍牌刀手的大陣讓西軍衝開了幾個口子,戰場的西軍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幾路人馬分別從這個口子衝了進來。
    曆天潤眼看敗局已定,仰天長歎道:“悔不聽石寶之計早回杭州,方有今日敗。”說道此處,他猛地拔出肋下佩劍,往脖子上一橫就要自刎。一旁的鄧元覺急忙攔住曆天潤,道:“元帥切莫輕生,某家拚死保元帥周全。”說吧,他掄起自己那條62斤水磨禪杖發瘋似的攔住向曆天潤衝過來的西軍。
    曆天潤見此情景,來不及多想,帶著自己的親兵和帥旗奪路而逃。曆天潤的帥旗不到,起義軍就還有逃跑目標。曆天潤現在隻有靠帥旗才能收攏敗兵了。所以他一邊撤退,一邊對親兵說道:“保護好帥旗。”
    鄧元覺手中兵器水磨禪杖,本是他師傅曆經數年給他打造的神兵利器。這個禪杖堅硬無比,禪杖兩頭一邊打造了一個鏟子,另一半為一個月牙。這個月牙和鏟子都可以向寶刀一樣吹毛利刃!
    鄧元覺為救曆天潤的性命,將手中的禪杖舞得呼呼作響。西軍身邊刀槍與禪杖相碰不是飛就是折,一時間十數件西軍的兵器被他的禪杖打爛。林衝跟隨西軍闖進的牌刀手的大陣。本來他是馬上的將軍,但是今天跟隨神機營出戰並沒騎馬。不過這並不妨礙林衝殺敵,林衝衝進陣來連斬了數名身著步人甲的牌刀手。他本能的想敵軍的帥旗衝殺,突然看見有一敵將,手舞禪杖連傷數人且擋住了去路。林衝不禁勃然大怒,他大喝一聲,騰空而起,雙手的握刀奮力劈下。
    鄧元覺正在廝殺,突聽得半空中有人喊叫,抬頭看一人挑道半空從上到下刀劈下來。他也狂笑一聲,道:“來的好。”說吧舉起禪杖舉火燒天就向上迎擊。隻聽“當啷”一聲巨響,鄧元覺居然用禪杖把林衝崩了出去。
    林衝也是好武藝,他雖然摔在了地上,但是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他覺得手臂發麻,仔細一看自己的單刀居然斷了!
    此時鄧元覺催馬揮鏟直撲林衝,林衝暗道:不好,我命休矣。
    此時快馬胡三見林衝有難,催馬來救,大聲道:“潑賊,休傷我兄!”言罷,催馬搖槍,大槍直至鄧元覺的咽喉。
    胡三馬快槍急,話音才落,槍已經到了。鄧元覺急忙縮頸藏頭,但是還是慢了一點,頭盔瞬間就讓胡三挑飛了。鄧元覺本來是和尚出身,現在頭發還沒有張長,無法束發。他頭盔被挑飛後露出的頭發隻有不到2寸,這在宋代時非常難看的。
    鄧元覺見頭盔被挑飛,勃然大怒,他放棄了林衝撥轉馬頭想追胡三。沒想到此時魯達從一側衝了上來。魯達率領的時懷德營的步兵衝進大陣,他平時使用的一條喪門螺絲棍。由於魯達力氣大,所以這條棍也有62斤。可惜如果用鐵的密度不夠,打造這麽重的棍,要不就棍子的長度加長,要不就要加粗,總之使用起來不怎麽順手。所以魯達使用的這條棍時純銅打造的,銅的密度雖然夠了,但是硬度卻不夠。所以其實魯達對自己的武器也不怎麽滿意,今天一根起義軍的牌刀手交手,他就看上了鄧元覺的兵器了。
    鄧元覺撥馬要追胡三,魯達此時一個箭步就衝了上來。他在部下作戰的經驗遠勝於林衝。隻見他揮舞大大棍,一下子打在了鄧元覺的馬腿上。鄧元覺隻聽得戰馬慘叫,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魯達上前一腳踢翻了鄧元覺,自己的親兵二話不說就把鄧元覺綁了起來。魯達一把搶過鄧元覺的月牙方便鏟,覺得分量輕重跟自己的銅棍差不多,尺寸隻是比自己的銅棍大了一點,自己使用起來非常的趁手。他看見林衝的斷刀,已經明白這個禪杖定然比鐵還要堅硬,心中大喜,但是同時也有疑惑,魯達心道:此禪杖為何物打造。
    西軍生擒了鄧元覺但是曆天潤卻跑了,曆天潤的帥旗還跟著他,起義軍還都向著帥旗敗退。胡三、魯達、林衝都有些失落。魯達有些不甘心指著鄧元覺罵道,道:“要不是這個禿驢,今天就可以抓住曆天潤。”
    這時候種世豹也殺了過來,他笑著道:“看我的。”說罷,他收起了強弓,摘下了背後背著的20多斤神臂弓。種世豹善於射箭,而且他還訓練了200多馬弓手。一般的馬弓手在馬上也就是使用軟弓,射箭能有30多步就不錯了,但是種世豹可以在馬上用步弓手的強弓做到百步穿楊,最厲害的就是他還可以在關鍵時刻,在馬上用神臂弓射擊,取200步以外敵人的性命。
    此時種世豹在馬上瀟灑的退出一個馬鐙,側跨在雕鞍上。退出來的那隻腳蹬在神臂弓的弓背的環扣上,一隻手拉住馬的韁繩,另隻手拉住弓弦,身子向馬的一側伸張的筆直,用全身的力量把神臂弓弓弦拉開。拉開弓弦,他馬上再馬鞍鞽上坐穩,給神臂弓上上弩箭,然後端起神臂弓,催馬向前猛地跑了幾步,扣動弩機,把神臂弓箭搜的射了出去。
    神臂弓其實是一種重型弩箭,普通士兵在地上拉弓弦還要浪費很大力氣,可是種世豹在馬上卻一氣嗬成的,拉弦,射箭,真是漂亮,西軍將士不禁都喝起彩來。種世豹這隻神臂弓的重箭直奔曆天潤的後背而去,也該著曆天潤不死,曆天潤的戰馬突然馬失前蹄,呼的一下把曆天潤從馬背上摔了出去。這支箭雖然沒有射中曆天潤,卻把他身邊的掌旗官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