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 ?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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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達給楊再興配了6個親兵保護這個折賽花未正式認下的幹兒子,這6個親兵倒是盡責跟著楊再興,楊再興帶著種天豪出了秦州,一行8人跟著西軍的大隊人馬就追下來了。大軍剛剛經過的地方,短時間內自然平安無事,順利到達了秦州。
    一路之上楊再興就給種天豪講述自己在江南征戰的情景,尤其是他第一個登上了杭州的城頭,但是被敵人一刀砍下城來,多虧看了種師道製作的“酒精”救了自己一命。說到此處,楊再興還給種天豪展示自己的刀疤。所有這些都讓種天豪非常的羨慕,自己雖然大了楊再興1歲,但是自己從小在渭州長大根本就沒上戰場的機會。別說是他了,他們的大哥種天英今年都16歲了,聽說也就是在老家的清澗堡,擔任一些守衛的事情,種家雖然如日中天,但是種家子孫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種天豪問楊再興道:“楊兄弟,咱們這次悄悄出來能殺幾個黨項蠻子嗎?”
    楊再興想了想道:“我看這情況,要是跟在大軍的後麵恐怕夠嗆。有什麽仗隻怕也輪不到我們打了。”
    種天豪道:“那咱們抄小路繞過大軍,直奔秦州。”
    楊再興雖然逼種天豪小一歲,但是畢竟也是打過仗的人,尤其是在江南是作為“炮灰”的苦力營被趕著攻城的,戰場上的殘酷他是體會過的。他想了想道:“這個戰場可不是好玩的,咱們隻有8個人,要是碰見敵人的大軍,可真是不夠人家殺的。”
    種天豪道:“那咱們就躲在大路邊,看看有沒有黨項蠻子的散兵遊勇,抓上一兩個也好。”
    楊再興也覺得有些道理,於是帶著幾個人抄小路走到了大軍的前麵,他們比西軍早一天到了秦州。楊再興和種天豪一商量覺得如果西軍敗退一定是從秦州西門向西夏國方向逃跑,於是二人就在秦州通往西夏國的要道上埋伏。
    石寶那晚苦勸察哥無果,他見察哥帶著李世輔去彈壓叛軍了,感覺自己生不逢時。自己一身本領無處施展,因此他大哭了一場。當他聽到府外喊殺聲連城了一片,整個秦州已經亂了,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從察哥的書房中拿出了一支令箭,並且哥的府中牽出來一匹馬。用令箭叫開秦州的西門,打馬揚鞭直奔西夏國方向而去。
    秦州內訌的正好是農曆10月14日,月亮已經很亮了。楊再興等人看到秦州城內火光衝天就知道秦州出事了,此時接著月光看到石寶落荒而來。幾個人就不在猶豫在路上暗中下了一道絆馬索,把石寶的戰馬絆倒,生擒了石寶!
    後來他們又陸續的擒拿住了5個散兵,後來看到龐萬春帶著幾百人馬往西夏跑了,他們才押著這幾個人來到秦州。魯達和時遷正在組織人手恢複秩序,時遷還有一個人物就是找尋蕭讓等人。他們正在忙碌的時候,發現而來楊再興、種天豪押著幾個西夏散兵進城來了,時遷一下子就認出了自己的老鄉,他略帶嘲笑的說道:“吳學究,烏鞘嶺一別,別來無恙吧?”
    石寶看了時遷一眼,歎了口氣道:“時不利兮可奈何!多說無益,隻求速死。”
    時遷並沒有理回,回頭對魯達道:“這人陰險,需小心他逃走。我還要尋蕭讓、楊誌、朱五,你可帶這個石寶去見吳麟。”
    吳麟聽了魯達等講的來龍去脈後,欣喜之餘也是有些擔心。他對魯達道:“你要妥善安排這兩個孩子,可別在出什麽問題。”
    魯達點點頭就要帶著種天豪和楊再興走,種天豪卻道:“吳叔叔,總是在母雞的翅膀的庇護下如何能夠長成雄鷹?”
    吳麟看了一眼種天豪,歎了口氣道:“你說的沒錯,可是要想變成雄鷹先得能夠活命。你偷跑出來的事情,我定會告訴宣慰使大人,看他如何罰你。”
    種天豪一見吳麟把種師道搬了出來,也就不敢頂嘴了。於是撅著最跟魯達走了。吳麟把秦州的戰況簡單寫了一個匯報用時遷帶來的鹽州的飛奴送了出去,另外又寫了一份詳細的匯報派人快馬送到了鹽州。
    鹽州的種師道看了吳麟的戰報大喜過旺,鹽州一戰活捉了察哥、石寶,招降了咩保吳震,這又是一場大勝,如今就等著薛龍的談判結果了。無論怎樣這次西征都取得了大宋國立國以來未有過的大勝,但是朝廷會怎樣對付西軍誰也不知道,西軍現在兵強馬壯,錢糧充足,足可以自立為藩鎮。但是那樣名不正言不順,曆史上自立為王的基本上沒有好下場,但是如果西軍無所作為,隻怕會被朝廷分割的七零八落。於是種師道急忙把吳麟、吳玠、朱五招到了鹽州,共同商議對策。一場西軍和朝廷的角力就開始了。
    過了一些時日,薛龍和談的結果還沒有回來,東京汴梁卻傳來了一個消息。那就童貫帶領各路人馬北征,讓遼國南京析津府的耶律大石的3萬南院兵殺得大敗。這個消息最早還是劉延慶派人送過來的消息,劉延慶的西軍比其他軍隊強強在跑的比其他軍隊快,所以損失小一些,那也損失了過七、八千人馬。其他軍隊軍隊幾乎損失過半。尤其是王稟的北軍幾乎全軍覆沒,現在和楊可世的殘兵匯集在一起,死守太原。童貫帶領他的勝捷軍的殘兵退守真定府,現在朝廷非常緊張,就怕遼國大軍大舉南下圍攻東京。
    東京城內的宗澤的府邸,王定六就落腳在這個地方。宗澤原來是西軍的軍師,橫龍川一戰之後讓朝廷調到了東京,給了一個閑官,現在是鴻慶宮的提舉官。鴻慶宮就是大宋朝皇帝祭祖的地方,宗澤在這裏當了一個閑得不能再閑的官了,王定六以西軍商隊販賣酒的商人的身份住在了宗澤的府邸。
    這大半年西軍商隊在東京比較活躍,這些商隊或多或少的都在原來西軍出來的將領的幫助下經商。宗澤的府裏經常的來往各種商隊,因此也不引人主意。這些商隊之中就有不少錦衣衛,他們負責來回傳遞各種消息。
    西軍在西北取得節節勝利,童貫在北方卻是節節敗退,因此西軍引起了朝廷的主意,當然更多的是猜忌。
    王定六在費勁心機搭上了梁師成的線路,重金賄賂了一番,但是現在朝廷意見什麽都有,王定六也沒有準確的消息。種師道攻破興慶府後破獲了一品堂的總部,派人給他傳來了關於一品堂在東京府的據點的消息。同時作為穿越者,種師道當然知道李師師和宋徽宗的事請。於是種師道告訴王定六如果朝廷的官員無法為走通關係的時候,就去找一個叫李師師的妓女。這個妓女的一個恩客就是道君皇帝!
    當然這個消息屬於絕密級別的,種師道囑咐隻能他一個人知道。其實王定六自從在江南種師道一下子確認出混江龍的名字是李俊的時候,王定六就認為種師道還有一個類似錦衣衛的秘密組織,這個組織人數極少,掌握一些特別機密的線索,隻不過由於人數極少所以很多事情都無法深入去查而已。
    當時王定六找過朱五,朱五跟隨混江龍多年,都不知道混江龍的名字。這次這個李師師的事情,更讓王定六確信種師道還有秘密的情報組織。這個推出讓王定六壓力山大,他覺得隻有倍加努力才能保持自己的地位。
    現在王定六是就是麵對兩條消息,一條是李師師,另外一條就一品堂東京的分舵醉仙居。王定六準備分別動手。一方麵他派人手去打探李師師的消息,另外一方麵他在等待江南的李俊。現在他身分是酒販子,他販得酒就是種師道在江南發明的酒精調製的酒,這個酒種師道親自命名為“五糧液”。這個酒一經推出酒大受歡迎,很快風靡江南各州。但是這個酒產量很低,而且隻有錦衣衛在秀州開的酒坊能夠生產,所以這個酒是非常金貴的。東京是大宋的國都,這裏達官顯貴居多,所以消費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王定六為了盡快在東京站住腳跟,特意將這種酒販到了東京。
    這個酒的政策就是每個城市隻賣給一家,這樣能夠保持最高的利潤。當初王定六帶著這個酒就與東京最有名的醉仙居合作,因為這裏的達官貴人來到多,可以打聽消息方便。他也沒想到醉仙居居然是一品堂在東京的分舵。王定六決定等李俊把酒從江南運過來就想辦法一舉端了醉仙居,可是如今和李俊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幾天了,還不見李俊運酒過來。如今醉仙居的五糧液已經快賣光了,醉仙居已經催了好幾次了。而打探李師師的探子倒是有不少消息,這東京之中叫李師師有名望的妓女就有六七個!王定六又不能說尋找那個,所以他就讓錦衣衛們注意不尋常的李師師。但是這幾天總規確定不了那個是他需要找的李師師。
    這一日,王定六正在府中煩惱,這時手下的一個錦衣衛敲門進來道:“大人,李俊到了,船已經到了別浦渡口碼頭。不過好像跟人打起來了。”
    王定六一聽蹭的站起來,對著那個錦衣衛道:“走,快走。”
    李俊自從江南歸順了西軍以後,自己的水軍大多數都歸了韓世忠,他隻是帶著不到百人忙給西軍商隊忙活江南的運輸。不過當初種師道讓他開拓海路運輸,這個李俊並沒有什麽學問,但是膽子大。一般的商隊運輸都走水路都是沿著河走,但是李俊喜歡冒險他開始探索海路。猶豫種師道比較看重這海上商路的開拓,吩咐錦衣衛和商隊多多給李俊支持。所以商隊並沒有給李俊的運輸隊伍賺錢的任務,隻是讓他們探索商路。
    這小半年,李俊做的不錯。從杭州出發走海路已經可以把商船沿著海岸向南開到泉州、明州、廣州等地了,向北把船開到了長江口,然後逆江而上開到江寧、潤州、揚州一代了。商隊很快發現李俊走海路運輸,成本要比走內地水路和陸路成本都低,所以找李俊運輸的人就多了,李俊的運輸隊也就掙錢了。
    李俊本來水匪出身,他對錢也不在乎,除了上交商隊的份額外,分到自己手上的錢也不知存起來。隨手就散出去了,所以在在商隊中也博得了“講義氣”的名聲。李俊認識泉州、廣州等地番商,有從遙遠的波斯國、大食國來的、當然也有從扶桑國來的。他想起種師道曾經提過的紅銅買賣,所以他特別想探索一下扶桑國的水路。正好在江南販茶葉的王三也奉命著販賣紅銅的商路,開始兩個人兵不熟悉,畢竟一個出身於西軍的軍官,還是劉光世的親兵頭目,一個是水匪,差距有些大。但是他們在經商的過程中就熟悉了起來,王三是西軍商隊中唯一可以走各條商路的,而李俊是西軍中唯一可以駕船出海的。兩個人又都有錦衣衛的背景,所以就逐漸的熟絡起來。李俊為人豪爽,很快就跟王三交起了朋友。後來才發覺,他們都屬於錦衣衛,而且還都有探索紅銅商路的任務,於是一拍即合,準備選尋找向導開拓一下扶桑國的商量。正在他們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突然王定六讓李俊往東京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