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一 靖康之變(一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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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鍾相加入錦衣衛的那個時間段。錦衣衛擴大的程度已經達到種師道控製不住的地步了,也就是在這錦衣衛瘋狂的擴充中,鍾氏父子就這樣了錦衣衛。
鍾氏父子加入錦衣衛後立刻顯示了其才華,尤其是鍾相,本來就是有名望的士紳,在加上又有一些學生在官府中當官為吏,這讓他能在更加廣闊的層麵上探聽消息。鍾氏父子在錦衣衛中的出色表現,也讓他們三人的地位在錦衣衛中直線上升。
後來種師道帶兵西征,需要大量的錦衣衛探究西域的軍情。王定六將各地的錦衣衛精銳盡數調走,杭州錦衣衛站點的就剩下了一些新手了,在這些新手中鍾相不論是能力還是威望都遠超其他人,因此他就成了錦衣衛杭州的指揮使。
鍾相在杭州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上做得也是不錯,深得上司賞識,這使得鍾氏父子在杭州勢力越來越大。到了靖康元年,杭州知府正好是鍾相的一個學生,這個學生對忠相尊敬有佳,因此鍾相在杭州更是豪氣衝天。此時華夏軍跟朝廷已經矛盾重重,各地錦衣衛都減少了活動頻次,盡量不與官府發生衝突,但是杭州錦衣衛的勢力卻是越來越大,錦衣衛在杭州的商棧幾乎都是公開的活動了,而福威鏢局的鏢師、趟子手也增加到了300多人,而鍾子昂成為了福威鏢局的總鏢師。
進入靖康二年後,中原的情況立刻緊張起來了。金軍二次入寇中原,這讓鍾相非常擔心汴梁的安危。他是反對貪官汙吏,但是對於宋朝廷倒有幾分忠誠。錦衣衛是種師道的私軍,他對宋朝廷的忠誠是不被接受的,平時鍾相就將這種心思隱藏起來,如今東京汴梁被圍,他竟然起了到東京勤王的心思。
鍾相想讓自己的兒子鍾子昂帶著福威鏢局的300鏢師、趟子手去東京勤王。但是調動如此多的人馬必須經過秀州的江南錦衣衛的總部的許可。
鍾相將自己的計劃報給而來秀州錦衣衛。秀州錦衣衛的指揮使卻是老西軍探馬出身,王定六的心腹。他沒想到這個這幾年如同坐著火箭竄上來的錦衣衛指揮使竟然是大宋朝的“忠臣孝子”!
秀州錦衣衛指揮使為此特意來了一趟杭州,將鍾相大罵了一頓,並且警告他如果他敢胡來,就上報給王定六。讓王定六用錦衣衛的家法處置鍾相。
錦衣衛是種師道的私兵,是以家法代替軍法的。過去大戶人家要是動用家法處置家奴,通常這個家奴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
鍾相聽了警告也是心驚膽戰,他早就聽說那王定六可是華夏軍中心狠手辣的第二人軍中盛傳心狠手辣第一人是軍師折賽花。),王定六要是動了怒,鍾相可能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鍾相自此心中忐忑不安,他擔心秀州錦衣衛指揮使將這個消息報告給王定六。鍾相正在擔心中卻收到知王定六突然失蹤消息,雖然後來王定六回到了華夏軍,但是其位置卻讓時遷頂替了。那秀州指揮使是王定六的心腹,跟時遷關係卻是一般。
再後來銀術可帶兵越過了長江,橫掃了太湖附近各州。鍾相大驚,急忙請示秀州江南錦衣衛總部如何應對。秀州傳令是關了錦衣衛的商棧,就地潛伏起來,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鍾相真的舍不得他這幾年在杭州治下的產業,但是金軍之殘暴,可不是他們善於打探消息的錦衣衛能夠抵擋。正在猶豫之間,秀州錦衣衛傳來消息,秀州被金軍攻破,錦衣衛江南指揮使也就是那王定六的心腹被漢奸出賣,讓金軍斬殺了。
原來秀州的錦衣衛的在秀州的勢力也是非常大的,杭州錦衣衛還是半公開的行動時候,那秀州就是公開活動。有時候秀州百姓遇到糾紛,不去縣衙打官司,而是讓錦衣衛斷分明。金軍攻破秀州後,錦衣衛本來已經隱藏起來了。不過秀州城小人少,這些錦衣衛又是公開行動,真是無處所藏。
秀州錦衣衛的名氣太大了,金軍入城後就貼出告示,懸賞捉拿錦衣衛。
漢奸在任何時候都有,這是種師道最痛恨的一種現象,這也是種師道不停的傳播他的“中華民族”理念的原因。但是秀州遠離西北,這裏的百姓遠遠沒有形成“中華民族”的自豪感,所以金軍入城後,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有百姓行漢奸之事,將秀州錦衣衛藏身之地給供了出來。包括錦衣衛江南指揮使在內的秀州錦衣衛大部分戰死,小部分逃走。好在種師道重視伏牛山,早就命令王定六將江南錦衣衛所有人事檔案都運到了伏牛山,否則這些檔案要是落在金人之手,恐怕江南的錦衣衛會遭受到更大的損失。
鍾相接到這些又驚又喜又怕。驚得是沒想經營多年江南錦衣衛總部就這麽被金軍連根拔起,喜的是那個江南錦衣衛指揮使戰死了,他要去東京勤王的事情徹底沒人追究了。怕的是秀州隻是小城,秀州一破,金軍的主力部隊隻怕就要攻打杭州了,自己如果應對有誤,恐怕也要命喪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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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鍾相招來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商議對策。
鍾相道:“秀州錦衣衛給咱們最後的命令就是要潛伏下去,等待時機再複出,你兄弟二人有何見解。”
鍾子儀道:“秀州錦衣衛費勁心思隱藏,還不是讓金軍給連鍋端了。平日裏我等在杭州拋投樓麵,那裏還躲得了。我看杭州的地方官都跑了,不如爹爹就做了這杭州知府,組織百姓守城,若守住了城池,浙杭州就是我父子的了。屆時不論是向當今的皇上,還是在京兆府的太上皇,甚至可以向金兵的什麽皇帝、狼主都討封,咱們也弄個王爺或節度使什麽的,成為一方諸侯,豈不是好。”
鍾子昂一聽大驚失色,道:“阿兄怎可如此胡言!我們都是錦衣衛,是王爺的私軍,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要是傳到……”
鍾子儀道:“傳到那裏,王定六那裏嗎?他現在都是自身難保了。”
鍾子昂道:“可是,王爺那裏如何交代?”
鍾子儀道:“那個王爺?你見過種師道嗎?他遠在西北,這裏恐怕他也是鞭長莫及吧。”
鍾子昂眉頭緊鎖總覺得那裏不對,鍾相則道:“休要爭執了。咱們還是要守住杭州,保這裏的百姓平安為好!”
對於這個建議,鍾子昂倒是不反對,於是道:“願聽爹爹吩咐。”
鍾相道:“先到杭州府衙,取了那裏印信,然後招募義民,上城防守。這杭州城水深城高,那金虜也不是一時半兒能攻上來的。”
鍾子昂道:“我就帶著福威鏢局的人先占知府衙門再說。”
鍾子儀道:“我也集中商棧的夥計和護衛同去府衙。”
鍾相攔住鍾子儀道:“那麽多人幹什麽。你帶著護衛、夥計接管武庫、糧庫、錢庫。咱們守衛杭州缺不了這些東西。”
鍾氏父子本來就在杭州素有威名,杭州知府是鍾相的學生,他棄官逃走之前也跟鍾相打了招呼,甚至將知府的大印藏匿之處都告訴了鍾相。有了知府的大印,鍾相隻是用了一日的時間就控製住了杭州的局勢。
鍾相將杭州各方麵的消息收集起來一看,也是苦笑不已。如今杭州文官如知府以下,武將兵馬都監以下全都跑了。全城的衙役、廂軍全都沒人指揮,都是亂作一團,百姓更是人心惶惶,不少人也是準備逃亡。
鍾氏兄弟急匆匆的來到鍾相麵前,鍾子昂道:“爹爹,得想些辦法。城中廂軍、衙役不接受咱們編練如何是好?”
鍾子儀也道:“城中百姓也有不少要逃離避難。”
鍾相臉色深沉道:“這都好辦。那華夏軍不是有秀州三策嗎?秀州三策的編練之法,就是收編部隊的好辦法。”
鍾子昂一聽大驚失色,道:“這怎麽可行。編練之策那是對付敵軍戰俘的,陰毒無比,怎麽能對付這裏的廂軍、衙役。”
鍾相道:“別忘了咱們是錦衣衛,錦衣衛辦事是不擇手段的。”
鍾子昂隻是覺得不妥,遲遲不肯行動。
鍾相怒道:“你這豎子,若不能守住杭州,一切都完蛋了。”
鍾子昂無奈隻好搖搖頭轉身而去。
鍾相又叫住了鍾子昂道:“你要如此這般,才能妥當。”
鍾子昂道:“好吧,就按您的意思辦。”
鍾子儀道:“爹,那百姓要走怎麽辦?”
鍾相道:“告訴百姓,明日晚上就打開南放百姓離開。”
鍾子儀道:“這百姓要是都跑了,還怎麽守城。再說就是守住了一座空城又有什麽用。”
鍾相道:“你怎麽像你兄弟一樣魯莽,動動腦子。”
鍾子儀道:“兒子愚笨,請父親明示。”
鍾相低聲將自己的想法就告訴了鍾子儀,鍾子儀一聽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計策比秀州三策還要歹毒。
不過鍾子儀並不反感,道:“父親大人英明,我這就去辦。”
鍾相道:“此事需選心腹之人一同行事。”
鍾子儀道:“父親放心,別的不敢說,這杭州商棧的護衛都是我的心腹。”
鍾相一聽滿意道:“我兒行事甚合我意,你我父子一心,定可作出一番大事。”
鍾子儀道:“父親也覺得孩兒割地自立是可行之事!”
鍾相點點頭道:“此事勿要與子昂講,如今一切都是要守住此城為上!其他以後再說。”
鍾子儀道:“父親放心,孩兒省得!”說罷,也轉身安排鍾相吩咐的差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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