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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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老宅中唐山和劉叔正在房內閑聊,劉叔總是有意無意的問及王莽的信息,唐山知道劉叔想法就說道“王莽此獠不知為何十分信奉儒家的思想,他認為天下隻有恢複到孔子所宣稱的禮崩樂壞前的禮治時代,才可能實現政通人和。因此他當上新朝皇帝後,就仿照周朝的製度開始推行各項新政,他將天下的田地改名為‘王田’,又以王田製為名恢複了商周時的井田製;還規定奴婢改稱為‘私屬’,與王田均不得買賣。其後又屢次改變幣製,更改官製與官名,把鹽、鐵、酒、鑄錢及山林川澤收歸國有。但是由於這些政策隻求名目複古,很多都是與實際情況相違背,在遭到百姓激烈的反對後,他又企圖通過嚴刑峻法強製推行,諸侯、公卿、平民因違反法令而受重罪處罰者不計其數。人們未蒙其利,先受其害,各項政策朝令夕改,百姓官吏不知所從。”
劉叔歎了一口氣,“其實這一切皆出自我,當年我能悟道,也算受了儒學的一些指點,那時我觀儒門空有一腔學問,卻沒有帝王願用,我就指點了儒門多看看十四篇公檮生終始和公羊傳,又讓張蒼幫助儒家改張易調,把韓非和其他人的學識也融入到儒學中,這樣儒學就是一門含有法家等諸多內容、並能夠被國君認可的學說。我本以為儒學可以作為黃老學說的輔助,使人心向善,國家德治大於法治,不說什麽太平盛世吧,至少沒有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大家活的舒坦些。沒想到我劉家後輩到了劉徹竟然昏聵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古人言吹捧使人愚鈍,勝利使人昏聵,無知使人忘記了畏懼,那董仲舒一行吹捧什麽千古一帝,功高千古,太平盛世,萬民敬仰,千國來朝!那傻孩子也是愚蠢至極,被人吹捧了幾句就找不著北,他就看不見那秦皇陵就在眼前麽?他就忘了我們劉家又是怎麽從一個平頭百姓成了九五之尊?”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過去經常和劉季講,叫他一定要告訴後代子孫,做人不能忘本啊。好在文帝景帝都聽進去了,文景輕徭薄賦、與民休息真是我的好聖孫,我們劉家就是平頭百姓起家,為啥造反?不就是沒有活路了麽?他劉徹怎麽就是一個豬腦子?打這,打那,沒有文景之治他哪來的錢糧去打?打就打吧,你就不懂得見好就收?你就忘記了秦奮六世之餘烈不過二世就亡了?你是打下了那麽多的土地,有什麽用?那些土地如今又成了別人的嫁衣!”說完劉叔又是暴跳如雷。唐山安慰道“小友,小友,哪個家族都會出一兩個糊塗的後輩,他們自以為天下無敵,實際上沒有我們這些老家夥給他們鋪路,他們屁都不是,都一樣,都一樣的。”劉叔怒氣稍減繼續道“一步錯步步錯,當年孔子去拜訪老子,老子就說禮儀這東西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隻有沒有禮儀的人才會高舉禮儀,隻有沒有道德的人才會高呼道德,隻有不遵守法紀的人才會要求遵守法紀。”
唐老點點頭,“老子說的極對!我們這輩人活了幾百年也才慢慢了解確實是這個理。很多人表麵對你笑嘻嘻的,好似恭敬有加,到了背後就捅刀子,老夫也是見了太多滿口仁義道德,背地裏男盜女娼的家夥!誒,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患難識忠貞啊”劉叔也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次回來我算是感悟到了。”唐山又說道“我收到消息,王莽因國內已有北海郡、南海郡、東海郡,而唯獨缺少西海,為了湊全這四海,他要出兵將青海湖一帶的土地占領來設置西海郡。而且為了使這塊荒地像一個郡,聽說還要強製移民,他還新增了五十條嚴酷法令,估計是方便增加成千上萬的罪犯,滿足移民的需要。聽說為了這個西海郡,他還要將原本臣服於漢朝的匈奴、高句麗、西域諸國和西南夷等屬國統治者由原本的王降格為侯,又收回並損毀匈奴單於璽,改授予新匈奴單於璽;甚至將匈奴單於改為降奴服於,高句麗改名下句麗。”
劉叔大怒道“這不是瞎搞麽?他不怕官逼民反?”唐山說道“是啊,征句町時,王莽發吏民二十萬,因軍糧前後不相及,士卒饑疫,三年的時間死者達數萬人。這些年人禍加上天災,使土地荒蕪,物價騰貴,米價由漢文帝時的每石數十錢漲至二千錢。”劉叔大驚“數十漲到了兩千?這還讓百姓活嗎?”唐山說道“劉公不必著急,王莽這樣搞下去,必定天怒人怨,我們暫且潛伏下來,聯絡其他家族勢力。”劉叔點頭,忽然劉叔靈光一現,口念“四海?四海?他是要化龍?”唐山一拍大腿“對對對!我怎麽沒有想到,道友果然聰慧,估計是王莽到了渡劫境上品要化龍飛升了!”果然過了沒多久各地百姓苦於新莽政權頻繁的征發,相繼棄城郭流亡為盜賊,天鳳二年,五原、代郡一帶的百姓不堪北征匈奴士卒的騷擾,數千人起而造反,捕盜將軍孔仁經過一年多的圍剿,才將盜賊平定下去。
而此時羅馬那邊也發生了一件劉叔意料之中的大事,羅馬皇帝去了。在屋大維病重之際,奧古斯都的雕像莫名其妙的遭到了雷劈,導致屋大維名字中的凱撒caesar的字母c與aesar分開,而aesar在其他民族語言中就是神的意思,羅馬民間還傳聞奧古斯都死前夢見自己被四十個騎士青年抬出房間,果然雷劈之後過了40天奧古斯都在羅馬病逝了,而這一切都是劉叔幹的,如今他又忙著給屋大維繼續死後造神,畢竟是曾經答應過人家的,屋大維死後劉叔又找了40個騎士抬他,並在奧古斯都大帝的女婿、屋大維的副手、曾先後三任羅馬總督的馬爾庫斯·維普薩紐斯·阿格裏帕主持建造的萬神廟中又增加了一個屋大維的銅像,這銅像和凱撒的銅像正好並排而立,如今萬神廟內除了希臘、羅馬、日耳曼、埃及等地的神像,又增加了波斯古經裏的光明之神密特拉……奧古斯都去世後遺言傳位與養子提比略,提比略為了加強自己的權利,取消了公民大會的立法權和選舉權,將近衛軍集中到羅馬以保衛自己。
羅馬皇權更替沒多久,提比略就急匆匆的找上了劉叔,並表示自己也將像凱撒、屋大維一樣永遠信奉上帝,劉叔知道這些羅馬皇帝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就開門見山問道“何所求?”提比略痛苦的說道“我繼位後,日耳曼軍區與伊裏利庫姆軍區都發生了部隊的嘩變。軍團士兵借著奧古斯都去世的局麵,趁機提出爭取福利的要求;他們要求退役、提高待遇、減輕勞動負擔,並指控長官的欺淩,當地的軍官與軍團統帥都無法製止,我就派我的兒子小德魯蘇斯到伊裏利庫姆軍區去安撫軍隊,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劉叔點頭表示知道了。於是劉叔又騎上食鐵獸快馬加鞭的前往羅馬伊裏利庫姆軍區,到了軍區劉叔才發現小德魯蘇斯一行人被困在軍隊最中央,那些羅馬軍人好像很惱火,幾乎是群情激奮的狀態了,劉叔知道這樣下去搞不好就要發生軍隊嘩變,劉叔是經曆過嘩變的,所以立刻製定了計劃。
劉叔到了附近一處無人的地方,立刻開始用聖書體寫下十幾個埃及符籙,寫好後劉叔立刻化身為蝙蝠把符籙丟在軍隊四周。等全部丟好後,劉叔和食鐵獸同時站在星位上,劉叔又拿出一個圓盤,然後口中念念有詞,隻見月光被聚攏吸收在圓盤上,然後又反射在食鐵獸身上,而天空上那月亮則開始詭異的進行著月蝕,食鐵獸此時怒吼了一聲,聲音通過圓盤又傳到了天上,慢慢擴散到軍隊中,那些羅馬人哪聽過食鐵獸的吼聲,紛紛驚慌失措起來,劉叔又一跺腳,那些埃及符籙立刻發作起來,那月亮漸漸成了血色,羅馬人經常和蠻族打仗,知道蠻族有許多不可思議的手段,此時見月蝕變成了血色月蝕,一傳十十傳百紛紛躁動起來,最後像是被月光吸引住了皆不敢動彈,劉叔乘機立刻閃身跳到小德魯蘇斯附近的位置,悄悄遞出一張羊皮紙,小德魯蘇斯先是一驚,看出來人有些眼熟,手上又拿過羊皮紙一看,立刻大喜過望,他把羊皮紙高舉過頭,高呼“所有羅馬軍團的百夫長給我聽令,奧古斯都命令你們立刻糾出活躍與鼓噪的士兵,馬上就地誅殺,否則以叛國罪懲治你們!”那些百夫長看到羊毛紙知道是皇家所用,這指令應該是奧古斯都陛下親自下達的,羅馬的十一抽殺律讓他們感到害怕,於是,他們就立刻動手誅殺了一批人,這場騷動也立刻被平息了。
等劉叔帶著小德魯蘇斯回到羅馬,
提比略又向劉叔提出了第二個要求,他讓小德魯蘇斯跪倒在劉叔麵前,並要求他親吻劉叔的腳尖,劉叔和小德魯蘇斯都嚇了一跳,劉叔立刻就明白了提比略的想法,但是劉叔還是看了一下小德魯蘇斯的麵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魂魄被分走的原因,小德魯蘇斯的麵相在劉叔看來竟然虛無縹緲,等劉叔反應過來,已經受了大禮,劉叔隻能對提比略說“對陛下我可以保證盡心盡力,但是王子我隻能說盡人事,聽天命!”
提比略點點頭說道“我有個侄子叫日耳曼尼庫斯,他娶了奧古斯都的孫女大阿格裏皮娜,我即位後就在元老院的要求下,授予他等同於執政官的權利統治高盧地區,現在我想日耳曼軍區應該已經平定嘩變了。我這個侄子有著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對待蠻族應該以挑動內亂為主、軍事打擊為輔、羅馬居中調停的政策,而我的侄子則不以為然,還經常頂撞我,但是他打仗確實有一套。而奧古斯都的孫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大阿格裏皮娜自恃流有純正的奧古斯都血統,瞧不起過繼而來的我,她曾經在家族的餐宴上,拒絕了我遞給她的蘋果,這讓我到現在都記憶如新。”劉叔點頭說道“上帝會滿足凱撒先生的願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