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屈神火 第七章 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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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討書啊啊啊啊啊!”伴隨著男人的怒吼聲,一道拖曳著星河般尾跡的刀光如閃電一般的在倉庫的大門上閃過,搭建倉庫的金屬板猶如紙片一般被輕易切碎。
“扣獎金啊啊啊啊啊!”緊隨著前一個刀光男的腳步,另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男性怪叫著從被切碎的倉庫大門衝了進來。
這一前一後猶如瘋子一樣衝進倉庫裏的二人正是牧秋月和羅根,此刻倉庫裏到處都是尚未熄滅的零星火焰,天花板甚至還在滴落著尚未冷卻下來的鐵水。
被稱之為第三管理局問題二人組的兩人氣勢洶洶的衝進了倉庫,然而眼前景象卻讓牧秋月與羅根愣住。“我靠。”牧秋月不自覺的對著倉庫中央那個渾身冒著火焰的人形物驚叫一聲。倉庫的牆壁附近,能看到不少躺在地上呻吟著的人,雖然還有少數小混混打扮的人還能站著,但是他們都無一例外的敵視著那名火焰人。不過現在牧秋月與羅根闖了進來,也有一部分人將敵視的目光放到了他們二人的身上,屬實是‘沾著光’了。
“羅根,我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牧秋月眼角微微一抽,壓低聲音問道。
羅根一反常態的沒有回話而是唰的一下消失在原地,緊接著便聽到‘鏘’的一聲,星劍硬生生的劈在了火焰人的抬起來格擋攻擊的手臂上。
“我靠,條子!”小混混裏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但是卻像是發令槍一般的讓所有人動了起來。
“這胖子發什麽瘋!”牧秋月一驚,心中雖然吐槽但也必須跟上羅根的節奏,原本三方對峙的形式隨著羅根的攻擊而瓦解,整個倉庫裏亂成了一灘漿糊。倉庫裏那群小混混們分成了兩撥,一撥在用超界能力攻擊火焰人,而另一撥則是在攻擊牧秋月與羅根。
原本還算寬敞的倉庫,此刻淪為了十幾號超界能力者打殺的場地後頓時顯得狹窄起來。“我靠誰在用鐵水潑我!”一捧鐵水被混戰中某人的超界能力控製著撒了出去,牧秋月眼疾手快的使用樂園製造出的光錐包裹住自己,鐵水碰到光錐的表麵就像是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攔住了一般盡數滑落下來,雖然他倒黴至極的被從頭淋到腳,但在樂園這種可以自定義可穿過物質的特殊空間隔斷的保護下,高溫的鐵水僅僅是讓他嚇了一跳,並未堆積造成實質性的損傷。當然,周圍其他沒有及時躲避或自保手段的小混混們可就沒這麽好運了,從牧秋月的光錐上濺出去的鐵水頓時引起一片哀嚎和火光。
牧秋月左一指右一指的精準製造出光錐並,在空中起始坐標固定並可大幅延長的光錐猶如一根根利刺,準確無誤的將敵人或敵人丟過來的物體打飛,但是卻也因為牧秋月的動作過於顯眼而他本身行動又相對發動了星劍的羅根來說過於緩慢,進而招來了更多小混混的觀注。原先那些倒在地上呻吟的小混混們,現在似乎也一個個的緩過氣來,接二連三的從地上爬起來加入到混戰裏。
相比起牧秋月這邊被人海戰術壓製的憋屈景象,另一邊的羅根·西裏爾則如同瘋魔一樣的揮舞著手中的星劍持續追擊著火焰人。星劍的鋒利程度遠超過目前人類科技所能製造出的任何劍刃,在微觀領域裏以消除強相互作用力來達到宏觀中切割效果,這就是星劍仿佛無限鋒利的本質,物質界中幾乎不存在被阻擋的可能性。但是眼前這個火焰人卻依靠身上纏繞著的火焰擋下了。那一刻,羅根的腦海裏又再度浮現除了9年前的妻子身隕的那一刻。
又是這種渾身纏繞著火焰的人,是他嗎?是那個人嗎!!羅根麵具下的雙眸因充血而變得通紅,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劇烈的擴張著、收縮著,渾身上下都如同被電擊一般的繃緊。身體借由星劍被動效果而得到強化效果隨著他的情緒激化而進一步提升,手裏的星劍本體在此刻變得仿佛要灼傷他掌心般地炙熱,胸腔裏的憎恨與怒火在咆哮著命令他斬下眼前這個火焰人的首級。
倉庫裏,火焰人四處移走,甚至能夠無視重力般地在牆壁上與天花板上奔走,然而,羅根手持星劍,快如閃電一般的四處突進,幾乎不給火焰人任何喘息停頓的機會。此刻倉庫內的空間似乎被分隔成了上下兩部分,以天花板與牆壁為戰場的是羅根·西裏爾與火焰人,而牧秋月則與剩下的其他人一起擠在地麵上陷入混戰。
火焰人似乎無心應戰,麵對羅根的瘋狂追擊,火焰人始終在被動的閃避與逃離,甚至有幾次讓他差點從天花板的破洞和敞開的倉庫大門跑出去,但卻無一例外的被如影隨形的羅根用星劍狠狠地劈了回去。
接連幾次後,火焰人似乎也終於察覺到了羅根這股不死不休的瘋狂勁頭。於是不再閃躲,而是揮舞起纏繞著火焰的拳頭狠狠地轟向對方。麵具下的羅根咬緊牙關,甚至有鮮血因為他咬合的過於用力而從他的牙齦裏滲出。瘋狂的殺意與無盡的怒火支配著羅根,手中的星劍在這一瞬間不再如往常那般散發著飄逸與靈氣,而是如同瘋狂又暴虐的超新星爆發一般釋放出全部的怒火。
幾乎是一瞬間,羅根便已經用星劍或是揮砍或是豎劈的打出了數百次攻擊。在這一刻,羅根甚至快到了周身多出了多道殘影。麵對這瞬息爆發的恐怖斬擊,火焰人轟出的一拳根本來不及收回或躲避。
砰砰砰!
鏘鏘鏘!
一連串的爆裂聲音響起,火焰人的拳頭上火星四濺,簡直像是把一大塊鋼錠硬塞進正在運轉的攪拌機裏一樣,但即便場麵如此恐怖,火焰人的拳頭在麵對星劍的爆發性斬擊後也依然沒有絲毫的損傷,但是巨大的衝擊力卻將火焰人整個人轟飛了出去。而作為施力者的羅根自然而然也倒飛了出去。
轟!
轟!
兩道巨響過後,倉庫的天花板和牆壁上各多了一個破洞,一個是羅根撞穿的撕裂狀破洞,而一個則是火焰人撞穿的熔融狀破洞。
“羅根!”牧秋月見狀一驚,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羅根在用出星劍的延伸技能‘餘暉’後還無功而返的情況。不敢繼續摸魚劃水的牧秋月不再留手,他在把光錐的射速控製到不會擊穿人體的程度後,開始對周圍的敵人發動連續的攻擊,他一邊在腦海裏迅速描繪著當前空間的整體結構,一邊用陸續確定下來的空間坐標激活樂園,連續不斷的光錐憑空出現,這些約有成人拳頭粗細的光錐四方體先是在空間的一個位置以正方形顯現,接著正方形裏瞬間爆射出一根反射著五彩光芒的半透明光錐,就像是空中憑空多出了一道可以急劇延長的鋼梁一般。每一根憑空彈射出來的光錐都可以精確擊中一個敵人的要害部位,或是太陽穴或是胸口又或是腹部等部位。
伴隨著每一根光錐的射出,都會有一個小混混一聲不吭的被狠狠地頂飛出去,牧秋月也隻是可以留手到不會立即致命,但是如果沒有接受到及時的治療,恐怕這些小混混受到的傷勢還是會導致性命之憂的,但這對於執行任務中的牧秋月來說,並不是需要首要考慮的事情。
沒過一會,地上就一下子躺下了許多失去意識的小混混。剩下的小混混們在經過了剛才持續性的發動超界能力後此刻也已接近體力的極限,現在麵對認真起來的牧秋月顯然毫無勝算。
很快倉庫裏的小混混們就幾乎都被牧秋月放倒在地上,紛紛獲得了嬰兒般的睡眠體驗,就當牧秋月在一個小混混的驚恐的眼神裏給對方來了一發光錐對其物理麻醉後,意外發生了。
一股熱浪從牧秋月的背後襲來,然後在他回頭的瞬間便將他吞沒。火浪中,牧秋月雖然因為樂園製作的光錐包裹著身體,借由這層仿佛不會他一時半會還不會被火焰所傷,但是周圍的那些小混混可就沒這麽幸運了。
這股火焰的溫度非常高,倉庫的建材在火浪中迅速的熔融坍塌,火浪衝開了化為鐵水的倉庫殘跡向四周蔓延,所幸的是隨著火浪蔓延麵積的增大,其最外圍的溫度似乎也在急劇的降低。而此刻作為火浪中心的區域,隻有兩個人仍能站立著。
被樂園保護著的牧秋月自不用說,而另一個站著的人則是方才那群小混混裏的一人。此刻,這個小混混渾身上下都仿佛要爆炸一般的散發著炙熱的白光,無窮無盡的火光正在從他的眼耳口鼻裏噴湧而出。牧秋月皺著眉頭,即便有樂園能夠暫時保護他,但此刻處在這種環境下也絕算不上舒心,更別說他眼前還站著一個怎麽看都像是不準備繼續當人的詭異玩意。
牧秋月剛想開口勸說,但立刻就閉上了嘴。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創造出這恐怖火海的人已經失去了自主控製的能力。與其說是對方正在從眼耳口鼻裏噴出火焰,倒不如說是這個人體內的火焰衝開了他的眼耳口鼻漫溢了出來更為合適。身體在扭曲、痙攣,從眼前這個體表一絲不掛,逐漸變黑的表皮下依然閃爍著極不穩定白光的人身上,看不出絲毫的理性與意識。牧秋月握緊了拳頭,眼前這個人已經喪失了作為人的要素,淪為了一個單純的火源。“他臉上的麵具不見了……是超界能力失控了嗎?”
牧秋月能感覺到這股詭異火海的高溫竟然透過了樂園製造出來的光錐,他處於自己製造的光錐內部,根據樂園的作用機製,這幾乎等同於光錐內部與光錐外部成為了互相獨立的分隔空間,而這火焰的溫度竟然能夠穿越空間上的隔斷影響到自己。生成這片火海的超界能力顯然相當可怕,牧秋月推測這火海恐怕源自於某種更加高級規則改寫機製,比樂園這種對空間本身產生一定限度影響的能力更為深刻。
“糟了……身體……沒法動。”牧秋月驚愕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行動了。“不會吧。”牧秋月身體一晃後半跪在了地上,樂園所製造的光錐並非沒有極限,經過先前在港口執行任務時的戰鬥,再加上在倉庫裏長時間的麵對人海戰術時持續受到的敵人攻擊,牧秋月的體力與精神也在頻繁的使用超界能力後瀕臨極限。‘麻煩了,體力快到極限了,樂園……維持了不多久,沒有樂園的光錐保護,這火海恐怕瞬間就會把我燒成灰。’牧秋月的喘息越發粗重,任憑他努力穩住呼吸壓製焦躁的心緒,但是隨著他無法再全功率維持樂園發動,光錐內他也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正在變得越發灼熱。
深陷火海的牧秋月此刻麵臨進退兩難的局麵,繼續樂園保護自己的話,他既無法行動也沒有餘力再去發動其他能力來擊倒眼前的火海根源,但如果解除樂園,哪怕隻是暫時的,他就會在瞬間被火海吞噬。然而還沒等牧秋月思考出解決的辦法,眼前的人形火源就發生了更深層次的變化。
隻見作為火海根源的這具人形物在表麵徹底變為燒焦般烏黑的瞬間,一副超界蝕印在人形的背後浮現出來。‘超界蝕印?難道這家夥現在還能恢複意識?’牧秋月驚訝無比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但超界蝕印的表麵上刹那間裂紋密布,仿佛隨時都會破碎,接著唰的一下多出了6個破洞,正好圍成一個六邊形的模樣。然後五彩斑斕的光暈從洞裏溢出並在牧秋月的目光下互相纏繞、鏈接、融合,最終變成了一個模樣有些扭曲且模糊不清,但仍可以勉強看出輪廓的環形彩虹。“這!這怎麽可能!普通能力者竟然變成了創生者!創生者不是不可能後天誕生的嗎!?”
不等牧秋月思考更多,火海的溫度陡然升高,樂園瀕臨瓦解的防禦終於被這突然威力暴增的火海給攻破了,在牧秋月的軀體即將被焚燒殆盡的最後一個瞬間裏,他那雙突然亮起純白光輝的眼眸中清晰地看到那個人形背後的環形彩虹中央似乎變成了一個通道,通道的另一頭隱約能看到無盡的星空。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在這一片黑暗中唯有一雙散發著明年白色光輝的眼眸似乎永不熄滅,接著黑暗裏亮起另一道光芒,無數的光接而連三的亮起,光點與光點互相連接化為一道又一道纖細卻又仿若無限數量的細線。每一根線都有著無限的長度,分不清起始與終結。突然,一根細線亮了起來,亮的極為顯眼極為強盛,亮度遠遠超過了這片無盡黑暗中的其他所有細線。
轟!
似乎亮到了極限,細線轟的一下燃燒了起來,這根看似無始無終又無限長的細線一下子被火焰燒盡,燒毀後飄散出的無數光點紛紛被其餘的細線瓜分幹淨,無盡的黑暗空間經過這短暫的吵鬧後又再度陷入了死寂。接著,黑暗中的那對眼眸也緩緩地合上了。
牧秋月輕輕睜開眼睛,白色光輝正在迅速的縮退回他的眼底最深處,同時他的耳邊也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幸虧我來之前買了份快餐,就當是午飯了。”羅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遞出了包在紙裏的漢堡。
牧秋月沉默的接過漢堡,然後揉了揉眉頭,似乎有些疲憊。
“咋的?昨晚沒睡好?”羅根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露出了淫蕩的壞笑,“嘿嘿……嘿嘿嘿……是不是前兩天那個被你帶回家的女人沒讓你睡覺?”
牧秋月被羅根這八卦的表情搞得實在是沒脾氣了,“哎大哥,我剛剛才在港口那邊處理完任務,然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裏陪你收拾這爛攤子……”
“是是是,您老辛苦了,這不給你一個漢堡了嘛。”羅根害怕似的縮了縮脖子。
牧秋月搖搖頭,剝開漢堡的包裝紙幾口就將其塞進了肚子裏。“走了!”牧秋月隨手將包裝紙塞進口袋裏,就對旁邊正樂滋滋的打開了啤酒罐的羅根喊了句。
“啊!?走哪兒去啊?”羅根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
“去執行任務!”牧秋月一模腰間的卡盒,“我是牧秋月,現在依照快速反應條例緊急申請臨時許可!”
嘟的一聲,卡盒上的紅色燈帶一下子亮起了橙色的光,接著卡盒裂開,牧秋月右手的掌心從卡盒邊緣快速掠過,頓時一道光被其從卡盒中帶出。牧秋月熟練地一翻手掌,用雙指夾住了白光包裹中的卡片。“以太置變!”牧秋月用卡片做出切割身前空間的動作,頓時卡片閃爍起來,牧秋月熟練地將卡片所變的麵具戴到臉上,無數的線條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然後隱匿,周圍的空間輕微的晃動後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樂園】
沒有絲毫的停頓,戴好了超界增幅器的牧秋月立刻發動了自己的超界能力,環形彩虹在背後顯現。
“我靠,玩真的啊!”羅根吃驚的看著眼前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完成了戰鬥準備的牧秋月,連手中一口未喝的啤酒罐都掉到了地上,但他吃驚的不是牧秋月的行動速度而是牧秋月的膽子。“這什麽情況你就跑緊急流程!?事後怎麽寫報告啊喂!”
“是我的直覺!況且你上次白等了3天3夜最後不還是頂著槍子突圍的!”牧秋月丟下話就直接跑向倉庫。
羅根氣的跳腳,“我靠!又是你那個準的要死的直覺嘛!等等,六七年前的破事你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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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一聲!
數道光錐輕而易舉的打飛了倉庫的大門,牧秋月進門就是一聲大嗓門,“不許動!我是第三管理局高級調查員!”
頓時,倉庫裏二十來號人一起齊刷刷的盯著牧秋月。
“臥槽,條子!”
又是不知道誰喊的一聲,但是這句話一出卻讓倉庫裏的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小混混們頓時神態緊張的看著牧秋月,在這種情況下,牧秋月的目光卻投向了小混混們身後的一個人身上。‘是那個倒黴催的新鄰居!’麵具下牧秋月的表情頓時沉了下來,這場麵怎麽看都像是那個新鄰居與這群小混混是一夥的樣子,搬到我隔壁也是這個原因嗎?偷情報?暗殺?一瞬間,牧秋月的大腦就像是在腦脊液裏來了場鐵人三項一樣飛速運作著,經過2秒中的思考。
“靠!”牧秋月最終隻能從嘴裏迸出這麽一個字。
就像是按下了播放鍵一樣,原本都還在原地站著的小混混們一下子動了起來,一個個的將麵具扣在了臉上。見狀,牧秋月也幹脆的沉下心冷靜下來準備應對戰鬥,但同時他也有一個疑問,‘那個火焰人和那個製造火海的家夥在哪?他們兩個現在應該正混在這群人裏麵!’想到這裏,牧秋月不由的繃緊了神經。決定了速戰速決策略的牧秋月從一開始就不再留手,‘他們的超界能力多是以控製引力方向的殲滅ii型和製造並控製等離子體的無根之火這兩種能力為主,全部是灰色麵具,都是剛剛簽訂契約的1級能力者麽。’牧秋月身體被光錐保護在內,不論是敵人操控引力發射過來的鐵板還是利用無根之火射出的火球,都會被樂園的光錐輕易擋住。
使用樂園這個能力,對牧秋月來說可比劍主簡單多了,畢竟這可是他初次簽訂契約時從星神手中得到的初始能力,使用著陪伴他多年的‘樂園’,牧秋月猶入無人之境般地衝入人群,摧枯拉朽的逐個擊破敵人。考慮到敵人雖然都是能力者,但這些人並沒有類似於烈陽行者或樂園這樣的具備保護效果的超界能力,牧秋月依然注意著手下留情,以防光錐這種無比堅固的東西將這些脆弱的人體打個對穿。
轉眼之間,倉庫裏就隻剩下牧秋月和他的那個女鄰居還站著了。牧秋月嚴肅地看著對方,不過佩戴著麵具的他肯定是沒法讓對方看到自己此刻表情的,但僅從現在氣氛上,女性也依舊感覺到了牧秋月平靜之下的怒火。
“解釋下?”牧秋月一邊警戒著到現在還沒出現的那個火焰人和那個製造火海的人,一邊冷冷的出聲問話。
“我是來這裏糾正錯誤的,這麽說的話,你信嗎?”女性眨了眨眼,有些無奈的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