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屈神火 第八章 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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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秋月歎了口氣,“姓名?”
    “有必要現在問這個麽?”牧秋月的女鄰居無奈的反問道。
    “姓名。”牧秋月不耐煩地重複了一次。
    “花晴眉。”女性同樣有些不耐煩,隨口回道。
    牧秋月點點頭,“來這裏什麽目的?”
    “糾正錯誤。”花晴眉麵無表情的說道,像是在說自己要擦去白紙上的錯字一樣的小事。
    牧秋月沉默的回過頭看了眼地上那些被自己打趴在地上的嫌疑犯們,又轉過頭看向花晴眉,“你啥身份啊來這裏,找死嗎?”牧秋月沒好氣的接著說道,“雖然隻是1級的,但他們可都是超界能力者,你一個普通人……”說到這裏牧秋月突然閉上了嘴,短暫的停頓後他認真的盯著花晴眉,“你也是超界能力者?”
    “是啊?”花晴眉眉頭一挑,好笑的看著牧秋月。
    “我靠你誰啊來這裏壞事!”突然不知道從來傳來的聲音讓牧秋月一驚,下一秒就迅速回過身子架起戰鬥姿態。
    牧秋月預想之中的攻擊並沒有出現,而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個上身運動夾克下身運動短褲的人影正在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憑空顯現出來。麵具下的牧秋月微微眯起眼看著人影出現的方向,‘超界能力——地平線嗎?’牧秋月瞬間就推測出了對方此刻發動的能力,同時出聲詢問。“你是誰?”
    “你們不就是來接我的嗎?我就是艾瑪。”終於半透明薄霧一樣的物質徹底沉入地下,先前隱蔽在這個倉庫的少女也完全顯露出來。臉上佩戴著尚未體現任何特征的灰色麵具,一頭金色的短發看起來蓬鬆柔軟。
    牧秋月鬆了口氣,他沒想到自己要接應的同事竟然一直都以這種形式呆在倉庫裏。“交換一下情報吧。”
    少女似乎對牧秋月抱有一些不滿,但還是不情願的走到了牧秋月的身前。“原本我還特意叫這個姐姐來幫忙調查的,結果都被你給攪合了。”
    “你叫平民來幫忙!?你瘋了吧!”牧秋月一聽到少女的話就下意識的提高了音量,甚至感覺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發脹,拳頭也不自覺地握緊了。任何任務都不允許管理局職員將平民身份的人員卷入其中,這可是管理局規章製度裏明寫著的,而且牧秋月本身也是非常同意這條規則,平民意味著這個人是普通人還是能力者,都是沒有經過管理局的戰鬥培訓與審核的,將這類人卷入任務中,既可能增加不必要的傷亡,也有可能導致任務的難度增加,可以說是相當吃力不討好的選擇。
    花晴眉有些無語的拍了拍牧秋月的肩膀,然後抬手憑空一劃,頓時一麵全息屏幕出現,畫麵上顯示的是一份協議文件。
    “《第三方協力者管理協議》?”牧秋月眨了眨眼,匪夷所思的念出了文件的抬頭名字,然後伸手一劃屏幕直接拉到文件的最底部,上麵赫然寫著‘花晴眉’這個名字,以及一個超界重工集團的數字認證章。“搞半天原來是賞金獵人啊喂。”牧秋月對花晴眉的態度頓時急轉直下,然後牧秋月又轉頭對著艾瑪·史密斯吐槽,“我說你從哪裏拉來的這貨?我們第三管理局外勤科沒人用了是嗎?!竟然找這種要錢不要命的賞金獵人過來?”
    “喂喂喂,至少別當著我麵說。”花晴眉相當不滿的踩了一腳牧秋月的鞋尖,雖然沒用力但足以讓牧秋月明白花晴眉此刻的不滿。
    “啊!?都打完了!?”大門口傳來的是姍姍來遲的羅根的聲音
    牧秋月看向站在大門口手裏還握著星劍的羅根點點頭,“是啊,你來得可真及時。”
    羅根尷尬的嘿嘿了兩聲,走進倉庫裏麵自覺地做起處理工作。雖然這些嫌犯都被牧秋月放倒了,但畢竟沒有動用致命的武力,所以他們也隻是暫時的喪失了戰鬥能力。對待擁有超界能力的嫌犯,最保險的方法還是在停止對方行動後從對方身上移除麵具,而羅根現在就正在做這件事。羅根一邊哼著歌一邊將一個嫌犯翻到正麵,然後扣著對方臉上的麵具用力一扯,再將變回卡片狀態待機的麵具一個個收入自己的卡盒中保管,這種卡盒是管理局給每一個職員都配備的製式裝備之一,一方麵是可以管理和限製職員隨意動用超界能力造成不必要的破壞,另一方麵則是用來暫時封印罪犯們的卡片;如果卡片不被封裝在這種特製的卡盒或者其他有著類似功能的容器裏,那麽不論卡片離開持有者身邊多遠,都可以被其一念之間跨空間召回到身邊。
    牧秋月見狀也上前幫忙,兩人一邊像處理鹹魚一樣的把地上東倒西歪的嫌犯翻麵,一邊摘下麵具後順手用紮帶將其雙手綁起來。少女艾瑪·史密斯並沒有幫助牧秋月和羅根的打算,而是走到花晴眉的旁邊質問起來,“不是說好的這裏今天有筆大交易的嘛?”
    花晴眉雙手抱胸,同樣疑惑不解,“我的情報確實是這樣的啊,沒道理會犯錯啊……”
    “咋回事啊?怎麽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悶得跟葫蘆一樣?”麵具下的羅根甕聲甕氣的出聲,但手頭的動作卻並未停下。“每次你說啥直覺來了的時候都會這樣悶聲不吭,啥情況啊?”
    “樂園用起來可是比你想象的還要費腦力的好吧。”牧秋月不爽的吐了口氣,即便現在二十來名嫌犯此刻大半都被摘掉了麵具並被束縛住了雙手,但牧秋月的樂園能力卻依舊沒有解除,他依舊在警惕那個尚未出現的火海能力者,那種超界能力他從來沒見過,‘又是新的超界能力嗎?’那個敵人可能還隱藏在這個倉庫的某個地方,牧秋月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
    “就這點原因?”羅根伸手想抓抓臉,卻想起來自己此刻也還因為維持著星劍能力而依然戴著麵具,“算了,這次你的直覺看來是少有的失誤了……”羅根撓了撓頭,接著說道,“別擔心啦,緊急申請的問題我回去會幫忙解釋的,大概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
    就在這個瞬間,牧秋月看到了羅根旁邊地麵上的一名嫌犯手裏握著一個針管模樣的物體,而羅根猶如正好背對著那名嫌犯所以並未察覺。牧秋月的身體立刻行動了起來,控製了力量後一根光錐推在羅根的身上,頓時羅根整個人從大門裏倒飛了出去。但是嫌犯的動作卻並未停止,這一刻牧秋月才反應過來對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偷襲羅根,隻見嫌犯將針管狠狠地紮到了他自己的胸口,然後針筒裏的紫色液體肉眼可見的迅速減少。雖然嫌犯的臉上佩戴著麵具而無法直接看到麵容,但是牧秋月卻似乎能看到對方麵具下那副詭計得逞的猖獗笑容。
    一切發生的太快,雖然超界能力者的身體素質與軀體力量會隨著能力者等級的提升而有一定的輕微增幅,但這麽丁點的增強還是遠遠比不上烈陽行者或星劍這種軀體強化型的超界能力的增幅程度。
    下一個瞬間,針管像是被某種物質充滿一般的炸裂開來,而對自己紮針的嫌犯的身體像是白熾燈中的燈絲一樣迅速亮起並發出白光。‘就是這倒黴鬼製造的火海!’牧秋月當即在心裏確定了眼前這個嫌犯就是擁有製造那片恐怖火海能力的人。周圍的空間正在以嫌犯為中心搖晃起來,顯然對方的能力似乎正在對空間本身產生巨大的影響。
    在這種狀況下,牧秋月卻果斷的解除了保護自己的光錐,失去了樂園製造的光錐保護後的人體是絕不可能在眼前這片由超界能力產生的火海中留存下來的,但是牧秋月做出這樣的舉動並非是因為失去理智,而是為了用更合理的方法來阻止事態的惡化。樂園雖然可以在同時製造並維持多個光錐存在,但是製造的或維持的光錐越多,那麽平攤到每一個光錐上的強度也會相應變低。牧秋月的目的是保住在場的所有人,而現在這個瞬間正是發動那個能力最好的、也是最後的時機。
    牧秋月在腦海中瞬間確定下即將生成的光錐位置與可穿透物質的定義,右手遙遙對著眼前渾身散發著爆發前沉寂白光的人形物體迅速握緊。瞬間,一個在光線照射下反射出五顏六色光彩的半透明柱體憑空浮現,正好將那個正在變成人形燈泡一樣的嫌犯封鎖在柱體內部。這是牧秋月將自己樂園的全部力量都用來創造出的唯一一根光錐,算是他目前處於物質界所能製造的最高強度的空間隔斷。
    還沒等牧秋月鬆口氣,嫌犯的身體就在顫抖中爆發出極度耀眼的光芒,接著便是火光從他的眼耳口鼻中噴出,火海頃刻間填滿了柱體裏的每一個角落。火海的溫度依舊高的足以熔化金屬,但是卻依然被死死的封鎖在柱體的內部,這是由超界能力‘樂園’所製造出來的特殊時空結構體,僅有樂園的使用者所允許的物質與能量才能穿過柱體的表麵屏障;正常來說,應該是如此。
    ‘我靠!這火海的能量強度怎麽這麽高!!’柱體剛剛封閉住火海的源頭,牧秋月就立刻在心裏直罵娘。因為,樂園創造出來的柱體其堅固程度是與使用者的身心狀態密切相關,使用者的身心狀態越好,則柱體越堅固也越持久;對應的,柱體承受的衝擊越大,使用者的身心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
    而此刻牧秋月隻感覺自己的大腦仿佛被人用錘子敲打了一番,整個世界在他的眼中似乎旋轉了起來,身體不受控製的倒在地上,他沒有想到火海對樂園的衝擊竟然強到了這種程度,樂園的反噬症狀正在對他的精神與肉體產生雙重打擊,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然咬牙堅持著維係樂園柱體的存續。這種情況還是牧秋月從沒聽說過的,雖然樂園的防禦並未絕對,畢竟也曾有過樂園製造的光錐被人用超界能力從正麵轟開的情況發生過。但是牧秋月可從來沒聽過樂園的反噬會強烈到讓使用者自身受到如此重創。很明顯,眼下這種狀況是相當反常的。
    ‘這火海能量強度高的不對勁,樂園持續不了多久了。’牧秋月也心知肚明現在的狀況不可能長時間維持下去,火海究竟能夠持續多久是未知的,但是如果按照現在這個強度,過不了幾分鍾他就會無力維持樂園這個能力,那時候失去束縛的火海將會頃刻間吞噬這裏的一切。
    牧秋月掙紮著維持住自己的理性與清醒意識,雙眼正因為他的腦壓升高而充血,血液止不住的從他的鼻孔裏流淌下來。時間不多了,牧秋月立刻做出決斷。他準備將這根光錐內向引爆,把光錐內的一切物質都隨著光錐的自我毀滅一起還原為能量。
    就在牧秋月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一道人影閃過,接著倉庫裏的幾人便看到樂園製作出來的柱體上瞬間火花四濺,柱體內外同時迸發出數十條猶如星河一般的拖影。
    “下次……要出手就快點……”牧秋月看到危機解除,不由得心頭一鬆,失去了堅持目標的牧秋月頓時感覺自己的無力支撐,但即使如此,牧秋月還是咬著牙對眼前持劍而立的羅根抱怨了一聲,然後意識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原本無法輕易切開樂園的星劍能夠展現出如此的威力是因為羅根發動了自己開發出來的星劍延伸技能‘餘暉’,這是一種通過縮短星劍持續時間為代價,來換取短時間裏破壞力的爆發性提升的延伸技能,這類延伸技能並非是能力者在獲得該能力的瞬間就會自動學會的,而是能力者對該能力的本質與運用方法有著深刻的理解而自行開發出來的,因此才會被能力者之間稱之為‘延伸技能’,其本質上是一種對能力的使用技巧,其他能力者如果經過學習與練習,也是有可能使用出同樣的延伸技能。而這招‘餘暉’則是羅根自己琢磨出來的玩意,當牧秋月第一次見到這招時,還吐槽過這純粹是打完就陽痿的技能。
    但也正是極短時間裏提升的爆發力,才得以讓星劍的瞬間破壞力超過樂園柱體的防禦能力,從而將柱體以及柱體內部封鎖著的火海源頭一起切碎。
    羅根聽到了身後牧秋月倒下的聲音,他心裏有些擔心,但是卻不敢回頭查看而是依舊維持著警戒態勢觀察著眼前這個作為火海源頭的男人狀況。對方所使用的這種能夠製造火海的超界能力是他沒見過的,而目前所有已知的超界能力總數也尚未過百,麵對未知保持最高的警戒心,這是管理局外勤科調查員們刻進骨子裏的工作條例。
    不過馬上,羅根就發現自己是難得的多慮了,製造火海的男性軀體在被星劍切割過之後,散落成幾塊掉在地上,而火海則隨著男子的死亡瞬間如泡沫一般的消散在空氣裏,捎帶著將空氣裏的那種炙熱、幹燥的狀態也一同消除了。這就是超界能力的特殊性,由超界能力所產生的影響在絕大部分情況下都會隨著該超界能力的終止而立刻消除,即便這種影響被消除時的過程會違反物理規則。
    這種超常識的概念已經成為了超界曆0001年之後出生的人們眼中的‘新常識’。羅根與牧秋月這樣的年輕一代都是超界曆後出生的,對他們來說,存在著超界能力的世界才是正常的,曆史書裏記載的那段沒有星神們降臨的時代似乎更像是幻想中的世界。
    “牧秋月!沒事吧!牧……”
    牧秋月的意識正在向著更深沉的昏暗中沉去,意識朦朧之際,他耳邊似乎還能隱隱聽到羅根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牧秋月感覺自己的耳邊似乎響起了一個熟悉又懷念的聲音。
    “起……”
    “起來……”
    “起來!”
    耳邊逐漸清晰地嗬斥聲喚回了牧秋月的意識,眼睛一睜,牧秋月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與此同時,幾柄負熵劍刃擦著他的胸口插進了地麵。
    牧秋月瞪大了眼睛,看著剛剛差一點就把自己開膛破腹的劍刃,喉頭動了動,然後摸了摸胸口,氣急敗壞的看著一旁嘿嘿壞笑的中年人,“你這糟老頭子,就不怕這一劍斷了你的傳承!我可是你最後一個徒弟了!”
    “是我收的最後一個徒弟,我活著的徒弟可不止你一個呢。”被牧秋月叫做糟老頭子的南宮衡嘿嘿一笑,扭開保溫瓶,將裏麵裝著的冰鎮碳酸飲料咕嚕咕嚕悶了幾口下去。“呼啊……我活著就是為了這口東西啊。”
    牧秋月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是是是,你活著就是為了喝口碳酸飲料,我覺得老頭子你這輩子活的可太失敗了。”
    南宮衡笑著踹了一腳牧秋月的屁股,“臭小子,我都退休了,還要啥追求。”南宮衡一邊蓋上保溫杯一邊感慨起來,“啥時候你小子出師了,我就算是落得輕鬆咯。”
    “出師?你個老頭子教了什麽玩意,你自己心裏沒譜嘛!”牧秋月眉頭一挑,一翻身從地上彈了起來,“我有什麽超界能力,你有什麽超界能力,你自己心裏沒譜嗎?!”
    南宮衡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樂園i、樂園ii、多元驅動……你那幾樣超界能力還需要我教嗎?好歹是打進過決賽圈的人了,要有點上進心,學點新鮮的。”
    牧秋月氣的跳腳,右手並成劍指狀對著空氣來回刺了幾次,“你教我這個有啥用啊!”牧秋月哭笑不得,“老頭子,你教我控製劍主的指法和觀想法有什麽卵用?我又沒劍主這個能力可以用啊!”
    南宮衡眉頭一挑,“萬一我把劍主公示給星神然後申請版權保護,你不就可以去找星神簽訂契約獲得劍主了嗎?”
    牧秋月一聽頓時大喜,激動地問道,“那你什麽時候去找星神公示劍主的版權啊?”
    南宮衡笑笑,“我隻說萬一,又沒說一定。”
    “老頭子,一天到晚說的沒個準信。”牧秋月皺著眉頭嘟囔道。
    南宮衡搖搖頭,手指一挑,頓時一柄負熵劍刃的劍身拍中牧秋月的小腿肚,將其抽的一下子單腿懸空倒在了地上。“今天再來重複1000次劍式一型的指法。”
    牧秋月咬咬牙,他也沒辦法,打又打不過南宮衡,跑又沒地方跑,更何況現在他又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寄人籬下狀態。牧秋月隻能一臉凶相惡狠狠的走到一邊,開始一次又一次的向前方刺出劍指,就仿佛麵前有一個南宮衡的人肉靶子再被他瘋狂攻擊。
    “哎,對咯,這就對咯。”南宮衡笑眯眯的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哎哎哎,越戳越斜了是怎麽回事?給我站直咯!”
    “切。”牧秋月重新站穩身形,繼續重複突刺劍指。
    看著牧秋月的動作,南宮衡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不錯,我所開發的劍主延伸技能目前為止共有4型,除去這最基礎的一型外,你隻需要再學三型就能……”
    “就出師了?”牧秋月驚喜的看向南宮衡。
    “手別停!”南宮衡隨手挑起,一柄負熵劍刃憑空彈出,劍身狠狠地掃在了牧秋月的屁股上。
    牧秋月捂著屁股,疼的差點跳了起來,過了好幾秒,牧秋月才堪堪緩過氣來,“你這糟老頭子,我要是有痔瘡的話,這一下子就要血濺滿地了!”
    “所以你有痔瘡嗎?”南宮衡眉頭一挑。
    “沒有。”
    “那就繼續。”
    牧秋月眼角微微抽搐,但還是乖乖的轉身繼續突刺劍指。“老頭子,你還沒說我學完4型是不是就能逃……不對,是不是就能出師了?”
    “這個嘛……”南宮衡沉吟片刻,認真的說道,“我看你小子很順眼,所以決定把我的畢生絕學全部傳給你。”
    “老子不練了。”牧秋月翻了個白眼,直接停下動作走向修煉室的門口,走著還不忘回頭對著南宮衡豎起中指,“你這糟老頭子壞得很,我看你是壓根沒打算放我走。”
    “別介別介啊,”南宮衡一揮手發動了多元驅動,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虛影頓時擋在了修煉室的門口,“我的好徒弟,我這絕學,多少人想學可還沒那個機會呢。”
    牧秋月轉身看著坐在原地沒挪窩的南宮衡,沒好氣的回道,“什麽狗屁絕學,老頭子,你就沒反應過來你教的都是沒用的東西?”
    南宮衡歎了口氣,渡步走到牧秋月的身旁,輕輕將一隻手按在牧秋月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傻孩子,我其他那些徒弟姑且不說,但是我不允許你這樣貶低你自己。”
    “我去你的,糟老頭子,我說的是你教的內容都是派不上用場的玩意!”牧秋月差點被氣得一口氣沒接上,但隨即又長長吐出一口氣,“哎……糟老頭子,你最近還是少看點段子吧。”
    “哎呀,這對話早就想試一試了,真有意思啊。”南宮衡一摸下巴,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得了吧你,笑的跟個傻子似的,教我劍主的指法,又不打算讓別人也拿到劍主的能力,你擱這裏耍猴呢?”牧秋月扭身一腳踹開擋在門口的南宮衡虛影,徑直走出了修煉室。
    看著自動關上的房門,南宮衡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何時你才能成為那個‘正確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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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秋月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歪過頭看到自己手背上的無針注射貼,然後又看到了床頭擺著的檢測儀器。花費了幾分鍾的時間,牧秋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是在樂園被擊碎後昏迷了,大概是羅根和在場的其他人把自己送到醫院來的。
    牧秋月調整了下姿勢,好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他看著天花板不由自嘲的笑了笑,“連著兩天因為任務進醫院真是沒想到啊……烈陽行者這玩意是不是不太吉利啊?”牧秋月突然發覺,似乎從他上周拿到了烈陽行者能力的兌換券並使用了之後,他就一直在往醫院跑。嘖了嘖嘴,牧秋月揉了揉眉心,“哎,頭好暈、好想喝巧克力牛奶……話說為什麽每次發動那個能力後都想喝巧克力牛奶?”歎了口氣,牧秋月決定還是再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