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全殺,上官秋瞳(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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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東門出要前往縣城,就要穿過洛水河。
    十裏開外有一座石橋,橋南頭是竹林,橋北頭是樹林,相映成趣。
    薑凡來到樹林外就聞到了血腥氣,不禁臉色大變,朝著氣味濃鬱的方向飛奔過去,正好看到讓他睚眥欲裂的一幕。
    小花手握匕首插在了心口處。
    旁邊躺著渾身是血的王大錘,氣息十分微弱,不遠處的張嬸早已沒了氣息。
    “該死,竟然讓你自殺了。”這是一位青年,盯著小花滿臉的憤怒。
    還有張斌,默默的站在一旁,麵無表情。
    薑凡呆滯。
    聽到動靜,張斌色變,當發現隻是薑凡一人時,微微鬆了口氣,就歎道:“唉,為什麽要偏偏來送死!”
    “正好讓我發泄怒火。”藍衫青年卻獰笑一聲。
    “小凡哥哥!”小花伸出來手,艱難的想要抓住,卻猛地反應了過來,連忙道,“小凡哥哥,快、快走,快走啊……咳咳!”
    她張嘴咳出了一口鮮血。
    “小花!”薑凡咆哮,眼睛瞬間血紅一片,“怎麽會這樣?你們該死,該死啊!”
    他速度陡然爆發,彈指間就到了張斌麵前,讓這位根本來不及抽出長劍,隻能抬手阻擋。
    砰……
    一聲爆響,他的右臂連肩頭整個被打爆,又一腳踢飛了出去。
    “怎麽可能?”準備迎上前的藍衫青年色變,就要退走,可哪裏有薑凡的速度快,呼吸間就追到了近前。
    一巴掌就要拍碎對方的頭顱,僅有的理智讓他知道,還不能殺。
    手掌一轉,就落到了對方左肩上,隻聽‘哢嚓’一聲,肩胛骨碎裂坍塌,連帶肋骨都不知斷了多少根。
    人也飛了出去。
    薑凡不再理會,飛身竄到了小花身前,一把摟住了往後倒去的身子。
    看著嘴角噙血,心口插著匕首的小花。
    他渾身顫抖,怒吼道:“成就點,給我恢複,療傷!”
    係統中的成就點沒有任何動靜。
    “快、快啊!”薑凡咆哮。
    “小凡哥哥,沒、沒事的。”小花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又擔憂道,“我娘被殺了,我哥恐怕也不行了,我也要死了。小凡哥哥,隻剩下你一個,以後該怎麽辦啊!”
    “小花,你不會死的,不會死的!”薑凡的眼淚流了下來,抬手就給自己幾巴掌,“我該勸著的,也該跟來的,為什麽就沒跟著。”
    “小凡哥、哥哥,這就是命。”小花的聲音越來越小,“你、你要好好、好好的活著,別、別為我們報仇,好、好好的……”
    頭一歪,手下垂。
    “小花……”薑凡悲呼,又連忙抱著她來到了大錘身邊。
    他的氣息也越來越弱。
    胸口坍塌,七竅流血。
    眼看活不成了。
    “大錘!”
    薑凡悲痛。
    感覺前所未有的無助,前所未有的憤怒。
    殺意和悔恨化作的火焰幾乎將理智燃燒。
    “咦,這破地方,竟然還有恩怨廝殺。”一道聲音傳來,剛開始還很遠,等最後一個字落下時,就已經到了近前。
    薑凡驟然扭頭,血紅色的眼睛就看到一個中年人來到了近前。
    對方衣衫破爛,滿麵風塵,臉上還有一道疤,給人一種極其恐怖的感覺。
    “這人……”中年人看到大錘的第一眼,就挪不開目光了,“好身量,好體魄!”
    說著,他就抓向了大錘的肩膀。
    “住手!”薑凡怒吼一聲,就要上前,就見對方陡然看過來,目光如劍直射心神,讓他微微一頓,內心中沒來由的有種大恐懼的感覺。
    似乎上前一步,就要遭受滅頂一擊。
    “竟然能抵擋住我的威勢?”中年人看著薑凡,眸子中閃過奇異之色,卻豁然扭頭看向了北方,神色就驟然扭曲,“該死的小娘皮子,早晚非將你扔到青樓不可。”
    稍微猶豫,他抓住大錘身形一晃,就到了十米開外,又一晃就沒了蹤影,速度之快,駭人聽聞。
    “將人給我放下!”薑凡高呼,就追了過去,等到了河邊哪還有人影,就衝著遠處憤怒長嘯,“你是誰?”
    “該死啊!”
    他咬碎了牙齦。
    一轉身重回樹林,張斌和藍衫青年還在地上掙紮,想要逃走,可受傷太重,根本做不到。
    薑凡沒有理會,隻是看著小花和嬸子的屍體,頓時悲從中來。
    自從父親亡故,兩家就相互扶持。
    母親走了之後,他大部分時間就在對麵吃飯,平時積攢的髒衣服和被單之類的,不是嬸子給他洗,就是小花過來。
    他也早已將她們當做了家人。
    可今日……
    “為什麽?”薑凡跪在地上,一拳砸出了一個深坑。
    卻在這時,一股香氣飄來,就見一個白衣人影到了近前。
    身子高挑,麵色冷峻。
    白衣上沾著點點塵埃,可頭發卻一絲不亂。
    背著一柄長劍。
    這是一位好似仙臨凡塵的女子,她掃了一眼周圍,不禁皺了皺眉,就看著薑凡詢問:“請問,你可看到一個黑衣中年人從這邊路過?”
    “他臉上是不是有一道疤痕?”薑凡本不想理會,可猛然想到了剛才帶走大錘之人,就連忙道。
    看著對方,哪怕心中萬分悲哀,依然有種驚豔的感覺。
    “是的,剛才他來過這邊?”白衣女子眼睛一亮。
    “嗯!他是誰?什麽來曆?”薑凡連忙追問,帶著懇切。
    “你還是不知道為好。”白衣女子稍微遲疑,就朝南疾馳而去,速度依然很快。
    “他是誰,告訴我!”薑凡再次追了過去,“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聲音嘶啞,悲泣的聲音讓人動容。
    這一次他追的快來到河邊時,正好看到對方腳踏河麵到了對麵,這讓瞳孔一縮。
    “你又是誰?”薑凡悲憤。
    “我是上官秋瞳,那位,你還是不知道為好。”聲音落下,人影就騰空而起,腳踩竹梢消失在了南邊。
    “上官秋瞳!”
    薑凡記住這個名字,死死的記住。
    轉過身,重回樹林,看到藍衫青年竟然爬了起來,過去就是兩腳,直接將兩個小腿踢碎。
    藍衫青年摔倒,慘叫著翻滾。
    薑凡不再理會,而是將小花和嬸子小心翼翼的先放在一起,就來到了已經流淌大量鮮血的張斌身前,這位也活不了多久了。
    張斌躺在地上,望著上空,一臉的死寂。
    似悔恨,似悲哀,似絕望。
    “為什麽?”薑凡怒吼,“大錘將你當成了親叔叔,當成了長輩依靠,為什麽?”
    “說啊,為什麽?”
    他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領就提了起來。
    張斌閃過痛苦之色,他直直的盯著薑凡,聲音虛弱而沙啞:“想不到,薑明的兒子竟然是一個絕世天才,不知不覺,悄無聲息間,就強到了這種程度。”
    “為什麽?”薑凡抬起手就要扇下去,卻強行忍住了。
    他怕打死了。
    “我兒,我兒子欠了賭債,欠了薑禮笑一大筆賭債,還將我兒媳婦輸了出去,他找到我,隻要將大錘帶出鎮子弄死,就一筆勾銷。”張斌滿臉的痛苦,“我、我不照做,他就會剁了我兒子的雙手,將我兒媳婦扔到醉月樓中。賭債啊,就是找薑義海都沒有用,我能如何,你告訴我,我能如何?”
    “你兒子的錯,卻要大錘的命,他還那麽信任你。”薑凡抬起手,落了三落,還是忍住了,“他又是誰?還有事情的經過,都給我說清楚。”
    他指了指藍衫青年。
    “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麽不可說的。”張斌閉上了眼睛,囈語一般的說了經過。
    想弄死大錘太簡單了。
    隻是他也想不到,大錘的母親和妹妹會一起跟著,他也將情況告訴了薑禮笑,希望就此作罷。
    哪知來到了樹林這邊,薑禮笑身邊的苟六突然出現,說大錘一家涉及一樁命案,不能離開鎮子,他就知道不好,心中猶豫,卻沒有說什麽。
    貨物照樣送走。
    人留了下來。
    藍衫青年並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威脅讓小花乖乖的跟他走,從此一家人榮華富貴,否則這裏就是埋骨之地。
    大錘和嬸子怎會同意?
    結果,嬸子在第一時間就被殺死,大錘立即瘋狂了,被打的骨斷筋折,隻剩下一口氣昏迷過去。
    小花見到了這等場景,絕望之下拔出匕首就插入了心髒。
    “薑禮笑,你們該死,全都該死!”
    薑凡再也忍不住,直接將對方的頭擰了個三百六十度。
    張斌,當場慘死。
    轉過身來,看向了苟六。
    “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主子是薑禮笑,上麵是三爺,是整個薑家,你殺了我,也必死無疑。饒我一命,求求你饒我一條賤民!”苟六強忍住鑽心的疼痛,先是威脅,後是求饒。
    “誰饒過嬸子,誰饒過大錘,誰饒過小花啊!”薑凡殺意滔天,“我問,你答,隻要有一句遲疑,我就將你淩遲。除了內堡,薑禮笑平時都在什麽地方夜宿?”
    “我說,我說,爺,我老老實實的說,您就放我一條狗命吧!”苟六哀求。
    噗……
    薑凡抓住對方的手指,硬生生的給拔掉一個,疼的苟六慘叫驚天。
    最終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們全都該死,全都該死啊!”
    最終,薑凡一腳將對方的脖子踩斷,頭身分離。
    這是恨到了極致。
    “你死,薑禮笑也要死,統統要死!”薑凡露出了狼一樣凶殘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