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節 搶女兒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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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老者與藥穀子一樣,平日裏都是散漫慣的人,突然有女子向其行禮,一時之間玩心頓收,別扭地回了個禮後,便閃到了瘦老者的身後。一旁的藥穀子也眯著腫脹的小眼睛看著靈塵,心裏納悶:為什麽這個小女子突然客套起來了,這麽有禮,這禮多了不就生疏了嘛?不行,不行,這小娃子是傳承我衣缽最好的料子,這兩個老怪物還在這兒,不趕快認下這閨女,怕是會被人搶去的。想到這兒,藥穀子眯著腫脹的眼睛,笑容怪異地看向靈塵,還不等他說話時,隻見靈塵已跪在他麵前,恭敬地說道:“藥穀子前輩,求您救救我父親,我知您是這世間最善良的前輩”。
    “什麽?什麽?你父親?你什麽時候有個父親的?不行,我不同意,不同意,不同意”說話間,藥穀子已經氣得跳了起來。拓跋鴻煊知道靈塵不想欺騙藥穀子也不會瞞著司徒誌明去認藥穀子為父,左右都無法顧全,不如直接告訴藥穀子一個事實:自己已經找到親生父親了,然後再想辦法救自己的父親。對於靈塵的做法,麒麟王也在心底暗暗讚許道:無退路時,不如直接麵對。
    看著依舊不依不饒的藥穀子,拓跋鴻煊忙道:“藥穀子前輩,靈塵與她的父親失散多年,幾日前才得以相認,您也知道她是個極為孝順之人,你這樣逼她不太合適呀”。
    一聽此話,藥穀子就氣鼓鼓地瞪著拓跋鴻煊說道:“前幾日才認的?怎麽沒有先來後到呀?是我先提出的呀!”。
    一旁聽得開心的胖老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惹得藥穀子罵道:“笑,笑什麽笑?”。
    胖老者悠哉地走到藥穀子麵前,斜著眼睛笑道:“你是說你比她爹認識她還要早嗎?”。
    這話讓剛剛走過來的隱等人不由地“嗤嗤”暗笑起來,藥穀子將眼睛一瞪,說道:“不是嗎?她和她爹不是才認識幾天嗎?那臭小子說的呀!”。
    拓跋鴻煊一聽,眉頭微微一皺,心裏罵道:怎麽誰都說他是‘臭小子’,他很臭嗎?想到這兒,不由地往自己身上嗅了嗅。他的舉動讓一旁的靈塵不由地“撲哧”的笑出聲。
    隻聽,胖老頭說道:“她都是她爹和她媽生的,你會早過她爹?”,這話讓藥穀子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而其他人都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就連一直冷麵的瘦老頭和麒麟尊者都嘴角上揚。
    這時,靈塵再次向藥穀子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藥穀子前輩,我爹娘在生我沒有多久就遭遇大難,我娘身死,全家隻有我爹死裏逃生,他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從此性情大變,人生坎坷,本想為自己的家人報仇雪恨,卻又落入仇人之手遭受酷刑,成了廢人,靈塵不求什麽,隻求前輩能救一救我的父親,求前輩了”說完,靈塵鄭重地向藥穀子跪下祈求,靈塵的堅持換來的是眾人的支持。
    隻見,站在最後麵的瘦老頭緩步上前,將靈塵一把拉起來,說道:“他不幫你醫治,我幫你,別求他”。
    聞言,藥穀子又跳了起來,一把拉著靈塵的另一隻手臂,忙道:“誰敢跟我搶?你們的醫術有我厲害嗎?”。
    一聽這話,胖老者又嗬嗬地笑道:“若我和大師兄聯手,藥罐子,你就不是對手啦”。
    這話讓藥穀子眼睛都氣綠了,誰知,冷不防拓跋鴻煊也說道:“嗯,我相信”。
    看著眾人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這讓藥穀子大受打擊,大步便奔向破廟,嘴裏還嚷道:“病人呢?快抬出來”。
    看著快步去醫治司徒誌明的藥穀子,靈塵不覺已雙目含淚,心懷感激地向麒麟王和兩位老者鞠躬行禮,說道:“謝謝各位前輩,請受小女子一拜”。
    麒麟王幾人也毫不客氣地接受了靈塵的拜謝,這時,拓跋鴻煊才鄭重地上前向瘦老者和胖老者拱手道:“前輩,拓跋鴻煊這廂有禮了”。
    麒麟王麵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少主,靈塵姑娘,這兩位是先前追隨尊主的毒尊和金道子,與藥穀子是師兄弟”,聽完介紹後,拓跋鴻煊又拱手行禮,靈塵也在一旁行了側身禮。
    同時,毒尊與金道子也回禮,並說道:“少主和靈塵姑娘不必多禮,我等又能追隨少主,真是三生有幸呀”。一番問候後,眾人才緩步進入破廟中。
    破廟中,隻見司徒誌明和藥穀子兩人正在那裏相持不下,司徒誌明用嘴咬住藥穀子的胡須,而藥穀子則一手按住司徒誌明的額頭,而另一手則抓住他的左手手腕,赤蛇盤身於廟梁上,頭垂下看著藥穀子二人,藍鳥則靜靜地蹲在角落裏,呆呆地望著藥穀子,頭還隨著二人的動作一上一下的,這樣的景象讓眾人不由地傻眼了。
    隻聽麒麟尊者很不客氣地吼道:“做什麽呢,你們?”。
    聞言,藥穀子依舊死死拽住司徒誌明,隻是嘴裏罵道:“遇到一個瘋子,硬不給我醫治”。
    此言一出,司徒誌明也不答應了,拚命掙紮著吼道:“你才是瘋子,有你這樣的醫者嗎?”。
    靈塵忙上前勸解兩人,拓跋鴻煊也將二人的手拉開,靈塵勸道:“爹,藥穀子前輩是江湖中有名的醫者,他定能醫好你的”。
    司徒誌明聽了此話,冷哼一聲,說道:“我才不要他醫治呢,你不許求他”。
    藥穀子一聽,罵道:“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有什麽值得讓我醫治的?”
    “哼,我有什麽?你居然要我最寶貴的東西,我不給,所以不要你醫!”司徒誌明也不依不饒地罵道。
    “最寶貴的?這什麽意思呀?”眾人都有此問,隻是金道子率先問了出來。此問一出,藥穀子和司徒誌明居然頓時沉默了,眾人則都望向他們等待回答。
    過了一會兒,拓跋鴻煊微微笑出了聲,走到藥穀子和司徒誌明麵前,說道:“前輩,莫不是又提出讓靈塵做您的女兒了吧?”
    心事被說中,藥穀子臉色微紅,白了一眼拓跋鴻煊,說道:“是又怎麽樣,我好不容易找到個‘女兒’,不行嗎?”
    聽了這話,司徒誌明冷冷地哼了一聲,便說道:“你就做夢吧”。
    這話讓藥穀子又頓時激動了起來,拓跋鴻煊忙一把拉住他,說道:“前輩,為什麽一定要做父親呢?做叔叔或者師父不行嗎?”這一問讓藥穀子三師兄弟一愣,特別是藥穀子,原本鬱鬱不歡的臉上瞬間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而突然一旁的司徒誌明則冷冷地說道:“我沒有這樣怪異的兄弟”。
    此言一出,藥穀子又跳到了司徒誌明的眼前,罵道:“誰怪異了,你還詭異呢,我才不稀罕做你大哥呢”
    “誰詭異啦,誰要你做大哥?”司徒誌明也不依不饒地說著,而此時,金道子也參合了進去,一時間,整個廟裏就隻聽到這三人爭吵之聲。
    這樣的情況,最為難的是靈塵和拓跋鴻煊,最無所謂的是毒尊,因為他們師兄弟三人自小一起長大,每天這樣的爭吵就沒有少過。而最煩躁的就是麒麟王了,他找來這三個怪胎又急急地趕來,是有事要交代拓跋鴻煊的,沒想到,一來又遇上一個怪胎,沒完沒了地糾纏,這樣的爭吵如若不製止怕是會持續到明天早上的。因此,怒氣不斷積聚的麒麟王,終於忍無可忍,怒吼道:“都給本王閉嘴,藥穀子你必須把這隻鬼給我醫好,鬼厲笑你必須讓靈塵拜藥穀子為師,這就是本王的決定,誰敢有異議,本王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