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節 毒尊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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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穀子三人知道,當麒麟王自稱“本王”時,那麽,絕對是怒不可遏了,下一秒就可能身首異處的。而司徒誌明從麒麟王一進來就認出了這是紫霄宮的九大尊者之一的麒麟尊者,他在鬼蜮雖然位列鬼使之一,但鬼蜮卻是無法和紫霄宮相提並論的,這猶如人間燈火和當空烈日一般是無法相比的。
麒麟王的這一吼,讓破廟內所有人都頓時安靜了,拓跋鴻煊輕輕拽了一下靈塵,靈塵心有靈犀地走到藥穀子麵前,跪下叩首道:“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拜完叩師禮後,靈塵又再拜下,恭敬地說道:“請師父為弟子的父親診治”。
此時的藥穀子和金道子被麒麟王怒吼後,已收起了玩鬧之心,一副正經的樣子捏捏胡須,將靈塵拉起,故作正經地說道:“徒兒不必著急,待為師前去診脈”,說完,便如老僧入定一般為司徒誌明號起脈來。而司徒誌明此時也隻能由著靈塵拜師,由著藥穀子為自己診治。
待一切有序後,麒麟王示意拓跋鴻煊和他出去一下,兩人走出破廟,來到廟外一棵五丈外的榕樹下,隻聽拓跋鴻煊問道:“元展叔,計劃是否有變?”。
靜靜地靠在樹上的麒麟王,應道:“是呀,少主明日必須趕往閩州的華東縣,據鬼穀中的神機子推算,東海中的三仙島下個月十四就要出現了,所以,少主必須從島上取得一樣東西”。
聽了這話,拓跋鴻煊一頭霧水地看著麒麟王說道:“什麽東西?”。
麒麟王此時看向遠方,幽幽地說道:“軒轅夏禹劍”。
聞言,拓跋鴻煊一驚,忙道:“這劍不是在紫霄宮嗎?不是宮中的鎮宮之寶嗎?”。
麒麟王嗬嗬一笑,斜眼看著他,說道:“此劍早就不在紫霄宮了,是你的太祖公將劍留在了三仙島上,這也是為什麽那些殺你父母的人在紫霄宮中什麽也沒有找到的原因”。這話讓拓跋鴻煊的心刺痛了一下,父母的仇始終是自己無法磨滅的恨。
看著滿臉憂傷和憤恨的拓跋鴻煊,麒麟王輕歎了一口氣,說道:“當年你的太祖公玉麵邪尊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美俠,因家族的緣故娶了你的太祖母華胥子的女兒華蕊兒,卻一直未忘自己所深愛的江湖女飛賊三點梅柳花霧。在你外公剛周歲的時候,柳花霧便從紫霄宮偷走了軒轅夏禹劍,你太祖公便隻得追蹤而去,結果一去不返。當時的傳聞頗多,大致是說你的太祖公與柳花霧私奔了,為了穩住紫霄宮的局麵,你的太祖母不得不以劍鞘和一把仿劍來迷惑眾人,這才穩住了你外公後來的江湖地位”,對於這些往事,拓跋鴻煊陌生得很,畢竟當時自己太過年幼,父母還無法告知。
聽到這兒,拓跋鴻煊問道:“那怎知這劍在三仙島上呢?”。
聞言,麒麟王接著說道:“嗯,你太祖父最後一封家書中曾經提到要去三仙島,紫霄宮的暗衛也證實了,你太祖公確實是追著一個女子駕船出海,那方向就是三仙島”。
拓跋鴻煊聽後點了點頭,沉思一會兒,又問道:“當日那些人為什麽都沒有去島上尋找過,反而是攻打紫霄宮呢?”。
麒麟王微微笑道:“一個是你太祖母和你祖父把秘密藏得太嚴實,隻有你父母知道,直到那次災難後,才被一些外人所知曉。其次是這個島太過詭異,大部分時間是沉入海底的,很長時間才會浮出水麵,每次浮出水麵的時間大約也隻有七日左右。自從那次災難以來,雖然江湖人很多都知道了這個秘密,但一直不見島嶼露出水麵,因此,這劍始終還未落入他人之手”,說到這兒,麒麟王站起身,輕拍著拓跋鴻煊的肩膀,說道:“煊兒,這次三仙島浮出必然引來各大門派的雲集與高手的爭搶,萬事要思之而後動,但一定要找到軒轅夏禹劍,這可以讓你重新奪回紫霄宮,你明白嗎?”拓跋鴻煊鄭重的點點頭,接著又聽麒麟王說道:“我將毒尊和金道子請來也是為了助你一臂之力,隻是此去那靈塵姑娘和她爹怕是無法與你同行,你做好安排,以求萬全。至於鹽貨的事,我已交代了北魏的人,你盡可放心,我現在要趕回北魏,皇帝提早了他的祭天慶典,你自己一切要小心”,拓跋鴻煊點點頭,一臉不舍地看著麒麟王,而麒麟尊者也輕輕拍了怕他的肩膀,轉身消失在黑夜中。
回到破廟的拓跋鴻煊安排殤和隱去完成鹽貨的事,藥穀子帶著鬼厲笑和靈塵回藥穀,而自己則帶上毒尊、金道子和火鳳前往閩州的華東縣。對於這樣的安排,最不滿意的就是藥穀子,憑什麽要他帶著一個病號回藥穀呀,憑什麽他的師兄和師弟都可以去,他卻不能去,於是,當拓跋鴻煊才說完安排後,他便纏著拓跋鴻煊理論去了。而站在一旁的靈塵則神情憂鬱地和一些護衛在忙著眾人的飯食,她的神情沒有逃過躺在一旁的司徒誌明,他知道自己女兒心中那份不舍。
於是,隻聽,司徒誌明對著拓跋鴻煊吼道:“臭小子,你憑什麽把老子的寶貝女兒丟下,是不是有異心了?”。
司徒誌明的話叫得拓跋鴻煊一驚,心裏暗暗罵道:該死,怎麽沒有考慮到靈塵的心思,她會不會氣我。想到這兒,拓跋鴻煊也不理會藥穀子和司徒誌明,快步走向靈塵,還沒有等他開口,就聽靈塵說道:“大哥,我都明白”。
這話讓拓跋鴻煊不由地心中一堵,不知道為什麽就有點氣上心頭,一把抓住靈塵的手就拉著她往外走去,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拓跋鴻煊靜靜地望著靈塵,而她卻低著頭一言不發。無奈,拓跋鴻煊輕歎了一聲,柔聲說道:“靈塵,我此次去閩州的華東縣可能不會很順利,而且我也無法預知會遇到什麽,所以,……”。
突然,一隻溫軟的玉手撫住他的嘴唇,隻見,靈塵緩緩抬起略帶憂鬱的眼睛,輕聲說道:“大哥,我都懂,靈塵什麽本事都沒有,會拖累大哥的……你放心去吧,我等你回來,再說,爹他也需要趕快醫治”。
拓跋鴻煊一把握住靈塵停在自己麵前的玉手,輕輕地將它放到自己的心口處,看著瞬間嬌羞一片的靈塵,柔聲說道:“塵兒,我……,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拓跋鴻煊有很多話想說,可不知道為什麽居然緊張到說不出口,隻是深情地看著靈塵,一把將她拉到懷中,緊緊地擁住,似乎怕下一秒就會失去似的。兩人就這般靜靜地相守,直到火鳳在不遠處喊了一聲:“吃飯了,兩位”,靈塵才紅著臉尷尬地推開拓跋鴻煊,轉身快步走向破廟,而拓跋鴻煊也緊緊地跟在後麵。
飯後,藥穀子依舊纏著拓跋鴻煊理論,最後,拓跋鴻煊實在受不了了,說道:“這樣吧,藥穀子前輩,您隻要能盡快地將司徒前輩的傷治好,並且靈塵也說可以了,那麽,您可以趕過來”。
藥穀子一聽,皺著眉說道:“這怎麽可能盡快呀,他可是手腳筋都斷裂的廢人,受傷後又拖了那麽長的時間,能動最快怕也要半年,恢複全部功力那是不可能的,就是七八成,這時間也不好說呀,要看他的造化了”,說道這兒,藥穀子突然賊賊地看向毒尊和金道子,說道:“除非有我師兄的‘蠶寶寶’和怪老三的一手金針術,那麽就能快了”。
此言一出,毒尊冷笑著搖頭,而金道子直接蹦了起來,吼道:“藥罐子,你就是妒忌咱們能跟著少主去華東縣,而要你回藥穀唄”。
“那又怎麽樣,我就妒忌了,你能把我怎麽樣”藥穀子也毫不示弱,於是乎,這兩個活寶又開始爭吵起來。
就在這時,毒尊突然向靈塵招了招手,說道:“塵兒,過來”,這一聲讓所有人,包括還在爭論的藥穀子和金道子都停下來,看著靈塵走到毒尊麵前,坐在他的左下手處。隻聽毒尊說道:“塵兒,我也算是你的師伯,這是師伯的見麵禮,借你好生閱讀,哦,還有這個”,說著,毒尊便從懷中拿出一本紙質微黃的書籍,又從袖子中掏出兩個不大的瓷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