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有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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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見到野鹿竟然還能奔跑,何晨整個一懵。
按照他的準度,他剛才的飛刀應該當場便殺死了那頭野鹿才對,怎麽野鹿竟然還能跑?
難道,在山林之中,他的準度受到了影響,以至於這麽大一頭鹿都射不中?
“快,是頭鹿!”
何晨迷茫之際,他身前的老獵人已經拔腿就往野鹿奔逃的方向跑去。
見此,何晨也立馬跟上,並且......
“噠噠噠噠噠噠!”
立馬超了過去!
此時的何晨,已經將輕功運起,哪怕是在密林之間不便於行,奔跑的速度,也仍然遠超在山林裏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獵人。
在老獵人驚異的目光中,何晨貼地飛竄,迅速朝著野鹿奔逃的方向跑去。
受傷奔逃的野鹿,盡管在被老獵人箭失射中的那一下之後,就再沒有叫過,但是它慌不擇路之下,急促雜亂的腳步聲,在何晨的耳中卻再清晰不過。
正常來說,野鹿在山林中的速度,要比正常人更快。
但是,受傷到一路鮮血不止的野鹿,在輕功運起的何晨追擊之下,僅僅不到二十息的時間,兩者之間的距離便已經無限縮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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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前半丈處,拚死奔逃的野鹿,何晨一個抽刀,衝著鹿腿便是一記斜提!
“噗嗤!”
“彭!”
內功高手奮力一刀,其威力足以斷木。
野鹿左後腿在何晨的這一記提斬之下,整個被切了下來,而失去一條腿的野鹿,也瞬間重心不穩倒地不起!
仍然活著的鹿,僅剩的三蹄瘋狂蹬踹掙紮,發出雜亂的聲響。
盡管已經死到臨頭,但是這頭野鹿,卻仍然在盡自己的一切可能掙紮求活。
不過,何晨對此並未在意,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飛刀所瞄準之處。
“嗯?!”
隻見,野鹿的脖子上,何晨的飛刀赫然插在其間。
噴湧的鮮血,仍然在不斷從飛刀處洶湧噴出,整頭野鹿的胸前與前腿上,全被鮮血染得通紅一片。
是的,何晨並未射偏,他的飛刀相當精準地插入了野鹿的脖子。
但是......野鹿卻仍然跑了這麽遠,並且依舊活蹦亂跳!
“啪嗒啪嗒!”
“呼~呼~!”
“呼~少俠,你追上,鹿了啊!”
在何晨看著野鹿皺眉的時候,身後的老獵人也已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
何晨讓開位置,讓老獵人靠近野鹿,然後,他非常困惑地衝著老獵人問道:
“老師傅,明明我的飛刀已經射進了這頭鹿的脖子裏麵,它為什麽還能跑,而且一跑就是這麽遠?”
倒在地上的野鹿,此刻掙紮的動作已經慢慢停息了,但是,若不是何晨追上,一刀將這頭鹿的後腿砍斷,隻怕它還能跑上好遠的距離。
乃至於,甚至可能真的逃掉。
老獵人探頭看了一眼插在野鹿脖子裏的飛刀,一愣,然後回道:
“誒,你這飛刀還真準啊,那麽老遠,還能射中脖子呢?好家夥,這夠狠的!”
“你問為啥它還能跑這麽遠......脖子被砍了,本來也不會立馬死啊。”
“啊?”
何晨一愣。
見此,老獵人搖了搖頭,給何晨講道:
“一看你就沒殺過大牲口吧?”
“你飛刀把這頭鹿的脖子砍了,它肯定大流血,等時間過去一些,也肯定會死。”
“但是,這牲口也不是開始流血就死啊,它得血流得差不多了才死。”
“不止是脖子,哪怕是被開膛破肚,把內髒都扯出來了,這些牲口都還能活好一會兒,也都還凶著呢!”
老獵人說到這裏搖搖頭,講道:
“這次是來給你當向導,沒帶獵狗出來,你要是看過我帶狗狩獵,就清楚了。”
“像去年冬天,大雪封山之前,我帶著我的獵狗去獵野豬,弄年貨,野豬的腸子都被我的頭狗叨出來了,也還凶得很咧,死前愣是撞斷了好幾根胳膊粗的小樹。”
“少俠你打獵也得注意這個啊,把山上的牲口弄出致命傷了,就躲遠點,等它不動彈了再去撿,不然明明它都不活了,還被它臨死咬一口,那多冤啊,是吧。”
聽了這話,何晨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裏全是思索的神色。
大牲口,他確實沒殺過。
但是人,他殺過幾十個。
可是,之前那些人受了致命傷之後......
何晨回憶著。
整個頭被砍掉的不用說,肯定掙紮不得;
被他一槍戳入眼睛,直接戳入大腦的當場死了;
匕首從眼入腦,當場死了;
一刀捅入胸腹攪動,當場無力,隨後倒地身亡;
......
回憶之後,何晨發現,除了被他直接兵器插入腦袋之中的外,其他敵人,真的都沒有立刻死去。
如果是普通的敵人,那還好說,但若是內功高手,重傷垂死後的一擊,也仍然具備相當的殺傷性。
這也就是說,如果敵人忍著劇痛,拚著自身死亡來殺向何晨,何晨真的可能被這些“他已經殺死”了的敵人傷到,甚至殺掉!
想到這裏,何晨的目光驟然一緊,他麵掛擔憂,誠摯地衝著老獵人一拱手,問道:
“老師傅,那如何才能當場殺死對方,而不讓對方繼續掙紮?”
以為何晨是在問打獵的事情,老獵人沒有多想,一邊將箭失從逐漸停止掙紮的鹿身上拔下,一邊隨口回應道:
“當場就殺死......那還是很少的,其實殺了之後等一會兒再上去就行,嗯,上前之前,最好丟個石頭試探一下,有的野豬不動了還有一點兒力氣留著呢。”
“要說掙紮的時間短的,基本上就是弄腦袋,不包括脖子啊,隻是砍脖子,隻要不是砍斷,都不會馬上停下來的,但是砍斷太要力氣了。”
“射箭射中眼睛穿到腦子裏,力道夠的話,牲口也會馬上死那兒。但是要是隻是射中眼睛的話,那牲口可不會死,力氣還會變得更大咧!”
“然後就是下藥嘛,但是這個不劃算,都是要皮毛的時候我們才這麽幹,不然要麽肉糟蹋了,要麽藥貴,不劃算嘛。”
何晨聽著這話,對應著記憶裏的情況,默默點點頭。
他從鹿的脖子上抽出飛刀,看了看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