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氣氛有些沉悶，雖然人多，都圍在一塊，可是當看到保衛科的石子墨帶著兩個人上門，還要將棒梗給帶走的時候。
    也是異常的心驚膽跳。
    棒梗犯事了。
    “石子墨，棒梗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哪怕是犯了事情，讓他在家裏教育評判一番，這件事也就結束了，怎麽還鬧得這麽大呢？”
    易中海看到石子墨一副秉公辦理的樣子。
    連忙拉住他的手來到門口商量道。
    車水馬龍。
    大晚上不睡覺的鄰居，基本上都是坐在門口的石板上，嘮嗑的同時，順便八卦一下周圍的人與事。
    當看到四合院發生的一幕。
    也是忍不住的好奇，走過來看看熱鬧。
    “一大爺，你可不要讓我為難，棒梗的事情可不僅僅是簡單的偷廢品，而是偷的車間工人的良品，這一次清點發現少了，如何能輕易的罷休呢？”
    “楊廠長關注的事情，我一個保衛科的普通職員，恐怕無能為力。”
    哎。
    “賈家的情況你們也聽說過，賈張氏每個月都需要吃止疼片，外加還有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這如何能生活下去呢？”
    易中海打出苦情牌。
    石子墨雖然同情，可是暫時也隻能無能為力。
    “到時候，我會將秦淮茹家的情況給上報，不過至於棒梗如何懲罰，我也不能做主。”石子墨一揮手，另外兩人將棒梗直接抓走。
    院內。
    賈張氏哭的傷心欲絕，可是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人被帶走，不敢阻攔，她雖然平日裏刁蠻，可是也要分情況，這時候，如果敢胡攪蠻纏，那下場不會太好。
    月上柳梢頭。
    剛才大家才捐款接濟賈家。
    下一秒。
    棒梗就被帶走。
    也算是一個笑話。
    “如何是好？”
    關上門窗的賈張氏，委屈的坐在椅子上，根本不敢看秦淮茹的眼睛，棒梗去軋鋼廠偷廢品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隻不過是之前遮掩的比較好。
    沒有人發現罷了。
    既然發現了。
    少管所可能是必不可免的結局。
    “這還都不怪你，你剛才是沒有看到大家的眼睛，這跟吃了蒼蠅一樣，以後哪怕一大爺在組織大家接濟我們，恐怕希望也微乎其微。”
    秦淮茹傷心欲絕望著空蕩蕩的房間。
    傻柱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
    一言不發的坐在板凳上。
    喝著涼白開。
    這是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外人。
    男人啊。
    嗬！
    秦淮茹起身就要出門，看今天晚上能不能讓楊廠長看在他們家處境艱難的份上，讓棒梗可以免受處罰。
    “傻柱，你跟我一起過去吧。”
    秦淮茹走到門口，看著默不作聲的傻柱。
    勉強歡笑，她一個婦道人家，根本沒有去過楊廠長的家裏，更多的時候，也就是聽傻柱說給楊廠長做年夜飯，希望有這一點微薄的情感。
    讓楊廠長高抬貴手。
    傻柱抬頭看著掛在牆壁上的鬧鍾，猶豫片刻：“時間不早了，楊廠長估計早就睡了，我看還是明天我們去廠長的辦公室再說這件事吧。”
    十一點了。
    明天還需要早起去上班。
    “你這壞胚子。”
    “我看你就是不想幫忙，棒梗不是你的孩子，你難道就能如此的漠視嗎？”
    賈張氏一看傻柱沒有出手幫忙的意願，忍不住的埋怨道。
    “婆婆，你看一下頭頂的鬧鍾，將楊廠長從睡夢中拉出來，難道就能輕易的解決嗎？”
    “棒梗這畢竟是盜竊。”
    傻柱一拍桌子。
    嚇得賈張氏根本不敢言語。
    無助的眼神，看著秦淮茹，希望她能好好的勸說一下傻柱，這人不如舊，衣不如新，這傻柱跟之前幾乎是兩種模樣。
    越發的感到心寒。
    “婆婆，你先睡吧，傻柱說的有道理，這晚上打擾人家的睡眠，或許還會適得其反。”
    秦淮茹拉著傻柱趕緊回到隔壁的房間。
    屋內。
    隻留下賈張氏一個人趴在八仙桌上，一個人哭泣著。
    無神的雙眼，盯著櫃子上的黑白照片，默然流淚。
    “東旭，你看看你不在之後，這一個個人根本不將你的母親放在眼裏，我們的日子過的一天也不如一天啊。”
    第二天。
    黎明越過青磚綠瓦。
    秦淮茹雖然多有埋怨，可還是早早的起來，就給傻柱做好飯菜，然後就一如既往的站在水池邊上，給傻柱洗髒衣服。
    油煙味十足。
    縫補丁的地方也有些撕裂。
    都能看到衣服裏麵的棉花。
    “土匪，這好好的衣服，怎麽都能穿破呢？”秦淮茹小聲的滴咕著。
    當看到易中海遛彎散步回來之後，連忙走上前。
    “一大爺，您看棒梗的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嗎？”
    “我也不知道。”
    半邊臉還打著繃帶的秦淮茹，焦急的模樣，倒也有幾分的俏麗，不過易中海也老了，年輕的時候，玩的比較花。
    現在跟一大媽相依為命。
    之前的那一些邪念，也漸漸的熄滅，尤其是當秦淮茹一心一意想要綁定傻柱的時候，他更加的不能搗亂。
    哎幼！
    劉海中手上拿著刷牙杯，掀開門簾的刹那，一臉‘憨厚’的笑容，擠眉弄眼的盯著兩人。
    老當益壯。
    “一大爺，這是在商量什麽呢？”
    “棒梗的事情唄。”
    “劉大爺，你也是院裏麵的二大爺，我看要不我們兩個今天中午跟秦淮茹一起去廠長的辦公室，將賈家的情況說一遍。”
    “或許也能讓楊廠長輕判。”
    易中海提議道。
    他因為做事古板，也沒有少得罪領導。
    根本不受領導的待見，最多也不過是維持表麵的和諧，這也是為何他已經在八級鉗工的路上，卡了五年的原因。
    要不然早就升到九級工程師的行列。
    或許也能成為車間的主任。
    “我？”
    劉海中訕訕一笑。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在軋鋼廠的處境也非常的一般，六級鉗工，也沒有混一個什麽主管當，不過是一個管紀律的小組長。
    還不被人放在眼裏。
    “一大爺，您還是饒了我吧。”
    “嘴笨，不是那什麽心思活絡的人。”
    “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灰溜溜的劉海中自覺的去水龍頭邊上，刷著牙。
    秦淮茹失望的端著水盆回到家裏，傻柱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衣服整齊的疊在床頭，會心一笑，望著進來的秦淮茹。
    穿好衣服之後。
    坐在八仙桌上，吃了一口辣白菜，這生活是他之前夢寐以求的，現在雖然得到了，可心裏麵著實不是什麽滋味。
    一張臉。
    毀了所有啊。
    “我們上班去吧。”
    秦淮茹拉著傻柱出門，飯菜也顧不上吃，兩人一路小跑來到軋鋼廠辦公室的門口。
    中途！
    李國華也遇見了兩人，不過他也沒有主動上前湊熱鬧，隻不過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之後，他接到任務，這一次可是要出遠門。
    去南方。
    沒有三天的事情。
    可能回不來。
    不過因為是緊急任務，他也沒有耽擱，這一趟出遠門，可是要去沿海的地方，順便也能弄一點海鮮回來，無論是自己吃。
    還是偷偷的在鴿子市場賣。
    總之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運輸隊。
    李國華跟葉竹萱打了一聲招呼，因為是遠途運輸，他一個人可能看不過來，因此需要身邊有一個副駕駛的位置。
    葉竹萱。
    名字文靜，可性格傳承了東北大妞的豪爽。
    早早的準備好一切。
    就在門口等著。
    還多拿了一個鐵壺，斜挎著一個綠色的包，裏麵鼓鼓的塞了不少的東西，還有一罐的醃鹹菜，外加一些饅頭。
    這一趟似乎不是緊急出差。
    更像是去南方旅遊。
    “國華，這一趟去南方的紡織廠送鋼材，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如果遇見路霸的話，也不要強行出頭，直接去當地的派出所，讓他們出麵解決。”
    王二虎叮囑道。
    “主任放心，在保護人身安全方麵，我可是從來都不含湖。”
    李國華順便去保衛科，還領了一杆長槍，出門在外，一路上遇見的複雜的情況不在少數，一些偏遠的小路上。
    不僅有攔路的油耗子。
    也有打家劫舍的惡霸。
    之前。
    李國華一直跑的都是周邊的運輸，最多也就是那一柄菜刀，攔在車門口，發現他手裏麵有家夥的時候，扭頭就跑。
    根本不含湖。
    不過他也不敢隨意的開槍。
    擦槍走火的事情。
    如果發生了。
    他回來也會受到批評。
    當鋼材全部裝車之後，李國華跟葉竹萱兩人坐在車上，從主任的手上接過憑據之後，兩人一路出發，饒了一個圈。
    停在四合院的門口。
    跟徐慧真打了一個招呼之後。
    李國華才從坐上車，朝著林間的小路一路疾馳而去。
    這年頭。
    司機可沒有導航。
    基本上也是要記路的，最不濟車上也扔了一張地圖，不至於迷路。
    李國華也是第一次出遠門。
    開了半天。
    有些累了之後，將車停在介紹所，順便點了一份回鍋肉，以及十個大饅頭，用的全國通過的糧票，外加七毛錢。
    幾乎也就相當於隻掙了一個加工費。
    葉竹萱一路上，有些拘謹的樣子。
    讓李國華有些詫異。
    “妹子，你這是怎麽了，不舒服嗎？”
    李國華有些憂心忡忡，這可不是那活潑可愛的東北大妞的嘴臉，文縐縐的樣子，似乎遇見了什麽心意的男人。
    桃花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