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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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稚生抬手指向那個人,那個人也是同樣動作,口型也是一樣。
    源稚生摸了上去,對方也是同一時間相同動作,手掌貼在一起的刹那,源稚生當即想要錯開手掌,因為對麵的手有溫度!
    站在他麵前的是活生生的東西。
    他歪頭,那東西也歪頭,他往前走,那東西也往前走。
    源稚生無論說什麽,對麵都和他異口同聲,他看向上麵,那東西在上麵倒掛著看著他。
    汗珠從源稚生的額頭滲出,他猛地看向四周,那東西現在不止一個了,身體前後,上麵甚至下麵全都是和源稚生一模一樣的人。
    數十個充斥整個空間做著同樣的事。
    如同一直照鏡子或者寫同一個字帶來的不真實感,源稚生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
    曾!
    源稚生抽出蜘蛛切,也是一樣出刀,緊接著,數十個源稚生用同樣的刀法開始廝殺起來。
    忽然,右邊似乎看到了什麽,他身體還在繼續動作,頭詭異地轉向左邊的,衝著他一笑,身體也停止動作。
    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改變,那些的五官開始漩渦似的扭曲在一起,四肢變得如同木棍一樣細長。
    怪物們向著對方瘋狂啃咬,肉屑與藍色的血液在源稚生麵前散發著臭味,令人作嘔。
    趁此機會,他閉上眼睛猛地向前衝。
    冬.....
    一聲悶響讓源稚生捂著頭,表情痛苦地坐在地上。
    他睜開眼睛,一扇古樸的破木門出現在他眼前,上麵滿是灰塵。
    源稚生站起身,走出門,外麵居然是人聲鼎沸的大街。
    什麽情況?
    他抬頭看著門匾上二字有些不明覺厲,
    忽然,源稚生感覺背後有一絲涼意,他迅速側身,一把明晃晃的劍蹭過他的手背在地上。
    說話的是一位眼神上帶著一絲不屑少年,對方手中握著的劍嵌著耀眼寶石,看起來頗為神氣。
    少年問道。
    源稚生點點頭。
    少年從懷裏掏出一疊符咒,撒到天上。
    少年看著源稚生幽幽地說道:
    源稚生想著那些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東西。
    少年說著,一劍劃開源稚生的手臂。
    啪嗒~
    看著掉在地上的血,源稚生忽然渾身顫抖起來。
    藍色的!
    血是藍色的!
    迷茫地看著藍色的血液,源稚生心說難道我是臘月十八,繼承了別人記憶?
    這種想法剛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圍繞著顧昀,他麵前的一切開始變得虛無,天上的太陽扭曲成漩渦連帶著整個衙門廟。
    源稚生的五官開始錯位,眼睛開始吸氣耳朵開始呼氣,鼻孔一張一合像是都囔著什麽。
    不行!我必須驗證一下,源稚生剛想去拿刀,一個疑問在他腦海中出現。
    手該怎麽抬?
    緊接著,又一個疑問出現了。
    手是什麽東西?
    源稚生的嘴角流著口水,血絲布滿整個童孔,表情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如同瘋子一般。
    就在此時,一道清脆的聲響讓源稚生腦子恢複一絲清明。
    他跪在地上,雙目無神看著天上,呢喃道:
    他的上方,一團不分形狀的骨頭聚集起來。
    看著這些骨頭,源稚生居然踏實了一些。
    天上的東西低語一句,隨後就消失了。
    源稚生的眼神重新回歸正常,剛才有人好像說他被臘月十八臨死前留下的迷茫之法蒙住心火,現在已經沒事了。
    少年看向源稚生,似乎來了興致,
    ..........
    話分兩邊,此時的路明非走下康斯坦丁做的煉金飛車,來到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上。
    諾頓幾人被他叫回去看著陳禕,倒不是路明非怕對方跑,隻是因為他想和小戲子獨處。
    隻是......
    路明非歪頭看向旁邊,一臉微笑的陳玄奘也同時看向他。
    路明非沒理對方,轉身拉著零就往一片冰天雪地裏走。
    一路上他已經試過了,挖眼剜心都對這道士沒用。
    他不知道該怎麽讓這個電燈泡斷電,隻好讓他跟著。
    三人穿梭在冰雪中,不知目的地。
    路明非好像一直在找什麽,零也不好開口。
    因為在零看來,麵前這兩人湊不出一幅完整的大腦。
    煉金車沒油的時候,零告訴路明非加油,路明非對她堅定地豎起了大拇指。
    好不容易跟對方解釋完,車要加油的原因,零再一次被路明非和陳玄奘兩個人的操作弄到不知所措。
    【鑒於大環境如此,
    路明非確實在她的指導下買了汽油,不過他和陳玄奘一人一桶,直接全幹了。
    兩人還碰了個杯......
    零問路明非為什麽不給車的時候,路明非指著引擎蓋上的稻草說:
    聽完這句話,零就開始後悔。
    後悔跟路明非說的時候,把車比喻成馬,更後悔接了這個差事。
    不過讓零意想不到的是,這太煉金車沒油了居然還能繼續運作。
    或許靠的是裏麵的煉金矩陣?
    零試圖分析過這輛車,可惜他分析不出來,畢竟這輛車是青銅與火之王的傑作。
    作為煉金師,青銅與火之王可以說得上是這行的老祖宗。
    三人一路飛到莫斯科,路明非和陳玄奘喝汽油似乎上癮了。
    按照兩人的說法:入口即化。
    零心說當然,汽油的揮發點這麽低。
    但你們是不是把汽油當可樂了?
    就在零想著的時候,路明非拉著她來到了一個加油站裏。
    零說,他不知道兩人什麽體質,總之喝汽油沒死,已經謝天謝地了。
    路明非搖搖頭,
    路明非話音剛落,一個身穿黑袍子的人就從加油站裏走了出來,身上還帶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