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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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揮手將黑袍人的黑袍扒下,露出裏麵那張奇怪的臉。
    這人的臉上所有五官都沒在正確的位置上,兩隻鼻孔一上一下待在麵門中央,眼睛並排在原來嘴巴的位置上。
    陳玄奘說。
    路明非疑惑道。
    陳玄奘問。
    小桌子長在喉嚨上的嘴一咧,
    路明非說,
    路明非點頭後,小桌子就消失了。
    對於一個活人消失,陳玄奘倒是不太在意,但一旁的零則是滿臉懵逼。
    路明非解釋,
    零看向路明非,更加迷惑了。
    心素是什麽?
    先天一炁又是什麽?
    等零還要繼續追問的時候,路明非繼續拉著她的手往冰天雪地裏走。
    刺骨的寒風打醒了零,讓她的大腦再次正常運作起來。
    零到現在才發現,他們一直在冰天雪地裏行走,剛才那座加油站根本不應該存在,沒有人會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下建加油站。
    路明非說完就不再說話了,身後的零越走越發現不對勁。
    他們好像不是穿越在風雪中,即使眼前的雪刮的再猛烈,甚至到看不到人的程度,她也沒有覺得有多冷。
    風雪越大,溫度卻開始高起來。
    直到零感覺有些熱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忽然變得清晰起來,成片的建築井然有序地出現在她眼前。
    那是一排又一排的赫魯曉夫樓,1957年蘇聯***赫魯曉夫為了解決民生問題開始建築這種經濟型住宅樓,路明非的老家也彷造過很多。
    零忽然掙脫開路明非的手,走向一片有些發硬的黑土上,她蹲下身子出神地看著一朵長得有些妖冶的花。
    路明非問。
    零介紹道。
    零麵無表情地說,
    聽零說完,路明非一腳把那朵花踩扁,拉起她說:
    路明非剛要往那群赫魯曉夫樓走去,就被一群人拿槍圍上了。
    路明非舉手投降,他已經很多年沒做這個姿勢了,
    零看向路明非,她不知道為什麽,路明非顯得有些激動,明明他被拿槍指著。
    陳玄奘開口,
    路明非點點頭。
    那群拿槍的人,互相看看,其中一人對著耳朵上掛著的耳機說道:
    這句話傳出去沒多長時間,老式軍綠色吉普車就開到了路明非身前。
    下車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風衣,眼鏡片看起來很厚,梳著三七分的頭,一副學者或者高管的模樣。
    中年男人看向路明非,先是驚訝,然後就是喜悅:
    路明非衝向麵前滿是褶皺的老人,一把將他摟住,
    中年男人嘴上這麽說,卻還是拍了拍路明非的後背。
    就在路明非準備跟老人說說話時,一位高大,幹練的女人忽然走了過來。
    女人扒開人群,就看到了抱在一起的兩個大男人。
    女人驚喜地叫著,用手把所有人的槍扒拉開,
    她看起來年過四旬了,可還留一頭大波浪的卷發,身材保持得也頗不錯,身上有股子勁兒,舉手投足間仿佛指揮千軍萬馬。
    一下擠走中年男人,路明非很快就被一股香氣包裹了。
    路明非叫道。
    女人重複著奇怪的話,聽起來有些像是罵街。
    母子重逢,沒等多說話,中年男人便開口問道:
    路明非一把抓過零,
    路明非說完,零的臉一下子就變了,
    路明非說,
    零皺起眉頭,心說什麽叫長相古怪,她感覺自己就算不是美女,也接近了,但路明非的評價居然是長相古怪。
    東西審美不一樣?
    陳玄奘說,
    助理計算員立刻起身離開,體態勻稱,纖腰盈盈一握,邁著貓步走了出去。
    看著婀娜的背影,路明非轉頭說道:
    路麟城一下沒反應過來,他考慮過許多開場方式,比如路明非質問他們為什麽不去看他,比如路明非問他這是哪。
    但眼前的男孩明顯不按套路出牌。
    他說了一句路麟城完全聽不懂的話。
    路麟城問。
    路明非的眼睛垂了下去。
    路麟城點頭,
    路麟城挨個問,
    路明非說。
    路麟城的眼睛擠成大小眼。
    路明非馬上起身,拿起陳玄奘手裏的半瓶汽油遞給路麟城。
    路麟城擰開了蓋子,聞了聞後,皺眉道:
    他倒出來一點,用打火機稍微一蹭。
    看到火焰蒸騰而起,路麟城明白了。
    這特麽是真汽油!
    路明非問。
    路麟城說道。
    路明非說著,把瓶蓋一送,拿起瓶子一口氣把裏麵的汽油全喝了。
    路麟城一下子從凳子上跳起來。
    彭!
    外麵幾個人闖了進來,全部荷槍實彈。
    路麟城大喊。
    他不知道路明非怎麽想的,既然喝了整整一瓶汽油!
    就在路麟城叫人的時候,陳玄奘走到了路明非麵前,哭喪著臉道:
    路明非說。
    也就在此時,一群白大褂從門外魚貫而入,很快就把路明非控製起來。
    路麟城的話似乎帶著命令的語氣。
    路麟城陪路明非經過一下午的檢查,最終得到了一個結果。
    路明非是個精神病患者,很嚴重那種,甚至一直在病態下。
    喬薇尼推著輪椅穿越長長的走廊,輪椅上坐著路明非,走廊的兩側都是窗戶,窗外傳來尖銳的風聲,但窗外還有一層不透明的護罩,路明非看不到窗外的情形。
    陳玄奘和零被路麟城安排在一間類似驛站的建築裏,讓他暫時不用擔心。
    路明非心說根本用不著擔心,有陳玄奘在,沒人能傷得了兩人。
    喬薇尼說,精神醫生說幫助路明非放鬆心情或許會好點。
    路明非撓撓頭,
    喬薇尼一愣,
    路明非說。
    喬薇尼笑笑,
    她低頭看著路
    明非的後腦勺,也明白路明非為什麽會這麽說。
    孩子們的警覺性通常比大人高多了,尤其的婚外情這塊。
    喬薇尼解釋。
    路明非說,
    ........
    路明非和喬薇尼聊著的時候,陳玄奘蹲在房間的角落裏,掀開窗簾的一腳看向外麵。
    風雪的聲音鬼叫一般,充斥著他的耳邊,隱約中,陳玄奘似乎看到了一些人影走在空中。
    陳玄奘說。
    兩個世界在重疊,一旦完成後隻有一個世界能存在。
    陳玄奘試過用自己心曜的能力找一個極佳的解決辦法,隻是可惜他還沒找到。
    民樂一小口從吉普車油箱上接的汽油,陳玄奘陷入了沉思。
    他要想辦法救這兩個世界,但毫無頭緒。
    也就在此時,陳玄奘的門響了。
    篤篤篤~
    陳玄奘說。
    兩隻兔耳朵先行進入,眼前的一切變成夏天與海水的味道。
    陳玄奘問道,來的不是別人,而是小戲子。
    小戲子恭敬地叫了一句,
    小戲子說,
    陳玄奘說道。
    陳玄奘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