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病情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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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古怪怪的話語,酷似魔力暴動的場麵讓龐弗雷夫人意識到這其中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但校醫能做的事情其實很有限,在普通學生眼裏顯得無所不能的校醫終究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巫。
她在霍格沃茨的校醫院之中見過許多狀況,這種類似魔力二次暴動的狀況卻極為少見。
情緒激動姑且不說,這孩子還表現的那麽虛弱。
“孩子,你怎麽樣了?”
“我……我隻是想睡覺。”
“我會為你準備一點無夢酣睡劑和緩和劑,喝下去後好好睡一會兒吧。”
“好……”
康納當然是乖巧的,他並沒有反對什麽,隻是喝下了龐弗雷夫人準備的兩瓶藥劑。
隻是在那之後,他伸手拉住了那位校醫。
“對了,龐弗雷夫人。”
就像是想起了什麽樣,康納隻是捂著自己的額頭。
“怎麽了孩子,是不是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不,隻是,我腦袋裏浮現出好多名字,莫名的還有好多人影。”
康納緊皺著自己的眉頭,看起來一副相當苦惱的模樣。
“夫人,您聽過那個叫什麽……納吉尼這個名字嗎?另外還有什麽詹姆、西裏斯、彼得、盧平、萊斯特蘭奇什麽的,我感覺自己睡了一覺後夢見了很多東西。”
“……聽說過孩子。”
“那你能告訴我那些名字是誰的嗎?明明以前我從未聽過那些名字。”
“你先休息一會兒吧,現在的你看起來已經很困了。”
就這樣,無夢酣睡劑的效果逐漸生效,原本看上去還迷迷糊糊的康納很快便進入了平靜的睡眠狀態之中。
而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龐弗雷夫人便匆匆離開了校醫院。
隻不過,這位溫柔的校醫可能並沒有預料到,當校醫院的門關上了後,那躺在病床上的脆弱男孩就此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呼……”
就這麽深深吸了口氣後,康納就這麽抬頭望著天花板。
“接下來還得再等一會兒……”
說實話,康納並不知道龐弗雷夫人會去找什麽人。
也許是斯普勞特教授?
她畢竟是赫奇帕奇的院長。
又或許是斯內普教授?
雖說是斯萊特林的院長,但他確實是一位魔藥大師。
康納的頭腦之中就這樣浮現出了他見過的那些麵容,除了本來就有問題的奇洛之外,無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教授都在他的腦海之中過了一遍。
而最終,康納的頭腦之中浮現出了那個和藹的歪鼻子的老巫師的麵容上。
阿不思·鄧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長。
康納對他的第一感官很好,而作為一名看上去年齡很大、也非常出名的老巫師,應該更容易理解他的這種狀態。
至於其他的,問題應該不大。
就這樣,帶著那種心安的態度,康納繼續在病床上平躺了下來。
而不一會兒後,他便感覺到了一陣動靜回蕩在了自己的耳邊。
“就是這個孩子,鄧布利多教授。”
“好的,我明白了,這件事會由我來處理。”
康納沒有睜開眼睛,但他能夠感受到老者的靠近。
那具年邁的身體裏蘊藏著一般人難以想象的力量。
他或許老了、身體機能也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步下降,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變得脆弱。
“孩子,睜開自己的眼睛如何?我想你現在應該好保留著清醒的意識才是。”
當龐弗雷夫人離開後,校長終於發出了聲音。
他的聲音聽著有些遲緩,但更多的卻是溫和。
而對此,康納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辦法繼續裝傻了。
“你看得出來麽,鄧布利多校長。”
“很有趣的方法,你的身體如今雖然恢複正常了,但體內仍然殘留著一些不屬於人類的特質,我猜是火龍或者其他什麽生物的炎袋,它一直維持著你那超高的體溫,這應該是你的那種自然魔法的結果吧。”
當康納真正睜開眼睛的時候,隻是見到那老者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就像是一個老頑童那樣。
“一般的巫師或許看不出來,但好在我確實比一般的巫師多了那麽一點點的閱曆。”
他的食指與拇指就這麽撚著,確實訴說著那種微不足道。
隻是,這種謙虛的話語聽聽就好,康納也絕不會將這種場麵話當真。
“呼……”
輕輕呼出了一口灼熱的氣息,康納隻是緩緩坐起身來。
雖然被看穿什麽的還是讓他有些意外的,但這其實不是什麽大事。
根據分院帽的說法,他其實很早就受到關注了。
“那麽……我們直接進入正題?”
康納並不是一個喜歡說廢話的人,迎著鄧布利多的目光,他聳了聳肩。
雖然一開始還有些發愣,看上去就像是沒有適應康納這個年輕人的節奏。
但很快,鄧布利多笑了出來。
“也不是不行,不過你想就這樣一直躺在病床上嗎?”
“嗯哼。”
“有興趣陪我這個老頭子四處走走嗎?我想你也不想一直躺在這裏,不是麽?”
…………
對於一年級的學生們而言,一個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黑魔法防禦課讓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和赫奇帕奇的小獾們昏昏欲睡,一節課下來都不知道經曆了點什麽,好在草藥課還是挽回了精神。
而在下課後,一部分格蘭芬多與赫奇帕奇的學生就這樣混在了一起,朝著校醫院進發。
“還好斯普勞特教授介紹的植物很有意思,白鮮的效果真是好的離譜,另外我聽說商店裏一瓶白鮮香精就要賣到十加隆。”
從第一溫室前往校醫院的道路上,羅恩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也許是韋斯萊家特有的熱情,又或者是因為心虛,他現在的嗓門格外的大,就好像害怕冷場那樣。
隻是,羅恩自己其實並不是一個習慣找話題的人。
哪怕是在家裏,作為最小的兒子,他也並不怎麽受到重視,而在學校裏扮演更多的也是類似於聆聽者的角色。
更別說,現在人群之中也不全是他的熟人。
納威他是認識的,哪怕是他的父母也囑咐過他要在學校裏好好對待納威。
但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比如說康納的那個室友——麥克米蘭,又比如說那個據說在本應該去一個叫伊頓公學的地方上課的賈斯廷·芬列裏。
而這還不是全部。
實際上如果不是龐弗雷夫人規定了探望人數的話,人還會更多。
想起之前赫奇帕奇的學生們在那邊投票表決,羅恩就心情複雜。
一方麵他羨慕康納入學沒幾天就有如此大的號召力,但另一方麵,他很難想象如果他們知道很可能是自家老鼠導致他入院,會出現什麽結果。
不過好在這種如受刑一般的狀況也快結束了。
根本不需要他們主動走進校醫院內,在門外便遇到了那位一向和善的校醫。
“你們來做什麽?”
“我們來探望康納,夫人,之前是塞德裏克學長將他帶來的,他現在怎麽樣了?”
“他……他現在並不能見外人,孩子們,他已經轉去了聖芒戈醫院。”
“啊???”
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