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基尼殺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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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東在外出調查回來後對田春達匯報說:“據說第三個受害人在店裏已列為第三號人物,男性關係相當複雜。僅在她房間裏找到的名片就超過100張。”
    郝東說完將用橡皮筋捆著的名片放在了田春達的麵前。
    “凶手能在這些名片中嗎?”
    郝東一張張地翻閱著名片,一邊看著田春達。
    “如果凶手在這當中,那他一定認識第三個受害人。”
    田春達說完又轉問郝東:
    “我向你說過有第三個假設吧?就是凶手可能認識三個人中的一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假設凶手與第三個受害者有很深的關係,可能是這捆名片中的一個人。凶手想殺她,但是一經殺害,自己立刻會受到懷疑。所以首先強奸並殺害兩個完全沒有關係的人。在星期五這天殺人,也許是為了加深人們的印象。雖然這麽說,但也隻是一個假設。必須先清查一下這些名片的主人。”田春達說道。
    當天傍晚,第三個受害人的解剖結果送來了。死因是絞勒導致窒息死亡。死亡時間確定為夜裏11時至12時,受害人被強奸,從陰道中查出了血型為B型的精液。
    這次案件與前兩次完全相同,證明凶殺確係一人所為。
    由於第三次案件的發生,媒體和市民們對警方的指責越來越厲害了。
    田春達對部下嚴肅地說:“在下個星期五前,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凶手。為此,我們必須盡快查清那些名片。”
    “隊長認為凶手在那裏邊嗎?”
    “老實說,可能性隻占百分之五十。可前兩件都沒有任何線索,因此我們才束手無策。這次終究有了一百多個男子,也許凶手就在其中。”
    這一百多張名片人員的社會關係相當複雜,尤其是社會地位較高的人,他們極力否認與受害人的關係。也有人還裝糊塗,說別人濫用自己的名片。
    調查的範圍日漸縮小。星期三,調查組的目光盯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叫左白,32歲,是“森林美容院”的發型設計師。
    刑警對左白進行調查後是這樣匯報的:“他從27歲起曾赴韓國學習兩年,在那裏學習發型設計後回國。從去年開始擔任森林美容院的發型設計師。”
    在郝東進行匯報的時候,向海洋把左白的半身照片分發給偵破組的成員。
    “長得不錯呀。但他的神色相當陰沉。”田春達瞥了一眼照片說。
    “是的。美容院的人也有這樣的看法。左白的確有時流露出陰鬱的神色。據我們調查,他18歲和19歲時曾因流氓罪而被逮捕。”郝東說。
    “血型呢?”田春達指著照片問道。
    “B型。”向海洋答道。
    “這麽說他具備了凶手的條件。”
    田春達說道。
    “是啊,田隊。”郝東深深地點了點頭,“他身高1.73米,體重60公斤,稍瘦,但很有力氣。更為重要的是他在對女性進行流氓行為時,都是企圖剝光對方的衣服。”
    “他和第三個受害人的關係呢?隻是夜間俱樂部女招待和客人的關係嗎?”
    田春達問道。
    “不,不是的。”
    “是什麽?”
    “據說受害人常到左白工作的森林美容院去。店中負責接待的女孩子這樣作證。”
    “左白自己怎麽說?”
    “他承認她是顧客之一,沒有特別關係。他說名片可能是她第一次來的時候給她的,屬營業用的名片。這可能是實話。”
    “左白去過她服務的夜間俱樂部嗎?”
    “據‘月光’俱樂部的女招待說,他好像沒有去過,因為她們的印象不深。”
    “這次案件發生時左白在幹什麽,他有‘不在場證明’嗎?”
    “三林美容院營業時間從上午10時到晚8時。第三個被害人被殺的9月19日也是下午8時關店。左白說,這天他直接回家看電視。他單身住在東大橋的高級公寓。”
    “他和前兩個受害者有沒有什麽關係?”田春達又問道。
    郝東搖了搖頭:
    “還不知道。左白說他根本不認識尤美雲和女大學生穀清。”
    “問題就在這裏。”田春達衝著郝東說道,“必須再到森林美容院去一下。”
    七
    當天,田春達帶領郝東等來到了森林美容院。
    美容院規模很大,光發型設計師就有男女10個人,客人並排坐在轉椅上做頭發。
    田春達和郝東會見了這家美容院的經理林霞。她年近六旬,是個身高體胖的女人。她很自豪地說在全國有五家分店,還向他們贈送了宣傳美容院的小冊子。一見麵,她就顯示出了女老板的應酬能力。
    “昨天也有警察來,是同樣的事嗎?”
    林霞用塗了丹蔻的粗胖手指抓起一支煙點燃。
    “是的。想和你談談左白 。”
    “他是優秀的發型設計師,是我店的骨幹。他在韓國學習兩年,的確造詣很高。”
    “是哪一位?”
    “從右邊算來是第三個,正在工作的那個人。”
    田春達轉眼去仔細觀察那個青年。看來他比照片更英俊,是個富有吸引力的青年。他一麵修整一名中年女人的頭發一麵和她聊天。從鏡子裏可以看到那個女人的笑影。
    “他的手藝一定很受客人歡迎吧?”
    “是的。指定他做頭發的客人很多。一些女明星和富婆都是他的崇拜者。”
    “他的性格如何?”
    “這個嘛……我看他是直腸子的青年人。我這裏以客人為主,如果他再稍微有禮一點就更好了。他似乎太沉默了一點了。”
    “他的收入是多少?”
    “我每月付他8萬元。”
    “相當不錯的呀。”
    “以他的手藝這筆薪水是應該的。”
    “收入多,又是走在時代尖端的職業,很受女性歡迎吧?她有特定的女性朋友嗎?”
    “我已經向昨天來的警察說過了,我從不過問從業人員的隱私。不過我想他沒有特定的情人。”
    “為什麽?”
    “他很受中年婦人的歡迎。如我剛才所說的,那些都是大人物的夫人。她們都很敏感,絕不會喜歡有情人的男人。”
    “那他常跟這些貴夫人來往嘍?”
    田春達問道。
    “啊,這個嘛……”
    林霞微微一笑。
    “這兒有一般公司的女職員來嗎?”
    田春達想起了第一個死者——女職員尤美雲。
    “當然會有。因為我這兒的價格並不那麽貴。”
    “女大學生呢?”
    “富有的女大學生也常常來。”
    “這個姑娘來過嗎?”
    田春達把尤美雲和穀清的半身照片並排放在了林霞的麵前。
    “這個……”林霞扶好眼鏡仔細看著,“這兩個人是報上登過的人吧?在星期五被殺害的?”
    “是的。”
    “我想她們沒有來過我這裏。你們了解過嗎?”
    “不,不知道,所以才來查訪的。”
    “大概沒有來過,我這麽想的。”
    林霞說話時的口氣顯得毫不自信。
    “左白在這兒一定交過履曆表吧?”
    “嗯,當然。我使用從業人員從來是慎重的。”
    “讓我看看好嗎?”
    “請。”
    林霞把田春達和郝東引進經理室,從房間的陳列櫥中取出成冊的履曆表給他們看。
    田春達和郝東看完了左白的履曆表,裏麵沒記載他未成年時的資料。
    “這履曆表是他本人寫的嗎?”
    “按規定是要本人寫,應該是他自己寫的。”
    “借一下這份履曆表可以嗎?”
    林霞驚疑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