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基尼殺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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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警把左白的履曆表和匿名信進行了比較,因不能確認,又送交技術鑒定室去鑒定。
    一名警察送來了一封信。信是寫給刑偵支隊的,沒有寄信人的名字。
    田春達拆開信封,隻見信上寫道:
    日星期五殺手
    顯然和上次的來信完全一樣。無論信封、信紙和筆跡都同出一人之手。
    “他媽的!”郝東憤怒了一句,“簡直是拿警察開玩笑!”
    “顯然是凶手對警察的挑戰書!”向海洋也氣憤地說。
    “怎麽辦?”
    “還是查一下信上的指紋,然後和左白的指紋對比一下。”田春達說著抬眼看著牆上的日曆。
    月5日、12日、19日這三處都畫了紅色的圓圈。
    這三個日子,是受害者蒙難的日子。三個紅圈如同三個絞索,絞得刑警們喘不過氣來。
    今天是9月24日星期三,距離預告的星期五隻有兩天時間了。到底能不能再發生第四起案件,這對田春達和刑警們來說幾乎是茫然無知了。
    第二封信和左白有關係嗎?
    左白究竟是不是凶手?
    日,星期四。向海洋和孟曉春兩名刑警終於查訪到了和左白關係重要的一件事。這件事表明第二名被害人穀清和左白有聯係。原因是左白曾到南山大學去教女學生化妝,講授新發型,並和學生們進行了現場表演。據穀清的同學說,她曾是當時的模特兒。
    “左白自己怎麽說的呢?”田春達問向海洋。
    “他承認去過南山大學,卻說記不得穀清這個女大學生。”
    “對女職員尤美雲和女招待君袁麗他仍然否認認識她們?”
    “他說她們也許到過店裏,但名字和容貌都沒有印象了。怎麽辦明天就是26日星期五了,如果他是凶手,明天準會殺死第四個姑娘的。”
    向海洋擔心地說道。
    “逮捕他行嗎?”
    年輕的郝東問田春達。
    “現在還不行,沒有證據能證明他是罪犯。一切隻是可能,這樣是不能逮捕他的。”
    田春達麵部表情十分難看。
    “以‘另案’的名義逮捕他可以嗎隻要拘留明天一天,不發生那種案件,就能發現左白是不是星期五殺手了吧?”郝東說道。
    “不能輕易行動啊!”田春達苦笑道。
    “可如果他是星期五的殺手,這樣置之不理,明天真的再死一名,我們怎麽交待呢?”
    “另案逮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孟曉春插了一句。
    “他有車。我可以利用違反停車規定為由,或者找個其它的理由,明天一定把他關起來。”
    田島胸有成竹地說道。
    “另案逮捕的辦法可以考慮。但今天要下功夫再查查左白的身邊的事兒。”
    田春達最後說道。
    田春達問調查回來的郝東:“你知道左白和星期五有什麽關係嗎?”
    “不知道。美容院的休息日是星期二,不是星期五,而且似乎是星期五他也沒去幹什麽,隻是偶爾和同事打打麻將。”
    “星期五的罪行是單純的、偶然的嗎?”
    “強奸第一個女人在星期五,這可能是偶然的。第二、三次的犯罪也在星期五,這個一周的時間有可能是凶手性欲的周期。襲擊年輕姑娘,強奸後殺害,凶手得到了滿足。可過了一星期,又忍受不住而襲擊第二個女性。凶手可能會如此反複吧?”
    “如果這樣,這個星期五他又要強奸殺人的。”
    “我想會是這樣的。”
    “我的意見是明天跟蹤左白。”田春達對郝東及其他刑警說道,“徹底跟蹤從美容院下班後的左白,絕對不要被他發覺。見過他的人要化妝,希望全體人員全力以赴。如果再出現第四個受害者將是我們警察之恥!”
    第二天,9月26日,星期五。從清晨起天空就陰沉沉的。偵破組的刑警都已化好妝,隻等待令出發了。
    森林美容院上午10時開門。左白裕一郎11時才上班。
    女刑警孟曉春化妝後以客人的身份來到森林美容院,指定要左白做頭發。
    她做完發後回刑偵支隊向田春達匯報。
    “左白的態度沒有變化。”
    歲的女刑警一邊撫摩著做得很漂亮的頭發一邊說道。
    “和你說話了沒有?”田春達問道。
    “說了。他問了我的名字,還問我是不是女職員。接著他告訴了我他在韓國的生活。”
    “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
    “他是個自我表現欲很強的人。他不停地說在韓國如何如何,因此顯得很淺薄和沒趣。”
    “他和你談話時的情態怎樣?”
    “說話斷斷續續,自己沒興趣的話題就心不在焉。他是個典型的自我表現者,以自我為中心,是個很不適合結婚的類型,我還認為他是個沒有同情心、不會體諒別人的人。”
    “你說的不嚴重嗎?”
    “作為女性,我從本能上能體察出他是什麽性格。反正我決不會和他交朋友。”
    夕陽西下,整個南山市都已陷入了暮靄之中。
    森林美容院關店了。刑警們各就各位。美容院四周有四名刑警;左白所住的公寓附近有兩名。
    閉店之後,左白懶洋洋地走了出來……
    左白獨自一人走出了美容院。四名刑警隔著一段距離悄然地跟蹤其後。郝東豎起風衣的領子,下巴上貼了假胡須,真讓熟人認不出來。
    左白穿過立交橋,這時他突然停下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後拐入巷道,推開了“彩虹”酒吧的大門。郝東緊盯著左白的行動。他是進去消磨時間嗎?現在是9時36分,那三起案件都發生在夜裏10時以後。他在這一段時間大概是有意喝酒消耗時間吧。為了偵查個究竟,郝東示意另外三個刑警在外麵監視,他獨自走進了酒吧。
    左白正坐在櫃台角落裏,一麵喝加水的威士忌一麵環視店裏。眼神裏充滿了淫欲和飄忽不定的神情。酒吧裏除一些男客外,還有三個年輕的女職員模樣的人並坐而飲。她們說笑個不停。郝東坐在她們對麵,要了啤酒,然後把目光盯著左白的舉止上。
    左白不時瞟著那三個年輕姑娘。她們是現代型的姑娘,個子高大,身體健碩。
    酒吧的老板娘從裏間出來,一眼看見左白便大聲招呼道:“你來了。”
    這個老板娘50歲左右,個子矮小,多嘴多舌。她和左白打了招呼後又絮叨起美容院生意來。
    那三個女職員聽說左白是發型設計師,顯得興趣盎然,立即和他搭訕起來。左白似乎正求之不得,於是又大談起自己在韓國的生活及時裝發型等等。
    郝東平靜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時間也分分秒秒地流逝著。或許是外麵的刑警等得焦急了,向海洋走了進來。他神態自然地坐在郝東身邊,向服務員要了杯啤酒,輕輕啜了一口後小聲地問:“情況怎樣?”
    郝東一邊喝啤酒一邊輕聲說道:
    “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是打發時間,還是物色狩獵對象?”
    這時那個老板娘也參加進去了,一男四女談得更起勁了。
    大約過了30分鍾,不知談話內容如何,反正三個年輕姑娘中的一人和左白一起結伴離店而去。郝東急忙尾隨其後。向海洋則稍隔了一點時間也慢慢站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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