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一個人的圍城 第51章 經濟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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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送去小女朋友家?”抽著雪茄,忽然問話。
險些令薄耀塬眩暈,師傅對於這些好像了如指掌,不由生出個念頭,每次遇到什麽,白棋那頭呆板的紅星都讓師傅接手?
‘那個……嗯。’薄耀塬想問,“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不錯,因為你年齡尚小,也不是自幼接觸總部基層、長期考察的成員。所以我算是你的監護人吧,很多信息紅星都會傳遞,用以判斷你的成長和心理變化依據。”
薄耀塬隻想叫天!
顧冬冬撲哧失笑:“就你那點事兒算什麽呀,還臉紅成這樣?真是個小孩子。我對你說的那個夢中情人趙茵茵感興趣,因為有可能曾被人施加催眠術,或許總組長的人能幫你?”
“不需要!”反應激烈,自己也覺察到了,忙緩口氣道:“我不喜歡大腦被個陌生人窺探了解的感覺。反正不過是夢。”
顧冬冬抽口煙,理解的微笑點頭:“你更害怕那不是夢吧。”
薄耀塬咬牙低頭,坦然承認:“其實我覺得那不是夢,可是卻因此害怕,就好像覺得自己知道後來發生什麽可怕的……”“那就不必刻意管它啦,假如真被人清洗記憶,我想對方有這種本領也一定知道你總有一天會記起。你的潛意識排外性太強烈,對你進行催眠甚至用異能都無法抹幹淨,不過像是給日記本加把鎖,你一狠心把鎖拆了,就算慢慢嚐試,也能隨便拿個鐵條鐵絲什麽的打開。”
見他恢複如常,顧冬冬輕踩油門。
“以後跟異往千萬要自律些,否則不知道得禍害多少人。”薄耀塬對這話有些不太高興,“師傅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嚴格來說你不該和任務對象發生這種關係。雖然蕭樂因此沒興趣與000教信徒來往,你如何收場?”“我…其實,我覺得她,挺好的。”
“這才更糟糕。師傅提醒你,行使正義使命意味你會犧牲很多,幾乎可以肯定的說愛情隻會為你製造悲劇。所以人們向往正義美好,但大多數隻用嘴說,隻在嘴上呼喊。因為正義的事情總會犧牲自身利益,說得太大了,你也不能理解吧。
比如現在那個小女孩就肯定在家裏想你,而你卻必須在這裏練功,為日後戰鬥提高自己。”
這比喻恰當得令人有所明悟,雖然並不思念,但也相信蕭樂這時候會想他。
“師傅還是送我去她家,陪陪她也應該吧?”顧冬冬吐了口煙霧,轉動方向盤改道轉向,嘴裏輕飄飄吐出句話:“加上異能者特有的腦波吸引力,這城市將來多了個魔鬼。”
也不知這是提醒還是稱讚,或者是感歎,但他希望師傅不要因此憂慮。
“我會潔身自好的。即使真像師傅說的那樣。”“但願如此吧。你一直還沒有總部內正式代號,‘棋士’怎麽樣?”“棋士啊挺好。”
停靠蕭樂家,薄耀塬整理情緒按響房鈴。
冒出顆又驚又喜的腦袋。很快又變失落:“老公,羅亮不知道幹嘛,剛才打好幾個電話,好像很急、可能想叫你去打架。”他猜疑不定的接起話筒。
身後嘀咕不滿:“真討厭!好不容易老公來陪我。”“羅亮?”
“靠!在哪裏?”“蕭樂家。”掛斷電話,蕭樂就問什麽事情,實際上她明明能聽見說話。“真討厭…不是打架就是叫老公去幾個窮酸鬼那兒的啦!”蕭樂嘴一撇,幾分不滿,幾分不屑。
第一次從女孩口中蹦出這種語氣讓薄耀塬有些詫異。
蕭樂自顧道:“羅亮跟那幾個很窮酸的,有次去王庭玩,他們一聽酒錢嚇一跳,跟發現UFO似的議論半天。當時連羅亮都覺得丟臉。軍哥冰哥一直看不起他們…”過去記憶‘窮酸’這個詞隻在書本上。
薄父和親友們聊天時提起某些經濟拮據的相識‘比較困難,環境不好’一類語句。
這個詞夾雜不屑的尖刻語氣,薄耀塬第一次聽。
“不用說得這麽難聽吧?”
“本來就是呀。那群人整天私下聚集,就是在那個白皮膚家搞什麽聚會,說些神神鬼鬼世界末日。軍哥雖然討人厭吧,但人家有錢有勢,怎麽看都比他們像得到什麽上帝的眷顧,他們那種樣子看著倒像被上帝拋棄啦,也就羅亮才願意跟他們鬼混。”說完自顧失笑:“跟著上帝還過那種日子,找鬼信他們呀!”
“沒必要說太難聽,很多教徒本來就是因為不願意融入社會體係才會走入信徒行列。”蕭樂接起電話就遞給薄耀塬,“老公,是羅亮。”
“下來,白色麵包車。”送到門口,見他穿鞋時突發奇想。
“不用了。”薄耀塬覺得十分無語,但蕭樂興致勃勃,非要不可。“我說,皮鞋不用幫忙吧…”這工夫蕭樂已經幫他穿好,猶自傻樂似的:“老公,晚點還來不來呀?”薄耀塬看眼手表,已經12點多。
“再說吧,如果衣服髒就不來,還得回家換衣服。”
蕭樂略微失望。“好…吧…那回家給我電話!”
“不了,你早點睡覺。”“那你明天來學校找我!”“好。”“那我也乖乖聽話早點睡覺。”薄耀塬暗覺苦惱,每天晚上離家,半夜三更才回尚且說得過去,早習慣下樓練劍,薄父薄母也不會在意。這麽每天放學不著家卻十分反常,早晚得被責問。
考慮如何說辭,已經看見馬路邊大麵包車。
大敞開車門內羅亮微微探身。
車內幾個是冰哥家吃飯的。但神色都有古怪,兩個言談著的一臉心事“人我幫你們叫,但是事情我沒有興趣,其實說心裏那句,我也不希望薄耀塬參與,不過你們自己決定。”後半段則鄭重其事像是告誡薄耀塬。
“到底什麽事?”
薄耀塬猜想師傅的預料成為現實,表麵上裝作茫然不解。
一人坐近身旁,“薄耀塬小兄弟,我們知道世界上存在被神眷顧、擁有特別能力的神聖戰士。不久前我們有幸遇了一位,而你,也是一位。本教軍哥駐本市教內職務雖然與我相同,但是其信徒早已偏離正軌。你大概不知道他們販毒賣槍支吧?這原本是不為教派允許,但其人欺上瞞下,加上因此牟利巨大,上麵不知就裏,至今蒙在鼓裏,反而稱讚他有功!但是,上帝知道一切,包括他的惡跡,而就在一個半小時前,軍哥死於橫禍。”
想不到冰哥的父親行動如此迅快,聽起來似乎謀劃得很好。
“軍哥是怎麽死的?”
“說來可恥。軍哥和幾個教眾成員在旅館碰巧遭遇查房,慌亂之餘跳窗逃走,結果失足摔死……唉,所以說這一定是上帝懲罰,否則四層高的樓又怎麽會頭部著地呢?”“惡有惡報吧。”第一次接觸真實謀殺,薄耀塬暗覺這計劃實在高明。
“小兄弟說得不錯,惡有惡報!但是,軍哥雖然受到上帝懲罰,他死後留下的問題卻非常複雜。”這時羅亮插話。
“趙哥,不是我說,雖然寧印薪真有特異功能,但絕非善類。
我們本來就不為軍哥錢多眼紅,也說好繼續我們的路。現在因為寧印薪,你們就想插手?那些生意怎麽管、怎麽改變?變成正當行業嗎?根本不可能!軍哥手下那一幫會出事,馬上會死人的!”
最後一句話分明是提醒不要摻合,但趙哥似乎主意已定。
“羅亮兄弟,擔憂我明白。但是,教會內部變成這樣,我有責任。寧印薪老哥說得不錯,我一直被動消極才會導致軍哥獨自尊大,讓他們越來越偏離正途!現在軍哥受罰,教內作亂一團,我等不能獨善其身,不能讓教內再出現第二個讓大家走入歧途的軍哥!”說到這兒目光掃過那幾張怔怔失神的麵孔。
幾人漸漸有了些神采:“趙哥,我們早就說了聽你的,你就是我們的引領者!”薄耀塬不明白知道死亡真相的羅亮為什麽不告訴他們。
但此刻,絕對無法勸阻這群自認為收獲真理,得到重生狂熱信徒。“所以!”趙哥一番話仿佛鼓勵,忽然鬥誌昂揚道:“薄耀塬小兄弟,改變幫會內部狀況需要你神奇的戰鬥力!雖然你還不是我們教一員,但羅亮信任你,我們也信任你。你願不願意為驅除黑暗盡一份力?”
一時間,車上目光聚集。羅亮表情不怎麽在意的吸著煙,都等待一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