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開啟流光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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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裏的飯菜吃了沒有幾口,陸雪淵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擦了擦自己鮮豔地紅唇,忽然伸出手,對著袖子中藏著地睚眥小獸恣兒道:「恣兒,我們今晚去一趟師尊的府邸如何?」
睚眥獸倏地從陸雪淵地袖子中飛了出來,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它金色地毛發在太陽光下閃閃發亮,不仔細看得話,還以為是一頭漂亮,模樣地獅子,可是那雙紅色的像是寶石一般的眼睛,卻將它的外形出賣,根本不是獅子,而是上古凶獸之一的睚眥。
睚眥轉了一圈,飛到陸雪淵麵前,看著她道:「你師尊的府邸?我們為何要去你師尊的府邸那裏去啊?!」
陸雪淵伸出手來,點了下睚眥小獸的腦袋,笑著道:「師尊雖然不在山上,但是這麽久了,總得有人去他的住處看一看,以防出現什麽亂子,你說是不是呀,恣兒?」陸雪淵對著睚眥小獸撒謊道。
睚眥小獸現在雖然已經化身成形,可是心智隻有幾歲的孩子那般,與他講那麽多太複雜的事情,它是無法接受的。它與厭離不同,厭離雖然也為靈獸,可是畢竟仍然在凡間生活過一段時間,對於現實的人情世故和世間冷暖還是知道的,所以陸雪淵有什麽麽事情便不會瞞著厭離,反而告訴他還有個人能一起出出主意。睚眥並非如此,所以還不如不告知它此事,就用一些別的理由搪塞過去,對於陸雪淵來說,也是個選擇。
就這麽的跟睚眥小獸說完,陸雪淵決心等到晚上的時候瞅準好機會,好趁機摸到師尊的洗仙閣中去,可是現在這個時間要做點什麽呢?陸雪淵尋思著,忽然想到師尊在臨走前,還忽然交給她一個法寶,說是能夠傳訊信息,她從自己腰間赫然掏出一麵寶鏡,一麵是璀璨的鏡麵,另一麵卻是用翡翠裝飾的綠色寶物,十分璀璨多彩,珍貴無比,「師尊叫它什麽來著?」陸雪淵喃喃道。
「哦,對,流光鏡,師尊給它取名叫流光鏡,說是可以將身在兩端的人相互相投射進入鏡子中,用來傳訊信息。」陸雪淵想著將那麵流光鏡放在了麵前,然後一揮手,原本平靜無光的鏡麵開始如水紋一般波動蕩漾起來。
而在青崖山下的紅梅鎮,戚祝融剛剛領了一對弟子,將那些已經身中鼠疫病毒的人給抬離了此處鎮上,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集中安置他們。
「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們吧!道長!求道長救救我們啊!」一個老者坐在角落裏,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拉扯著戚祝融的衣袖聲聲哀求道。
他那模樣可憐,眼眶凹陷似乎是有幾日沒有好好進食吃飯了,又許是許久沒有睡覺,整個人瘦的就跟個皮包骨頭似的,他拉著戚祝融的雙手卻緊緊有力,似乎是將一生的力氣都壓在了戚祝融一人的身上。
戚祝融低頭看著那名老者,首先他們隻是九域修仙一族,並非道者,這位老人叫他們道長顯然是交錯了的,可是這樣的生死關頭,人名危機的時刻,誰還會在乎叫的對不對,稱謂有沒有出錯。
他蹲下身子,將自己的垂星箭放在身後,彎腰看著麵如灰塵的老者,溫柔聲道:「老人家,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這次的鼠疫給完全製服的,你們的病也一定會治好,不要怕,我們不會丟下你們不管的!」他說著安撫性的拍了拍老者的手背,像是再哄著一個幾歲的,隻知道怕冷怕熱的孩子。
說完後戚祝融起身朝著身後忙活這的弟子道:「將這位老人妥善安置,拿事物和冬衣給他,免得將他凍出病來!」
「可是大師兄……我們這裏的衣物還有食物……」那個弟子說著看了眼自己身後的許許多多倒下的病人,一臉憂愁的看著戚祝融道。
「快去!不行將我們自己的東西分出來給他們,萬不可讓這些百姓有事!」戚祝融鮮少這般發怒,對著身後的弟子說道。
「是!大師兄!」
那名弟子得令後,便立刻轉身出去,抱了許多禦寒的衣物過來。
戚祝融站在大殿上巡視一周,看著身旁的弟子問道:「師尊呢?」
「回大師兄,師尊因為發現一人鬼鬼祟祟在牆頭偷看,似乎是與魔界之人有關,於是出去追去了!吩咐我等在此等候!」身旁的弟子小聲說道。
「糊塗!」戚祝融嘴中吐出一句這樣的話後,心中兀自想到:「師尊此次傷勢雖然已經痊愈,可是到底還未完全恢複康健,不能與之前的仙力相比,若是真的遇到了魔族的人,萬一出現什麽差錯,那這紅梅鎮的百姓怎麽辦?青崖山怎麽辦?九域之境的萬萬民眾又該怎麽辦?!」戚祝融這般想著眉頭凝禁,頭也沒回的對著方才說話的弟子道:「我出去尋找師尊,你交代師兄弟在此好好看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說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方才回答話的弟子此刻站在屋子中央,隻覺得大師兄這幾日下來,似乎比之前在青崖山上時候脾氣厲害了許多,沒有往日那般溫和,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疲憊的緣故,畢竟戚祝融大師兄已經很多天沒有合眼了。
這紅梅鎮的鼠疫,卻還是一個勁的往外蔓延著。
等到戚祝融追上師尊的蹤跡時候,已經是在城外的一片竹林當中,此處的竹林鬱鬱蔥蔥,若非光照充足,又有車嗎進過此處在地上留下的痕跡,任誰也非要在這裏迷路不可,幸虧師尊一路走來都留下了專屬青崖山的記號,否則,他也很難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找到師尊的蹤跡。
「師尊!」戚祝融衝著前方那個皎潔的身影喊道。
白暮塵聽到戚祝融的聲音,立刻偏過頭來,對著身後的人說道:「祝融小心,此處有人設下埋伏!」誰知他話音剛落,便見到一陣紅霧彌漫而來,從竹林深處向外四散飄逸,不遠處正在進過的一輛馬車忽然停住,馬兒開始嘶鳴長叫,不安的抖動著前蹄,突然間便像瘋了一般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隻剩下馬車中還回想著人被驚嚇的聲音。
「回去了也好,省的在此受到毒霧的侵襲。」白暮塵內心中道。他們用手捂住鼻子,不讓這些紅霧鑽進自己的氣息之中,可是此刻竹林上空卻忽然傳出一聲怪笑,詭異的笑聲充斥著整個竹林,似乎帶著神奇的魔力隻叫人想要隱隱作嘔。
「師尊!你沒事吧?」戚祝融不顧危險衝到了白暮塵的身旁,用手捂住自己的鼻腔,用識海深處的靈魂共振,對著白暮塵說道。
白暮塵搖了搖頭,一雙眼睛小心謹慎的盯著潛伏在竹林力的危機,對著身旁的弟子問道:「不是說讓你們在梅苑等候嗎?你怎麽跟來了?」這梅苑便是之前他們弟子集中所在的地方。
戚祝融緩緩地下了頭,可是手中的垂星劍卻是緊握住不放,對著戚祝融又傳音道:「師尊您此次能夠醒來,已經是九死一生,弟子不願讓師尊冒這麽大風險,說什麽也絕不回去!」戚祝融說完將手中的垂星劍恒載身前,眼神中忽然升起一抹與之前完全不同的神采,似乎帶著些殺氣與快意,殺伐果決。
「好,那為師便允許你在這裏,隻是你需要小心心事,萬不可出現什麽危險,否則淵兒會傷心死的!」白暮塵說著抬眸瞧了一眼自己的大徒弟,戚祝融。
他雖然一直虎頭虎腦,就算之前身為青崖山的大師兄,可是卻還是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就算是有些弟子言行無狀些,戚祝融也從不會多心計較,反而一直容忍大度,他曾經一度認為自己的這個弟子應該是沒有什麽殺伐之心的,可是今日親自看到,才知道他內心的剛毅和果決並不比任何人差。
「祝融小心!」白暮塵說著向後轉身,一把推開了身旁的大弟子戚祝融,可是就在這個功夫,那人手裏的劍卻直接對準他而來。那人算準了若是將劍對準白暮塵的弟子,等到
他有所察覺的時候,一定會親自將弟子推來,而這時候量他反應再迅速,也不可能再有時間和機會使出法力了。
而陸雪淵就是這時候,喚起自己手中的流光鏡的。她清清楚楚的看著那一把長劍帶著寒光朝著師尊的眼前逼近,隻差那麽一寸就要師尊的心口處。
「師尊!!!」陸雪淵和戚祝融同時爆發出一聲哀歎,可就在那個人的劍要直直的插在白暮塵的胸口處時候,卻見到聶淮安直接從天而降,甩手對著麵前的那人一個狠戾的耳光,口中毫不留情的說道:「蠢貨,睜大你的狗眼也不看看麵前是誰,你都敢傷?還不快去魔尊麵前受罰!」聶淮安說著眼神瞳孔縮小,瞪著麵前的那個人道。
那人將劍收回,輕輕的看了一眼聶淮安的臉,便轉身離開了竹林,朝著身後飛去,轉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