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師尊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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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尊他……」陸雪淵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實在難以理解,若是說他想讓師尊受到傷害,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可是聶淮安地出現實在太過奇怪,為何他要出現在師尊受難地時候,幫師尊解決危機,為何他不允許那個人傷害師尊,為何他會用哪樣的語氣說出哪樣地話來,似乎師尊與他,與他們魔族之間有著說不清楚地瓜葛……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陸雪淵此刻百思不得其解,隻能看著流光鏡中發生地這一切。
    竹林中,聶淮安的出現實在是讓戚祝融也大吃一驚,他雖然沒見過聶淮安,也不知道他就是以前的百毒穀穀主,卻是看他身上的標記和眼角的紅色一尾,就知道他是魔族中人。
    「魔族之人快快閃開!休想傷害我師尊一根汗毛!!」戚祝融手握垂星劍對著聶淮安大聲喊道。
    「哈哈哈哈!小兄弟,我看你是搞錯了吧?我若是想要傷害你的師尊,又怎麽會方才不顧性命之憂,出手相助?」聶淮安先是一笑,轉身看著麵前的白暮塵幽幽說道。
    白暮塵的臉色在他說出這句話時候,變得煞白,抬起眸帶著一絲恨意的盯著他道:「你休要胡說八道!我堂堂正派師尊,怎麽會與你們這些邪魔外教相勾結?你們剛才不過是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休要迷惑我門下弟子心智!」白暮塵說著手中的玉炳劍帶著綠色寒光,直接逼近聶淮安的身前。
    「哎,茉晚尊,別這麽衝動嗎!難道你忘記了我們之前的情誼了嗎?若是沒有你的幫助,我們魔族的勢力也無法發展壯大的這般快啊?」聶淮安說著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而方才飄散這竹林中的紅霧,也因為他的出現而消失了,此刻四周一片寂靜隻剩下風中他的笑聲刺耳難堪。
    戚祝融聽著他們的對話,難以置信的望向師尊白暮塵,道:「師尊,他到底在說什麽?!」
    白暮塵卻是一臉憤恨的將臉扭轉過去,看著他道:「你先離開這裏,之後的事情我後麵再慢慢告訴你!」他說著伸出自己的手,握住玉炳劍與聶淮安雙方互相兵刃相向。
    可是聶淮安卻並非有意出狠手,隻是再快要招架不住白暮塵的攻擊時候,才略微的用力來躲避白暮塵的攻擊。倒是白暮塵招招狠厲,似乎特別想要置他於死地。掛在白暮塵腰間的玉佩清晰的記錄下這一切,通過陸雪淵手中的流光鏡,絲毫誤差的傳到自己的眼中。
    陸雪淵此刻站在自己的寢屋內,緊皺著眉頭,眼神放空看著麵前鏡子,心中默默道:「師尊究竟與魔族的人有什麽樣的糾葛,為何屢次三番見到魔族之人與師尊似乎有舊的樣子。難道之前在洗仙閣那一晚,看到的黑衣人影子就是聶淮安?而他說讓師尊幫他鍾的毒蠱,就是醉生夢死?」她想到這裏,神情露出為難的一麵。
    若真是如此,那樓意和紅梅鎮的百姓那日遭伏都是因為聶淮安的醉生夢死,就連師尊本人,也脫不了幹係!
    可是……這件事到底師尊為何要幫他們?難道師尊有什麽難言之隱?
    陸雪淵還是不相信堂堂修真派的掌門,天下萬人敬仰的對象竟然會與世人喊殺喊打的魔族之人有什麽勾結,並且甘願成為魔族手中的一把利刃,用來傷害自己曾經守護保護的百姓,這無論如何也不像是師尊會做出來的事情,陸雪淵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師尊會為了一己之私做出這樣的事情,或許真的是有什麽不得言說的苦衷吧。
    可是戚祝融卻並不知情,對於這件事,之前的時候陸雪淵便有意隱瞞,現在倒是他親眼看到,想必心中的衝擊和質疑也不比自己當初的少。可是這件事為何師尊不能將它交代清楚呢?若是師尊真的是被冤枉的,他們也好同仇敵愾,一起將魔族的人視為眼中釘和肉中刺,替師尊所受到的屈辱報仇雪恨。
    戚祝融
    這會兒才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白暮塵和聶淮安在不斷的打鬥著,卻無一人傷亡,內心道:「奇怪,憑借著師尊的實力,應該很難在九域之境遇到對手,雖然說師尊現在元氣大傷,可是對付這樣一個人也應該輕輕鬆鬆啊!為何師尊和那個人會屢次都打成平手呢?」戚祝融內心疑惑不解,但是他越注視著麵前的兩人越才發現,不是師尊在讓著那個人,而是那個人在讓著師尊。
    看起來好像是白暮塵屢次在上風處,好像能夠用自己手中的玉炳劍很好的壓製對方,可是對麵的那個人根本不從正麵與白暮塵較量,反而專挑一些虛軟的地方下手,他的手段陰險至極,不是師尊那正派之氣的招數可以抵抗的了的,而且他似乎很擅長利用一些微小的工具,讓白暮塵變得猝不及防,總是要防止他使出什麽陰招來,這樣一來精力就被分散成很多快,也就不能將眼前這個人怎麽樣了。
    「師尊!讓弟子來!」戚祝融說著舉起手中的垂星劍,一下子跳到了白暮塵的跟前,他快步上前幾步,將白暮塵擋在身後,對著他側轉身道:「師尊小心,這回讓弟子來!」說完便跟聶淮安繼續撕打起來。
    「茉晚尊!可不帶這樣欺負人的!你們人多示眾,欺負我一個算是怎麽回事?虧你們還是正道之人,這不是以多欺少嗎?況且我若非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早就放出我那寶貝使你們自顧不暇,哪裏還有機會與我這般打單獨鬥?你還不快勸勸你這小小徒兒,免得我下手太重傷及無辜啊!」聶淮安說著將手中的法寶悉數全部亮出來,站在竹林上端十分輕盈的與聶戚祝融對抗道。
    他與白暮塵都能打個平手,更不用說手下的弟子戚祝融了,雖然戚祝融的法術在這幾個年輕的弟子中算是好的,可是終究因為性格的原因,出手太過遲緩,總是被對手占了先機,幾次下來已經是聶淮安在故意放水的程度了。
    顧忌戚祝融也看出來了聶淮安在故意讓著他似的,一邊輸出自己的木係靈根的法術,一邊對著聶淮安喊道:「我們青崖山的弟子,無需你這個魔族之人來故意讓著,現在即便是你不殺我,總有一天我也會把你們的魔族踏成平地,就憑你們無端製造出那麽多的禍事,我戚祝融都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將你麽這些危害百姓和天下蒼生的人全都消滅的幹淨!!」戚祝融說著爆發出一陣威壓,似乎是將他體內的所有靈力全都調動起來,想要一招斃命,將麵前這個魔族之人打下深淵之中。
    「祝融不可!」白暮塵伸出手對著戚祝融喊道。
    「哈哈哈哈哈!」聶淮安倒是無所謂的大笑,看著麵前義正言辭的戚祝融,臉上一陣輕蔑和不屑,對著他道:「你們正道的人就隻會一腔熱血,滿腹牢騷,對著我們魔族指指點點,可是你們從不看看自己,難道你們手上的鮮血還少嗎?什麽都是我們魔族的錯!天下蒼生,三界霍亂,隻要一有風吹草動全部扯到我們魔族的頭上!你們如此的嫉惡如仇,可由真的為這些螻蟻般的生命做過些什麽?不還是隻會誇大其詞,表現的正義凜然,實際上也不必我們這些邪門歪道好過多少?!」聶淮安說著眼神中的毒光層層逼射,似乎想要照進戚祝融的心中。中文網
    可是戚祝融原本就是個頭腦血熱的人,哪裏會被他這些言辭而激蕩心神,沒有動搖絲毫,反而是地麵上站著的白暮塵,此刻不知道是急火攻心還是什麽原因,竟然生生吐出預扣鮮血,衝著麵前的天空噴出。
    他半俯下身子站立不穩,一手的玉炳劍直直地插在地上,這才勉強支撐起身子,看著遠處天上的戚祝融道:「祝融…不可強撐…你打不過他的……」說完後便要應聲倒地。
    「師尊!」
    「師尊!」
    陸雪淵和戚祝融同時大叫一聲,隻可惜白暮塵沒有力氣開啟自己腰間的法器,不能親耳聽到陸雪淵為他擔心的
    聲音。
    隻見戚祝融停下了手中的戰鬥,直接落到了地麵上來,快步跑到了白暮塵跟前,將他扶起來,一臉擔心憂懼地看著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心痛地道:「師尊你還好嗎師尊?你怎麽樣了?」
    而在天上的聶淮安此刻終於得到了空隙,停止了與他們二人的糾纏,於是輕輕一落站在竹葉尖上,俯視下方對著白暮塵道:「魔尊已經打聽清楚消息,往日令你頭疼的那人就在人間,不知是何緣故竟然記憶全無,要殺要剮隨你的便,隻是……魔尊還說若是你能手下留情,說不定那個人日後還能相助你我,要去要留,就看茉晚尊的心情了!」聶淮安說著似乎滿麵得意,伸手捋著自己的胡須道。
    此刻白暮塵再也忍不住的大聲咳喘起來,聲聲泣血,頃刻便將自己如月色般的衣服染成殷紅血色。
    「你滾!!!」戚祝融生氣的嘶吼道,衝著天上那個聶淮安惡狠狠道:「你們魔族之人妄想玷汙我師尊的名譽!你們才是卑鄙至極,陰險狡詐!你們休想讓我師尊與你們這些小人同流合汙,總有一日我戚祝融定讓你們跪地求饒!!!」
    他說著將白暮塵從地上背起,小心拉起師尊的衣物,生怕哪一點掉落粘濕在地上弄髒了師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