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跟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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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朝陽覺得滕文彥有點不靠譜。
活了三百歲的老頭子這點事兒還不明白?
這麽浮誇的尬吹尬捧,瞎子都能看出來這裏麵有貓膩!
這樣一來,誰還會相信他真有戰勝滕文彥的實力?
如果沒人相信他的實力強大,可就不能對王京、福喜公司起到震懾作用了。
而過了這場拳賽,再想找個如此能迅速擴大影響的機會也不好找。
魏朝陽正在心裏暗暗抱怨,卻忽聽熱烈的掌聲突然響起,近在咫尺。
扭頭一瞧,就見郭家興已經站了起來,正滿臉帶笑地看過來,一邊大力地鼓著掌,一邊讚道:“滕大師說得好啊,長江後浪推前浪,小魏大師出身名門,所學不凡,好啊,好啊!哈哈哈……”
他這讚得是真心實意,臉上的笑甚至都比在休息室裏更真誠幾分。
隨著他的鼓掌讚歎,原本稀稀拉拉的掌聲突然就熱烈起來。
就有人開始喊了起來。
“小魏大師,給大家說兩句吧。”
“對,對,小魏大師給大家講講你的感想,下一步有什麽計劃。”
“小魏大師,你師門是什麽來曆,給我們講講唄。”
“小魏大師,看這邊,笑一個。”
氣氛一下子就爆火了。
魏朝陽不禁瞟了郭家興一眼,心想這胖老頭的地位還真不是吹的,上來捧我兩句,立馬就把所有人都給帶起來了。
郭家興卻領會錯了魏朝陽的意思,一見他眼神瞟過來,向著下麵的媒體人舉起雙手向下壓了壓,“都安靜,安靜啊,亂糟糟的像什麽樣子。我們還是按計劃,一步步來,誰要是再亂吵,我可要趕人了。”
現場立馬就安靜下來。
郭家興得意地向著魏朝陽一笑,很有些邀功的味道,轉頭對滕文彥道:“滕大師,您還有要再講點什麽嗎?”
滕文彥大大方方地擺手道:“我沒什麽要講的了,讓年輕人多說說嘛。哎,小魏大師,我可就在這兒等著你了,一會兒一起走啊,剛才的對決,有些細節,我還想請教證請教。”
浮誇,太浮誇了。
誰會相信一個小三百歲的老人家會向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請教?
魏朝陽勉強衝他一笑,在心裏暗暗給滕文彥打了個不靠譜的標簽。
郭家興卻一點也不在乎滕文彥浮誇到假透了的表現,轉身道:“那麽接下來,請小魏大師為我們講幾句話,大家歡迎啊。”
又帶頭啪啪鼓掌。
這回一帶頭,立刻掌聲如雷。
魏朝陽本來是想挾著戰勝滕文彥的威風講些內容,從實力的地位出發,隔空對福喜公司和王京形成壓迫。
可現在被滕文彥這麽一搞,他這明明是靠自己實力得到的勝利反而透著股子假,再放那些話未免顯得有些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那樣的話就太過淺薄,反倒會讓人家輕視。
他當即就改變了原本的想法,笑著說:“首先我得感謝滕大師手下留情,要論真正的本事,我是不如滕大師的,如今能夠小勝這一局,其實是滕大師讓著我這個晚輩。然後呢,感謝郭部長能夠組織這場新聞發布會……”
講了一大堆客套的廢話,先把滕文彥假透了的表演圓過去,然後才話鋒一轉,“大家可能已經調查過我了,我還是天科大的學生,已經來海一年多了,之前從來沒有表露過身份,可為什麽突然就公開表明身份呢?
我們煉運師行事低調,一般不太這麽聲張,想來大家對此都很疑惑,也會有很多猜測,那麽現在我就直接告訴大家,你們也不用亂猜了。
這是我師門的一個試煉任務。我將借海城這一方寶地煉一個運靈,這公開身份也是煉製運靈的其中一步。至於我要怎麽煉,哈哈,那就屬於師門機密,不能跟大家講了。
不過我保證啊,隻要一切順利,沒有什麽人刻意為難搗蛋,那麽我煉這個運靈,肯定不會影響到海城的正常生活秩序!
一切順利的話,最多再有一個星期我就能完成煉製,到時候師門的考核團來驗收考核完成,這事兒就算結了。
到那時候我才能算是正式出徒。當然了,就算完成了出徒試煉,我還是要在海城呆一段時間的,我得念完大學啊,哈哈哈……”
換句話說,要是有人刻意為難搗蛋,那說不得就會搞出影響到海城正常秩序的大事了,而且他一時半會兒不離開海城,有得是時間來跟那些為難的他的家夥慢慢鬥。
原本他是隻想說煉運這事兒的,為將來跟王京發生衝突後的輿論反應先打個底,但被滕文彥那麽一演,就隻好把那個沒影子的師門也擺出來,給自己增強點實力靠山。
但這事兒麻煩就在於,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彌補。
既然如今提到了師門考核驗收團會來海城,到時候他就必須得想辦法弄這麽個考核團出來,把這場戲演完。
因為,從這一刻起,他在天科大默默無聞的生活就要結束了,隻要他還在天科大一天,就不知道得有多少人或明或暗地關注他的行動。
這一點,從滕文彥隨隨便便發個公告就能折騰起這麽大一場麵來就能看出——煉運師的影響力在業內真是大得嚇人!
魏朝陽這一番話,讓下麵的媒體人們都興奮起來。
果然有大八卦啊。
小魏大師居然公開宣布要在海城煉運!
上一回有煉運師公開宣布煉運還是在四十年前。
當時德國著名的煉運師,也是已知唯一一名德國籍的煉運師,塞巴斯蒂安,在巴黎公開宣布煉運,用了三個月時間,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塞納河上引飛一道長達上千米的水流,以至於塞納河斷流近二十分鍾。
塞巴斯蒂安從那之後就再沒露過麵,他煉出來的倒底是什麽運也沒人知道,但是自打他完成煉運之後,塞納河每年都會在他完成煉運那天發生短暫的斷流。上下流域,要麽幹旱,要麽發大水,就沒一年正常過。
從那以後,所有人才對煉運師所說的煉運有了個明確的認識。
他們說的煉運,很可能不是煉人運,而是煉地運!
地運一動,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所謂地發殺機,龍蛇起陸,講的就是地運變動引發的後果。
當然了,看小魏大師這麽年輕,而且還隻是出徒試煉,想來不至於煉地運那麽離譜。
至少這一點讓人還能稍稍安心些。
要是滕文彥這麽說,那海城委員會最高十二人可就第一個坐不住了。
反正吧,魏朝陽這番表態之後,別說海城,整個天南,甚至整個東部地區,都很可能會因此而受到震動。
不過魏朝陽對此卻是一無所知。
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解決福喜公司和王京上呢,哪知道自己隨口胡扯的話能惹出這麽大的動靜來。
當然了,就算是知道,他該說也得說。
魏朝陽講完這番話,就回到位置上坐下,一扭頭就看到滕文彥悄悄衝自己豎了個大拇指,便撇了撇嘴,沒答理這不靠譜的老頭。
郭家興接過場子,開始主持提問。
最先得到提問機會的,自然是委員會官方網站的記者,問的問題也中規中矩,主要是問滕文彥來海城做什麽,魏朝陽接下來煉運的話,會有什麽做法,需不需要外人注意回避之類的,總的來說,就是替委員會摸底,想要弄清楚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煉運師倒底會不會對海城的安定造成不良影響。
滕文彥雖然笑咪咪,可卻根本不答理提問的記者。
煉運師就是這麽任性,不是你問他就非得回答,更何況滕文彥還是成功二百多年的傳奇級煉運師,委員會全球最高十二人來問的話,他大概能給些麵子回個一言半語,至於其他人,在他眼裏,屁都不是。
倒是魏朝陽有問必答,態度很好,隻可惜答得都雲山霧罩,甚至亂七八糟,因為煉運什麽的隻是個借口,他自己也沒想過接下來要做什麽,當然也就沒法告訴別人了。
可他這樣回答,卻讓人誤以為他不願意透露,也就沒人敢再追問。
等其他人再問的時候,問題就雜七雜八的零碎得不成樣子,而且以涉及個人的八卦居多。
郭振興聽了兩個,就覺得太不像話,果斷宣布新聞發布會到此結束,然後就讓人把這些搞自媒體的家夥全都趕了出去。
委員會的工作人員忙活著收拾現場,魏朝陽就要回休息室,郭家興趕忙上來,緊緊握住魏朝陽的手,說:“小魏大師,你要還有什麽要求,需要我們做的,別的部門不敢說,我們外聯部一定全力以赴提供協助。剛才說的事情,我回頭立馬就辦,你就放心吧。”
說完,還衝著魏朝陽眨了下眼睛,一副大家很有默契的樣子。
姿態比之前在休息室裏時,放低了足有一半還多。
魏朝陽笑著應了,並對郭家興的表態表示了感謝,同時承諾如果有什麽事情,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外聯部,絕不讓郭家興為難。
郭家興連連表示感謝,又客氣地目送著魏朝陽和滕文彥消失在通道盡頭,這才轉身帶著手下往外走。
他旁跟著的心腹就有些不解地問:“郭部,你這也對他太客氣了吧。那個魏朝陽我看就是個沒什麽本事的二代,滕文彥那態度那表現,分明是不情願,卻不得不捧他,什麽實力,我看都是扯的。”
郭家興瞪了那心腹手下一眼,嗬斥道:“看把你能耐的,連煉運師都看不在眼裏了?你怎麽不上天呢?魏朝陽有沒有本事,那是他的事情,跟你我有關係嗎?
你也看到了,滕文彥滿身的不情願,卻也得虛情假意的捧他!滕文彥是什麽人物?縱橫天下的火神,當年在泰托羅島一怒之下打碎地運,引發火山爆發,陸沉了整個島,那是真正有神仙般手段的大人物。
可這樣的大人物卻不得不違心地來陪個毛頭小子做戲,還得把自己當踏腳石來捧人家,你說這是為什麽?”
那心腹手下恍然大悟,“說明魏朝陽背後的師門很厲害,滕文彥這樣的角色都得罪不起,甚至聽人家擺布!臥槽 ,這得什麽樣的實力啊,這世上能有這樣強大的門派嗎?怎麽以前都沒聽說過!”
“煉運師行事詭秘莫測,別說你了,就算是上麵那最高十二人對煉運師能有多少了解都不好說!
魏朝陽這樣個人物在海城呆著,那就好像一顆不穩定的炸彈,說不定哪天什麽事兒惹到了就咣一家夥引爆了,指不定要炸出多大事兒呢!
我們做外聯工作的,這個時間就要盡可能維持與他的聯係,隨時掌握第一手動態,真要有什麽事情,也好能及時反應。”
那心腹心說那不是還有情報部嘛,可嘴上卻不敢反駁自家老大的說法,隻能連聲讚歎,“郭部真是深謀遠慮。”
“屁個深謀運慮,你是看我馬上退了,連拍馬屁都不上心了是吧。”
“哪能呢,郭部,我這是真心佩服您。”
郭家興也沒心思跟自家部下逗咳嗽,出了體育館,坐到車上,就開始打電話聯係。
答應了魏朝陽的事情要做到,運靈也一定得買下來,還要順順利利的出手,而且眼見得必須要做得比原來打算的更好更妥貼才行。
郭家興教訓自家部下的當口,魏朝陽也在埋怨滕文彥。
演得那麽假,誰還能相信他真有實力了?
可他明明是真正靠自己的實力破的陣好不好!
滕文彥就笑道:“你啊,還是圖樣圖深破……”
魏朝陽懟他,“這個梗都老掉牙了,換一個吧。”
滕文彥道:“梗不在老,合用就行。你就是圖樣圖森破,我啊,現在以一個長者的身份傳授你一點人生經驗。有實力的孤家寡人和水平拉垮卻靠山硬紮的二世祖,哪個威懾力更強?當然是二世祖啦,隨隨便便打了,那可是要惹出一堆難纏的老的,但凡不蠢的都不會輕易去招惹,懂?”
魏朝陽一想,還真是這麽個道理,當即立馬認錯,“滕前輩,我錯了,多謝你肯幫我這個忙。”
滕文彥道:“又不是白幫,客氣就不必了!”
說著把折的整整齊齊的紙條掏出來晃了晃。
這是魏朝陽寫給他的。
上麵除了請他幫忙的內容外,隻有一句話,“我,真都三官奉運仙使,沒人比我更懂運是什麽了。”
就是這句話打動了滕文彥。
運是什麽,或者說運的真諦是什麽,正是現在滕文彥一門心思想要弄清楚的。
為此他甚至願意跟其他的煉運師搞生死對決來體悟。
一個人說沒有人比他更懂運了,滕文彥自然就要高度重視起來。
當然了,要是隻有這麽一句空口白話,也不可能這麽簡單打動滕文彥。
但之前魏朝陽亮了一手徒手捉運的本事,實在把滕文彥給震住了。
李老頭知道的少,以為徒手捉運是煉運師的本事。
但滕文彥卻知道,煉運師可不會徒手捉運。
運無形無質,並不是真實存在的物質,而是意識精神層麵的東西,隻能通過各種法門儀式來捕捉束縛。
徒手捉運,那是等於是以物質捕捉精神,跨躍了物質精神的隔絕,看著沒什麽,但實際上卻是牛逼破天的大本事!
而這樣牛逼破天的大本事,在傳說中隻有奉運仙使才會。
在眾人皆知的傳說中,奉運仙使露過三次麵。
其中最早在戰國時期露麵那次,就曾顯過這手徒手捉運的本事。
當時見證這事兒的人,名喚騶衍,自稱跟隨奉運仙使在人間行走了一年,受到啟發教導,由此創造了五行學問,開啟了陰陽家一脈的傳承。
與奉運仙使相處的經過,他都記在了自家著作《騶子始終》裏麵,包括奉運仙使如何徒手換運,影響諸國運勢乃至千百萬人性命,反正在騶衍筆下,這奉運仙使那就是正牌子的神仙。
而騶衍還在書裏提到一件事情,說這位奉運仙使自稱真都三官下屬,來人間是為了傳下諸班仙術法門,可惜遺憾資質魯鈍,跟了一年也學不來仙法,奉運仙使對他很有些失望,便飄然離去,不再帶他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記載,所有人都默認役使煉製修改運氣的這些法門,就是奉運仙使奉真都三官法令傳到人間的。
那麽,從這個角度來說,可不是沒人比奉運仙使更懂運了?
這對於苦心鑽研運之真諦卻一直不其門而入的滕文彥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必須得抓住。
要不然,他憑什麽這麽幫隻有一麵之緣的魏朝陽?
如今事了,立馬就迫不及待地準備提問了。
魏朝陽瞟了眼小紙條,哈哈一笑,道:“行,那我先提幾個問題,你回答一下。”
滕文彥懷疑地看著魏朝陽,“還要先回答問題?你不是拿這種方法搪塞我吧。我這幾年就指著這事兒活著了,你要是敢騙我,我跟你同歸於盡信不信。”
“前輩,就算我想跟你交流,那也得先了解一下你目前的水平,然後才知道從哪兒著手不是。”
魏朝陽笑咪咪,仿佛一點也不把滕文彥的威脅放在心上。
“行,你問吧。我老滕別的不敢說,至少見多識廣,在運氣一道上,我不知道的事兒比較少。”
滕文彥自信滿滿,畢竟三百多年不是白活的。
滕文彥就提出第一個問題:“聽說過真都三官洞天寶地嗎?”
滕文彥皺眉道:“真都三官我就知道,真都三官取運令我也見過,這個真都三官洞天寶地是個什麽地方?從來沒聽說過。”
魏朝陽道:“那你說說真都三官吧。”
“真都三官嘛,天地水三官,主掌人間禍福的神仙,所謂天官賜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不是,你該不會是不知道這個吧。”
“怎麽可能?這麽常識性的東西,我怎麽可能不知道。”魏朝陽哈哈一笑,“我是怕你不知道,我以前也沒接觸過別的煉運師,不知道都是什麽水平嘛。”
滕文彥道:“難道你師傅不拜真都三官?那他肯定不是煉運師。煉運師哪有不拜真都三官的?”
魏朝陽道:“我師傅連他是不是煉運師都沒跟我說過,怎麽可能領著我拜真都三官?行了,不知道真都三官洞天寶地是吧,你這知識麵有點窄啊,來,下一個問題。”
“那你給我說說真都三官洞天寶地是個什麽地方?”滕文彥不服氣地道,“難道還能是真都三官大帝駐所?難道你見過?”
“咳,我當然……沒見過。”滕文彥本來想裝個逼,說自己見過的,但突然想到那鬼地方一副被核彈犁過的慘樣,就有些不安。
那麽神奇的地方,居然被人幹成了廢墟,幹翻那裏的人或者其他什麽東西,該有多厲害?
安全第一,沒弄清楚情況之前,可不能隨便提。
“沒見過你跟我這裝什麽呢!”滕文彥不高興了,“我說魏朝陽,我可是很認真很期待在等你解惑,你可別拿這些有的沒的消遣我啊。”
小白撲楞楞落到滕文彥肩膀上,很凶地衝著魏朝陽叫道:“你趕緊說點有用的,老滕要生氣啦。”
魏朝陽當即把手往身後一背,昂著下巴道:“行,那滕前輩你想知道什麽,直接問我吧。先說別上來就問運的真諦是什麽啊。這種大道內涵,那隻能自己去領悟,靠別人說是說不明白的,我最多給你帶個道,懂吧。
就好像這徒手捉運……”
魏朝陽說著往頭上一伸手,就把那千錘百煉給摘了下來。
可這運一入手,他不禁一怔。
運靈:天下無敵,由來世間無雙勇,狹路相逢自攔橫。
這運靈是煉成了,怎麽性質卻變了!
魏朝陽不敢多想,隻把這運靈往滕文彥麵前一晃,“讓我跟你說,我隻能說,就這麽一伸手就能捉到,簡單得很,可你能懂嗎?這運裏的道理也是這樣,懂了就是懂了,吃飯喝水一樣,不用特別解釋,可要是不懂,我說得在花亂墜你也不明白!”
沒誰比一個資深網文愛好者更懂吹牛扯犢子了,忽悠這種一看就明顯跟時代脫鉤的家夥不要太簡單!
滕文彥果然被震住了,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說什麽才好。
他就是想知道運的真諦是什麽,可魏朝陽一下子就把這個問題給堵回去了。
雖然心裏也有些隱約懷疑“這小子不是以騙我吧”,可是又抱著絲念想,萬一他真懂呢,有人帶道,總比自己沒頭蒼蠅一樣瞎摸索強吧,他摸索了上百年,一點門路都沒摸著。
想了想,滕文彥才說:“你這說法跟惠能的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差不多。可我就想問這個,別的不想問,你要是說這個問題不能直接回答,那好辦,從今天起,我就天天跟著你。”
騶衍啥都不懂,跟了奉運仙使一年,就能悟出五行說創陰陽家,他滕文彥再怎麽說也做煉運師好幾百年了,就不信跟上一年,看不出什麽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