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沒什麽不能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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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朝陽當即就表示反對。
他可是還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在學校裏不天天向上,天天屁股後在跟著個老頭子算怎麽回事兒?
而且也沒法跟顏若凝解釋不是。
滕文彥沒好氣地道:“我說的是你煉運或者做其他相關事情的時候跟著,又沒說天天跟著。我這一天天日理萬機的,事情多得很,就算你想,我也沒那個時間。”
魏朝陽覺得這個想法倒是不錯,卻又不想答應得太痛快了,就說:“既然 這樣,我也有要求,你要辦什麽重要的比較典型的事情,也要帶著我,讓我也了解一下你們平時都是怎麽幹的。”
滕文彥幹脆地應了,然後又勸魏朝陽,“要我說啊,你除了上課,也少在教室裏呆著吧。今天這事兒之後,你不待消停的,不知多少人得去找你,到時候一鬧哄,你不方便,給天科大也添麻煩。”
魏朝陽一想之前李老頭和吉德天的表現,認為滕文彥說得有道理,更加堅定了搬出來住的想法。
不過,這搬出來住,得過兩關,第一關是顏若凝,第二關是自家老媽。
當然了,要是能搞定顏若凝的話,自家老媽由顏若凝去搞定就可以了。
正想著呢,卻又聽滕文彥說:“我剛才去看了聞峻,他的情況不是很好。”
魏朝陽趕緊撇清,“我那一拳用了技巧,雖然看著打飛了好像挺重,但力用在了送勁兒上,對他的身體傷害不是很大,以他的實力水平,最多躺一天就能起來了。”
滕文彥道:“誰要關心他身體什麽樣,他的命宮做為爐鼎,煉運失敗,受到牽連,衰敗萎縮,必然壽命受損,元氣大傷,重病一場是必然的,而且再不能匹配好運,這次就算能活下來,也會一直衰敗困頓,再也沒法翻身了。他下半輩子算是完了。”
魏朝陽搖頭歎息,“這是何苦呢?其實我們兩個沒什麽利害衝突,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對我勁兒那麽大。”
但要說可憐聞峻,幫他修補一下命宮,拯救他的下半輩子,卻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魏朝陽向來信奉孔夫子那句話。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自己種下的因,就得自己接受這個果。
聽魏朝陽這麽說,滕文彥卻有些意外。
“原來你不知道聞峻的打算。”
魏朝陽莫名其妙,“聞峻有什麽打算?跟我有關係嗎?”
“聞峻好賭,在澳門欠了一屁股的賭債,要替許芳馨打拳賽掙錢,被你一折騰給搞黃了。斷人財路,還是他還賭債的救命錢,他能不跟你拚命嗎?我原以為你這麽做是另有深意,哪知道你居然不曉得這裏麵的事情。”
魏朝陽懷疑地看著滕文彥,“前輩,我怎麽聽著你好像對這裏的事情門清兒啊?”
滕文彥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小白撲楞著翅膀插嘴道:“老滕新得了戰無不勝的運數,想煉成運靈,正好看聞峻的命宮適合做煉運爐鼎,所以就給他指這麽條掙錢的明路,這樣就能一舉三得,搞定八大家財運輪換,煉成戰無不勝運靈,還摸出誰想幹涉八大家財運輪換。不過現在讓你一搞,別說一舉三得了,雞飛蛋打,屁都得不著,還把戰無不勝賠進去了。這把可真是虧得連褲頭都輸幹淨了,嘎嘎嘎……”
“滾!”滕文彥一巴掌煽過去,小白撲楞一下飛起來,就在他頭頂低空盤旋,嘎嘎大笑,“偷雞不成倒蝕把米,你當他為什麽這麽捧你,也是為了給自己找台階下啊,嘎嘎嘎,不是他本事不行,實在是你靠山太硬,他得罪不起,嘎嘎嘎……”
滕文彥從兜裏掏出個東西來,也沒看是什麽,劈就把砸過去,把小白砸得遠遠逃開,轉頭對著魏朝陽正色道:“別聽這死鳥胡說八道。我三百年的煉運師,地運都煉了不止一次,人運算得了什麽?區區一個運數,隨隨便便就能煉出來。”
魏朝陽點頭表示讚同,“我覺得也是,都說運靈罕見難得又值錢,可我這幾天已經煉出好幾個來啦,也沒什麽難的,如今聽了您老人家這麽一說,果然是那幫家夥沒見識,不是我自己有什麽了不起的,可不能就飄了。”
“你這幾天已經煉出好幾個運靈了?”滕文彥突然結巴了一下,但馬上就恢複了正常,“咳,咳,沒錯,對於一個煉運師來說,運靈沒什麽了不起的。哈哈,哈哈,哈哈!”
魏朝陽好奇地問:“我聽小白前輩說,你給聞峻戰無不勝,是為了什麽一舉三得,什麽八大家換運,聽起來好像挺有意思,是怎麽個事情,能跟我說說嗎?”
“這事兒不急,等回頭閑下來我跟你再講。”滕文彥抬頭往空中瞄了瞄,確認那死貓頭鷹沒回來,這才幹咳了一聲,低聲說,“我剛才給聞峻做檢查的時候,發現他的命宮雖然衰敗萎縮,但性狀沒有改變,咳,你剛才是不是把他帶的戰無不勝給拿走之後,才把他打飛的?”
“是啊,怎麽了?”
“那個,既然這樣的話,那戰無不勝肯定還在吧,那個,能還給我嗎?這個運數挺罕見的,我也是費了挺大力氣才獵到手的……”
咦,說好的運靈隨便煉呢?
一個運數還這麽巴巴地往回要。
很不符合你老人家三百年煉運師的高人氣質好不好!
看魏朝陽一臉驚詫,滕文彥厚著老臉解釋道:“我們煉運師,需要的話,當然可以隨隨便便就把運數煉成運靈,可是運數卻不能從天上掉下來,也得去獵取嘛。這個好運難得,我這幾十年也才獵到這麽一個戰無不勝。咳咳,小魏啊,你看這個……”
“沒問題,沒問題,反正我要這玩意也沒什麽用。”
魏朝陽就想起顏若凝實驗室裏那一屋子頭頂好運的研究員,忍不住說:“要說好運難得,可也不見得,我師姐實驗室裏叫個研究員都頂著個好運……”
“那不一樣,你那個青梅竹馬小師姐有王者級人運嘛,王者級人運的最大特點有兩個,一個是對誌同道合者的強大吸引力,一個是可以對與自己心意一致的同伴的運氣的滋養改變。一個王者級人運的擁有者,可以在自己身邊集結出大量擁有好運的強者,從而組成近乎無敵的團隊,別管是掙錢搞研究打江山,那都是無往不利……哎,不對,不對!”
說到這裏滕文彥突然臉色一變,緊盯著魏朝陽,連聲道:“小魏啊,你很不對勁兒,非常不對勁兒。”
魏朝陽莫名其妙,“我哪不對勁兒了?”
趕緊檢討是不是之前吹的牛哪裏不小心漏餡了。
“你怎麽知道顏若凝實驗室的所有人都帶著好運?難道你給那裏的每個人都測過運?”
測運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就算是身為三百年煉運師的滕文彥一樣要依靠羅盤咒法來探測。
這也是獵運的最大難處之一。
畢竟不能為了獵運滿世界見個人就舉著羅盤念著咒測一下吧。
一來是這個精神體力不支持,二來真這麽搞分分鍾讓人送進精神病院去。
雖然由此而演化出從麵相骨骼甚至是生辰八字等一係列輔助預測的方法。
但這些方法想吃透使用,要求極高,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掌握的。
由此而催生出了另一種職業,名為探命師。
這些人偽裝成算命先生女巫之類的身份,在世界各地遊走,利用掌握的專業到處相看,尋找可能擁有各種運氣的對象,一旦發現哪個人可能擁有相應的運氣,就會通報委員會,隻要確定屬實,就可以領取一筆不菲的賞金。
這些探命師都在委員會的統一嚴格管理下,探索到運氣隻能通報委員會,否則就會被吊銷資格,永遠禁入,如果敢違反禁入令,就會被委員會逮捕處置。
可以說,這些探命師是委員會能夠維持對全世界運氣掌控,號稱所有運靈都在其監控之下的真正基石。
你在街上看到的每個算命人,都有可能是委員會的探命師!
當然了,滕文彥這樣活了三百年的煉運師,自然有探命相運的本事,但也不能看到個可能有好運的人就舞著羅盤上去探一探,畢竟獵取生人運氣在煉運師中也是禁忌行為,既然不能獵取,那得多閑啊,才會見差不多的就去探運。
魏朝陽居然說實驗室裏人人好運,這就讓人比較懷疑了。
要麽他真的對實驗室的所有人都測過運,要麽就是他另有簡便方法,可以輕易測運。
魏朝陽一聽,就打了個哈哈,自家有掛可以肉眼看運的事情,當然不能隨便就說出來啦,“我可是奉運仙使啊,滕前輩,自然有我的辦法可以快速測運,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
“你可以教我?”滕文彥一聽,趕緊接話,“那太好了,需要我付出點什麽?花錢買,還是拜你為師?這都沒問題啊。”
“呃,你想多,我是說我可以請示一下我師傅,能不能教你。當然了,前提是我得先能找到他老人家。”
“哈哈,當然了,我剛跟你開玩笑呢,哈哈,這種秘術哪能輕易示人啊,哈哈,那個你師傅去哪兒了,用不用我幫你找一找?我這個人脈可是很廣的。”
“倒是不用,我也沒什麽事兒非得急著找他……”
“這樣啊,對了,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對,對,把戰無不勝還給我吧。”
魏朝陽把一直捏在手裏的那頭癢癢牛還給了滕文彥。
這牛的清晰度已經直線下降到不足480P,身體表麵還浮現出大片的馬賽克。
滕文彥接過之後,測了一下,登時一臉心痛,顧不上再跟魏朝陽多說,急急忙忙地帶運回去處置急救。
魏朝陽總算把這老頭給打發走了,心底著實鬆了口氣,正要進休息室,卻見小白撲楞楞又飛回來了,特自來熟地往他肩膀上一落,張嘴就道:“趕緊給我好處封口,我都沒向老滕揭穿你冒充奉運仙使的事兒,夠意思吧。”
魏朝陽豪爽地道:“那必須的,今天全靠小白前輩成全,我這計劃才能順利實施,你想要什麽,盡管開口,我一定盡力去辦。”
小白撲楞了下翅膀,“我要按摩!我看你給你那傻貓按摩命竅的手法挺特別的,看著就舒服,我也要享受一下。老滕白活了三百多歲,那按摩手法糙的,每次都跟要殺鳥似的,恨不得把我往死裏揉。嗯,我就懷疑他是借機會想按死我,這樣就可以換個聽話的儲運獸啦。”
儲運獸的命竅不是煉成之後就沒事兒了,而是需要定期按摩維護,以保證命竅不會退化。
這是也增進煉運師與儲運獸之間感情的重要方法。
魏朝陽說:“沒問題,不過現在可不行,我還有事要做,時間不多,要是按到一半,把你弄得不上不下的,你也不舒服,不如晚上來找我,還在那個出租屋,我給你好好按個全套,怎麽樣?”
“一言為定呦。”小白對魏朝陽的表態相當滿意,鄭重約定了不見不散,這才開開心心地飛走。
魏朝陽又在門口稍等了片刻,確定小白不會再殺回來後,這才進入休息室。
明心桐早在裏麵等得不耐煩了,見他進來,就迫不及待地問:“我們下步做什麽?”
魏朝陽道:“去找王京談談。”
明心桐吃驚問:“找他談什麽?”
魏朝陽攤手說:“當然是談談怎麽解決眼前這個麻煩啦。明老師,王京是我們兩個現在麵臨所有問題的核心關鍵,隻要能夠做通他的工作,所有的麻煩就可以一掃而空,至少可以爭取足夠的時間。現在我已經成為較有名氣的二世祖煉運師,自己本事別說,但師門靠山硬紮,連滕文彥都不願意得罪,我不信王京就沒有點想法。”
明心桐心裏沒底,“能談得下來嗎?王京背後可是有人,他又做不了主。”
魏朝陽笑道:“我沒接觸過王京,不知道他是什麽樣一個人。但我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不能談的,他背後的人憑什麽能讓他這樣一個有著一定權力和地位的中層不惜冒著違反委員會規定丟職甚至喪命的風險來做這些事情?不外就是威逼利誘這些法子,如果有更好的選擇,我不覺得他會死硬倒底。”
明心桐看著魏朝陽,覺得看到的不是一隻正常的蠢萌的大學生,而是某種披著大學生外皮的怪物。
“那我們就這麽直接找上門去?”
“你先給他打個電話,約他一下,就約明天上午吧,這樣顯得我們比較有禮貌嘛。”
明心桐就給王京打了個電話。
接到明心桐打來的電話,王京那是相當的意外,但聽說魏朝陽想約他當麵談一談關於天科大地運和王者級人運的事情時,他當即失笑,道:“好,我明天就在辦公室恭候小魏大師的到來。”
掛了電話,他轉頭就接著往外發消息。
先給候命的兩支收割隊,命令他們做好今晚執行收割的準備。
又給福喜公司樸昌打電話,本是想對其施壓,讓他們盡快對魏朝陽下手。
本來按福喜公司的計劃,應該是在體育館動手,這樣可以借著拳賽的熱度,把魏朝陽的死訊宣傳出去,達到震懾四方的目的。
這樣做也符合福喜公司一直以來行事囂張跋扈簡單粗暴的風格。
可是直到拳賽結束,福喜公司都沒有動手,這讓王京很失望。
如果福喜公司能夠果斷動手的話,他這邊麵臨的壓力將大大減輕。
顯然,樸昌那邊也受到了滕文彥公布消息的影響,轉而觀望情況。
但從王京角度來說,還是想要再施施壓,迫使樸昌按原計劃與自己統一行動。
可是接到王京的電話後,樸昌的態度卻有些冷淡,表示這件事情已經上報總公司,在接到董事會進一步指示之前,他不會采取任何行動。
王京當即就怒了,“樸經理,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什麽,但是你應該清楚拒絕行動意味著什麽,福喜公司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做為海城委員會監察部的部長,他一句話就可以把福喜公司海城分公司趕出海城。
海城做為東部樞紐,在這邊設立的分公司都具有輻射東部地區乃至朝韓日遠東等地的重要職能。
如果福喜公司被趕出海城,必然會影響到他們在整個東北亞地區的經營布局。
朝韓日是各類運氣公司必爭的傳統經營地區,像福喜這樣的公司每年在這三國的經營利潤至少都在十億以上。
一旦丟了東北亞地區的市場,哪怕隻是暫時性的,福喜公司想要重新回歸也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別的不說,至少樸昌的個人前途是肯定到頭了。
而以福喜公司董事會的作風,直接弄死他這個罪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麵對威脅,樸昌表現出應有地小姿態,很是誠懇地說:“王監,你也不要為難我了,我隻是個經理,要是魏朝陽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我當然能做主,可現在他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怎麽敢自己做主?那可是煉運師,連火神都要捏著鼻子捧起來的人物!”
“煉運師不能得罪,委員會就可以得罪是嗎?”王京冷冷地說,“樸經理,拒絕委員會提出的配合要求,你可以準備滾出海城了!”
樸昌低聲下氣地道:“王監,你給我們點時間,董事會那邊很快就能給我答複,我再催催他們,明天早上給你個答複,你看行不行?”
王京毫不客氣地訓斥說:“今天下午四點前給我答複,超時的話,後果自負。”
“王監,這也太緊了,董事會那邊,王監,王監?”
電話已經被粗暴掛斷。
樸昌有些無奈地放下手機,抬頭看向坐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這是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頭有些禿,肚子有些圓,穿著件皺皺巴巴的西裝,不太合身,一看就是統一訂做的工服。
宛如一個最常不過的普通打工人。
“董主任,現在不是我們糾著運靈的事情不放,而是王監在逼著我們對魏大師出手,委員會的意誌我們實在是沒法對抗。”
禿頭的董主任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樸經理,王京隻是海城委員會監察部的部長,跟他平級的還有十五個人,在他上麵還有最高十二人,他個人代表不了整個海城委員會。而且,他隻是個外來人,不是我們海城人!當然了,我們外聯部不像監察部權力那麽大,也沒那個能耐幹涉你們福喜公司的事情,所以我才親自來跟你商量嘛,我的要求很簡單,隻是請你們拖延一下,也不用太久,兩天時間就可以。”
樸昌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董主任,郭部長是想要調解魏大師跟王監之間事情,還是委員會方麵另有考慮?”
董主任嗬嗬笑了聲,意味深長地道:“聽說樸經理是柳東區的老戶,高中在海城十一中讀的?十一中是好學校啊,說起來,郭部還是你的校友呢。我當年差三分沒考上十一中,隻能去了九中,九中那教學質量大家都知道,我一步沒趕上,就步步趕不上,最後隻能念了個本地的大專,如今混了一輩子,眼瞅奔五了,也不過是小中層,買套房子還得貸二十五年,真是比不得你和郭部這樣的成功人士中。”
這話題突然偏得十萬八千裏,可樸昌卻仿佛沒有感覺,笑道:“我是少數民族,中高考都有加分,要不然也考不上十一中。身份這東西,不由己啊。”
董主任依舊笑嗬嗬,看似漫不經心地說:“說起來,今年最高十二人開年度例會的時候,感歎過一件事情,咱們海城也是東部數得著的大城市,地處要害樞紐,外聯朝韓日,內接津京冀,多少大公司都在這裏設有地區分部,可本土居然一個有競爭力的公司都沒有,這臉麵上實在是有些難看,當時郭部就提了個意見,是不是咱們委員會使使勁兒,孵化一個本地龍頭企業……”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特意在“本地”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樸昌眼睛微微一眯,“下半年最高十二人換屆,就怕對既定計劃有影響。”
“這是海城本地的大事,郭部非常上心,想在退之前把這事兒做成,給家鄉人多少留點好處。郭部已經跟魏大師談妥,魏大師會不經委員渠道,出手一個運靈……”
樸昌心想該不會是從我們這兒劫胡的蝴蝶翩翩吧。
要真是蝴蝶翩翩的話,他一旦插手,那就妥妥的吃裏扒外,總公司不弄死他才怪。
但這個機會,確實讓他頗為心動。
在福喜公司內部他已經升不上去了,雖然剛剛懟走了薑總監出了口惡氣,可卻後患無窮,如今郭家傑遞過來的這個橄欖枝倒是個好機會,隻不知道是不是可靠。
他便試探著問:“我能不能跟郭部當麵談談,我這裏有個不錯的消息或許他能感些興趣。”
董主任爽快地當著他的麵掏出手機,給郭家傑打了過去。
郭家傑也是痛快地答應,表示下午沒什麽重要的事情,樸昌隨時可以過去。
得了這個承諾,樸昌立即向董主任承諾自己一定會把王京這邊拖地至少兩天,等到送走了董主任,他便立刻抄起電話打了出去,“喂,李隊長嗎?計劃B立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