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前輩,你這個想法很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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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不怕老薑嗎怎麽連告訴他跟我在一起的勇氣都沒有。”
對自己即將麵對的命運一無所知的魏朝陽還有閑心嘲笑顏若凝。
顏若凝白了他一眼,道:“誰讓剛才你手欠的非要拉個人打聽事兒的。他都認出我來了!大半夜的,跟個男人在外麵閑逛,換你回去不會八卦隻要一八,馬上就能想起你這個天科大在今天最有知名度的拳手。我說不說,校長都會知道的,你還是擔心下自己吧,以校長的脾氣,肯定要使陰招治你,哼哼,你接下來三年絕對不會好過!”
魏朝陽吃了一驚,趕忙掏手機,結果就看到寢室三大害蟲發來的信息。
“老六,聽說你跟顏學姐半夜出去了”
“老六,我們相信你跟顏學姐是清白的,不過別人不相信啊,你自求多福吧。”
“老六,快看群,消息都傳炸了。”
“上牆好幾條,都被學校塞了抹布,還發了公告,不許隨便散布同學的謠言。老六,你慘了!”
再看幾個群,有學生會建國百年排練群,有武道社群,有家教消息互通群,有跑腿外賣接單群,好家夥,都炸鍋了,全都在那八呢。
魏朝陽就有點膽突的。
白天因為顏若凝跟他一起上街打架的事兒,校長看他那眼神,他可還記憶猶新呢,晚上再出這麽一檔子事,明天他很可能在進教室的時候,因為左腳先進門被直接開除!
魏朝陽果斷求援,“顏顏,我指望你了,可千萬不能讓校長把我開了啊!我要是被開了,我媽非得氣死不可。”
顏若凝拍了拍他,安慰道:“放心吧,校長那人陰險著呢,他絕對不會冒著讓我生氣的危險直接搞你,一定會打著為你好的旗號來陰你,很可能會找個風情萬種的美女來誘惑你,讓你變心,再讓我知道,那樣以我的脾氣,肯定會主動踹了,他的目的不就達成了”
魏朝陽一聽,當時就來了精神,“哎喲,校長還會使美人計呢那我得好好接著,哈哈哈,這個誤會實在是太好了,哈哈哈,不知道他能安排什麽樣風情萬種的美女來誘惑我。哎,到時候我將計就計,你也可以順勢而為,假裝生氣,這樣就能把校長那關搪過去了,哈哈……”
一想到美人計,就很讓人開心嘛。
魏朝陽都樂得合不攏嘴了。
被校長誤會成跟顏若凝是情侶關係,居然還會有這種福利!
肯定是他現在還在吉星高照和有驚無險的雙重buff加持下的好運氣!
顏若凝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以校長的陰險,要是讓他看到我踹了你,肯定第一時間轉過來打著給我出氣的名號給你穿各種小鞋一。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踹你的,到時候我就天天要死要活的給校長看,讓他去跪求你回到我身邊,哈哈哈,想想就很爽!”
魏朝陽一想,也覺得很對,“這樣也不錯,既享受了美人計,過後還不用負責,最好多來幾次,哎,哎,哎,別揪我耳朵啊,你,你好不央的,幹什麽動手!”
顏若凝揪著魏朝陽的耳朵,擰了半圈,把耳朵都給擰紫了,“信不信我告訴你媽,說不好好上學,就天天轉著心思泡妞”
“信,信,我就那麽一說,哪能真將計就計啊,我是什麽人,還你不知道嗎你先鬆手……”
“就是知道你是什麽人,才要勿謂言之不預!”
魏朝陽正求饒呢,就見滕文彥鬼鬼祟祟地從草叢裏探出頭來,“你們兩個忙著呢,那我等會兒再過來啊。”
顏若凝白了魏朝陽一眼,鬆開他的耳朵。
魏朝陽趕緊跳起來,一邊揉耳朵,一邊跑到滕文彥近前,“前輩,有什麽事兒”
之前都說好了,搞定之後就各自收工回家,等休息好了再碰頭會麵,可他卻直接找了過來,顯見得是有事兒。
“你把盧遷搞定了吧。”滕文彥沒有回答,而是先提出反問,透著股子心虛的味道。
“搞定了!”魏朝陽呼啦一下把工作裝套上,然後從紅袍子裏取出那個路飛手辦。
路飛手辦尖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魏朝陽趕緊又把他揣回去,卸掉工作套裝,“封到手辦裏了,等回頭得閑了,就審他,各地方的無運死人也都解決了,傅通那邊在收尾,等到天亮就太平無事了。對了,我還當了委員會的顧問,今天工作日就能申請對顏顏運靈的唯一看護權。”
滕文彥臉皮就微微抽動了一下。
本來是想問問魏朝陽這邊有沒有什麽差距的。
哪知道人家不僅完美解決所有問題,還有超額實現在的內容。
這就讓他這個三百年的老前輩有點掛不住臉了。
可是,事情不說也不行,回頭魏朝陽也能知道。
滕文彥隻好道:“挺好,真不愧是奉運仙使啊,辦事就是利索。那個,我這邊出了一點小小的差錯。”
他說著,往研究生院的方向瞟了一眼。
魏朝陽不在乎地道:“沒事兒,不就是引發火災了嘛,顏顏的實驗數據都早就上傳學校服務器備份了,把生物樓燒光了也不影響她。”
滕文彥嘿嘿笑道:“剛才動手的時候,盧遷把天科大的地運傷了半邊。”
其實對於滕文彥來說,別說傷個地運,就算毀個地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滕老英雄縱橫天下三百年,什麽場麵沒見過,光是為了煉運就不知附帶傷害了多少地運,可天科大地運是跟顏若凝的運靈綁在一塊的,傷了天科大地運會有礙顏若凝的運靈成長,涉及到顏若凝,就等於是涉及到了魏朝陽,這事兒就比較麻煩了。
魏朝陽就是一呆。
這世界果然是草台居多,名聲辣麽大的三百歲前輩在關鍵時刻居然也能掉鏈子。
“這個傷了半邊會有什麽影響”
“呃,我剛才測了一下,大概會導致類似於福禍相依的效果吧。小顏這邊成果出得越多越大,天科大這邊禍事也會跟著同步增長,如果她再出個諾貝爾級的成果,天科大這邊直接整體塌陷也說不定。”
顏若凝就說:“諾貝爾獎級別的成果又不是大白菜,哪能說出就出,最近兩年都不會有了,現在手頭幾個跟人合作的項目,最多就出幾個小成果。”
滕文彥道:“成果小的話那就沒問題了,頂天出些小事故,比如說死幾個研究員之類的。”
魏朝陽臉都黑了。
死幾個研究員說得輕巧!
要是顏若凝出個成果,就死個研究員,那用不了多久,她的名聲就得蓋過學術妲己,變成學術死神啦!
“滕前輩你就說得怎麽解決吧。”
滕文彥幹咳了一聲道:“這個,地運受損,隻能慢慢恢複,沒什麽解決辦法,給天科大點時間,大概有個五十年就能差不多恢複原樣了。”
人運可補,地運難修,這是運靈師圈子的常識。
因為人運牽涉少,隻要修補命宮,改善環境,就可以將受損的人運修好,可地運牽涉廣,覆蓋大,天時地利人和都有影響,就算是移山填海也頂多隻能起個修補助力。
真要想短時間內修補地運,不僅要大範圍改造環境、大量遷移人口,還得預計天時變化,搞天地人三才合一才行。
這是極專業的事情。
滕文彥這麽個煉運師是搞不來的。
所以他又補充了一句,“修補地運比修補人運難多了,那得請個地師來。”
地師就是修補運氣的專家稱號,這一行統稱為補運師。
數量最多的就是修補人運的,稱為命師。
命師進一級,能修補地運了,就可以稱為地師。
到了地師這一級,擱古代封建王朝的時候,就可以當國師啦,什麽改命換運之類的,牛逼可以吹得滿天亂飛。
這補運師裏在曆史上混得名聲最響的,莫過於宋朝的林靈素了,通過改造皇宮地運,解決了宋徽宗生不了孩子的問題,這可是列入正史的內容。
但他解決得隻是與地運牽扯的人運問題,在真正的內行人眼裏隻能算是個小成就,也就不懂的外行才吹得神乎其神。
結果林靈素被吹得發飄,忘了運靈師不涉天運變動的禁忌,最終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便是名聲如此響亮的林靈素,其實也隻是個命師,沒到地師的級別。
地師比煉運師還罕見。
命師雖然也不多見,但運氣好還能碰上一隻兩隻,可地師就基本隻有傳說中才存在,反正滕文彥活了三百多年,一個也沒見著過。
可聽滕文彥說修補運氣,魏朝陽就想起個事來。
幼獸的屍體可是能直接把快要消散的運氣滋補到圓滿的地步。
一樣是運,人運可以,地運難道不行
最多也就是數量上的差別罷了。
魏朝陽看著研究生院的方向,琢磨了片刻,道:“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不,沒準兒補起來也不是那麽難。”
滕文彥驚了,“你還會補運”
魏朝陽謙虛地道:“你有什麽不會的可以問我,但問題得專業,不專業我聽不懂。”
滕文彥,“……”
奉運仙使這麽牛逼的嗎
顏若凝咯地笑了一聲,挎起魏朝陽的胳膊,“走啦,先去看看研究生院燒成什麽樣子吧。”
趕到研究生院,火已經滅得差不多了,煙霧繚繞,汙水橫流,一地雞毛。
生物樓都熏黑了,玻璃碎了不知多少,四周的草樹燒得七七八八,那隻醜到讓所有人都受不了的公牛雕像碎得不成樣子。
一副天災地禍之餘的模樣。
來看熱鬧的學生都已經溜走了。
沒辦法,學校發話了,要嚴懲半夜不睡覺在外麵閑逛還傳八卦的學生,誰還敢在這兒留臉啊。
魏朝陽進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天科大地運。
兩顆扶桑樹,都還在。
隻不過一顆已經幹枯發黃,就剩下頂尖的位置還有幾顆綠葉,眼瞅著是要枯死。
另一顆還倒是枝繁葉茂,烏鴉正蹲在上麵左看右看,一眼看到魏朝陽過來,眼睛刷地亮起兩團火苗,撲楞一下就飛過來,落到魏朝陽的肩膀上,拿腦袋蹭他的臉,還舉著翅膀往枯萎扶桑樹上指,雖然說不出話來,但委屈難過的簡直要從全身的羽毛直接透出來了。
魏朝陽心說這黑鳥什麽毛病,你主人在旁邊呢,怎麽老來找我
另一隻肩膀上趴著的棉花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往烏鴉落的肩膀上看,喵喵叫了兩聲,顯得有些困惑。
白蛇從滕文彥的袖子裏鑽出來,昂著腦袋,盯著同樣的位置,左晃右晃。
滕文彥不由挑了下眉頭,輕輕摸了摸白蛇的腦袋。
魏朝陽走到近前,伸手摸了摸那顆枯萎的扶桑樹。
傳來的感覺,與之前將要散掉的有驚無險很像。
就很虛啊,仿佛隨時都會散掉。
既然這樣的話,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給扶桑樹補一補呢
滕文彥就問:“怎麽樣,你能補”
魏朝陽道:“可以補一下試試,我有個想法,不過得需要前輩你幫忙。”
滕文彥一聽,立馬來了興趣,這是跟著奉運仙使長見識的機會啊,他為什麽要跟著魏朝陽,等的不就是類似的機會嘛,當即道:“沒問題,你說,打算怎麽辦。”
魏朝陽道:“我打算抓隻噬運獸的幼獸打死了給地運進補。”
“啊”滕文彥以為自己聽貧了,“你要幹什麽”
“打死隻幼獸當肥料。”魏朝陽道,“我跟你說啊,這噬運獸對運來說,那是大補啊,再虛弱的運也能一次補足。當然了,之前我隻用那玩意補運人運,沒補過地運,大概一隻不太夠,不過不要緊,我們可以多打死幾隻……”
“你先等會兒。”滕文彥趕緊打斷魏朝陽,“你知不知道打死幼獸的話,會被全世界的噬運獸盯上,跑到哪兒追到哪兒”
魏朝陽道:“知道啊,我剛打死一隻,現在還被追殺呢。”
滕文彥震驚了,“那你還要接著殺幼獸不想活了嗎”
魏朝陽攤手道:“反正殺一隻也是得罪,殺兩隻也是得罪,正好多殺幾隻嘛。”
滕文彥忍不住吐槽道:“既然你這麽厲害,幹脆直接打死隻噬運獸得了,塊頭夠大,頂得上幾十隻幼獸。”
魏朝陽一聽,拍掌道:“哎,前輩,你這個想法很大膽啊,那咱們就試一試到時候我把帶著我命宮特征的運靈給你,肯定能引來噬運獸,我就趁機會動手,你看我這鐮刀這麽大,砍個噬運獸沒什麽問題吧。”
刷地把工作套裝穿上,亮了亮自家的鐮刀。
滕文彥看著那鐮刀,道:“小了點,砍噬運蓋有點夠嗆,你要是能弄把更大的鐮刀來,沒準兒能行。算了,先砍幼獸吧,不過說好了,我可不給你當誘餌,命宮沾上你運靈帶的特征得好一陣子才能清散,我可不想天天被噬運獸追殺。”
魏朝陽道:“放心,我會修改命宮特征,等殺完了一改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滕文彥震驚了。
不僅會修補運氣,還會修改命宮,這奉運天使牛逼上天啊!
魏朝陽又道:“我是想問問,這噬運獸的幼獸平時都躲什麽地方。”
滕文彥道:“它們以散溢運氣為食,一般都呆在醫院太平間或者殯儀館,所以運數獵人都不去那兩個地方,以免引發跟幼獸的衝突。
這玩意隻有命衰氣敗的人才能看到,很多人臨死前會看到怪物,以為是產生了幻覺,其實就是幼獸。
它們非常謹慎的,沒有運氣在前,一般不會露麵,想引出來得蹲到新鮮的死人才行。”
魏朝陽道:“不用那麽麻煩,我們可以扔幾個運氣過去當誘餌。”
滕文彥卻道:“少來少去的運氣引不出來,這玩意警醒著呢。”
魏朝陽笑道:“那就扔他十幾二十個好了。”
滕文彥震驚了,“你手頭有那麽運氣嗎我橫行天下三百年,手頭總共也就十多個運。”
“我會副偽運數符。”
“那玩意是假的,引不來幼獸,幼獸又不傻。”
“是次在醫院,我就是用偽運數引出來的!你就看好吧。”
魏朝陽是個行動派,拿定主意,迫不及待地就要去獵殺幼獸。
顏若凝本來也還想跟著去。
魏朝陽勸她回去休息。
這一晚上沒睡,又跟著他一起折騰了這麽多事,鐵打的人也熬不住,更何況顏若凝最近一段時間趕實驗進度,沒日沒夜的,本來就休息得不好。
正勸著呢,就見小白撲楞楞從天而降,落到顏若凝肩膀上,哈哈大笑,“小魏,顏美女,那顆變怪物的大人參化成水啦,那場麵真是太解壓啦,哈哈哈……哎,這裏怎麽這麽狼是不是老滕你搞失手啦不是我說你啊,噩運那玩意就不能用,再好用它也危險,遲早有一天你得把自己燒了,到時候我還得給你收屍。”
滕文彥就瞪了小白一眼,“用得著你的時候,總見不著你人,之前你跟的那些煉運師都是這麽被你坑死的吧。”
小白哼了一聲,“你們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儲運獸,別老尋思綁著我。我是你們的合作夥伴,是你們人生路上的心靈導師,是你們煉運師生涯的指引者,不是儲運獸!你看顏美女多好,就從來不綁著我。是不是啊,顏美女。”
它轉過腦袋就去蹭顏若凝的臉,一副低三下四的討好樣子。
滕文彥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小白跟他一起三百年了,還沒見過它對誰這個態度呢!
“你,你不是打算對我始亂終棄,投奔小魏吧!”滕文彥就有點擔心,“人家小魏是奉運仙使,稀得要你嗎”
魏朝陽拍了拍棉花,“我有儲運獸了。”
小白一挺胸脯,“說什麽呢,我要投也是投顏美女。她可是王者級人運的擁有者,跟著她至少小一百年都能順風順水心想事成啦。顏美女說啦,要拜我為師,學習煉運法門呢!”
顏若凝拍了拍它的腦袋,笑咪咪地道:“在醫院綁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想的,當時你肯定想著要不是跟著魏朝陽這個奉運仙使比較安全,我才不要跟這個凶殘惡毒的女人在一起呢。”
小白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沒從她肩膀上掉下來,“你,你難道會讀心術”
顏若凝道:“你就說是不是吧。”
小白縮著腦袋,老老實實回答,“是,當時我是有那麽一點糊塗想法,可這不是及時醒悟了嘛……”
顏若凝道:“你是看魏魏本事大,想跟他,可又怕他這個奉運仙使看不上你,所以就打算玩曲線救國,先跟著我,然後再琢磨往魏魏那邊靠,對不對”
小白道:“沒,沒有,老滕還沒死呢,我不能拋棄他,這做鳥得講信用。我是想先跟你把關係打好了,等老滕死了,就過來跟你。”
滕文彥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個沒良心的賤鳥,你死我都不會死啊,我有長命百歲,能活九百九十九,離死還遠去呢!”
小白道:“長命百歲也救不了作死老能手,就你最近這幾年的作勁兒,也沒多少活頭了。我跟你說,這種情況我見得多了。所謂天若欲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這長命百歲你不是第一個拿到的,前麵帶這個運的,也都死得挺早的,沒一個能真撐到九百九十九。”
滕文彥大怒,“說誰作呢我這是在追尋真理,追尋人生的真諦,追尋……”
“你對我一隻鳥說什麽啊,反正我跟過的煉運師,一要追尋這追尋那,就都離死不遠了。”
小白說完,又趕緊往顏若凝臉上蹭了蹭,“顏美女,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我不要理這個無理取鬧的老頭子。”
滕文彥跳腳道:“你說誰無理取鬧呢。”
小白梗著脖子道:“你無理,你取鬧。”
魏朝陽趕緊拽住滕文彥,“行了,行了,前輩,你這麽大年紀,就別跟一隻鳥演瓊瑤劇了,這天都快亮了,咱們得快著點,爭取天亮之前,把幼獸獵回來,給地運施上肥,走了,走了。”
說完拉著滕文彥就走。
肩頭的烏鴉撲楞一下飛起來,轉回到顏若凝的頭上。
顏若凝衝著魏朝陽擺了擺手,目送著兩人離開,這才轉身返回宿舍,邊走邊問:“小白前輩,你明明很關心滕前輩,為什麽要氣他啊。”
小白道:“誰要關心他個死老頭子。反正他又不是我跟的唯一一個煉運師,死了更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省得天天看他在我眼前煩人。哼,我換過的煉運師多了去了我跟你說,不差他一個。”
就氣鼓鼓的,相當惱火。
顏若凝輕輕給它捋著毛說:“你要是擔心滕前輩,我可以給你出個招,讓他安生一點。”
小白一轉腦袋,“誰要關心他個死老頭子。”
然後,撲楞一下又把腦袋轉了過來,“你有什麽招”
顏若凝湊到小白腦袋旁邊,悄悄地嘀咕了幾句。
小白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這樣能行嗎”
顏若凝笑道:“你可以試試嘛,不行你也沒什麽損失不是”
小白道:“那我可得試一試。”
說話的工夫,顏若凝已經走回到自己的宿舍。
從走廊到宿舍,全都被委員會的後勤人員收拾得幹淨整齊,幾乎是一比一恢複原樣,完全看不出之前剛經過了一場大戰的模樣。
顏若凝不禁暗暗讚了一句,正要轉身坐到床上,可動作卻在這一刻停住了,緩緩轉頭看向窗口。
一個黑影正巧順著繩索溜到窗台上,剛好與顏若凝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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