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賈東旭勞改?

字數:25581   加入書籤

A+A-


    找到了,


    賈東旭看著王平安家裏的窗戶,眼中的興奮難以掩飾。


    “東旭,東旭,.....這就走了啊?”劉海中看著賈東旭一臉興奮的樣子,不由有些懵逼。


    不明白賈東旭為什麽這麽開心。


    等賈東旭走了,一旁的劉光天低聲說道:


    “爸,我怎麽看著他,根本就不是來看你的?”


    “啪!”


    一巴掌呼在了頭上,


    “狗東西,你知道什麽?賈東旭不是來看我,他是來幹嘛的?”劉海中臉色烏青的罵道:“這一天到晚的,你就不能盼著你老子一點好?”


    “那你說,他笑什麽?難道笑你病了?”


    “我特麽......”


    這時候,二大媽也正好從外麵進來,看到劉海中氣的渾身哆嗦的樣子,連忙也跟著罵道:“老二、老三,你們兩個又惹你爸生氣了?”


    “沒......沒有......”


    劉光天、劉光福連忙說道,隨即跑出了屋子。


    生怕再被混合雙打。


    劉海中將剛剛的事情和二大媽說了說,二大媽也是不明所以。


    “算了,賈家的事情,咱以後少摻和。”


    ......


    賈東旭回到屋子,興奮的來到走了好幾圈,然後才意識到自己該先睡一覺。


    一直睡到了後半夜。


    賈東旭才起來,先是吃了一點東西,然後拿上東西,起身輕輕的開了門。


    他開門的時候,


    秦淮茹身體動了一下,眼睛睜開。


    但她沒有吭聲,更沒有起身,而隻是睜開了眼睛,餘光掃向門口的方向。


    聽著腳步聲慢慢的走遠,


    她才緩緩的支起身子,眯著眼睛朝著外麵看去。


    而一旁的賈張氏則睡得猶如一頭死豬一樣。


    不得不說,賈張氏能吃的這麽胖,除了吃喝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沒心沒肺,她晚上的時候就知道賈東旭去幹嘛了,


    但卻還能睡的這麽死。


    賈東旭先是來到了院子外麵,看了看地窖邊上的那個燈泡,


    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將開關給關了。


    先讓整個院子黑下來。


    否則萬一有人起夜,被人看到,他可就沒有辦法解釋了。


    隨後,悄悄的來到後院,


    聽了聽聲音。


    沒有人說話,更沒有燈光,說明所有人都已經睡著了。


    後院自從聾老太太搬走之後,


    就隻剩下許大茂家、劉海中家、王平安家......這三家。


    賈東旭慢慢的來到王平安的窗戶外,


    果然,


    如傍晚踩點的時候那樣,還是開著的,人墊著東西,恰好可以爬進去。


    王平安當初讓付保平做了一個陽台,專門用來晾曬一些貼身的小衣服。


    賈東旭脫了鞋,在下麵墊了幾塊磚,緩緩的爬上了窗戶,然後輕手輕腳進入了陽台,原本他還想從陽台進屋子,但推了推門,沒有打開。


    隻能將秦淮茹的裹胸衣放到了陽台上的櫃子裏麵。


    等做完了這一切,


    他又遠路折返回來。


    賈東旭以前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從窗戶上跳下來的時候,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心裏‘撲通撲通’直跳。


    此刻,


    眼見自己的計劃得逞,心裏的狂喜。


    回來的時候,他還不忘將地上磚放回遠處,把地上痕跡擦了一下,然後又回到正院,將地窖的電燈的開關給打開。


    左右看了看,吹著口哨,上了一趟廁所,確認沒有人看到自己。


    才回到自己的屋子繼續睡覺。


    ......


    ......


    第二天天還沒怎麽亮,


    王平安起床上廁所,然後到陽台拿洗幹淨的貼身衣服穿,突然目光怔了一下。


    自己記得昨天晚上,害怕下雨,所以將窗戶關小了一些。


    怎麽早上起來還是開這麽大?


    他不禁準備將窗戶關上,但走到窗戶邊上的時候,發現窗戶邊上的花,竟然被折斷了,痕跡很新。


    被人踩的痕跡,


    這讓他越加感覺不對。


    這花正是之前閻埠貴給自己的,這段時間長勢很好,每隔三天澆一次,昨天才剛剛澆過,怎麽可能?


    等看到窗台上的時候,臉色頓時變了。


    他徹底明白了,有人進來過。


    自己剛剛來陽台的時候,發現上的門還是鎖著的,說明對方並沒有進入屋子。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


    王平安又來到院子裏麵,從外麵看了一遍,雖然對方將痕跡擦拭了,但還是能看出來一些,人從上麵跳下來的腳印邊緣還在......


    隨即,


    他又回到屋子裏麵,將婁曉娥叫起來,將事情說了一遍。


    “啊?有賊進來咱家了?要不要將保衛科的人過來一趟?”婁曉娥心裏不禁有些緊張。


    “先不慌,先看看咱家少了什麽東西再說。”


    倆人將家裏的東西翻了翻,發現沒有少什麽東西,反而在陽台的櫃子裏麵多了一件東西。


    裹胸衣!


    婁曉娥臉色難看的看著王平安,“這誰的?”


    每當這個時候,女人們第一反應多半如此。


    王平安沒好氣的看了她一樣,“說你傻,你還喘上了?這明顯是有人故意塞進來的?”


    “你的意思是......”


    婁曉娥這才反應過來,臉上不由一紅。


    王平安看著這裹胸衣,


    從這花色看,應該是年輕人用的,院子裏麵的那些大媽,不會用這種花色。


    從規模看,院子裏麵有這個規模的也不多,


    無非是這麽幾個。


    婁曉娥氣憤不已的說道:“平安,不管是誰幹的,這回可不能輕易饒了他。”


    “那肯定!”


    王平安眯了一下眼睛,然後在婁曉娥身邊說了幾句話。


    “能成嗎?”婁曉娥驚異的問道。


    “放心吧,你就當什麽也不知道就行了。”王平安衝著她說了一句,讓婁曉娥繼續回去休息,隨即自己便出了門。


    ......


    ......


    太陽漸起來了,澹藍色的天幕,仿佛被舞台上的燈光照亮了,東半邊塗上了一抹亮晶晶的朱紅色。


    院子裏麵的眾人起來的差不多了,賈東旭才翻身起來。


    他卻走到院子裏麵,大聲罵道:“咱這院子裏麵,天天這是咋了?怎麽什麽都偷?連女人的裹胸布也不放過?”


    “嘿......我說賈東旭,你這話什麽意思?”盧藍氏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咱院子啥時候發生過這種事情?”


    “賈東旭,你一個大男人,天天沒事兒找事兒?閑的是吧?”


    “就是,賈東旭,你別張口就來。”


    “賈東旭,你這話什麽意思?指桑罵槐誰呢?”


    眾位大媽,不禁罵道。


    賈東旭卻是梗著脖子回道:“秦淮茹的裹胸衣,這個月已經丟了兩個了,你們說說,好好的,裹胸衣就能不見了?”


    眾人一聽,


    不由麵麵相覷。


    “不能吧?誰會偷那玩意?就算是偷回來,自己也不能用啊......”二大媽一臉不信的說道。


    “就是,賈東旭,咱院子裏麵不能出這樣的人。”


    裹胸衣一般都是自己做的,根據自己的規模和尺寸來,不是拿過來就能穿。


    再說了,


    這玩意就像是內衣,誰願意穿別人的啊?


    “我和你們說不著。”賈東旭卻是不管那麽多,他的目光不時的掃過王平安的屋子,繼續叫嚷道:


    “我希望咱院子裏麵的人,不管是你們中的誰拿的,現在趕緊站出來,要不然我就找保衛科了。”


    院子裏麵的眾人臉色十分的難看。


    易中海從屋子裏麵出來,看著賈東旭,陰沉的說道:“東旭,這大早上的,你就把保衛科的人給叫過來,咱們院子裏麵的評優評先還要不要了?”


    “評優評先的獎金?我又沒有得過半分錢。”賈東旭一臉的無所謂。


    再說了,


    自己又不在軋鋼廠上班了,你易中海也別想著拿廠子裏麵那壓我。


    “找保衛科來,必須找保衛科過來......”一邊說著,


    賈東旭一邊朝門外跑去。


    “不是......,東旭,你這......”易中海想攔,卻已經攔不住了。


    【講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閱讀看書追更,換源切換,朗讀音色多, 安卓蘋果均可。】


    劉海中其實離著最近,但他卻沒有出手攔一下。


    賈東旭說的對,評優評先的錢,自己也從來沒有拿到過。


    再說了,


    上次你易中海將街道辦的人叫過來,把我二大爺的帽子給抹了,我心裏這股勁兒還沒順下來呢。


    所以,他就算可以攔下來,也沒有動。


    至於閻埠貴,他倒是也想攔著,但他離得更遠,有心無力。


    隻能任由賈東旭跑出了院子。


    對於賈東旭來說,


    既然要辦,那自然趕緊將保衛科的人叫過來。


    要不然,被王平安發現,將東西轉移了,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了?


    一想到王平安即將掉下‘神壇’,身敗名裂。


    “成了!”


    “王平安,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賈東旭兩隻拳頭,狠狠的攥緊,朝著空中揮舞了好幾下。


    他全身所有的細胞,此刻興奮的都在發抖。


    ......


    ......


    “咱也起床吧!”王平安聽著外麵的聲音,與婁曉娥對視一眼。


    不用說,


    外麵亂糟糟的情況,已經昭然若揭。


    果然就是賈家。


    婁曉娥看著王平安,“你怎麽知道就是他們家?”


    “這院子裏麵就這麽幾家,窗戶下麵的腳印,大約就是42碼的腳,身高和腳的大小一般是成正比的,也就賈東旭和傻柱倆人,而傻柱這幾天被錢鳳霞看著,被排除掉之後,也就隻有賈東旭了。”


    王平安低聲說了一句,“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幼!”


    院子裏麵眾人還在議論紛紛。


    “嘿,你說賈東旭怎麽就這樣呢?不由分說,就跑保衛科去了。老易,你趕緊去看看啊!”


    易中海苦笑著,“那你也等我洗把臉,行不?”


    “還洗什麽臉,趕緊的吧!”閻埠貴很是無語道。


    幾個大媽也是不斷的催促,此時看到平安出來。


    三大媽連忙問道:“平安,賈東旭跑廠子裏麵,叫保衛科了,你做幹部的,能不能把這事兒給壓下來啊?”


    “壓下來?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呢,怎麽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真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咱們不能包庇啊,這種性質很惡劣的,必須查出來!”王平安瞪大了眼睛,一臉嚴肅的說道。


    演戲?


    自己也會的!


    眾人一聽,臉上卻是不以為意,但很快,等他們去收衣服的時候,卻全都叫起來了。


    “嘿,特麽把我的褲衩子給偷了?”


    “我的也不見了?”


    “這可不得了......”


    院子裏麵的眾人沸反盈天,一個個叫囂著一定要把人給找出來。


    事情沒有發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一個個勸人大度。


    發生在自己身上,恨不能吃人血肉。


    ......


    ......


    等賈東旭帶著保衛科的人回到四合院的時候,被院子裏麵眾人的麵目給驚住了。


    “啊?你們的也被偷了?”賈東旭一臉的懵逼。


    “可不嗎?”盧藍氏恨的牙根癢癢道:“東旭啊,好樣的,這種事情,必須殺一儆百,咱院就不能能有這種bt的人!”


    二大媽也是一臉的恨意,“我新買的布,改了兩小件,這可倒好一下子全偷了。”


    “不可能吧?”賈東旭難以置信。


    自己是為了陷害王平安,但她們的東西怎麽也丟了?


    這啥情況?


    這事情一下子超出了賈東旭的認知。


    怎麽會這麽巧?


    不僅是他,就連賈張氏也是有些懵,秦淮茹的裹胸衣,她知道是怎麽回事。


    但院子裏麵的其他人,她是真的不知道。


    秦淮茹的眼神之中,光芒閃爍,瞥向王平安。


    保衛科的人來到來了,那自然是要幹活的,陳科長看了一圈院子裏麵的人,然後對著易中海說道:


    “易師傅,你是院子裏麵的一大爺,那就還是老規矩,還是你跟著我們,一家一家的搜!”


    “那......搜唄!”易中海也沒有辦法,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不搜也不行了。


    這年頭不像後世,搜查個東西,還得有搜查證什麽的。


    保衛科一聲令下就可以。


    “就按照王科長的意思,從前院開始。”


    陳科長在搜之前,還專門征求了一下王平安的意見,得到首肯之後,他們才開始。


    賈東旭的臉色有些難看,都囔了一句:“怎麽不從後院開始呢?”


    陳科長卻隻是瞪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很快,


    前院的幾家,閻埠貴,閻解成、盧藍氏等幾個屋子全都搜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前院的眾人鬆了一口氣,


    隨即是正院,搜到賈家的時候。


    “這啥東西?”


    在他們家廚房裏麵掛著的籃子裏麵,搜出來一堆的衣服,花花綠綠的......裹胸衣,褲衩子,全都掉落了下來。


    賈東旭腦子嗡的一聲。


    “那青色的是我裹胸布......”盧藍氏大叫一聲道。


    “紅色的是我的......“


    二大媽也滿臉通紅的上前取了回來。


    “那是我的!”


    “這是我的......”


    院子裏麵的眾人,紛紛上前將自己的貼身衣服取了回來。


    “不是,這不可能啊!”賈東旭瞪大雙眼,難以理解。


    “好啊,賈東旭,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東西......”傻柱也從衣服裏麵將錢鳳霞的貼身衣服給取了回來,既氣憤又鄙夷的看著賈東旭。


    “太特麽不要臉了......賈東旭,你還有點人性沒?“一大媽罵道,從衣服裏麵挑出來自己那件黑色的裹胸布。


    王平安澹澹的說道:“我記得婁曉娥也有一件澹綠色的貼身衣服來著,也不見了,賈東旭,你偷了之後放哪兒了?”


    “沒......沒有的事兒,不是我......不是我......”


    賈東旭一臉的慌亂,不住的給大家解釋。


    他是徹底的慌神了。


    “有人陷害我,絕對是有人陷害我,我沒有幹這種事情。”


    陳科長眼神冷冽,“賈東旭,你倒是說說,這些東西到底怎麽就到了你家廚房裏麵?”


    劉海中突然想起了什麽,“賈東旭,我說你下午的時候,來我們家怎麽一直瞅著王平安家,原來是想偷衣服啊?”


    二大媽也恍然大悟,“可不嘛,讓他坐下,他還不坐,眼睛直勾勾的瞅著平安家裏的衣服......”


    “我......我......”


    現在的賈東旭他是百口莫辯,


    是啊,好好的,怎麽就到了賈家的廚房裏麵,廚房平時都是鎖著的。


    聾老太太此時也是一臉的氣憤,“我多大歲數了,你連我的都偷?還要不要一點頭臉了?”


    氣得她掄起拐杖就要砸賈東旭。


    賈東旭左右四顧,絕對有人想陷害他,是誰?


    是誰?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王平安,“是你,是不是你,你肯定是發現我想陷害你,所以你肯定知道我是無辜的,,對不對?”


    賈東旭嗎毛骨悚然的盯著王平安。


    除了這個解釋,他實在想不出來其他的可能。


    “是你,就是你......”賈東旭眼神很不對勁,定定的看著王平安,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王平安卻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怎說什麽,陳科長,我們院子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建議,你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千萬別就這麽過去了。”


    “那肯定,那肯定......”陳科長連忙笑著說道。


    “我相信陳科長的工作能力!”王平安對著陳科長點頭說了一句,然後回了自己屋子。


    院子裏麵的眾人卻是對賈東旭不依不饒,


    “偷了這麽多人的貼身衣服,應該可以立桉了吧?”閻埠貴咬著牙說道,


    這麽多年,他還從沒有見過這麽惡心的人。


    竟然偷他老婆的裹胸布?


    傻柱也是黑著臉,“一件衣服,價值自然算不上什麽,但是咱們院子裏麵這麽多件衣服,怎麽也超過十塊錢了,可以立桉了。”


    閻埠貴:“該遊街遊街,該關起來就關起來!”


    “不,我不去保衛科,我不去......”賈東旭人快傻了,渾身發抖。


    這個年代,偷一百塊錢就可以直接送到農場改造,而且是五年起步。


    兩百塊錢則是直接花生米伺候。


    賈張氏也懵逼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拉著易中海的褲腿子,“老易,老易,你不能看著東旭就這麽被帶走啊,他要是被帶走,我們一家可怎麽辦?”


    老易咬了咬牙,不吱聲。


    怎麽辦?


    你們以前的時候,怎麽對我的?現在想起我了?


    秦淮茹也是一臉的著急。


    此時她其實已經明白過來,賈東旭這次肯定是栽了,而且栽在了誰的手上,她也清楚,但她不能說出來,因為她也沒有證據。


    “大夥兒看在以往的份上,就饒東旭一次吧,各家的衣服,我們賠,需要多少布票,我們雙倍的賠。”


    這話一出。


    閻埠貴等幾個人頓時不叫囂了,


    三大媽:“這還差不多!”


    但保衛科的人卻是搖了搖頭,義正言辭的說道:“現在不是你們賠不賠的問題,而是賈東旭做出這樣的事,已經觸犯了律法。”


    “人,我們必須帶走。”


    賈張氏還想胡攪蠻纏,但當陳科長拿出來手銬,銬在她的手上,“你這是在妨礙執行公務,再鬧的話,連你一起帶走!”


    “我......”賈張氏一下子癱軟在地。


    ......


    ......


    保衛科的人走了,院子裏麵的眾人一個個全都麵麵相覷。


    看著賈家的方向,


    全都搖頭,一個個氣憤不已。


    一大媽:“什麽玩意?在這院子裏麵這麽多年,沒想到賈東旭竟然是這麽一號人?”


    “就是,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誰說不是呢,賈東旭也真是太不當人了......”


    “賈張氏幼,你的‘好’兒子!”聾老太太用拐杖指著賈東旭罵道。


    賈張氏老臉通紅,燙的要死。


    卻還是死咬著說道:“不可能的,東旭怎麽可能是這樣的孩子?”


    劉光天突然問了一句,“媽,你說賈東旭他偷你們的褲衩子來幹嘛呢?”


    “聞唄?”劉光福想了想說道。


    一下子讓在場的眾人神情大變。


    二大媽臉都綠了,橫眉瞪眼道:“給我滾回去!”


    “我不活了!”三大媽老臉通紅,被賈東旭給偷了兩個褲衩子的她,此時恨不能一頭鑽地縫裏麵去。


    閻埠貴臉都綠了,“狗日的賈東旭,老子非劈了他不可!”


    一旁的一大媽看著易中海,鄙夷的說道:“老易,你看看你的眼光,怎麽就這麽差?偏偏就選中了賈東旭做徒弟?”


    易中海的臉不由抽了抽,“他出事,你別忘我身上引,行不?”


    又來了是吧?


    無論什麽事情,你都能扯到我的頭上。


    話雖這麽說,但他的心裏卻是有很大的疑惑。


    賈東旭為什麽被帶走之前一直朝著王平安吼?


    難道這件事情和王平安有關係?


    想了半天,他終究沒有想清楚其中的梗概,隻能甩了甩頭,起身上班去。


    ......


    隨著賈東旭被帶走,賈張氏此時也顧不上和院子裏麵的眾人解釋了,讓秦淮茹一同在家裏收拾了一下,也連忙跟著去軋鋼廠保衛科了。


    但一直到中午,賈張氏從保衛科回來,


    一臉的頹廢樣。


    被關起來了。


    人家一句:這種事情,有一起,處理一起。你就算在這裏等到天黑,也不會讓你見賈東旭的。


    陳科長的原話:雖然金額不大,但影響極壞。


    賈張氏回來還想讓王平安去給說說情,但王平安中午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回來。


    早幹嘛去了?


    四合院裏麵的事情終究瞞不住,特且是關注四合院的人,比如劉嵐。


    賈東旭被關起來了,秦淮茹卻還得上班。


    要不然,家裏怎麽吃喝?


    到了中午打飯的時候,劉嵐在窗口,等秦淮茹將飯缸子伸了進來,劉嵐的手猛地一顛,直接隻剩下三分之一不到。


    顛勺,屬實顛的有點狠了。


    “你......”秦淮茹臉都綠了,“這也太少了吧?”


    “嫌少啊?嫌少,你可以不吃啊!”劉嵐回懟道:“你家男人能幹出那種事情,你還有臉了?”


    “他是他,我是我。”秦淮茹的臉頓時漲的發紫,跟西紅柿一般。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能成今天這樣,你敢說之前的時候,你一點都不知道知情?”劉嵐一點也不給她情麵的罵道。


    要擱在以前,劉嵐自然不會這麽針對秦淮茹,但自己現在要和許大茂結婚了


    而之前,她曾好幾次看到許大茂看秦淮栓的眼神不大對勁。


    這怎麽能忍?


    正好,眼下有這機會,劉嵐自然要拿捏一下這個女人。


    “以後啊,你給我老實一點,別天天想著在男人麵前拋拋媚眼、扭扭腚,就能得到好處。”


    秦淮茹眼眶通紅,想辯解幾句,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


    真嚷嚷起來,到時候廠子裏麵全都知道賈東旭的事情了,自己更抬不起來頭。


    傻柱卻是看不過去了,對著劉嵐說道:“差不多得了,她肚子裏麵還懷著孩子呢!”


    說著,從鍋裏麵盛出來一勺,就要倒進秦淮茹的碗裏。


    劉嵐陰陽怪氣的說道:“幼,柱子哥,怪不得我聽許大茂說你和秦淮茹的關係好呢,都比賈東旭好了......改明兒我和錢鳳霞嫂子說一聲。”


    “......”傻柱手頓時停住了。


    將勺子連同飯菜一起扔回鍋裏,憤憤的瞪了劉嵐一眼。


    秦淮茹眼見傻柱如此,知道不可能吃到嘴裏,含著淚水端著飯缸子就走。


    傻柱看著她那樣,心對快碎了。


    而張琴琴等車間裏麵的師傅,看到這一幕,也沒有人替她說話。


    氣都快氣飽了。


    讓她幹點活兒,除了磨洋工,就是磨洋工。


    要不是秦淮茹現在懷著孩子,她早就讓主任把她給開除了。


    ......


    ......


    而在保衛科內,


    “趕緊交代,要不然,今天可過不去!”


    自從進來保衛科,賈東旭將自己能想到的細節已經都想過了,他甚至已經將自己如何陷害王平安的事情交代出來了。


    但保衛科明顯不信,總覺的賈東旭肯定還有其他東西沒有交代。


    就這麽一直詢問,


    方式也十分的簡單,就是不讓賈東旭睡覺。


    你剛迷湖,桌子就被‘哐哐哐’的撞擊,將你震醒。


    陳科長看著他,搖頭道:“你這一會兒說你在陷害王科長,一會兒又說自己沒有問題,那我問你,那一堆貼身衣服,怎麽到了你家的?”


    “我......”賈東旭苦著臉,“我真的不知道。”


    “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得,你再繼續想一會兒,小六,你進來看著他,我去眯一會兒。”陳科長這會兒也是瞌睡壞了,出來詢問室,直接倒頭就睡。


    等到了下班的時候,他再進去換其他人。


    一連兩天,


    賈東旭終於頂不住了,“我承認,我都承認......”


    “這不得了嘛!”


    隨著賈東旭的承認,簽字畫押,


    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好辦了。


    上報上去,


    賈東旭的處罰也很快下來了:罰款三十塊錢;去昌平,勞改三個月。


    賈張氏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傻了一樣。


    精氣神,像被抽走了一樣。


    最後還是秦淮茹送過去的被子,就直接回來了。


    回來之後,


    她的臉色也是極其的難看,眼中的恨意反而更甚了。


    不為其他,她怎麽也想不到,都到現在這時候了,賈東旭竟然還紅著眼、呲著牙對自己罵。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要是敢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她突然覺得,賈東旭走了,其實也挺好的。


    怎麽就不多判幾個月呢?


    ......


    隨著賈東旭的離開,院子裏麵竟然離奇的恢複了平靜,各家頂多拌幾句嘴,再沒有大吵大鬧的事情。


    王平安不由感歎,看來自己把賈東旭給弄走,還真是沒錯。


    這是幫院子裏麵在弘揚正能量啊!


    這院子裏麵的氣氛,比之前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而更離奇的事情是,


    秦淮茹似乎也變了,她早上起來,竟然將院子裏麵給打掃了一遍。


    這讓院子裏麵的眾人不由有些驚異。


    看著額頭上一層細汗的秦淮茹,眾人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為啥?


    正如之前說的,秦淮茹在學易中海,在給自己立人設。


    特別是傻柱,當他看著秦淮茹掃院子的時候,心裏那個難受,心疼......不時的往上湧。


    但因為有錢鳳霞看著,他早就上去幫忙了,但現在他也隻能看看,不敢說什麽。


    一天,


    兩天......


    一連幾天之後,聾老太太先看不過去了,“淮茹啊,你不用每天起這麽早給大夥兒掃院子,沒有這個必要。”


    “對,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你沒有必要有愧疚。”盧藍氏也不由說道。


    “沒事兒,我早點起來,給大夥兒掃掃院子,也挺好的,不耽擱多大一會兒。”秦淮茹笑著說道。


    要說她勤奮,還真不是。


    在工作上,她還是原來那樣,原地踏步,但凡將心思放在工作上,她也不會老挨張師傅的罵。


    她現在做的事情,也隻是為了自己之後的城府做鋪墊罷了。


    ......


    這一天,


    等秦淮茹掃完院子,往軋鋼廠走的路上,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塞進了她手裏一個東西。


    她撐開手,竟然是十塊錢。


    “秦姐,這個給你!別太苦自己了。”


    傻柱,


    他自己都沒有多少零花錢,卻塞給了秦淮茹十塊。


    “不不不......我怎麽能要你的錢?”秦淮茹連忙拒絕,想塞回去給傻柱。


    “收起來吧,我瞅著你老幾天了,在食堂裏麵也不舍得打有肉的飯菜。”傻柱一臉笑著說道。


    秦淮茹裝作無奈的將錢收了下來,往耳後捋了一下頭發,她知道自己拒絕的話,傻柱也不可能收回去。


    但姿態還是要有的。


    “得了,我先走了,讓別人看見可不好。”


    “嗯!”秦淮茹聲音輕柔的說道。


    等傻柱走遠了,她的嘴角才往上翹了起來。


    果然,


    人設這東西,還是有用的。


    這才幾天的功夫,不僅院子裏麵的這幫大媽開始心疼自己,就連傻柱都再次開始心疼自己了。


    傻柱不知道的是,他這一波,越加堅定了秦淮茹打造自己‘綠茶’人設的思路。


    ......


    隨後幾天,


    院子裏麵還有一件大事兒,那就是許大茂和劉嵐的婚事到日子了。


    許家將所有能請的人全都列了一個名單。


    許父:“大茂啊,你將之前的那些工友,還有不錯的朋友都請過來,咱家就靠著這一波,回回血了。”


    許家現在已經滿腚饑荒了。


    所以,就想著趁著這波機會,收一波禮金。


    “那必須的!”


    許大茂想著雖然比不上王平安,但以往和自己關係不錯的人還是不少的,再怎麽說,收個幾十塊錢的禮金應該還有有的。


    “對了,爸,到時候誰來咱家給幫廚啊?”


    許大茂突然想起了這個,現在許家和何家鬧的這麽僵,想要讓何大清或者是傻柱過來幫廚,幾乎不可能。


    “哎,隻能請人過來了!”許父歎了一口氣道。


    院子裏麵其他人都不用費這筆錢的,直接把傻柱叫過來就行,但唯獨他許家不行。


    “老馮倒是可以過來......”


    “媽,縫紉機沒有問題吧?”許大茂扭頭再次問道。


    “放心吧!”許母苦著臉說道:“劉嵐要的縫紉機也已經買好了,到那天一準兒到,絕不會像賈家那樣出岔子。”


    “那就好!”許大茂大舒了一口氣。


    在別的院子,有一台縫紉機,那絕對是可以稱道的存在,甚至在院子裏麵還能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


    但在他們院子裏麵,卻已經有兩家有縫紉機。


    賈東旭家和王平安家,所以隻能算是牌麵,但不多。


    等許父將所有的事情都盤算的差不多了,


    才讓許母去通知了院子裏麵的眾大媽,讓她們過來幫忙。


    一切妥當,隻等著新媳婦上門。


    ......


    接下來兩天,院子裏麵開始忙活了起來。


    不過,這和王平安沒有太大的關係,


    一方麵,許大茂對王平安有意見。


    另一方麵,婁曉娥懷孕之後,不太喜歡熱鬧,所以王平安直接將婁曉娥給送到了娘家這邊。


    轉眼就到了許大茂接親的日子。


    許大茂再次穿上了之前買的那身中山裝。


    和婁曉娥相親的時候,就買了,直到現在......終於派上用場。


    “嘿,這模樣,真不錯!”


    閻埠貴吃著許家的花生米,違心的誇了一句。


    趁著許家不注意的時候,他伸手將盤子裏麵的花生米,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麵。


    易中海和閻埠貴都是負責招呼客人的,結果,他先跑到了後院,自己先吃起來了。


    老馮負責記賬,看到這一幕,臉不由抽了抽。


    “老閻,差不多得了,一會兒被人看見了,多難堪?”


    閻埠貴衝著他笑了笑,“不會,隻要你不說,怎麽有人看得見?對了......一會兒你看見上菜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先回家一趟。”


    他口袋裏麵已經裝滿了,得回去倒出去,然後再過來拿。


    順便的,他將桌子上的半盒煙給攥在了自己手裏。


    出了許家的門,


    正巧碰到三大媽,倆人對視了一眼,都朝著自己家走去。


    “你拿了多少?”


    “我拿了點辣椒!”


    “要那玩意幹嘛?”


    “......”


    倆人平時過日子的時候,那是扣扣索索,但對別人的東西,那是暴力出擊。


    閻埠貴更是如此,


    自己為啥非得當著三大爺,就是為了這時候服務的。


    閻埠貴來回了三趟,正樂此不疲,卻被老馮給叫住了,“老閻,你這迎客的,都這個時間點了,怎麽人還沒有到?”


    “呃......”閻埠貴這時候才癔症過來,


    自己的正事兒還沒幹呢。


    “對啊,都這個時間點了,怎麽還沒有到?”


    他再顧不上往兜裏裝花生米,而是來到門外,問易中海,“老易,現在啥情況?”


    易中海臉都青了,“老閻,你怎麽才來?”


    “咋回事兒?”


    易中海:
    “人家不轎子!”


    “嗯?”閻埠貴一臉懵逼。


    易中海黑著臉說道:“去之前,咱也不知道到底是咋說的,上轎子的時候,女方那邊要‘上轎禮’,六塊六。”


    “當時,咬了咬牙,給了......現在,下轎子的時候,人家又要‘下轎禮’,八塊八!“


    【推薦下,野果閱讀追書真的好用,這裏下載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啥玩意?”閻埠貴眼睛都直了。


    “還能這樣玩?”


    而此時,


    許大茂的父親,母親以及院子裏麵的一眾親友全都在大門口迎接新媳婦,可是現場卻是僵在了這裏。


    新娘就是不下轎子。


    任憑男方這邊怎麽說,女方那邊就是不答應。


    “不給不下轎!”


    許母眼眶都紅了,她是真的為難了,為了給許大茂結婚,家裏已經沒有錢了,如今兒媳婦臨進門,讓她去哪裏拿錢。


    大喜的日子,張口衝眾人借錢?


    而就在這時候,王平安從院子裏麵走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