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章 好嗨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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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禾他們沒見過世麵樣的看著鳥獸朝桑嬌嬌獻殷情。
簡直當祖宗供著了,不光往他們懷裏塞裏很多的蛋,還叼回來不少的野兔,野羊…
周圍全被它謔謔了一遍。
傾晨差點沒被甩在他身上的野豬屍體給壓垮。
至於為什麽都是甩在他們身上,鳥獸表示累誰,不能累到它的小心肝。
這一趟出門,應該是微禾他們最輕鬆的一次。
就跟春遊似的,一路上吃吃喝喝的,沒費多少心力就完成了目標。
一想到其他三個部落的人,辛辛苦苦的爬到峰頂,結果發現連片葉子也沒留下…
微禾他們就笑得跟偷了油燈的老鼠一樣。
嘻嘻…好快活!!!
昨夜他們露宿過的痕跡還留在原地,嬌嬌的軟轎也妥帖的被藏得好好的。
篝火燃燒的木材,都不用另外去找。
不需花費多少功夫,燒烤架就掛了起來。
傾晨雨澤他們在處理食材,微禾在一旁看著桑嬌嬌的容顏發呆,臉蛋紅彤彤的。
桑嬌嬌默默的將屁股往旁邊移了移,身子微微側過,避開微禾火熱的目光。
她就知道,無人能抵擋住自己卓越的美貌。
可惜了,她,性別女,愛好男。
桑嬌嬌別扭的想要表示別愛我,沒結果。
就是微禾傾慕的小眼神,擋都擋不住。
誒,也是甜蜜的負擔。
想了想,桑嬌嬌還是朝微禾招了招手,「過來。」
微禾立馬跟看到肉骨頭的小狗狗,眼睛一亮,歡快的小跑過來。
就是感覺大巫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咱就是說,身為姑娘家,特別是長得好看的姑娘,咱們格局得大,明白嗎?」
微禾實誠的搖搖頭,完全不懂什麽意思。
桑嬌嬌急了,指著不遠處光著膀子,身材健美的傾晨道「他長得好看吧。」
又看向雨澤「他也不錯吧?」
微禾悟了,」大巫的意思是,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他們長相是各有千秋,還是很難選擇的。」微禾微微羞澀。
桑嬌嬌「不,我是說咱們都是一成熟的姑娘了,蘭花我愛,綠葉也要。」
「女人嘛,眼光放長遠點,格局要大。」
微禾還是懵懵懂懂的,氣的桑嬌嬌不行,甩下一句「自己悟去吧。」
殊不知,她還真給微禾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看向那些滿是荷爾蒙的男人,若有所思。
桑嬌嬌他們這邊吃著烤兔,啃著豬腳,好不愜意。
不知是誰提了一句,「也不知道雲嶺荒祈土壩部落的人怎麽樣了?」
「想也不太好吧。」
他們所料不錯,另外三個部落確實不好,還不是一般的不好。
讓我們把時間線回歸到,兩方對峙的時候。
依憑玉景的小瓜子聰明腦袋,解釋多次,土壩跟雲嶺的人就是不相信景藍花不在他們手裏。
玉景一說,書寧和周生應得飛快,「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然後苦口婆心,或威脅或利誘,講道理,分析局勢,「還是把東西交出來吧。」
你好我好大家好。
弄到最後,大家一個個都精疲力盡的。
就在大家一直僵持不下,土壩跟雲嶺的人徹底失了耐心,準備拚命一搏時,玉景妥協了。
不然怎麽說這家夥是個聰明蛋呢,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他假意同意另兩個部落的要求,趁機靠近下山的路口。
書寧跟周生鬆了口氣,他們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案,玉景沒必要憋著氣不同意。
除了個大冤種蒼夷部落,他們誰都得利了不是。
隻是他們不曉得,在這個等式成立的條件下,是玉景的手裏得有景藍花呀。
玉景特別擅長在敵人放鬆之際,給予沉重一擊。
玉景確實是個厲害的,拖著傷重的身體,帶著幾個殘兵敗將,還真讓他使計衝了了重圍。
下場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剛開始雲嶺和土壩的人確實沒反應過來,但在玉景動手的一刻,他們也不是吃素的。
兩個部落聯合的力量比荒祈孤軍奮戰,強了一星半點。
玉景討不著好,雲嶺和土壩的人也不好過。
書寧和周生簡直氣死,大吼「玉景老賊,我們不共戴天。」
玉景也是強弩之末,拚著一口氣硬是帶著紹輝他們一路跑至山腳。
「再撐一下,等上了機甲車就好了。」
紹輝對機甲車很是自信,就是大咧咧的停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他都敢肯定,除了荒祈的人,沒人能破得開機甲車的防禦。
蓋因機甲車煉製是,裏麵融入了不少隕鐵,堅不可摧。
不像土壩的機械裝置,被人用弩槍就能連根折斷。
也不像雲嶺的戰甲,用力一掌就能搗毀。
紹輝能想明白的事情,書寧跟周生怎麽會想不明白呢。
他們在身後緊追不舍,「一定不能讓他們入了機甲車。」
不然怎麽說,這玩意會是大比第一名能兌換的獎品呢。
眼看勝利即將在望,紹輝狠狠心,吞下一枚紅丸,將體內潛力提升至極致,代價是四個時辰後,他會虛弱半個月。
事情真能如他們所想那般順利嗎?
荒祈的人狼狽至極,好不容易下了山,結果……
他們的機甲車呢?好大一輛的機甲車呢?
除了一地的殘渣碎屑,跟壓垮的草地,全然不見它的一點痕跡。
見此,玉景當即吐了口血,直接暈了過去。
紹輝心裏發苦,圍著原先機甲車停靠的地方轉了一圈又一圈,始終找不到它的存在。
哦,也不是完全不見。
就剛才,他有看見一隻羚羊,哼哧哼哧的頂著一塊機甲碎片,快樂的往前推。
還有,另外一邊,一匹野馬背上馱著一個,嘴裏叼著一個,打著鼻息,甩著尾巴,歡樂的撒著蹄子往前奔。
紹輝…
顧不上想太多,後麵的動靜越來越近,紹輝惡狠狠的蹬了眼野獸們,背上玉景,帶上其他繼續跑。
野獸的感知不要太準喲,紹輝的那一眼,被它們認定為挑釁。
野馬噠噠噠,刨著地麵道泥土,很生氣喲喲喲,這幾個兩腳獸還敢瞪我們呢。
野羚羊給他們一點教訓瞅瞅,讓他們知道誰這裏的老大。
被那個可怕的女人驅使過來幹苦力,本就讓獸不爽。
這幾個受傷了弱唧唧的兩腳獸,正好撞到了槍口上。
恭喜他們!!!
紹輝忍不住往回看,當即嚇得魂飛魄散。
一群的野馬,野羚羊仇恨的追在他們後麵,跟生了瘋病一樣。
身後一個族人,體力下降,奔跑的速度就慢了一瞬,他的屁股就被紮了一下,帶著身子頂到了半空中。
又重重的落地,很快生死不知。
聽著聲音,紹輝心在
滴血,完全不敢回頭再看。
族人一個又一個掉隊,到最後,慌不擇路不知道跑到哪裏了的紹輝,身旁隻剩下一個昏迷著的玉景了。
好消息是他們終於甩掉了那群發瘋的野獸。
壞消息是,他們迷路了。
從追逐中體會到了樂趣,這群野獸就跟小刀拉屁股,開了眼。
意猶未盡。
後麵追下來的雲嶺和土壩的人,正好跟瘋瘋癲癲的野獸們碰了個對著。
要是沒受傷前,再來一倍的野獸,他們都不待怕的。
現在嘛,隻有逃的份。
那閃爍著寒光的尖角上的紅色,那是血吧。
一輪新的追逐戰重新展開。
整個森林裏都透著歡快的氣息。
桑嬌嬌他們也覺得好快樂哦。
被鳥獸馱著飛下峰頂時,桑嬌嬌還趁機去將荒祈的機甲車給肢解了。
她承認,自己就是羨慕,就是嫉妒。
她都沒有的東西,別人怎麽能擁有呢。
她,真的是個惡毒的壞女人呀。
可是,當個小壞蛋真的好快樂呀!!!
而機甲的碎片,被桑嬌嬌驅使叢林裏的野獸們拉了回來。
都是好材料,可別浪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緣,被野獸們趕羊似的趕了一天一夜的倒黴蛋們,神奇的在桑嬌嬌他們的所在地匯合了。
荒祈的幾人,吃飽喝足,紅光滿麵精氣十足,準備啟程回去。
桑嬌嬌坐在軟轎上,一手撐著下頜角,一手捏著一朵景藍花百無聊賴的轉著玩。
這時,她的精巧的耳尖動了動,無聊的模樣瞬間掃去,一臉的趣味盎然。
撲通一聲,紹輝跟玉景從人高的草叢中撲了出來。
一個滾落,直接撲到桑嬌嬌他們跟前。
桑嬌嬌「…」
素未謀麵,就行這麽大的禮,也太客氣了點吧。
桑嬌嬌下意識就說了句「平身。」
玉景被這麽一摔,直接從昏迷中被摔醒了。
意識恢複的第一時刻,就察覺到自己狼狽的模樣,還有那一句嬌吟的「平身」。
瞬間,玉景隻覺得羞憤欲死。
心間淩遲的苦難還沒結束,撐開眼皮用力抬頭,望見的是曾經的未婚妻。
他們一個站著,一個伏趴在地。
一個嬌美依舊,一個狼狽不能直視。
這一刻,玉景隻想找個炕洞將自己埋進去,而不是被曾經瞧不去的前未婚妻見識到自己最難看的模樣。
玉景能對微禾堅定要退婚的做法覺得不忿,不用否認,他潛意識裏,也是看不起蒼夷,看不起微禾的。
就像是強者對弱者的鄙夷,連他們一點點的反抗都覺得是錯。
但現在,角色似乎調轉過來了。
他一生要強,連帶著見識到他這一麵的微禾也被他埋怨上了。
玉景麵上不顯,眼神裏藏起來的那點子意思,在場誰看不出來。
桑嬌嬌笑嘻嘻的,「男人這該死的自尊。」
微禾隻覺得,好下頭呀。
她眼神嫌惡的別在一旁,裝作瞧不見玉景受傷的眼神。
終極顏控,就是這般不講道理。
「景藍花,她手裏有景藍花。」紹輝突然喊叫道。
玉景悚然一驚,這才注意到一個美到極致的陌生女人手裏隨意的把玩著的東西,正是讓他們淪落至此的罪魁禍首。
猛然,之前腦海中未曾抓住的那絲靈感,逐漸清晰起來
。
「是你…」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蒼夷部落謀劃的。」玉景的語氣很篤定。
紹輝不敢置信,扭頭看向玉景「你在說什麽呀,怎麽可能會是蒼夷…」
他們想過很多可能,就未曾講蒼夷部落放在眼裏。
不光他們這麽想,土壩跟雲嶺的人應當也是這麽想的。
桑嬌嬌捂著嘴咯吱咯吱的笑,「不是,沒有,不可能。」
「你可別想汙蔑我們喲,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玉景跟紹輝兩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桑嬌嬌手裏的景藍花。
桑嬌嬌尷尬道「誒呀,忘了證據還在我手裏呢。」
「不過…這下不就沒有了嘛。」桑嬌嬌手一鬆,景藍花像長了眼睛似的,直截了當的落到了紹輝的手裏。
被天降的餡餅砸得暈乎乎的,紹輝笑的咧了嘴。
他對這玩意是又愛又恨,卻沒想到為此犧牲眾多的東西,最終還是落到了他手裏。
此時,他被巨大的喜悅衝擊,什麽都想不到了。
玉景直覺不好。
果然,下一秒,那個漂亮又古怪的女人,一聲尖叫「景藍花在他手裏,微禾趕緊去搶。」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等他緩過氣來,就沒機會了。」
桑嬌嬌似說給微禾聽的,又似說過旁人聽的。
玉景???
很快,他就清楚了桑嬌嬌的意圖。
隻見,從好幾個方向。各種武器射擊投擲向玉景。
柏術一條腿已經扭曲成奇怪的模樣,他仇恨的看向玉景,「就知道你詭計多端,誆騙我們。」
「景藍花果真是被你們荒祈采摘了去。」
書寧和晴亞,周生和柏術迅速的,堵住玉景各個有可能逃脫的方向。
有些錯誤犯一次就夠了。
周生大聲強調道「他巧舌如簧,擅奇詭之道。我們不要聽他廢話,直接打就完事。」
雲嶺和土壩的人當真是一聲不吭,勢要將玉景留在這裏。
拜玉景所賜,他們兩個部落的人整整一日一夜,底牌盡出,才從野獸們的戲耍中逃了出來。
他們一個個心在滴血,所耗盡的東西,全是這些年部落裏一點點積攢的底蘊。
攜帶著隻是為了圖個心安,誰都不認為會用上。
好恨啊。
玉景沉默了片刻,還是想為自己辯解一句「如果我說,是蒼夷給的,你們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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