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三皇女不走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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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
    兩年前妻主寵溺愛慕的目光,這兩年妻主冷淡厭惡的目光,待他如珠似寶的妻主,和漠視他生死的妻主……
    一切的一切,不停在岑鶴行大腦中似走馬觀燈般浮現。
    半晌,他抿緊了唇,大腦逐漸空白,手腳都忍不住輕顫起來。
    如果吉雲和尚說的是真的,那這兩年的妻主……是誰?
    光是想想,岑鶴行都覺得頭皮發麻。
    甚至對妻主這兩年的冷待,感到由衷的慶幸。
    幸好,這兩年的妻主不喜歡他,也沒有碰過他,要不然的話,他又有何顏麵去見他真正的妻主?
    “此事,你……”
    岑鶴行擦了擦手掌心的汗,銳利的目光看向素問。
    素問立馬點頭,“奴才明白,奴才就是死,也會把這事兒爛在肚子裏。”
    “好,你下去吧。”
    等素問畢恭畢敬的退下後,岑鶴行坐在原地呆愣許久,才準備喝口茶冷靜一下。
    可他的手一端起茶盞,便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裏頭飄綠的茶水滴滴點點的濺在桌上、地上、衣服上……
    聊聊吧。
    或許,他要跟妻主,開誠布公的聊聊!
    再這樣猜下去,他會瘋的。
    岑鶴行思索著,而虞夢歡才剛剛跟許知之分開。
    一從茶樓裏走出來,虞夢歡身子就輕晃一下,隨即便看向身側的寧安,“你去宮中請皇太女,記住,若我待會兒暈了,你別驚動太多人。”
    寧安一愣,而後點頭應了聲“是”。
    不多時,她將馬車直接從後門駕進府中,再掀簾一看,虞夢歡果然又滿臉發白的坐在裏麵,人事不省了。
    寧安熟練的將虞夢歡送到前院,叫來太醫,自己則拿著瑞王府的腰牌又進宮去。
    “什麽?三皇妹又暈了!”
    皇太女氣得胸膛一起一伏,張嘴就罵,“彼其娘之,孤就知道那個許知之克三皇妹!愣著幹什麽,還不快跟孤一起回去。”
    見一次暈一次。
    以後,說什麽也不能讓三皇妹再去見許知之了!
    皇太女氣急敗壞的趕到瑞王府,又看到一群太醫圍在虞夢歡床邊,仔細一問,又是什麽都沒把出來。
    奶奶的,宮裏養這麽些太醫,都是廢物嗎?
    皇太女沒好氣的看她們好幾眼,隨後把人都趕了出去。
    正當時,虞夢歡便清醒過來。
    “老三,怎麽樣?”皇太女急切的問。
    “無礙。”
    虞夢歡看了眼手腕上的佛珠,“比上次輕鬆些。”
    皇太女也注意到她的眼神,心下微鬆口氣,“看來那老和尚還是有幾分本事,你以後都不準再去見許知之,太嚇人了。”
    “是,不過我覺得,以後我大概也不必再去見許知之。”
    虞夢歡唇角微微勾起,眸中劃過一抹暗芒。
    一看就是準備坑人的樣子。
    皇太女對她的小表情熟得很,見狀心裏一樂,“真打探出什麽好東西來了?”
    “皇姐,您都不敢相信,許知之在幹什麽。”
    “幹什麽?”
    “他要造反!”
    “造反嘛……造反?”
    皇太女的聲音瞬間拔尖,“許知之區區一個男人,敢如此放肆大膽?”
    那可是造反啊!
    許知之一個非皇室成員,造反,這尼瑪是準備玩九族消消樂嗎?
    “就是造反。”
    虞夢歡非常篤定的點頭,“皇姐,許知之私下圈養上萬馬匹,還打造弓弩,囤積糧草金銀,甚至還在準備一種神兵利器,據他所言,可擋十萬兵。”
    “又是武器又是糧草,您說他這不是想造反是幹什麽?”
    “瘋了。”
    皇太女驚得雙眸瞪大,隨即麵色一寒,“跟關中侯可有關係?”
    關中侯可是許知之的親娘,雖說上交了兵權,可在軍中也還是有些追隨者。
    若牽扯上她,麻煩可不小。
    “關中侯,應該不知道。”
    “是嗎?”
    皇太女逐漸冷靜下來,殺意浮現,“這麽說來,許知之是真要造反了。”
    “不離十。”
    “知道了,這事兒交給孤來辦。”
    皇太女輕拍了拍虞夢歡的肩,“孤忙著此事,朝事上便多少有些疏忽難顧,你可還需要休養兩日?”
    “不必,臣妹明日便上朝替您和母皇分憂。”
    “好!有你在,孤和母皇都放心。”
    皇太女又跟虞夢歡聊兩句後,目露寒光的走了出去,立馬進宮去找皇帝調兵,準備把許知之手底下那幾個混不進去人的莊子,先給抄了。
    皇帝聽說許知之要造反,那也是氣得夠嗆,對皇太女的提議雙手讚同。
    另一邊,皇帝還派出一隊人馬,直接把關中侯府給圍了。
    當天晚上,關中侯府全員下獄。
    關中侯被抓的時候,還一臉懵,在獄中直喊冤枉,要求見皇帝。
    許知之則是特殊待遇,直接被帶到單獨的監牢裏嚴刑拷打。
    皇帝可是給詔獄裏的人下了死命令,必須在三天內把許知之的秘密全給拷問出來,要是問不出,那就等著掉腦袋。
    在這樣的威脅下,許知之的待遇,可想而知。
    不過這一切,和虞夢歡都沒太大的關係。
    她正單手抱住岑鶴行柔軟的腰,將頭埋在他脖頸間輕嗅著他發絲傳出來的清香,“明日便要去上早朝了,還當真有些不習慣。”
    “妻主您都閑幾個月了。”岑鶴行無奈道。
    “鶴行是嫌我無所事事,還是看我這張臉看膩了,才要急著趕我出門?”
    虞夢歡好笑的打趣著。
    岑鶴行微微搖頭,唇微啟,卻又閉上,來回好幾次,那欲說還休的姿態,叫虞夢歡看得心裏一樂。
    看樣子,她這位夫郎是在寂光寺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不過雖說看出來了,但虞夢歡也沒打算主動問。
    她摩挲著他散亂的發絲,在他耳邊低聲笑道:“等過兩天,我帶你們出去賞梅可好?我記得你從前最愛西山居的紅梅,那邊客棧裏的梅花釀,你可是能喝完一壇。”
    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
    想到那年冬妻主的溫柔,岑鶴行不禁眼眶微紅,心裏頭又泛酸又發軟。
    “怎麽哭了?乖。”
    虞夢歡有些慌亂的替他拂去眼角淚痕,一邊柔聲哄道:“是為妻的不是,不該說這些叫你傷心。你莫要哭,你哭得為妻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