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三皇女不走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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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裏的靡靡之音一直傳到月上中梢才消停。
隔天午時後,許知之才收拾好自己,出門去見虞夢歡。
還是那座茶樓,虞夢歡坐在老地方等他,見他一進來便將人都趕了出去,那張嬌豔的臉蛋拉的老長,一看就是心情極糟糕的模樣。
見狀,許知之微微皺眉,“殿下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哎~”
虞夢歡先是愁眉苦臉的長長歎息一聲,但就是不開口說到底是什麽事。
差點兒沒把許知之心態搞崩。
在他再三追問之下,虞夢歡才輕聲道:“雪災一事你發現問題了嗎?”
“什麽?”
“你之前說會發生雪災,本王便私下儲備了許多東西。可等雪災真正來臨時,本該毫無準備的朝廷,卻突然拿出那麽多救濟物。”
虞夢歡說著直搖頭,“你我的計劃,是徹底被廢。”
怎麽可能?
原劇情裏可沒有這一茬。
許知之心頭瞬間一慌,“殿下的意思是,有人泄密了?”
“上次之事,皇太女和母皇就已經很懷疑本王了。此事泄露,本王猜測極有可能是母皇在本王身邊安插的細作在告密。”
虞夢歡很是嚴肅的直盯著許知之,“母皇估計知道你我二人有往來了,而且,她還在懷疑本王會造反。若是再按兵不動,母皇極有可能會把本王圈禁起來……”
“知之,你覺得,本王直接反了如何?”
許知之嚇得倒吸口氣。
這可不行。
他現在太多東西都還沒準備好,造反失敗的可能性太大了,到時候他這個跟瑞王來往緊密的人,隻怕也落不到好。
但若是瑞王被圈禁,就意味著他之前的努力全白費。
怎麽辦?
許知之低垂著頭,大腦在飛速運轉,“殿下,您想現在造反,隻怕還不太行。”
“為何?”
“您沒有太多兵權,身後也沒有太多人支持。”
虞夢歡微微挑眉看他,“那依你的意思是?”
“再等等。”
既然老皇帝已經在懷疑瑞王了,那事態緊急,拖延不得。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我這裏有一神兵利器,隻是造出來還需要一些時間。”
“哦?”
“此物,可擋十萬兵。”
他就不信了。
在冷兵器時代,炸彈和燧發槍一出,誰與爭鋒?
當然,這東西他本來是準備留給自己造反用的,但瑞王現在更需要,他就先拿給瑞王用用。
等事成之後,再一杯毒酒除掉瑞王,也沒什麽區別。
許知之在心裏盤算著,隨後又說,“殿下,我這裏還有上萬匹良馬,可隨時供殿下差使。”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瑞王的造反集團成功上市。
為此,他先付出一點東西無所謂,反正最後都是他自己的!
“好!”
虞夢歡拍一下桌子喝彩一聲,意味深長道:“許公子,真是本王的賢正君!隻是不知道是什麽神兵利器,竟可擋十萬兵?”
“姑且可稱作炸彈。”
好家夥。
你口風可是真的一點兒都不緊啊!
虞夢歡心想著,卻是麵露喜色,“本王還在宜州養了不少私兵,若是他們能趕過來,我們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不過……”
瑞王私下居然養兵?
不愧是權謀大戲的最後贏家,藏得可真深啊!
得虧自己提前知道了,若不然,以後還不得在這上麵吃個大虧?
許知之心想著,一邊問道:“不過什麽?”
“本王缺些糧草和弓弩。”
虞夢歡一臉為難的搖搖頭,“沒有這些,她們也不好進京來。”
“您沒有,我有啊。”
許知之還當是什麽難題呢,就這?
“我手下有糧店,之前儲備不少糧食和馬糧,弓弩我也有,保管夠殿下用的。”
想了想,許知之又說,“還有錢,再過兩天,我再送給殿下五百萬兩銀子,方便殿下拉攏人手和打賞下屬。”
造反這事,錢少了可不行。
“有你相助,本王必能成事。”
虞夢歡把許知之好一頓誇。
誇得對方暈頭轉向,喜上眉梢,都不知道大難臨頭。
她這邊使勁兒套許知之的話,那頭,在寂光寺打聽到一些消息,被驚得險些合不攏嘴的素問,慌裏慌張就坐著馬車連忙回府。
“主夫,主夫,大事!”
一向沉穩的素問,急匆匆的小跑著去見岑鶴行。
岑鶴行見他這模樣,心猜他應當是打聽到了些事,便一揮手把屋裏的下人都遣退,一手輕搖著撥浪鼓逗時宛,一邊低聲問,“查到什麽了?”
“主夫,吉雲和尚圓寂了。”
岑鶴行甚覺奇怪,“圓寂了又如何?”
“主夫有所不知,那吉雲和尚,是見過太女和瑞王,跟她們密聊一陣後,當晚就圓寂的。”
素問低下頭神秘兮兮的說,“我之前還沒打聽到什麽,後來遇到個祭祀吉雲和尚的小沙彌,對方懷疑吉雲和尚是做了法事,遭反噬了。”
岑鶴行:???
這裏頭,看來藏著秘密啊!
“別賣關子了,快說。”岑鶴行催促道。
素問左看右看後,才謹慎小聲的說,“那小沙彌說,前兩年瑞王神魂不穩,被孤魂野鬼上身了。太女殿下逼吉雲和尚出手趕走野鬼,還拿走吉雲和尚的佛珠為瑞王穩固魂魄,這才導致吉雲和尚去世的。”
“什……什麽!”
岑鶴行驚叫出聲,隨後意識到不對,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小聲道:“怎麽可能?”
孤魂野鬼上身?
這比中了蠱可要驚悚千百倍。
“奴才也不信,可是,吉雲和尚是真圓寂了啊。”素問說。
岑鶴行直接愣住,滿臉都是懷疑人生。
“說不定,說不定隻是她活到歲數了。我記得,吉雲和尚年歲也確實不小了……”
“主夫,吉雲和尚之前可健康得很。而且主夫您不覺得,這兩年瑞王殿下的性子,確實跟從前變化很大嗎?”
是啊。
這兩年的妻主,和前些年的妻主,性格確實很不一樣。
難道她真是被某些東西上了身?
想至此,岑鶴行都覺得腳底一股涼氣竄上大腦,“或許,可能……”
這太可怕了。
岑鶴行根本不敢相信。
“哎呀主夫。”
素問拉住岑鶴行低聲道:“您仔細想想,瑞王從前多疼愛您。您剛懷上的時候,她多喜歡世女殿下,恨不得日日都黏在你們身邊,日日都會過問世女殿下的事。”
“可這兩年呢?她可曾問過一絲半點?您就不覺得這裏頭真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