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長著一張媚嬌娘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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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元廣和畢晉見舊事重提,怕李懷動怒真要了他們的小命,為了脫身。
他們兩人趕忙說道:“王爺,我家關令已經備好宴席,請王爺上關。”
“王爺,臣建議在穀口安營紮寨,明日過關。”李信的職責就是保證李懷的安全。
既然關令和太子殿下有舊怨,那最好還是不要進關,以免出現意外。
“無妨!”
李懷笑了笑,“陳平既然都準備好了飯菜,本王正好也餓了,先去看看合不合胃口。”
怕個球。
他是王爺,陳平隻不過區區關令,他能把老子怎麽樣?
這要是不上關,豈不是說本王怕了他,這不惹天下人笑話嗎?
如果說陳平想和他玩陰的,那就看他們到底誰能玩過誰。總之,這頓飯他吃定了。
李懷從馬車上下來,騎上了千裏駒,揮手道:“請二位帶路!”
“王爺請!”
胡元廣和畢晉鬆了口氣,畢恭畢敬的在前麵領路,心中盤算著,待會宴席上,一定要讓李懷出醜。
行之不遠。
雄關函穀出現在眼前,如此函口,如此堅固要塞,怪不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名。
曆史長河之中,各方勢力為爭奪此關,百萬頭顱滾落在地,鮮血滋養了萬物。
穀間亡魂不散。
為了鎮壓住這些亡靈,故而修建了望氣樓,並雕刻了老翁倒騎青牛的石像。
假借道聖之名鎮關!
“明明是個男兒,卻生了一副媚嬌娘的臉,忒!”關令在城樓上看到李懷過來,先對他樣貌評擊了一番。
隨後準備下去迎接。
“斬!”
哢嚓!
劊子手手起刀落,七八個人頭滾在地上,然後掛在旗杆上,立在了關口。
“這是幹啥?”李懷一臉的懵逼。
“蠢貨!”
陳平罵罵咧咧的出來,“你們沒見著親王殿下在這裏嗎?為什麽不換一個時辰,驚嚇到殿下,你們擔待的起嗎?”
哦~!
原來是給他來的一個下馬威,他不會以為自己怕死人吧。
哈哈!
陳平大笑著過來,見李懷沒有半分動容,他的笑聲啞然而止,問道:“王爺不害怕嗎?”
“看著你有點怕?”李懷幽幽的說道。
陳平這家夥不知道吃什麽長大的,壯的像頭牛,滿身腱子肉,皮膚黝黑,活像似牛頭馬麵。
陳平:“……”
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
“他們犯了什麽罪?”李懷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不然這氣氛太尷尬了。
陳平反應過來,回道:“都是些非法走私的賤商。”
這個世界物產豐盛,卻分布不均,因此很多商人南貨北賣。但有些東西,比如鹽,鐵等,是禁止私自交易的,抓到了就直接斬!
然而麵對數十倍的回報,還是有人鋌而走險,非法走私鹽鐵,謀取暴利。
李懷感覺有點奇怪,問道:“關中鹽鐵並不稀缺,他們為什麽要冒這麽大風險,向關中走私鹽鐵?”
陳平笑了笑,說道:“親王殿下說的沒錯,關中並不缺鹽鐵,他們也不是去關中的,而是去……涼州。”
那不是自己封地嗎?
陳平看李懷一臉的疑惑的表情,裝作詫異的問道:“殿下難道不知,涼州貧瘠,且匪患猖獗,涼州缺的可不止鹽鐵。”
這些李懷確實有所耳聞,不過既然是自己的封地,他就一定會治理好的。
“恕臣冒昧。”
陳平拱手作揖,低著頭道:“殿下此去涼州,恐怕是凶多吉少,匪徒不服王法,更不認親王。”
怎麽老想著嚇唬自己。
李懷微微傾身,問道:“那你有好建議?”
“這……臣沒有。”
“那你說一個錘子,涼州的事也用不著你操心,本王會治理好,你隻需要招待好本王,本王就一定不會忘了你。”
李懷沒興趣聽他說這些嚇唬人的話,簡直就是浪費口舌,還是趕緊開飯吧。
“殿下請。”
陳平側過身,揚手請李懷上關。
李懷騎馬剛從他身邊過去,陳平回轉身,攔住了身後所有的人,並道:“函穀地窄,容不下這麽多人,還請諸位弟兄委屈一二,我會叫人把飯菜給你們送來。”
李懷聽到這話,勒住了韁繩,回過頭來,沉聲道:“你個卑賤匹夫說什麽?”
“你要委屈本王的弟兄,讓本王的弟兄暴露山野受凍,而你的弟兄能躺在舒適的屋子裏睡覺。”
“欺本王年少軟弱否?”
“不敢!”
陳平低下頭,堅持說道:“確實是函穀太窄,容不下這麽多人。”
“那本王有一個好主意,讓你的弟兄下來,換本王弟兄上去,那就容的下了,本王照樣會給你的弟兄送飯。”李懷大聲的嗬斥道。
刷!
三十義騎聽到這話,心裏莫名的舒服,高傲的頭不自覺的揚起來。
王爺就是霸道!
那些剛融入團隊的護衛,同樣把腰杆挺直了些,跟著王爺混,果然沒錯。
就是驕傲!
陳平臉上的橫肉抽了抽,沒想到李懷這麽不講理,竟然反客為主,要把他的人從函穀趕下來。
抬起頭來。
陳平又是一臉的和顏悅色,扯著笑臉說道:“擠一擠,應該是容的下的。”
“王爺威武!”
三十起義齊聲呐喊,如同打了一場勝仗。
陳平等人臉色就不好看了,但還是要笑著臉,把李懷給請進去,這是君臣之道。
“親王殿下,給您準備的宴席在城上望氣樓,請殿下上關。”
尊卑有序,李懷自然不可能和士兵一起吃大鍋飯,便帶著楊冬上樓。
李信則留下安排好弟兄,並囑咐他,“若有差池,立即稟報,不得有誤。”
“王爺說笑。”
陳平尷尬的笑了笑,暗道親王也太好麵子了,細末也不肯放過。
望氣樓乃是當年道聖講道的道壇,也是道家學士向往的聖地,經常會有修道之人過來借觀,而能否上樓,全憑陳平心情。
“草民叩見王爺!”
李懷剛一進去,就有幾名布衣扣跪地上問安,身著道袍,都是道家學士。
“臣恐王爺宴會寂寞,故而請幾位道家學士作陪。”陳平向李懷解釋道。
“都起來吧。”李懷並未在意,直接坐上了主位。
“謝王爺!”
眾人分次落座。
酒菜隨之上桌,有肉有素有水果,酒也香醇,陳平這點倒是沒坑他。
李懷端起酒杯,剛準備喝。
“王爺!”
楊冬拉了他一下,並使了一個眼色。
“怎麽了?”
李懷緩緩的放下酒杯,該不會這酒裏有毒吧。
“此酒非凡品,常人難以消化,切記少飲。”楊冬小聲的囑咐道。
害!
李懷還以為什麽呢,他在宮裏也算是喝過禦酒的,這個世界的釀酒水平還真不怎麽滴。
別說就這一杯了,就算是喝一壇,那都不在話下。
“王爺,請!”
陳平舉杯邀酒。
“諸位請。”
李懷直接一口就給幹了。
陳平眼睛直了一下,也同樣一口幹了,那幾位道家學士更不敢不幹。
抿了抿嘴。
根據李懷豐富的喝酒經驗,這酒的度數應該也不超過二十度,穀物純釀,並加了一下香料,使酒味更加香厚濃鬱。至於是什麽香料,他沒吃出來。
“再來!”
李懷端起酒杯,邀眾人同飲。
幹!
連續三杯下肚。
陳平也是被迫一同喝了三杯,心中暗道不好,遇上硬茬了,王爺不是普通人嗎?
怎麽這麽能喝。
“王爺吃菜。”陳平怕李懷繼續來,趕緊轉移話題,先吃幾口菜墊墊。
李懷看了一眼盤子裏的肉,不知道是什麽野獸,看著挺有食欲的。
扯下一條腿,遞給了楊冬,再扯下另一條腿,大咬了一口。
“陳平,沒節目嗎?”
他倒想看看,陳平到底想在宴會上怎麽為難他,絲毫沒察覺,腹部一股熱量正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