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疑似便宜小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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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菖跟在青煙後頭,心裏替她擔心。
    一瓢是院長弟子,一次受傷不了了之,這次傷勢更重,隻怕大臨山的人要發怒了。
    他看著前麵一高一矮的兩人,語重心長地說。
    “青煙,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青煙笑著等他,三人並排走。
    “有些人就是賤,喜歡受虐,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三番兩次挑釁,當我是包子嗎?”
    “包子?”少年垂眸看她。
    “任人搓扁揉圓。”
    少年不吱聲,看著她的臉頰,自然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
    他想試試。
    青煙問藍菖:“明知道在我這裏討不到便宜,他還總是找我麻煩,他是不是有病,喜歡被人打?”
    少年:沒討到便宜之前不知道討不到便宜。
    藍菖歎了口氣,他總覺得長老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現在他卻要對她說些人心最醜惡的東西。
    罪過。
    “他不是有病,他是想打壓小臨山。”
    青煙眼珠子一轉,頓時高興起來,“你的意思是他想做小臨山長老?”
    藍菖還未反應過來,她就拍手叫好。
    “太好了,我去找他,把他的兩隻蹄治好,讓他替我做長老。”
    說著她掉頭就要去大臨山,少年拉住了她。
    青煙瞪他。
    藍菖:“他不是想做長老,他隻是想破壞小臨山名聲,好讓小臨山無法參加兩年後的學院院際交流。”
    “什麽院際交流?”她一個長老都不知道。
    “整個大陸有三家最厲害的修仙學院,分別是琴畫、伍仙和散琉。一個半月前,也就是開學之時,琴畫提議三大學院進行交流切磋活動。”
    “怎麽交流?打架嗎?”青煙挑眉。
    “對決應該會有,但更多的應該是互相學習。”藍菖說得含蓄。
    其實他也覺得就是打架。
    比修為實力高低,打一架不就一目了然。
    被打趴下了不就見識到高手的風采,領悟到了人外有人。
    那不就跟學術交流一樣?
    青煙撇撇嘴,她對這種東西沒興趣。
    得知一瓢不想做長老,她耷拉著腦袋,右腳踢著左腳的後跟。
    就說長老不好玩,根本就沒人願意做。
    她最可憐了!
    小姑娘扁著嘴,突然抬頭看向少年。
    “不想做長老的弟子不是好弟子。”
    她難道是想把長老一位讓給才進學院一個月的新弟子?
    藍菖:這孩子瘋了。
    藍菖靠近她,伸手去拉她的衣服,想說長老一位不可隨隨便便換人。
    少年的目光在藍菖身上掠過,不動聲色地扶著她的肩,把人帶開。
    想扒拉小姑娘衣服的手撈了個寂寞。
    少年順勢把她帶轉到東廚的方向。
    “我來的時候碰見大娘,大娘說今天中午吃油炸棍子魚。”
    青煙急了,“中午就吃嗎?大娘明明跟我說晚上吃的,不行,我要趕緊去看看。”
    她加快腳步,完全忘記還有藍菖。
    藍菖看著小姑娘的背影,想叫住她,人已經走遠。
    唉,小孩就是小孩,聽見吃的什麽都不管了。
    她是長老,大娘肯定會給她留足口糧,可是小臨山有個厚顏無恥的小偷。
    偷吃還把骨頭整齊擺著氣她。
    想到那個老頭,青煙吃完就去找司會,她要問問老頭子最近都在做什麽。
    此事比較機密,她把少年趕走了。
    司會伏在桌案上,奮筆疾書,有人進來也沒發現。
    青煙走近,低頭看一會兒才出聲,“幹嘛呢?”
    悅耳的聲音響起,執筆的手一頓,司會抬頭衝她一笑,“你來了!”
    他急忙起身,想招呼她去坐。
    “不用,你繼續寫。”青煙一屁股坐在他的桌沿上。
    司會趕緊把賬簿挪開,給她多騰點位置,“坐進來,別掉下去。”
    青煙屁股挪了挪,坐得更多,“掃地的老頭,有發現什麽嗎?”
    “嗯,很可疑,他之前每天都來我這裏,典禮後又每晚去你那裏,他是不是在找錢一涼?”
    司會猜測,畢竟典禮前後,他這裏唯一的變化就是錢一涼搬走了。
    作為青煙的弟子搬到小樓去打地鋪。
    錢幺兒也是夠可憐的,到哪裏都隻配打地鋪。
    “一涼?”青煙想到老頭是便宜小老公的爺爺。
    便宜小老公上山了,他肯定想去看他。
    今年招收的弟子年紀都不小,難道未來婆婆兒子有這麽大?
    婆婆看起來不過十幾歲啊!
    “你覺得他有可能在找落寒嗎?”
    小樓裏可不止一個弟子。
    至於還有一個,青煙已經自動把他排除了。
    那天她疼得不行,霸氣婆婆使喚臭小子端茶倒水,兩人根本就互不相識,她還發現那小子想動手。
    沒有兒子會對老娘動手的吧。
    除非他喪心病狂,不怕天打雷劈。
    從風看起來不太正常,卻也不至於那麽不正常。
    司會搖頭,“李落寒不是典禮那日才上山的嗎?”
    青煙若有所思。
    司會說得不錯,可是她見過一涼的媽。
    他媽一點也不胖。
    “我現在就回去看看。”
    她來得快走得也快,司會叫她慢點走,她一溜煙就跑了。
    院子裏,少年在給李樹苗澆水,石板路比早上更濕了。
    她衝他發脾氣,“喂,你弄成這樣我怎麽走路!”
    少年轉身,放下葫蘆瓢,指了指靠圍牆凸起的部分。
    青煙沒辦法,隻能扶牆走進去。
    “明天還這麽多水你就給我滾蛋!”
    這樣下去,她以後回屋豈不是要準備遊泳了。
    少年露出疑惑的表情,“種樹不就是要勤澆水嗎?”
    青煙瞪著他,用力深呼吸,克製自己想爆他頭的衝動。
    “有你這麽勤的嗎?你考慮過樹的感受嗎?它們都要被你淹死了!”。
    少年看著她生動活潑的表情,臉頰氣鼓鼓的模樣,緋色薄唇勾了勾。
    青煙愣了一下,轉身進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這人討厭歸討厭,長得還能看。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青煙以為是從風,沒搭理他。
    “師父不在嗎?”是錢一涼的聲音。
    “進來。”青煙放下簡易決,在廳裏坐著。
    錢一涼推門進來,後麵還有李落寒,兩個人都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背後的籮筐還沒來得及放下,顯然是剛從山上下來。
    青煙這才想到自己讓他們從今日開始背石頭爬山,她朝外看了一眼。
    那小子動作這麽快?
    她記得他很早就回來了。
    一涼坐在青煙旁邊就開始抱怨,“山好高,我的腿已經斷了。”
    “斷了還能走回來?”青煙涼涼地說。
    錢一涼喝掉一壺水,“師父,您要體諒弟子第一次用自己的腿走那麽遠的路,還是山路!”
    “弟子這輩子就沒走過那麽多路。”
    他出門有轎子有馬車,再不濟還能騎馬,兩條腿就是裝飾,從沒受過累。
    今天倒好,為了求表現,一鼓作氣非要衝第一名,爬得直接死在山上。
    要不是害怕山上有野獸毒蛇,他就打算躺著不下來了。
    李落寒比他好一點,他平日裏喜歡舞刀弄槍,也愛騎馬,可還是很累。
    累他也不說。
    他才不像一涼那麽弱雞。
    李落寒見師父看向自己,猛地想到了什麽,一拍大腿,“哎呦,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