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開心,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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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一涼最後沒有滾。
    因為青煙給他支了一招,讓他自己去求小廚娘給他開小灶。
    砂鍋肉香把掃地的老翁給勾了過來。
    青煙眯著眼睛看著某個老頭鬼鬼祟祟,不斷靠近。
    “一涼,你認識他嗎?”
    錢一涼轉頭看見掃地老翁。
    老翁幾次跟他打聽過師父的事,就問他師父和司會在庫房裏做什麽。
    師父的事他不應該隨便告訴別人,不過老翁給他好處,他想著不是什麽大事也就說了。
    難不成被師父發現了?
    他先是一驚,眼珠子慌得亂轉,然後極力否認。
    太明顯了。
    青煙翻了個白眼。
    看來他真的就是便宜小老公了。
    未來婆婆那麽霸氣,怎麽生了個又懶又膽小的兒子?
    就這樣,還想讓她嫁?
    青煙撇撇嘴,對著遠處的老翁吐舌頭。
    錢一涼為了吃去討好小廚娘,沒想到小廚娘二話不說給他裝了兩盒糕點。
    他高高興興地帶回去,抱著割肉的心態,勉強給蘭深和李落寒一人分了一塊。
    李落寒見他這麽小氣,沒有同門之情,當即給他一道晴天霹靂。
    “師父囑咐我們要將藏書閣的書都看完。”
    錢一涼剛拿起香噴噴的糕點還沒咬,一聽要看書頓時整個人傻掉。
    “他在騙我對吧?”他轉而問蘭深,後者搖頭。
    “從風?”他仍舊不死心,“他們在騙我對吧?”
    從風心情不好,更不可能讓他好過。
    “沒有騙你,不但要全部看完,還要寫心得體會!不少於一千字!”
    錢一涼如遭雷劈。
    他無法接受如此可怕的事實,決定去找師父。
    青煙坐在廊下,拿著一把小石頭砸鬆鼠。
    鬆鼠被她砸的上躥下跳,縮在角落裏,隻留一個棕色小屁股在外麵。
    錢一涼就算再傻也看出師父心情不好,他不能做炮灰。
    他扯了扯李落寒。
    李落寒:你覺得我跟你一樣笨嗎?
    錢一涼蹲在門口猶豫著,突然從風站了起來,朝師父走過去。
    他睜大眼睛抬頭看他,瞬間覺得從風的形象無比高大。
    從風走到角落,把貼著牆角的鬆鼠挖了出來。
    青煙以為他看不慣自己虐待小動物,捏著一把小石子,哼了一聲拿後腦勺對他。
    從風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慣用的小皮鞭遞給她。
    青煙疑惑地看著他。
    “不開心,抽它。”
    青煙:“……”
    小鬆鼠:“……”
    可憐的小鬆鼠,到底做錯了什麽?
    小鬆鼠好像能聽懂,嘰嘰嘰叫個不停,在從風手中掙紮。
    她倒要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真的這麽狠。
    青煙接過鞭子,對著他手裏的鬆鼠揚了起來。
    從風笑著翻轉手腕,將鬆鼠護在手心裏,另一隻手握住她的皮鞭。
    “我突然想起來了,你這樣會打到我的手。”
    說著他把鬆鼠放在地上,鬆鼠跑了。
    “戲弄我?”青煙眯起眼睛,手腕用力。
    兩人握著皮鞭拔河一般互相較勁。
    院外有人敲門,是廚娘的聲音。
    青煙聽了更火,一個用力,想把鞭子抽回來。
    從風見她握鞭子的手心發紅,快要勒出血來,已經打算鬆手。
    沒想到她突然用力,整個人毫無防備地朝後麵倒下去。
    “小心!”
    他連忙飛身撲過去,一手扶她的腰,一手護著她的腦袋。
    他一心隻想著不能讓她受傷,根本來不及多想,手臂撞在台階上。
    真是夠了!
    青煙已經做好摔一跤的準備。
    猛地一股清淡的氣息籠罩著自己,她被人緊緊護在懷裏。
    緊接著是一聲重響,她卻絲毫沒有感到疼。
    抬眸,看到他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
    蘭深和李落寒跑來扶他們。
    青煙站起來,隻看到從風若無其事地拍衣服。
    沒事嗎?
    她盯著他的手臂。
    衣袖擋著,根本看不出有沒有傷。
    她走過去,想掀開看看,錢一涼已經開門讓外頭的人進來了。
    除了小廚娘,還有司會。
    司會手裏拿著兩本賬簿,應該是找她談小臨山支出的事。
    青煙走到司會身邊,看也不看小廚娘。
    李落寒想到塞牙縫的糕點,比錢一涼動作還快,圍著小廚娘。
    從風轉身走了,拿著一袋堅果去安慰鬆鼠。
    青煙臉頰氣鼓鼓,接過賬簿進屋坐著。
    她一邊翻賬簿,一邊瞪著屋外的人。
    哼,他對一隻鬆鼠這麽好做什麽!
    “我不是說了,這些事不用來問我,你自己決定就好。”
    司會給她倒茶,“有些事還是要讓你這個長老知道才行。”
    光明正大來找她的理由,他怎麽會隨便浪費。
    他簡單說了一下這個月的大概支出。
    錢家的夜明珠和一些首飾變賣,錢足夠多的,院舍重建進度加快。
    見她不喜歡這些瑣事,司會與她聊起醫館的事。
    “你今日不下山?”
    他不讚同她下山,卻惦記著送她下山時的短暫獨處時光。
    廊下,從風轉頭看向屋裏的司會。
    他這是什麽意思?巴不得小臨山長老日日下山?
    還是覺得她不在山上,他可以一個人獨占?
    青煙想了一下,她得找機會把便宜小老公嫁出去。
    “過幾天再去吧。”
    司會不解什麽讓她改變想法,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錢一涼。
    他記得青煙讓他盯著掃地老翁的事。
    “怎麽?錢一涼有問題?”他壓低聲音,湊到青煙耳邊。
    青煙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也小聲地說:“嗯,我得盡快把他嫁出去。”
    “嫁出去?讓他討老婆?”司會知道她有時候說話比較逗趣。
    青煙點頭,沒注意兩人靠得有些近。
    從風冷著臉走進來,杵在桌子旁邊垂眸盯著她。
    “幹什麽?”青煙仰起頭。
    他這麽凶,看得她消了的火又蹭蹭蹭冒上來。
    “我又不是故意害你摔跤的,你要是覺得虧,剛才就別假好心。”
    “假好心?”從風嗤笑。
    把桌上的茶壺端走了。
    他燒的茶,才不要送她給別的男人獻殷勤!
    青煙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杯子被收走,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對著司會嗬嗬幹笑,“可能冷了,他去換一壺。”
    司會沒有戳穿,身為男子,他看得出從風別有用心。
    說完賬簿的事,司會拿出三封信件。
    “山下捎來的信,我順便給你帶過來。”
    因為從沒收過信,青煙愣了一下。
    見第一份是蘭王爺的落款,她接過,“謝謝。”
    蘭王爺、李員外和錢老爺都有信,隻有他沒有。
    青煙搓著信封若有所思。
    司會不方便逗留太久,起身告辭。
    等他走到門口,青煙叫住他,“明日上午,我想下山。”
    她的包袱都在醫館,就算要多留幾日,也要把包袱拿回來。
    “好,我明日來。”
    司會笑著答應,轉身走了。
    從風正好聽到他說明天再來,默默出去給樹澆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