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求關注,我們都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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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風都能想到辦法,她卻沒想到,虧她自詡無所不能。
    青煙沒想到她在意的點竟然是這個,有些哭笑不得。
    “謐兒最聰明,你隻是懶得去想罷了。”
    她常常給人一種好像什麽都不在意,什麽都可以的感覺。
    青煙猜測她就是這種無所謂的性格。
    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所謂。
    “我想了,想保護你,隻是我力不能及。”大師姐很認真的告訴她。
    青煙點頭,擅秘術之人用的是腦子,這種情況的確難為她。
    一旦他們想出應對之策,天氣馬上就變好了。
    雪停風止,又是一片晴光大好。
    青煙先給大師姐上了藥,讓她穿好衣服才準許從風轉身。
    “我都不介意,煙煙你在介意什麽?”末了大師姐還故意笑眯眯地調侃她。
    青煙白了她一眼,不理睬。
    她就笑得更歡,像發現了什麽秘密。
    從風見大師姐穿了青煙的外袍,再聽大師姐說的話,心底大概猜到了什麽情況。
    見青煙嘟著嘴,似有不快,湊過去附在她耳邊,低聲允諾。
    “放心,我不會看別的女子。”
    “就你話多!”青煙眼波流轉,故意板著臉,抓了一把羽絨蘇芳就往他背上壓,痛得他齜牙咧嘴。
    低頭倒騰藥粉的時候,才抿嘴偷樂。
    從風將她嬌笑的樣子盡收眼底,薄唇微勾,餘光瞥見遠處雪白霧凇上有一抹金光。
    玄月金烏?
    想到上次自己誇下海口,要取玄月金烏送給她,最後連碰都沒碰到,著實讓小女人笑話了幾天。
    所以這次從風沒打算告訴她,等什麽時候到手再說。
    上次玄月金烏出現,他以為它要認主,沒想到現身一會兒就消失了。
    這次又來,停留在霧凇上的樣子就好像在看他們。
    韜光滅跡的它屢次故意現身,意欲何為?
    “你在看什麽?”青煙發現他頻頻走神。
    從風指著自己前麵,“這裏也受傷了。”
    “前麵你不行嗎?”青煙將藥粉給他,讓他自己抹。
    後背看不到就算了,前麵那麽一點,還想讓她動手,簡直是得寸進尺。
    雪獅拉著雪橇很快到了舉辦冰雪節的地方。
    此時已經人頭攢動、人山人海。
    他們一到,就有一群男子去拉從風,“人太多,魚不夠吃,男子們都要去捕魚。”
    從風置若罔聞,站在青煙旁邊不肯離開他。
    他們並不強求,笑鬧著走來走去也不知道在忙什麽,過半個時辰後,又有一群男子過來找從風去捕魚。
    “去吧,你不去我們就得一直待在這裏。”
    青煙捂住耳朵,熱鬧過頭吵得她耳鳴。
    “可是你怎麽辦?”誰知道會不會像坐雪橇一樣,突然又有什麽危險。
    “我覺得我並不是重點。”青煙笑著說。
    經曆四個境域,青煙隱約明白,老祖琮考驗的人或者說關注的人就是從風。
    跟他在一塊才會有危險,青煙沒把這話說出來。
    “你就是我的重點。”從風才不管她話裏話外在暗示什麽,就是不肯答應分開行事。
    青煙臉上冷冰冰沒什麽表情,心裏倒是訝異這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說話。
    “我跟你一起去。”放他一個人,她也不放心。
    大師姐聞言表示她也要一起。
    從風沒理,反正跟他無關。
    大地被冰封雪蓋,根本分不出平地與河流。
    一大群男子塞給從風一把三齒魚叉,簇擁著他來到一處寬闊之地。
    “這是吾族專門捕魚的地方,冰麵之下的肥大頭捕之不盡,朋友你也來試試。”
    肥大頭?青煙好奇這是什麽魚。
    有少年十七八歲人高馬大,極為活躍,主動要給從風示範。
    他舉著專用冰刀在冰麵上畫了個圈,然後用木槌往中間砸了兩下。
    撲通!
    那塊冰應聲而落,掉進水裏。
    水花濺到臉上,冰冷刺骨。
    少年盯著圓形水麵一動不動,突然雙目圓瞪,手起叉落。
    等他再舉手,叉上已經叉著一條肥碩大頭魚。
    肥大頭潔白如雪,很像過度圓潤的鱈魚,胖得連生死掙紮都非常吃力。
    男子們紛紛表示少年是吾族之光,少年得意大笑,坦然接受他們的讚美,手一伸,示意該從風出手了。
    從風隨意一瞥,正要伸手去叉魚,被少年攔住。
    “朋友,那才是你捕魚的地方。”
    從風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距離這個洞僅兩步而已,能有什麽差別。
    不過既然他們要求,從風也無所謂。
    “讓我試試。”青煙想要冰刀,從風就把刀給她。
    看著容易做起來難,她力氣不夠,又毫無手法,冰刀總是打滑,半天也沒畫出個圓。
    她明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就算男女力量有差距,她作為一個修煉之人,應該不至於連個十幾歲的普通少年也不如。
    難道此處冰層厚實,所以他們才故意要求在這裏打洞。
    “還以為很簡單。”青煙歎氣。
    她打量圍觀男子們,望著他們樸實無華的笑容,幹淨淳樸的眼神,總覺得自己多心了。
    換了一隻手,從另一個方向重新開始,冰刀猛地用力插入冰麵。
    隱約有一道金色光輝在切口處一閃而滅。
    隻是青煙的袖口剛好落在上麵,無人發現。
    刀是插進去了,可卡著完全動不了,拔也拔不出來。
    看到她又累又不甘的模樣,從風低笑,蹲在她身後,握著她的手。
    “你用蠻力怎麽成,順著紋理才可以。”
    他抽出刀子,不急於切割冰麵,貼著青煙後背,慢條斯理調整她的握刀姿勢。
    磨磨蹭蹭什麽,她一開始握得不是很標準?
    青煙不用想也知道這小子存了什麽心思。
    不過在她能接受的範圍也就隨他去了。
    “說得倒是頭頭是道。”青煙嘟囔。
    她又不是一開始就用蠻力的,關鍵巧勁劃在上麵沒反應啊。
    青煙等著準備看他笑話,誰知他握著自己的手在冰上輕輕一劃,就成了。
    就這麽成了?
    她現在肯定,自己被差別對待了。
    青煙氣呼呼地抽回手,不許他再靠近。
    從風輕笑出聲,接過木槌對著圓圈中心用力一砸,冰麵上就出現了個窟窿。
    “看我叉魚。”從風扯了扯青煙,尋求關注。
    “我們都在看。”男子們哈哈大笑。
    他們一點也不怕從風的冷臉,逮到機會就簇擁上來,圍著他,催促他快點叉魚,否則會趕不上冰雪節。
    青煙皺著眉轉身,就看到從風還沒動手,窟窿裏就躍出一條尖嘴魚。
    魚頭細長,眼睛極小,長著鋒利尖銳的牙齒,一看就不像善類。
    眼見魚嘴大張就要咬從風的手,青煙連忙去拉他。
    “小心!”
    她還沒碰到從風,那條魚竟然改弦易轍,頭一歪就來咬她。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她根本來不及避開,就這麽被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