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煉化紅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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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亂說!”
青煙嘴上抱怨她露骨,臉上卻是笑意盈盈。
猝不及防就開車,蘭深耳根通紅。
星火沒想到她們身為女子,這麽不避忌,驚訝到被自己的口水嗆了,猛地咳嗽起來。
兩人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妥,還在喋喋不休。
大師姐想磕青煙和奕師弟,就說從風這樣的不服管教,一點都不宜家宜室。
青煙便與她細細說了些懲戒之法,種種手段落實不怕不服管教,聽得在坐男子個個膽寒。
不久奕君子走來,後麵跟著李落寒。
李落寒去了趟山下,回來就在大師姐的院外徘徊。
他們到時,大師姐已經醉得有些坐不穩了。
青煙看到李落寒,想到煉化紅壤一事。
“謐兒,附近哪有偏僻無人的地方,我想煉製點東西,會破壞一些草木。”
青煙還有三分理智,說得保守。
李落寒緊張地看著趴在桌上的人。
“偏僻無人的地方有不少。”大師姐想了一下,“我給你挑個最好的,明日過來就是。”
青煙笑著道謝,給她斟酒,拿壺的手晃來晃去,酒都灑在大師姐的青絲上。
她不知道,大師姐也沒感覺。
奕君子看不下去,伸手想去扶青煙的手腕。
還沒碰到,手背突然被劃破。
鮮血直流。
嘶!
奕君子吃痛。
一片帶血的竹葉飄落。
青煙不知他受傷,見他走過來,仰頭看著他,搖了搖手中的酒壺:“你也要?”
一陣冷風襲來。
奕君子本能搖頭。
青煙意識有些模糊,舉著酒壺,壺嘴衝著奕君子的嘴巴就要灌他。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晃得她頭暈想吐。
青煙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手中的壺摔到了地上。
一地酒香四溢。
大師姐被聲音嚇了一跳,腦子有點清醒,伸手攔住從風。
“我們吃得正開心,你要抱煙煙去哪兒?”
從風想到她站隊奕君子,嫌棄地說了句醉鬼就直接繞開了。
大師姐起身要去拉青煙,踉踉蹌蹌踢到了椅子,眼看著要摔倒了。
奕君子急忙伸手去扶,又被李落寒給推開了。
李落寒剛穩住了人,手不知碰到了哪裏,整張臉黑紅黑紅。
奕君子接連兩次扶人受挫,臉色不好看。
青煙他沒辦法,但大師姐是他們琴畫的大師姐,豈容他一個伍仙小弟子在這裏放肆。
奕君子扶住大師姐的手,直接把李落寒給震開。
李落寒整個人魂不守舍,也不怪奕君子,傻不愣登地盯著人家姑娘,還是蘭深把他領回去的。
大師姐言出必行。
醉酒睡著之前,特地吩咐小弟子要找個偏僻無人的地方。
翌日一早,小弟子就去找青煙,青煙也沒醒,就把李落寒帶去了後山。
把事辦妥之後,小弟子回去稟報。
大師姐沒想太多,就不管了。
青煙昨夜喝得放縱了,整個人懶洋洋,賴在床上沒起來。
從風原本氣惱她考慮奕君子也不考慮自己,見她宿醉頭痛,要死不活的樣子,到底舍不得。
煎了碗醒酒湯,找了點零嘴,放在床邊的矮幾上。
青煙翻個身就看見吃的,偷偷伸出手,抓到枕頭邊,心滿意足地吃起來。
從風坐在遠處的書案後麵看書,餘光總能逮到時不時偷伸出的小手。
青煙吃得嘴幹,就喝醒酒湯。
不知道從風放了什麽,醒酒湯沒什麽藥味,還甜滋滋的。
外頭突然有人喧嘩,青煙扯過被子把自己蒙起來。
從風起身走出去,反手帶上門。
小紅看見從風,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溜煙躲到牆角。
從風看看推搡蘭深的一瓢,再看看江碧。
他就是這麽看了一眼,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原本囂張的江碧就氣弱了。
江碧害怕,可為了自己的臉,她不能退縮。
然後她把一瓢推了出去。
一瓢踉蹌一下,心疼地看著柔弱的江碧,挺起胸膛。
“我們找青煙長老。”見從風不作聲,他硬著頭皮繼續說,“江碧臉上的傷一直不收口,隻有羽絨蘇芳才能治。”
發現從風看向自己,江碧適時地抹眼角,好像在擦眼淚。
看得一瓢更是心疼不已。
她以為自己裝得很像,從風卻生不出半點同情心。
從風拿出一個瓷瓶。
江碧沒想到這麽簡單,頓時欣喜若狂。
她就知道小臨山這個小弟子愛慕自己,隻是礙於身份不敢表達,用高冷掩飾真心。
以前不乏有人用這樣的手段引起自己的注意。
江碧心中得意,伸手就想去接,誰知從風突然轉身,讓她撲了個空。
哼,還想跟她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從風師弟好壞!”江碧擺出一副嬌嗔的柔弱模樣,含情脈脈地看著從風。
她的聲音柔膩,聽得人起雞皮疙瘩。
蘭深有點看好戲地望向從風,想看看他的反應。
從風一個眼神都不給江碧,抽出一張紙,倒了一撮紅色藥粉,把紙折成一個紙包。
他兩指夾著小紙包遞到一瓢麵前:“五百兩。”
“五百兩?”一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怎麽不去搶!”江碧尖叫。
得不到就落井下石嗎?
她就沒見過如此虛偽陰險的男人!
“不想要?”從風作勢收回。
江碧隔著薄紗摸著自己的臉,鑽心的刺痛讓她難以忍受。
眼看從風要走,她連忙說道:“我要。”
“可是……”他們哪裏有那麽多錢。
一瓢為難地看著江碧。
從風伸手,擺明了要先拿到錢。
江碧沒有辦法,將自己的荷包全部倒出,又奪了一瓢的錢袋,加上自己的珠翠金釵和手鐲,這才換到了一小包藥粉。
買家還沒走,從風就開始分贓。
“我一半,你一半。”
他收起銀子,把首飾都給了蘭深。
蘭深望著手裏的釵鐲哭笑不得。
他一個男子要這些東西做什麽?
到了晚上,李落寒獻寶似的要將金釵送給青煙。
青煙一眼認出,“這不是江碧的金釵嗎?”
李落寒平時根本不注意這些:“江碧的?不知道啊,蘭深送給我的。”
青煙看向蘭深,蘭深便將白日裏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
“沒想到從風這小子還挺有生意頭腦。”李落寒讚許的點點頭。
青煙也覺得他做得好。
若是旁人全送了也無所謂,給江碧不收點代價,就是不痛快。
“你近日總是下山,帶著換成銀子。”青煙交代。
李落寒隻是把東西收起來。
這麽一點沒必要專門跑一趟,等以後攢多了再說。
青煙見天色漆黑,把水窪旁邊的七星射芒拿進了屋,隨口問李落寒。
“紅壤煉化得如何?”
“明日應該差不多。”
青煙想了一下,“紅色五行屬火,午時陽火最旺。”
“那落寒午時過去取回來。”李落寒謹記在心。
第二天,當他提前吃了中飯,興衝衝跑到後山,整個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