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通體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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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怎麽這麽磨嘰?
    大師姐等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
    李落寒一直在看她,見她突然睜開眼嚇了一跳。
    她看見自己偷看她了,會不會很生氣?
    李落寒緊張地東張西望,就是不敢直視她。
    大師姐撇撇嘴,坐了起來,“喂我。”
    “哈?”李落寒張大嘴巴。
    他其實聽清楚了,他就是不敢置信。
    大師姐柳眉一皺,眯起眼睛,“怎麽?不願意?”
    李落寒見她好像要發火,連忙拿起碗筷,“願意願意!”
    他手抖,好不容易夾了幾粒米飯送過去。
    大師姐嫌棄地偏開頭,“不要。”
    李落寒手又一抖,幾粒米也掉了,難道她不想吃飯?
    時間太晚,這已經是他能找到最好的飯菜了。
    李落寒有點擔心,想著是不是該去把廚娘從被窩裏挖出來。
    “我要吃那個。”大師姐指著一盤小炒肉。
    還好還好,願意吃就好。
    李落寒鬆口氣,連忙去夾肉給她吃,見她滿意地砸吧嘴,這才笑了。
    他想著再夾一塊,讓滿意加倍,沒想到她又說不要。
    她要吃別的了。
    她不喜歡連著重複吃,吃菜也沒什麽規律,還喜歡讓人猜,搞得李落寒每次伸筷子,都要緊張地看著她,十次有八次都要重新夾,大晚上的把他折騰半天。
    李落寒甘之如飴,絲毫沒覺得自己受到了刁難。
    大師姐吃飽喝足,直接躺下來,一扯被子從頭蓋到腳,躲在被子裏偷笑。
    李落寒把東西收拾拿到外麵去,想到她吃完後可能要回去就有點失落,一回來看見她整個人埋在被子裏,連忙跑過去。
    “可別悶壞了。”他嘴裏嘟囔,小心翼翼把被子掀開。
    見她呼吸平穩好像睡著了,才不再擔憂。
    知道她今晚不會走,李落寒笑著理了理她的頭發,靠在一旁就這麽一直看著她。
    大師姐本來想等他睡著了捉弄一下,沒想到他都不睡覺,她隻好自己睡了。
    她這邊消停了,青煙那邊的折騰才剛剛開始。
    半夜三更,咚的一聲!
    沉睡的從風突然被重物壓身。
    他立即清醒,濃稠的夜色中還是能輕易看清摔在身上的人。
    “撞到哪裏了沒?”
    他扶著纖細的腰肢坐了起來。
    “沒有,好熱呀。”甕甕的聲音。
    青煙本來睡得好好的,睡到後半夜覺得熱,身上沾了被子就難受,滾來滾去就掉到了打地鋪人的身上。
    從風彈指點起蠟燭,低頭就看見她身上的衣服都散了。
    不隻外麵的散了,連裏麵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反正他是全部看見了!
    全部都看見了!
    從風呆住。
    他或許曾經有過邪惡的念頭,卻從沒想過一切會來得這麽突然。
    幾乎是一瞬間,視覺衝擊大腦,氣血翻湧奔騰。
    整個房間的溫度好像都驟然上升了。
    昏黃燭火映照著他發紅的眼睛,再看下去連他自己都不能保準會不會出事。
    他像是被嚇到,倉皇無措地找東西想給她蓋上。
    好不容易找到塊布料,卻被青煙給丟了,“幹什麽,太熱啦!”
    從風勉強維持心神,舉著布料隔空擋著視線。
    她的眼神水汪汪,迷離又嬌媚,臉頰泛著紅暈,粉唇微張,嘟嘟囔囔,“什麽天呀,怎麽這麽熱啊……”
    從風見她有些不太正常,馬上想到了小二送來的酒。
    瓊漿玉液,想害死他嗎?
    從風轉頭不看她,把人抱到床上坐好,自己跑去擰濕帕。
    幸虧昨晚一大桶水沒有倒,冰冰涼剛好可以降溫。
    修長手臂深入水中,瞬間驅散身上的熱度,他不敢耽誤,把布擰幹就打算轉身回去,卻被青煙撲了個滿懷。
    她抱著他的手,舒服地蹭了蹭。
    從風此時簡直要噴血了,因為她掛在身上的衣服都掉了,整個人完全光光的。
    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從風狠狠瞪著桌上翻到的酒壺。
    “喂,你不覺得熱嗎?”她扒拉他的衣服。
    從風知道她想要什麽,他可以給也想給,就是擔心事後她會後悔,會厭惡。
    他承受不住她厭惡的目光,卻又舍不得推開她,任由懷裏的人像狗一樣啃自己。
    青煙喝了不少,卻也沒有到完全失去意識的地步。
    時間正好,興致也有,幹脆來個一次兩次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見他似乎不太主動,她轉身扶著木桶邊緣打算下水泡一泡,“這水好舒服。”
    天寒地凍,她又熱得著火,要是猛地下了冷水,定然會傷了身子骨。
    從風立即抱住她,輕輕哄著,“乖,我幫你擦擦就不熱了。”
    青煙卻是不肯聽話,推拒著把他的中衣也扯散了。
    從風什麽都顧不上,坐在木桶邊,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強力壓著她,用濕帕給她擦手心。
    “這裏也要擦!也要擦!”她急急指著自己的手臂。
    “嗯。”
    “還有這裏,這裏好熱!”她指著自己的肩膀。
    “嗯。”他手不能停。
    “還有這裏,這裏……和這裏,都熱!”
    她一下子指了十幾個地方。
    覆蓋範圍之廣,麵積之大,已然讓人無法直視。
    從風:“……”
    ……
    最後,他隻能到處都擦,因為到處都熱。
    那酒絕不是什麽一般的情藥,光擦冷水還不夠,擦一百遍都不夠啊。
    怎麽可能會夠呢?
    事情要是這麽簡單,他還怕什麽。
    青煙折騰到天明才疲倦地睡去。
    從風把人放在床上,穿上單衣蓋好被子,終於有功夫收拾自己。
    背著一籮筐石頭爬山都輕而易舉的人,活生生被折騰得好像老了十歲。
    披頭散發,神情憔悴,眼窩凹陷,黑圓圈都冒出來。
    他先是洗了把臉,房門就從外麵打開了。
    昨晚他明明把門鎖了,還施了符陣,真是什麽都擋不住。
    白淨的小二走了進來,從風還沒發怒,對方就一蹦一蹦跑到他跟前,指著他身上的牙印子。
    “哇,好激烈好激烈。”
    怒氣騰騰的人因他的一句話,瞬間紅了耳根。
    他也沒想到她這麽狠,簡直疼死他了。
    小二圍著他繞圈,前前後後打量。
    “怎麽樣?感覺怎麽樣?是不是通體舒暢?”
    從風皺眉瞪著他。
    小二絲毫都不怕,盯著他的心口看看,再盯著他的褲子,原本的笑臉突然僵住。
    嘭的一聲,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從風,然後大叫著跑了出去。
    從風揮手把門關上,就著冷水簡單洗了一下,然後坐在屏風外運氣調息。
    昨夜傷得太重,怕是又要有陣苦頭吃了。
    青煙睡到日上三竿,咬著手指頭在想事情。
    她腦子還有點暈,記得一開始的事,後麵發生的就記不清了。
    所以,他們最後做了嗎?
    她掀開被子偷看,身上痕跡倒是不少,就是沒什麽真實的感覺。
    他,不會是牙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