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男人嘛,海鮮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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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風手一抖,把考卷平攤在桌上。
    監考師父見他這般成竹在胸的樣子,下意識走過去看。
    他的字很漂亮,鐵畫銀鉤,剛健柔美。
    寫下名字時,這位監考的師父就覺得驚為天人,想把他招到自己門下。
    但再看他往下寫,眉頭卻慢慢皺了起來。
    這是什麽幼稚的題目?
    考場上的小弟子們疑惑地看著大臨山來監考的人。
    大臨山的監考師父見很多人都發呆不寫字,用無比傲慢的語氣說:“是不是覺得很難啊?”
    哪裏難?沒看出來。
    小臨山的弟子們:“?”
    監考師父又說:“難就對了,不是所有人都有修煉天賦,芸芸眾生大多數都是普通人,捧不起這碗飯的人就給我趁早滾蛋!”
    這麽簡單的問題,還沒有平時的月考難。
    大臨山師父為什麽說著考卷很難?
    有人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考卷。
    今天是考核的大日子,青煙特地早起來看,沒想到一到考場,就看見有人交頭接耳。
    她走到某個小弟子身邊,朝他腦袋一拍,“考試作弊?誰教你的!”
    小弟子抱著頭喊冤,“長老錯怪弟子了,我覺得這考卷有點問題。”
    他抖著手把考卷遞給她看。
    旁邊還有小弟子附和,“長老,我也覺得考卷有問題。”
    不等青煙看清紙上的內容,監考師父冷笑道:“怎麽可能,覺得考核難就怪考核有問題?你們小臨山真是,嘖嘖。”
    他話不說完,鄙視的神態卻很明顯。
    青煙皺眉,“你是誰啊?嘖嘖是什麽意思?自己出了垃圾題目還不能人讓人說了?”
    小臨山的廢柴女長老聲名遠播,雖然名號是個長老,但監考老師根本看不上她。
    聽說她是靠著不正當的手段才當上長老。
    一個女人,不就那點伎倆。
    “聽聞青煙長老也從未參加過考核,不如長老也來做做,看我們大臨山出的題目到底是不是垃圾。”
    他挑釁地看著青煙。
    在我麵前擺譜,還真當自己是棵蔥了。
    連基礎考核的卷子都做不出來,我看你怎麽下台?
    到時候顏麵盡失,就有好戲看了。
    監考師父想著就非常痛快,他笑著指向最後一排。
    “剛好那裏有個空位,長老可以試一試,如果長老不會也沒關係,畢竟小臨山長老的要求沒那麽高,考不過也不會被趕下山。”
    他笑得溫和,好像在安慰她,實則就是故意諷刺。
    你要是不做肯定就是不會!
    青煙沒想到大臨山還有這麽討厭的人,她眼睛一眯,監考師父就被一個透明圓球包裹住。
    圓球漸漸縮小,監考師父被擠成一團。
    “你們都給我看著,考得不好就像他這樣。”
    小弟子們縮著脖子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監考師父被圓球包成一團,然後被長老一腳踢出去。
    咕咚咕咚!
    往山下滾去。
    長老還是那個長老!
    誰敢反抗。
    其他大臨山來監考的師父看見同僚就這麽被踢走,都不敢抬頭。
    小弟子們見她目光掃過來,連忙低頭寫字。
    考核太簡單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持卷麵整潔,最好不能有塗改。
    去年年中考核,有人卷麵太髒,被長老罰抄寫呢。
    小弟子們小心翼翼,力求做到最好。
    青煙看到這麽小兒科的題目,下意識嘟囔,“大臨山不行啊,怪不得院際交流連散琉都比不上。”
    她無心一句話,被其中一個監考師父聽見,鬧了一場不小的風波。
    考核結束的鍾聲響起,青煙第一個跑去東廚。
    今天中午有她喜歡的魚,想到魚她就想到了從風。
    那小子不太行,多吃魚可以補一補,男人嘛,海鮮不能少。
    她思量著什麽時候去找司會問問,哪裏可以弄到海貨。
    小弟子們見長老走了,才敢說話,考題雖然不難,卻也擋不住他們興致昂揚對答案的心情。
    “我感覺我有機會?”一個小弟子壓抑不住激動的心情,急於和人分享。
    他說完馬上有人附和,“我也是我也是!”
    “我怎麽覺得考題還不如我們的月考難呢?”有人嘟囔。
    “可能大臨山不知道我們小臨山一月一小考,一季一大考,年中要考,年末也要考吧。”
    “對哦,大臨山好像都不用考試,他們也太舒服了吧。”有人感慨。
    此話一出,考場安靜了一會兒。
    考試真的就像曆劫一樣,他們還要每月來一次,太難了。
    忽然有人說道:“唉,我以前太不懂事了,還錯怪長老考試是為了好玩故意折磨我們,現在終於明白她老人家的良苦用心了,她肯定是擔心我們考不上大臨山,所以才早早地就開始磨練我們。”
    馬當是青煙的第一擁護者,他義憤填膺地說:“你現在才明白?那麽多年都幹什麽去了?長老對我們多好,你眼瞎嗎?”
    那人慚愧地低下頭,“我錯了。”
    其他那些沒說話的小弟子紛紛看向大臨山的方向。
    “長老剛才走那麽急肯定是去大臨山看我們的考試結果了,她表麵不說,心裏肯定很在意。”
    在東廚啃炸魚塊的青煙忽然打了個噴嚏。
    是誰在背後說她壞話?
    她揉了揉鼻子,叫來廚娘,“大娘,你這魚做得絕了!魚片湯裏要是能放點花椒就更完美了。”
    “長老喜歡就好,隻是花椒不容易買到。”
    這裏根本沒有花椒,要不是她做廚娘幾十年,在大酒樓做過掌勺,見多識廣,一般小廚娘都不知道花椒是什麽東西。
    “嗯,那就算了,我就是隨便說說。”
    青煙讓廚娘去忙,想到孔群送給她的種子盒,指不定裏麵有花椒種子。
    李落寒和蘭深也參加了考核,他們到東廚的時候,青煙都吃飽了。
    李落寒撈了撈隻剩豆腐的魚湯,“師父,你怎麽能這麽缺德,連個魚頭都不給我留。”
    青煙拿筷子敲他腦袋,“敢說師父缺德?孽徒!”
    她敲完就起身離開,和遲到的從風錯身而過。
    從風想叫她,偏她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態,目中無人地走了。
    李落寒抱怨從風,“唉,都怪你,你把師父氣著了,連累我們跟著倒黴。”
    從風冷眼一掃,李落寒不吭聲了。
    “吃飯!”
    李落寒開始劃白米飯,豆腐他才不要吃。
    以後老了牙齒掉光有的是機會吃豆腐,現在他要吃肉!
    他這樣一想,沒想到肉就來了。
    廚娘端了一砂鍋燉肉放在他和蘭深麵前,然後又端了三盤魚給從風。
    鯽魚湯、炸草魚塊、清蒸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