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狐皮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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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謐兒你看,我想到辦法能更快去除大魔王身上的寒毒了!”
    這女人囂張了一天,終於有人能治治她了,夜晚蕭邪笑著看好戲。
    聽到她說能給自己解毒,棕眸眯了眯。
    他的寒毒是娘胎裏帶出來的,豈是這麽容易就能解。
    唯有起死回生的禁錮之鼎才可以。
    隻是好不容易得來的禁錮之鼎卻落在了老巫婆手中。
    夜闌啊夜闌,你讓本王好生失望。
    夜晚蕭陷入回憶,也沒有忽略青煙的話。
    不過她說的那是什麽方法,她莫不是想借機弄死自己?
    琴畫大師姐應該也不會同意的吧。
    許是有了這層認識,夜晚蕭並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沒想到大師姐竟然同意了。
    他們確定是想要醫治他,而不是要弄死他?
    青煙拿出一粒黑丸子,“上次在契闊樓附近抓了那麽多魔物,用黃泉釜煉出來就這麽小小一顆。”
    大師姐接過黑丸子,直接塞入夜晚蕭嘴巴裏。
    青煙咋舌,“是不是毒死他?”
    大師姐解釋:“他本就是前任大魔王的血脈,多吸納一點魔物精魄有助於恢複。”
    青煙又不明白了,“他不是魔後的義子嗎?怎麽就是親生的了?”
    大師姐反問,“難道我沒說過嗎?”
    青煙翻白眼,“你問落寒和蘭深,你說過嗎?”
    原來她所說的前任大魔王,是曆史上魔族最繁榮昌盛的黃金時代的統治者。
    那個大魔王勵精圖治,勤勉治族,保魔族享有萬世太平。
    隻可惜他太過仁慈,被親近之人陷害,廢盡一生修為,挖去雙眼,削去雙足,丟到亂葬崗。
    後來魔族就進入戰亂時期,大魔王更迭很快。
    有時剛坐上王位沒兩天,就死於非命。
    到目前為止,坐得最久的就是夜晚蕭了。
    一開始他隻是魔後的一個傀儡,用來實現野心的棋子,沒想到在大師姐的助力下,這個傀儡竟然不聽使喚了。
    “那魔後到底是誰的老婆?”青煙還有一點疑問。
    大師姐想了想,“你是說第幾個?她有七任丈夫做過大魔王。”
    這麽野?
    青煙:“……”
    她抱著獨葉幕龍聽故事聽得入迷,很快就天黑了。
    蘭深和李落寒把殺豬桶搬到屋簷底下,讓他和葵花子作伴。
    翌日,青煙吩咐李落寒,每天摘三片獨葉幕龍下來,立即交給廚娘,讓廚娘燉一鍋幕龍生薑紅花癩蛤蟆湯。
    李落寒惡心地皺起眉,“癩蛤蟆湯?”
    青煙點頭,“對,一定要連皮一起燉,癩蛤蟆皮才是ji
    g華!”
    李落寒同情地看了夜晚蕭一眼。
    夜晚蕭不能反抗,沒法說話,任人擺布,假裝自己是個死人。
    從這日起,夜晚蕭每天都在吃各種不同的東西。
    湯湯水水的顏色也很古怪,肉的味道也不尋常。
    他不敢多問,就怕問了吃不下。
    青煙又忍了兩天,晚上趁著大家都休息了,用傳音器聯絡從風。
    她盯著傳音器,“你在哪裏?”
    從風沒想到她會主動聯絡自己,衝她柔柔一笑,“中義給我安排的房間。”
    這家夥還真是個勾人的小妖精。
    青煙臉一紅,用手擋住眼睛。
    “哦,還不錯,晚上吃什麽?”
    兩人說著話都不覺得困,一晚上就這麽過去了。
    談戀愛大概就會這樣,也不知哪裏來那麽多廢話要說。
    今天吃什麽明天吃什麽,吃喝拉撒都要扯一遍。
    東拉西扯,沒完沒了。
    可把窗戶外麵,殺豬桶裏的夜晚蕭給煩死了!
    沒事打什麽傳音器,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葵花子沒想到懶貨和他感情這麽好,望了眼天色,伸了個懶腰,從鬆鼠窩爬出來,跑出去報信了。
    晚上隻顧著談情說愛,早上就起不來了。
    大師姐進來見她睡得沉,也沒吵醒她,就和李落寒去山頂修煉了。
    呈陽國很少下雪,聽說小臨山山頂有雪,她想去賞雪。
    李落寒怕她凍著,背了個許多東西,還給她穿上李老爹特地命人給大仙趕製的狐皮大衣。
    蘭深很識趣,自己先上去了。
    李落寒猶猶豫豫,小手晃來晃去,終於忍不住牽起她。
    “山路陡峭,我拉著你。”他支支吾吾,找了個理由。
    大師姐讓他牽著,時不時看看周圍景致。
    李落寒就看著她,路也不看。
    好幾次差點滾下去,都是大師姐拉著他。
    後來實在不好意思,就一直低著頭,生怕又出糗。
    大師姐見他好像悶悶不樂,主動開口,“這狐皮大衣挺好。”
    李落寒瞬間有了活力,給她介紹這大衣的來曆。
    “我叔父在王城腳下做生意,手上經過各種奇珍異寶,老爹見他有塊上等狐皮,便問他討來珍藏。”
    大師姐摸著皮毛,手感的確不錯。
    李落寒見起風了,給她攏了攏領口,“藏了好些年一直不舍得用,前些日子非要讓人趕製成大氅,說是要給兒媳用。”
    “兒媳?”大師姐故作無知。
    李落寒臉一紅,急忙解釋,“不是,是給大仙用。”
    大師姐看著他發紅的臉,“那你的媳婦怎麽辦?”
    哎呦,你怎麽問人家這種問題。
    這還要問嗎?
    李落寒嗯嗯啊啊,不知道說什麽好,卻見她伸手要把大氅給脫下來。
    “我看你如此為難,還是還給你吧。”
    李落寒急了,緊張地握著她的手,“風大,會凍著,趕緊穿上。”
    許是覺得她太不愛惜自己,李落寒的眼神帶著責備。
    大師姐覺得這人腦子果然不好。
    再冷的天,她都是一身簡單的衣物,何曾凍著過。
    他再用那雙滿是手汗的手捂著她,怕是她也要出汗了。
    “我就是擔心你媳婦吃味,想把大氅還給你,怎的,你還惱了?”
    李落寒趕緊賠笑臉,“我哪舍得惱你,我是怕你吹了風會不舒服,至於媳婦……”
    他忽地不吭聲,在心裏補上一句。
    你不就是我媳婦?
    他們做的那些事,可不就是夫妻會做的。
    即便她不答應,他也賴上她了。
    大師姐見他提到媳婦一副春心蕩漾神遊天外的樣子,心裏堵得慌。
    怎的?媳婦在天外?不是眼前人?
    小手一掙,便把他給甩開了。
    她步子邁得極快,轉眼便隻給他一個背影。
    李落寒莫名其妙就被甩在後頭,路上還撿著了被她丟下的狐皮大氅。
    等他趕到山頂的時候,隻看到蘭深一人。
    他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地問蘭深人在哪裏。
    蘭深隻是同情地指了指天空。
    李落寒抬頭,嚇了一跳。
    “哎呦,我的祖宗呦,你怎麽爬到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