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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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我下來,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青煙威脅道。
    從風拍她的小屁股,“不客氣給我看看,我們什麽關係,你對我就不需要客氣了。”
    青煙紅著臉:“……”
    李落寒看過去,就見青煙被從風扛在肩上。
    他放聲大笑:“從風好樣的!”
    師父就是太無法無天了,該有個人好好治一治!
    他雖然知道白日裏兩個女人打架肯定有原因,但管它什麽原因,反正就是師父不對。
    師父太調皮了,隻有從風能管得住。
    蘭深也笑看著打鬧的兩人,唯獨司會一人默默離開。
    夜深了,從風扛著青煙從小道上山,沒有一個人發現。
    到了山腰小樓,夜晚蕭如果一個被丟在家裏看家的可憐小孩,幽怨地盯著他們。
    從風見他嘴巴動啊動似乎要說話,衣袖一揮,直接讓他閉嘴了。
    夜晚蕭眼中閃過一抹淩厲。
    從風推開房門,瞥了眼右側桌後麵坐著的一個人,墨眉皺了皺,大手壓著青煙的頭,將人一個翻轉抱在身前。
    青煙被他打了小屁屁,鬧脾氣呢,根本沒注意屋子裏不對勁。
    從風好像抱娃娃一樣用手臂托住她的小屁屁,青煙怕摔下來連忙圈住他的脖子,看著他的小鼻子小眼睛就來氣。
    “你這樣我還要不要麵子?”青煙捏他的臉,揪他耳朵。
    從風把人抱進內室,繞過屏風,直接坐到了床上,“那敢為青煙大長老想要如何罰我?”
    他抱著她還好,他坐下來,兩人麵對麵的姿勢就有些不可描述。
    青煙想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扣著腰,“懲罰什麽?你現在已經不是伍仙學院的弟子了,我們不是師徒,我還有什麽資格懲罰你,你快放開!”
    “不放。”男人執拗起來,什麽都說不聽。
    青煙感覺到有什麽硌著,臉頰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放手,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女孩子就是害羞嘛,膽子再大也不好意思直接說:來吧,我們一起來玩吧。
    她就是嚇嚇他,想快點脫離眼前的窘境,卻忽視了某個人愛胡思亂想。
    青煙掙紮著要爬下來,忽然嘶啦一聲,隻覺領口一涼。
    垂眸一看,衣服竟被扯碎了半邊。
    藕粉色的小衣完全暴露在外麵,細帶子都散了,根本遮不住什麽。
    “從風!”她怒罵,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從風卻好像比她還生氣,眼睛赤紅,滾燙的大手箍著她的纖腰,“你的心是不是也被換了,嗯?”
    他低著頭,鼻尖貼著她心口,閉眼輕嗅,好像在聞她的心是不是原來那顆。
    青煙被他羞死了,對著他拳打腳踢,“過分了,燈還亮著。”
    他要是溫柔一些,好好地跟她說,最好把蠟燭熄滅,她還能撐著疲憊的身體陪他玩一會兒。
    可他這是幹什麽?無緣無故對著她發脾氣,以為她是任人搓揉的麵粉團嗎?
    她的聲音嗚嗚咽咽,聽著特別可憐,但男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我過分?過分的明明是你,我待你如何,你不知道嗎?怎的你的心比狼心還狠,不但嫌棄我隻是個小弟子,竟還要將我推給別的女子。”
    從風盯著她白皙軟嫩的胸口,著了魔似的又是親又是咬。
    熱燙的氣息撲灑在身上,青煙想躲,卻被鐵臂箍著,無法脫身。
    無論她怎麽往後仰,都躲不開身前的大腦袋,青煙覺得自己就像顆大白菜,被一頭豬拱啊拱。
    “我才不要別人送的饅頭,誰都不要,我就要煙煙送的饅頭,就要吃你的饅頭,隻要吃你的……”
    他一邊說一邊吃,嘴裏還發出很大的聲響,像是上了癮著了魔。
    什麽饅頭?
    分明是故意在說那種話調戲她!
    到底是自己喜歡的人,被他親了那麽久總歸有點感覺。
    青煙氣他惱他,卻也抵不住他的攻勢,被他親得軟綿綿,什麽力氣都使不上來,隻能任人擺布。
    帷幔被男人粗暴地掀開,兩人滾了進去。
    青煙都給他親了,給他抱了,從風卻是不依不饒,細數她的種種罪狀。
    什麽總是想著夜晚蕭的病啦,總是愁著李落寒在下麵啦,總是把零食省給蘭深吃啦,而他就是連個破爛話本都不如。
    青煙聽到他連話本的醋都吃,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些勉勉強強還算是事實,但說她三心二意,喜新厭舊,始亂終棄就是汙蔑了。
    她喜歡嫩筍喜歡燒肉,喜歡這喜歡那,又不代表她喜歡他這個野男人還喜歡別的野男人,什麽腦回路!
    她想反駁,可看他怪委屈的,也就不忍心了。
    抱著他的腰,心軟地安慰他,他提點什麽過分的要求,也忍著羞恥都答應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她明明什麽錯都沒有!
    屏風外,坐在桌子後麵的男人,手臂耷拉在椅子旁邊,衣服濕透,地上流了一灘血,奄奄一息,卻無人問津。
    大師姐騎著蜚獸,剛到院門口就聞到了血腥味,“放我下來。”
    “怎麽了?”李落寒扶著她,見她皺眉,心中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蘭深,“蘭深,很晚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蘭深和他隔壁鋪,知道他這幾天都留宿在大師姐房中,“嗯,那我先走了。”
    蘭深一離開,李落寒就彎腰把人抱起來,“小飛飛皮糙肉厚,走得又不穩,是不是顛得你屁股疼了?”
    辛苦馱了大半天的蜚獸,小綠眼委屈得不行。
    它怎麽就皮糙肉厚了,它怎麽就不穩了,它馱著兩個懶貨它容易嗎?
    大師姐搖頭,“裏麵有人。”
    李落寒不覺得奇怪,“嗯,師父和從風肯定在裏麵,你趴在我懷裏,把耳朵捂上,不要看也不要聽。”
    從風那猴急樣,指不定兩人在幹什麽,可不能汙染了他的小姑娘。
    大師姐知道他想歪了,“不是煙煙,應該是……別的男人。”
    她好像忘記那個男人叫什麽了。
    李落寒根本不知道懷裏的小姑娘有點臉盲,還不記人名字,以為她惦記男人了,敢怒不敢言,偷摸摸捏她。
    大師姐:“……”
    裏頭有別的男人,李落寒就不想讓她進去看到,偏偏她一個眼神,他都不敢違逆,就怕她要不開心。
    他牽著她,走在前頭,想看看到底是誰。
    一進屋,他就被濃重的血腥味熏得皺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