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要五年,那麽猛那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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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蕭不在乎青煙之前有誰,卻認定她餘生該給他一人。
    委身過一個垃圾,有對比,肯定就會知道他有多好。
    從風這個垃圾一拳打歪他的嘴,免得他不會說人話還要瞎比比。
    可夜晚蕭是誰,骨頭比糞坑的石頭還硬,從風越打,他嘴裏的話越不中聽,說什麽他們肯定不能長久,青煙肯定會移情別戀愛上他,戳中從風的死穴。
    “嗬。”
    從風冷笑。
    他表麵上一副鬼才相信你的樣子,心裏已經抓狂,揪著他暴打。
    李落寒和蘭深就這麽看著,敢說他們師父用情不專,活該被打!
    青煙給他們布置了修煉任務,他們三人每日卯時二刻要從山腰小樓出發,到山頂修煉半日,中午才能回來,所以這時雖然早,另外兩個都在。
    等三人走到院外,李落寒才摩拳擦掌道:“唉,你打成那樣,我都沒地方下手。”
    從風瞥了他一眼,“你真敢打?”
    不是他看不起他,他就是看不起他。
    他哪有膽子打大師姐要保的人。
    李落寒一愣,瞪圓了眼,“我怎麽不敢?我要是想打,隻要一句話,都不用我動手!”
    “嗬嗬。”
    冷笑,十足不屑的冷笑。
    李落寒氣炸了,他嚷嚷,“你別不信,回去我就讓你看看,她愛我愛得死心塌地!”
    說完他就蔫了,心虛地不敢再說話。
    好在從風和蘭深都不是話多的人,三人默默快行在山路上,很快拉開距離。
    李落寒不甘落後,鉚足勁追也追不上。
    小樓裏,獨南行幽幽轉醒,茫然地睜開眼,看見庭院的景致,想到昨晚上山的事。
    他東張西望,看見旁邊大木桶裏坐了個人,臉上血肉模糊,看不清真麵目。
    本能讓他下意識提防眼前的危險,想要查探那人是否已經斷氣,剛一伸手,就聽見一聲大喝。
    “你幹什麽?”青煙推開窗,用剪鬼竹指著他,看到臉,咦了一聲,“你怎麽來了?”
    獨南行笑了笑,許久沒有看到她了,還是這般天真可愛。
    他看著看著,忽地瞳孔一縮,額上青筋暴起,憤怒地盯著她脖子上的痕跡,“到底是誰……”
    青煙有點不好意思,急急打斷他的話,“你是不是來送診金,我寬限你幾日,可不是讓你賴賬的。”
    獨南行:“本王怎會賴賬,診金早已送至小臨山。一萬五千兩,隻多不少。”
    “啊?難不成被人私吞了?”青煙想著,忽然看見夜晚蕭一頭一臉的血,嚇了一跳,連忙緊張地看向另一側房門。
    “你好好的打他幹什麽?幸虧現在謐兒沒起來,她要是看到你把夜晚蕭打成這樣,她會弄死你!”
    獨南行皺眉:“本王沒打他,本王醒來就……”
    “別本王本王了,還不趕緊來幫忙。”
    青煙不想聽他說,擺架子誰不會,她還是“本長老”呢,她有一直說嗎?
    她把夜晚蕭扶起來,用溫水衝洗他臉上的血跡,讓獨南行擦。
    “為什麽這麽多血?”
    清泠的女音讓青煙愣了一下。
    她轉頭看向獨南行,“你的聲音怎麽這麽娘?”
    獨南行沉下臉,“不是本……我。”
    “哈哈哈,你還知道本我?那你知不知道超我……啊!謐兒!你別看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是是是……是他,是獨南行引發的血案!”
    青煙兩手舉過頭頂,做投降壯狀。
    大師姐瞥了眼桶裏的人,“哦,原來是他,我還以為落寒打的。”
    “落寒?”青煙大為不解。
    “嗯。”大師姐走到庭院中,坐在搖椅上,悠閑自得地玩著飄落的花瓣,“煙煙你看,結果子了,夏天來了。”
    青煙謹慎地問:“夜晚蕭被打成這樣,你不生氣?”
    大師姐忽而一笑,“我為什麽要生氣?我今日心情好,與你說個秘密。”
    “什麽?”青煙走過去。
    大師姐舉起手,懸在空中,青煙握住她的手腕,一臉不敢置信,“不是吧?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大師姐隻是笑笑。
    這笑實在太有慈愛光環了。
    青煙心裏一咯噔,深吸一口氣,為她把脈。
    果然!
    青煙丟開她的手,趴在石桌上大哭。
    “為什麽?難道是我不夠努力嗎?這根本不科學,你都五百十九歲了!”
    大師姐笑得開懷,“哈哈哈,所以啊,我這麽老都比你厲害呢!”
    青煙不肯接受現實,“不對,肯定不是我的問題!肯定是從風!你不知道他那方麵根本不行!”
    “哪方麵不行?”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一道有氣無力,奄奄一息。
    一道沉穩磅礴,中氣十足。
    青煙轉頭瞪了眼殺豬桶裏麵和殺豬桶外麵的兩個男人,凶道:“關你們什麽事啊!”
    她凶完夜晚蕭和獨南行,又開始哭訴,“這樣不行的,別說是女娃娃了,什麽時候才能有娃都是個未知數,我馬上要變成寡婦了,我好慘啊!”
    大師姐皺眉,“倒也不至於這麽慘。”
    青煙撲過去,拉著她的手,“是嗎?你已經幫我算過了嗎?那我是什麽時候?你知道具體時間嗎?”
    大師姐想了一下,比出五個手指頭。
    青煙大喜:“五天?”
    大師姐搖頭。
    青煙扁嘴,“五個月?”
    大師姐還是搖頭。
    “啊!要五年!我們那裏一年不行就確診了,你說要五年?你騙我的對吧?不可能吧?他真的不行嗎?那麽猛那麽不行?”青煙跌坐在地上。
    大師姐把她拉起來,“是五年才有女娃娃。”
    青煙愣了一會兒,“你的意思是前麵都是兒子?那兒子會繼承他的溫……”
    他想的夜晚蕭和獨南行在,連忙改口,“繼承他的小豆芽嗎?”
    小豆芽?
    獨南行不太懂,夜晚蕭也不懂,但聯合上下文,她的意思很可能是因為從風那裏是小豆芽,所有不太行,擔心兒子以後也不行。
    “這有什麽可擔心的,換一個大豆芽不就行了嗎?”獨南行嘟囔。
    夜晚蕭第一次覺得這個人很順眼,“就是。”
    大師姐:“這就無從得知了,它自會選擇對它最有利的寄主。”
    青煙點點頭,“既然你說我們五年後還能生女兒,那我是不是不用擔心他這幾年會被小豆芽玩死了?”
    大師姐笑了起來,“關心則亂。”
    她從來都沒有說過從風會死,隻是她啊,愛胡思亂想。
    教出來的弟子也愛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