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分明是吃醋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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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
    這是溫悅的第一感受,她費力扭轉脖子,很快看到牧塵。
    怎麽是他
    溫悅的臉色有過那麽一刻的呆愣。
    “悅兒,你醒了”見女人終於醒來,牧塵喜不自勝,大步上前扶溫悅起來。
    溫悅因為受傷昏迷,醒來後嗓子疼的厲害,想發聲卻沒辦法。
    “醫生說你需要休息,悅兒,再躺下休息會吧想吃什麽,盡管告訴我。”牧塵並沒提起昨晚的事,就像是要刻意回避。
    可溫悅,意識慢慢轉還,昨晚發生的事情似是走馬燈一般在腦海回蕩。
    她的記憶停留在最後幾秒,她拿酒瓶砸傷了人,撥通電話求救後就昏過去了。
    難道,她撥的是牧塵的電話嗎
    溫悅微微擰起眉心。
    “謝謝你。”
    女人的道謝讓牧塵不由得一愣。
    謝謝。
    溫悅竟然用這世上最疏離客套的詞語和自己說話。
    牧塵很快掩飾眼底的悲傷,“悅兒,我和你之間不用說謝謝。”
    溫悅靠在軟枕上,此時保鏢帶了不少有助於溫悅身體恢複的藥膳進來。
    “這個小米南瓜粥是你最喜歡喝的,我喂你喝點吧來。”牧塵自然地拿起碗,舀了一勺在嘴邊輕輕吹開,然後送到溫悅嘴邊。
    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兩人是最親密不過的情侶。
    溫悅抿唇,愣了下,很還是張開了唇。
    她的確有點餓了。
    牧塵見溫悅並沒有抗拒,心底不由得彌漫開一股欣喜。
    病房的氣氛不自覺變得濃情起來。
    而此時,雲上餐廳。
    厲南謹來到包房,原本一片狼藉的包房早已被恢複如初,一切就像是未經雕琢。
    文森負手,站在男人身後。
    “怎麽回事”
    “聽昨晚的客人說,包房內發生了打鬥,後來有一名男子進來帶走了太太,至於帶去了哪裏,我們不得而知。”
    男子
    厲南謹的劍眉不由得皺起。
    “怎麽會有打鬥”
    “這個我們還沒查到,但太太的確是在餐廳失蹤的。”
    溫悅被人帶走這個念頭很快在厲南謹腦海放大。
    但如果是陌生人,溫悅怎麽可能會和那人走除非,是舊相識
    厲南謹很快想到了牧塵。
    “給我調查牧塵的行蹤。”
    “厲總是懷疑牧塵和太太”
    “如果真是牧塵,那他真是不想活了。”厲南謹並沒正麵回答文森的問題,反倒是冷冷出聲。
    語氣間大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牧塵。
    厲南謹在心底默念這個名字。
    醫院內,溫悅補充完體力後想下床走走,剛好吊瓶的水掛完了,牧塵拗不過溫悅,隻好隨她。
    溫悅腳沾地那刻,因為體力不支整個人下意識朝一邊倒去。
    好在牧塵眼疾手快,接住了女人,才避免了溫悅摔倒。
    再次撞入這個溫熱懷抱,溫悅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謝、謝謝。”可很快,溫悅就從牧塵懷中出來,瞬間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悅兒,我說過,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牧塵明顯有些失落。
    自從回國後,溫悅對他就格外疏離客套,難道他們真的要變成陌路人了嗎
    溫悅抿了抿唇,沒答。
    昨晚發生的事曆曆在目,溫悅手腕的青紫足以證明一切。
    她醒來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厲南謹。
    昨晚的飯局是厲南謹約的,可中途臨陣爽約的,也是他。
    如果真在紅酒裏下東西被自己喝了,還安排了人來羞辱自己,那麽溫悅心底唯一僅存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她沒想到,厲南謹會為了和自己離婚,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
    “昨晚你進來的時候,躺在地上的人——”
    “那人已經被我控製住了,悅兒,他傷害了你,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牧塵順勢答道。
    溫悅抿唇。
    “牧塵,這件事我想親自處理。”
    溫悅想,如果真是厲南謹做的,那麽厲南謹大可不必這樣。畢竟他已經甩給了自己一份離婚協議,大不了將話說開。
    厲南謹不至於那麽恨自己,非得毀了自己吧。
    心底保存著這絲幻想,溫悅想親自處理昨晚的事。
    牧塵愣了下。
    “悅兒,等你身體好了再處理吧,你先照顧好自己。”
    溫悅抿唇,而此時迎麵走來一名保鏢,和牧塵交換了個眼色。
    “悅兒,我有些事需要去處理一下,我讓保鏢陪你回病房好嗎”
    麵對牧塵的話,溫悅並沒多想。
    牧塵來到走廊盡頭,站在落地窗前,下屬和牧塵回稟事項。
    “牧總,我們的人留意到,厲南謹的人已經在調查我們了。”
    調查他
    牧塵眼底有過一絲的錯愕,可很快就恢複了淡定從容。
    “他動作倒是挺快。”
    那麽快就查到自己頭上了。
    隻是這一次,自己絕對不會再讓厲南謹傷害溫悅了!
    “牧總,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如果厲南謹真找到醫院——”
    牧塵打斷了下屬的發言,“之前我讓你追蹤的有關厲南謹身邊那個女人的事情,你辦得怎麽樣了”
    “是,我們這幾天也留心那邊的動向。說來也奇怪,厲南謹那邊似乎有意要保護這個女人,連安排在她身邊的保鏢人數都在增加。”
    那麽貼心保護那個女人
    是怕她出什麽意外麽
    牧塵淺淺勾了下唇,“是麽,我要她的全部資料,明天前務必給我。”
    “是,對了牧總,夫人剛才打電話過來,過問牧總昨晚的會議為什麽突然就中斷了,牧總需要我回夫人什麽嗎”
    牧夫人自從牧塵回國後就一直插手男人的事,不僅是工作上,還有感情方麵。
    “不用。”
    他是為了照顧溫悅才中途離開,牧夫人不喜歡溫悅,要是被她知道溫悅的事情,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厲氏頂層辦公室。
    厲南謹坐在旋轉椅上,麵前坐著顧北麟,兩人麵色各異。
    “我說你為了一個溫悅將今天的出差安排給推了,還敢說對溫悅沒多少關注”自從厲南謹找到慕時笛後,顧北麟心底就一直有個疑惑。
    同時麵對兩個女人,厲南謹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
    隻是出乎顧北麟意料的是,厲南謹似乎並沒有想從中做決斷的意思。
    厲南謹冷睨了顧北麟一眼,頭一次沒反駁顧北麟的話。
    但他在乎的,不過是溫悅一夜未歸去了哪裏。
    “南謹,雖然知道這話由我來說似乎不太合適,但你仔細想想,自從你和溫悅結婚後,你是不是改變了不少”
    “雖然沒見過這個慕時笛,但你和溫悅結婚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當時為了你們聯姻市就掀起過一陣風波,要是知道你倆要離婚,市還不得翻天”
    而且顧北麟篤定,厲南謹肯定對溫悅有感情!
    不然他早就可以一開始就和溫悅離婚!不至於等到今天!
    顧北麟的話勝在有理。
    此時門外響起叩叩敲門聲。
    文森推門進來。
    “厲總,我們的人調查到牧塵今天並沒有去公司。”
    牧塵沒有去公司。
    溫悅一夜未歸。
    不得不讓人將兩人聯想到一起。
    “去查牧塵現在的具體位置。”
    溫悅在市並沒什麽朋友,她肯定不會隨便和人走,除非,那人是牧塵!
    “是。”文森領命離開。
    坐著的顧北麟勾了勾唇角。
    “唉,某些人的行為明明是吃醋了,但就是不承認。雖然我挺羨慕你能夠左擁右抱,但都說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看來家裏那麵紅旗很旺你啊。”
    厲南謹聽了顧北麟的話,隻是賞了他一個薄冷的眼神。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顧北麟早就被暗殺無數次了!
    溫悅這一天都沉浸在昨晚的恐怖記憶中。
    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昨晚真出事了,今天還能不能繼續活著。
    恐怕,連今天的太陽都看不見了吧畢竟一個人如果萬念俱灰,會是什麽東西都放下,什麽都不要的狀態
    牧塵處理完事情,趕來陪溫悅的時候,溫悅坐在窗邊靜靜地看著外麵。
    不遠處的草坪上,充斥著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一切都是美好的模樣。
    “悅兒。”牧塵的呼喚聲拉回了溫悅的注意。
    她回頭,見牧塵抱了一束花,還帶了一份溫悅之前最喜歡的甜品。
    拋開兩人現在的關係不談,牧塵對溫悅還是格外上心的。
    “牧塵,謝謝你,昨晚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恐怕就沒辦法活到現在了。”
    也就是發生了這樣的事,讓溫悅覺得,人心是多麽可怕的東西。
    “悅兒,我說過你不用和我道謝,這都是我願意做的。”牧塵說著,將花插到花瓶中。“醫生在你體內檢測到藥劑的殘留,悅兒,你昨晚是喝了什麽嗎”
    牧塵的話將溫悅引回到主要方麵。
    那瓶紅酒果然有問題。
    隻是那些紅酒,是為了自己和厲南謹才準備的,餐廳事先並不知道。
    那麽唯一能夠動手的,肯定是厲南謹身邊的人,或者,就是厲南謹。
    “我喝了紅酒。”
    “紅酒悅兒,我聽說昨晚是厲南謹約你在那裏見麵,你告訴我,他是不是真的對你不好”
    牧塵私底下調查了厲南謹很多,昨晚的事情前因後果也被牧塵調查清楚。
    如果真是厲南謹做的,他真是太混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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