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亂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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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幾個地方,王欣情緒都那麽低迷,白狐狸想問也不敢問,他不明白在離開那個湖邊的時候,這個值更官好像很高興啊,怎麽看了這些地方,他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到底這些地方與他的過去都有著什麽聯係呢?他當然不知道了,這裏可是王欣的心血,是他的驕傲。王欣冷靜了一下,來到怡情綠苑,這一次,他沒有失望,他看到了大樓已經完工,不少人在寬大的廣場上忙碌著,王欣知道,他們這是在籌備大樓的商業開業慶典。王欣再向遠處望一下,後麵無數的吊機,轟隆隆的,工地上正忙的熱火朝天。王欣就不明白了,好像這裏一切都很正常啊,那麽怎麽沒有一個當家的人呢?這時候從遠處過來了幾個人,王欣一看有些麵熟,仔細一想,這不是胡嘯的那幫狐朋狗友嗎?等那幫人從王欣身邊過去的時候,王欣想起來了,更哥,黑白兩道通吃的家夥,現在居然混得這麽有模有樣了。看來人都是會變化的,如今憑著新雨欣這個招牌,他也混成了一個響當當的人物了。王欣感慨呀,他要是跟更哥打個招呼,可以想象他會多麽熱情,不用說會去館子裏撮一頓,然後去紅高粱嗨皮一下,這些節目都是少不了的。想到這裏王欣看了一眼身邊的白狐狸,這些事情要是讓他知道,說不了他真的會更加堅定了到人世間走一遭的決心呢!
    王欣不想看了,他想找到一個認識的核心成員,所以他最後去了美樂迪。王欣知道,這裏不可能遇不到一個自己認識的人。
    果不其然,剛進廠區大門,就看到阿妍姐在車間門口和方敏指指戳戳說著什麽,王欣悄悄走過去,聽聽他們在討論著什麽,不聽則以,聽了王欣一下子腦袋大了,“方廠長,你在家裏好好看著工廠,我必須到美國走一趟,咱們董事長去了好多天了,他爹也去了,不知道情況怎麽樣,說啥我也得過去一趟,要不我每天都吃不下飯的。”
    “羅總,你去吧,家裏不會有什麽問題,這些時間,銷售逐漸旺起來,我會每天盯著市場上的數據,有問題,我隨時跟你匯報。”
    王欣聽說老爹去了美國,自己的身體也在美國,王欣心想,他怎麽就去了美國了呢?那麽是因為仝小新呢,還是關雲霓呢?
    接下來,又聽到方敏說,“羅總,聽人說美國那邊亂了套了,好像是幾方麵都要爭財產呢?”
    “別聽他們瞎叨叨,沒有的事兒!咱們安心看好工廠,我知道王欣他不會有事兒的,你放心好了,過不了多久咱們的董事長還會像過去一樣站在我們大家麵前。”阿妍姐聽到方敏的話,很生氣,不過作為老總,她還是壓住火氣,耐心地說。不過,話是說給方敏聽的,可是阿妍姐的心真的是異常焦躁。當初聽說王欣出了事兒,她就覺得像是天塌下來一樣。她跑到了濱海,可是沒趕上見到王欣他們,因為她去晚了。那時候,那些人已經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了。阿妍真想買一張機票飛過去,可是,她這樣過去算是什麽呢?人家一個是王欣的老婆,雖然沒有領結婚證,可是簡單的儀式已經辦了,另外一個是可是王欣 最信任的人了,況且還是王欣身後最有力的支持者,自己算什麽,說到天邊也隻是一個同事而已。不過,阿妍還是冷靜下來,王欣不在,家裏這一攤子生意不能出任何紕漏,必須保證所有業務正常運行,等王欣回來的時候交還給他一個完整的工廠。
    雖然她這麽想,可是阿妍還是難以抑製自己的那份心,隻從夏雨訥離世,阿妍好長時間沒有從失去好朋友的悲傷中返過勁來,可是接著王欣又出了問題,這讓阿妍更是心痛。不過,阿妍自己心裏很清楚,隻是她一直不敢往那方麵想,可是現在她再也沒法抑製自己內心的那份感情,就連她爸爸媽媽都看出來,阿妍的心在王欣身上,她自己還要裝到多久?所以,阿妍決定了,不管是怎麽一種情況,她都要親自飛過去,見上他一麵,她要親自告訴他,她一直都在默默地愛著他。這一切,王欣不知道,他隻是喜歡這個大姐姐,當做是知心的大姐姐而已。
    “嗯,我知道了!”方敏答應一聲,“見了王欣,就說我們那幫老夥計都很關心他身體呢!”
    王欣鎖定美國邁阿密CORD Pza,眼睛一閉,幾分鍾時間就到了,收住雲頭下來,人已經在pza門口了,白狐狸就問,“值更官,這裏怎麽和地府那麽想像呀?”
    “胡說什麽呀?”王欣不高興,在他的記憶裏,地府很大沒錯,可是寂靜和荒涼怎麽和這裏相比較呢?再說當今的天下這裏也算是地球上最好的地方之一了。可是王欣忘了,他在淩雲閣接受信息係統培訓的時候,他還沒有看到更多地府情景的權力,後來在狂歡大遊行的時候,不是跳跳偷偷闖進了地府,發現那裏也是青山綠水嗎?
    走進那座大房子,王欣熟門熟路,直接進了大廳,可是室內很安靜,還別說,還真有點像是地府的感覺。不過,王欣非常清楚,這裏就是仝小新繼父Da
    ie的家,一點不會錯,他讓白狐狸留在客廳放風,自己逐個房間看了一遍,並且還走進去曾經住過的那間客房,確實是沒有人。無奈他來到草地上的遊泳池旁邊坐下來,等待仝小新一家人回來。在這裏,他不像是在菩城,或者說博發,那麽熟悉,這裏可是人家仝小新的地盤。看著周圍的一切,王欣心裏有點急於見到仝小新,看看這個家夥如今變得怎麽樣?也不知道她大學畢業了沒有,按理說該畢業了,那麽她準備接下來去接管新雨欣公司嗎?還是要繼續去讀更多的書?他也在想,如果當初接受了仝小新媽媽Ma
    y阿姨的安排,成了她的上門女婿,如今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成了孤魂野鬼不說,弄得曲美鳳也生死不明,還又貼上了一個李娜。這一切都是他性格倔強造成的惡果,現在回想起來,真是造孽呀!人生在這個地球上,和誰過一家人真的有那麽重要嗎?反正都是生兒育女過日子,隻要保持一個好心態,其實沒多大不同。可惜了,自己這一輩子恐怕再也沒有這種選擇的機會了。
    正在胡思亂想,就聽到白狐狸發來消息,說是發現有人進來,王欣趕緊過去,就聽到有兩個女人嘰裏咕嚕地在爭論,王欣認識,一個是這家裏的黑人保姆,另一個是仝小新繼父的第二個老婆的大女兒,一個說,“真不知道Ma
    y是怎麽打算的,弄來這麽一個人,每天在這裏挺屍,醫生都說根本沒有治好的可能,可是,還要聽那個瘋丫頭的話,堅持治療。讓我說人家老婆都同意了拔管子,人家Dad也同意,憑什麽她就能當家呢?她到底和這個王欣是什麽關係?”
    “值更官,他們說的王欣是誰呀?”白狐狸聽不大懂,完全是靠自動翻譯係統幫助,所以他似懂非懂地問。王欣用手指指指自己,那意思很明了。他沒有說話,專心聽這些人談話,他要從談話中得到一點兒信息,那就是到底仝小新在哪裏。隻有找到了仝小新,很多事情才能弄明白。
    “也不是你家的事兒,你管他們願意怎麽胡鬧就怎麽胡鬧,反正如今人家掙了大錢,說話有底氣,你Dad什麽事兒也都讓著她,我們還能怎麽樣呢?”
    “是呀,我確實這樣想的,可是我Dad幹嘛把我拉回來,在這裏看家,還要給她當助手,我心裏不願意呢。”
    “好了,別說了,隔牆有耳,很快他們就到家了,萬一被他們知道了,你們又要鬧矛盾了。這樣你Dad就會很為難的。”王欣聽說仝小新很快就要回來了,心裏還是很舒服,立馬吩咐白狐狸到外麵隨便找個地方待著去,不招呼不要進來,他不想讓白狐狸知道更多關於仝小新的事情,否則將來回去匯報的時候說不清楚這些人之間的關係。
    真沒錯,白狐狸剛出去,就聽到大門口響起了喇叭聲,王欣知道這是仝小新的壞習慣,到家了,不管什麽時候,總要摁兩下喇叭,通知家裏人自己回來了,也不管家裏有人沒人在。王欣就到門口,先看到Ma
    y過來,看臉色不是太高興,或者說太累了,走路都有點彎腰,不像是平常那樣把身體繃得筆直,挺著胸脯,目不斜視,可是今天完全不一樣,也許在家裏她就是這個樣子,腦子一放鬆,就不像是王欣記憶中那麽年輕漂亮了,況且,好像風度大都沒有了。她嘴裏還嘮叨說,“累死我了,你這個丫頭,你說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哇!”“你胡說啥呀!”仝小新從車裏下來,聽到媽媽的話,就不大願意,不過,看仝小新那樣子,王欣還是很高興,好像她一點沒變,還是那麽風風火火,怎麽感覺有點像是跳跳一樣,她緊跑幾步,趕過來,接過Ma
    y手中的東西提了,並且還故意用另一直胳膊挽住媽媽的胳膊說,“媽,辛苦你了,你相信我,我有一種直覺,王欣他一定沒事兒的,我知道這個家夥福大命大,說不了現在就在我們身邊呢也不一定?”王欣聽了心裏一驚,這個鬼精靈難道能掐會算不成,王欣真有一種衝動過去嚇唬她一下,可是他知道不敢這樣做,這樣做的後果那就會相當嚴重。
    “好了,媽媽也就是聽了那些人的爭吵,心裏煩,幾個土老帽,整天在那裏爭吵個不停,一會兒說要拔了氧氣管,一會兒又說先把事情說清楚,你說說看,啥事情,還不就是那些錢鬧的?”
    “媽,你放心吧,隻要我不點頭,沒有一個人敢於這樣幹的。”
    他們進屋,各自上樓進了房間。王欣調皮,隨著仝小新也進了她的房間,可是仝小新怎麽能知道這個王欣的靈魂就跟在自己身邊呢?她還是以往的習慣,進屋先是把兩隻鞋踢得老遠老遠的,一隻滾進了沙發底下,露出半個頭,另一隻好像是跳進了一個盛物框裏,緊接著就是三下五去二地脫去裙子,然後才是脫上衣,嘴裏還說,熱死了,先泡個熱水澡再說!
    王欣見仝小新開始脫去上衣,就背過去,可是很長時間沒見過女人這樣子,心裏又癢癢,偷偷轉過頭去,瞧見仝小新已經一絲不掛,衝向淋雨間。王欣就把自己扔在仝小新的床上,感覺到這裏真舒服,比淩雲閣那個小黑屋不知道要強多少倍呢!
    因為太舒服,王欣竟然睡著了,也不知道仝小新什麽時候走開了,王欣起來發現屋裏已經暗下來,於是他馬上來到樓下,發現一家人圍在沙發上說話,獨獨沒有仝小新。王欣心想糟了,仝小新不會是又出去了吧?不過很快,他就聽到有人說,“小新怎麽搞的,買點東西怎麽這麽長時間呢?”
    “什麽叫這麽長時間?”門口響起了仝小新的聲音。
    “快過來,Da
    ie說想過去醫院看看王欣呢,他想見見王欣的父親,人家來了這麽長時間,他一直不在家,這回來了,見見也是應該的。你趕緊上去收拾一下!”
    王欣聽到這個信息那個高興就別提了,自己運氣好,要不是Da
    ie今天回來,看來今天他是找不到自己的身體在哪裏的。
    王欣叫上了白狐狸,隨著汽車,很快就到了一家醫院。到了門口,王欣突然意識到,這裏不是當年第一次到邁阿密來躲清淨時候住過的療養院嗎?早知道在這裏,就不用在仝小新家裏浪費了那麽多時間,除了見到仝小新洗洗澡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收獲。王欣熟門熟路,也不管仝小新他們拉在後麵,讓白狐狸在下麵等著,自己直接上樓,憑直覺很快就找到了自己住的那間病房。王欣準備推門進去,可是聽到裏麵很熱鬧,好像是不少人在說話。
    王欣正要聚集精力聽一下裏麵的談話,可是仝小新帶著她繼父到了,同時還跟著醫生護士一幫人,就聽到護士說,“這些人一天到晚都這麽大聲說話,周圍的病人都提意見了!”
    “誰呀?”Da
    ie問,“如果誰有意見,讓他們出去,換個房間,這一層留給我們!”這一句話,再也沒有人敢說什麽了,王欣聽了也覺得Da
    ie真是大氣,這不隻是財大氣粗的問題,而是那種做事風格還真不是自己這種小財主一時半刻能夠學到的。不過,王欣不知道,這個療養院一大半的股份都是他和Sapi
    o的。
    護士上前開了門,裏麵的人見這麽多人進來,一個個也都知趣地不再說話,就聽到有個人說,“咱們出去說吧!”王欣一看,見是關雲霓。王欣真想上去拉她一把,這個可是他的未婚妻呀!要不是這場變故,現在他們應該正在蜜月旅行呢?可是,王欣看到雲霓已經老了不少,過去那種少女的美麗消失得無影無蹤,過去任何時候王欣見到她都是打扮得整整齊齊,頭發也都弄得一絲不亂,可是現在王欣就發現雲霓她恐怕今天有沒有洗臉都是兩說。看來這個閨女為了伺候自己還真是費了不少心思。整個屋子裏,除了這兩個女人,其它人王欣打眼看了一下,大部分都認識,自己老爹,還有那個女人,還有一個半大孩子,王欣不認識,再就是自己的嶽父嶽母,最後,王欣才把目光停留在躺在白色床單上的自己。
    王欣知道,隻要自己過去,把靈魂還給他,立馬他就會坐起來,和屋裏這些人打招呼,可是那樣的話,恐怕會把這些人驚嚇了。再說,女媧娘娘一再交代,不可以隨心所欲,為了自己的未來,這樣做不合禮法,所以王欣還是站在人的後麵,木呆呆地看著。先是Da
    ie,坐到床邊,拉住王欣的手,嘴裏說了兩句什麽王欣沒有聽清楚。不過,王欣感受到這個一點沒有關係的老人對自己那是一份真心,他隨後轉頭對小新說,“相信一切辦法,整個世界最先進的醫生都可以調過來,最貴的藥都可以用,這個小夥子我很喜歡,Sapi
    o也很喜歡,可惜了,要不是他的那個女兒沒了,說不了這孩子就是Sapi
    o家族的接班人呢。”Da
    ie這樣嘮叨著,可是仝小新不喜歡他這些話,雖然她知道繼父沒有什麽惡意,可是她心裏不想聽到說王欣會是Sapi
    o家族的人。盡管仝小新不想給王欣壓力,可是,在她心目中,王欣早晚會是自己的男人,即便不能跟自己結婚,但心目中,他可是唯一的男人。
    接著,王欣看到,那個穿了潔白衣服的醫生,過去檢查好一番,王欣就好笑,“我在這兒呢,你好笨呀,要是你請求我,我瞬間回來證明你的高超醫術呢!”
    就聽到醫生說,“好了,情況正常,盡量別讓你們那些家屬在這裏大聲喧嘩,這樣不利於病人的恢複。”王欣笑死了,他們說什麽我根本一句也聽不到呢。
    醫生陪著Da
    ie出去了,屋子裏就剩下仝小新,王欣就感覺到自己的臉上被一個熱辣辣的嘴吻了一下,王欣心裏美滋滋地,他真的想過去,對著仝小新說,“我逗你玩的,我在這兒呢!”就在這個時候,王欣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嘴唇好像是動了一下,就聽到仝小新大呼小叫的,“醫生,快,快,我感覺到了他嘴唇動了一下!”
    醫生和那幫人又匆忙返來,馬上檢查一遍,發現根本沒有任何變化,醫生就解釋說,“小新,可能是你太敏感了,也許是你心理上覺得他動了。”
    “醫生,真的不是,剛才,我,我,過去kiss他的嘴唇,他真的動了,不是一般的動,像是有意配合我,醫生,我真的不是在說假話。”仝小新太激動,同時也有點少女的害羞。
    “嗯,我知道你敘述的真實性,也可能是病人的肌肉痙攣反應。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也是一個好的兆頭,我們也會有積極想辦法,早日讓病人蘇醒過來!”
    這一次仝小新被護士小姐扶出了病房,他們肯定都以為是仝小新精神上出現了恍惚,所以,不能讓她一個人繼續留在這裏了。
    就這麽一個瞬間,房間裏沒人了,王欣就關了房門,將自己的靈魂重新和肉體合二為一,然後自己坐起來,看了看,可是覺得這裏好像不認識似的,甚至對著屋裏的一切設施都感到稀奇,像是第一次見到那樣,王欣蒙了,這是怎麽了,怎麽合而為一了,反而忘記了一切嗎?難道真像是女媧娘娘說的那樣,背後還有人在監視自己嗎?於是王欣趕緊躺在床上,自己從那肉體裏脫身出來。剛下床,就見到關雲霓進來,同樣,她先是檢查了一下被單有沒有蓋好,然後再看看王欣的腦袋下麵的枕頭是不是舒服,這時候,關雲霓發現了好像床邊上儀器像是被人動過,她仔細看了,可是不得了,立馬起身跑到外麵去,一麵跑,一麵在叫,“醫生,誰拔掉了他的管子?”
    護士站聽到叫聲,也都跑過來,私自拔了管子,那還得了,那說明什麽呢,病人很快就可能咽氣了。醫生進來了,檢查了整個狀況,也是一臉的懵逼。不對呀,幾分鍾前,他們才從這裏出去,怎麽可能會有人進來拔掉管子呢?根本不可能呀?難道病人自己起來拔掉的嗎?還是這個家屬賊喊捉賊呢?所有管子重新連接上,又檢查了一遍,發現恢複正常,一幫人才出去。不過這一次,醫生腦袋裏就不那麽冷靜了,他也不敢說,這到底是是出現了什麽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