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你信麽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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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留給她和霍溫庭空間,他們是連家都不回了,做到這份上。
霍溫庭似乎不驚訝,慢條斯理吃著飯,“嗯。”
時商等他吃飽一同離開。
到一樓時碰到霍溫庭的朋友,對方主動打招呼,“溫庭,這位是你太太?”
霍溫庭頷首,“嗯。”
打量的目光並不會讓人感到生理不適,時商禮貌性地回應,“你好。”
“嫂子好。”其實見過時商,霍婉帶著時商參加時家千金訂婚宴他也在。
朋友提出邀請,“溫庭,我們這些人還沒見過嫂子,明晚帶嫂子一塊出來聚聚?”
朋友們早就想約霍溫庭了。
奈何霍溫庭忙,都以工作為由拒絕,事實上也的確忙,沒什麽時間風花雪月。
有的人縱情聲色一響貪歡,有的人早早繼承家業撐起一片天。
京城豪門貴公子第一把交椅當然也隻有霍溫庭能坐。
霍溫庭徐徐開口,“這要問我太太的意思。”
時商,“……”
霍小公主這是想讓她當壞人麽?
才不當。
時商微笑回應,“啊,不用問我的,我一般都聽溫庭的。”
朋友的眼神頓時變得微妙,“溫庭,你就不要推辭了,嫂子漂亮,但一直藏著掖著也不行啊,咱還是不是朋友了?你醒來我們就說要給你慶祝一番,結果一直都約不出來,大家可都想你的緊。”
哪能是藏著她啊。
是沒必要,也沒身份。
時商心裏默念他可千萬不要答應,她不想去應付那些場合以及霍溫庭的朋友。
霍溫庭瞥了時商一眼,鬆了口,“哪兒?”
他還真要去啊?
時商麵上不顯,但心裏抵觸,
有戲!朋友立馬說,“老地方唄。”
霍溫庭嗯聲,“明晚我會到。”
“那我就跟大家夥說一聲,你到時別放我們鴿子啊。”
“不會。”
朋友目送霍溫庭和時商離開,迫不及待拿出手機在群裏發了一條消息,【溫庭說明晚帶太太出來!】
時商看著身側的男人,“原來你也有朋友。”
其實說白了,霍溫庭在這個圈子裏就少不了朋友,更別說那些想要巴結他的人了。
霍溫庭聲音輕啞,“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時商靜了一瞬,深究到底,“那你明晚真的帶我去?”
霍溫庭目光撅住她,“剛剛不答應對方了麽,難不成你要我反悔?”
時商視線下移,盯著他那片唇,“這也是我們合約期間我應該做的?”
“你可以這麽想。”
行叭,演戲還能難倒她?
她可是專業的。
時商這麽一想輕鬆了,“行,我知道了,我明晚會好好配合你的。”
霍溫庭看她一副犧牲自我大義凜然的模樣,眼底的光淺淺薄薄,“你還挺識趣。”
時商笑了笑,“不識趣怎麽行,畢竟是跟你合作,主導權在你手上。”
霍溫庭眸底一深,掠過她往前走。
識趣?
太識趣的女人也挺沒趣。
時商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怎麽著,他還生氣了?他生氣什麽?
時商提前一步回房,搶占了浴室。
霍溫庭也沒和他搶,手指扯鬆襯衫領口時,另一隻手接起霍婉打來的電話。
霍溫庭一時沒開口。
霍婉問,“怎麽不說話?”
“不是你打來的?”
霍婉這電話一般都是打到時商那兒,何曾關心他這個侄子。
“後天我們就回去了,這幾天你和商商兩個人私下相處還好吧?”
“不好不壞。”
一聽就敷衍,霍婉氣結,“你再不上心那簡直白費我們的心思,你這個鋼鐵直男!”
霍溫庭氣定神閑,“我在做什麽我知道。”
霍婉髒話都出來了,“你知道個屁啊你,你一直讓商商打地鋪睡!”
霍溫庭抿住唇,“姑姑這是秋後算賬?”
“為商商不值而已。”霍婉歎了一口氣,“算了,你要是再這樣那我也不強求了,到時候我就鼓勵商商去尋找她的真愛,不要你了。”
說的盡是些他不愛聽的話。
“掛了。”
霍溫庭說完抬手把電話掛斷。
時商從浴室出來,一邊擦著頭發,“到你去洗了。”
霍溫庭把手機丟沙發上,看著時商滿麵桃紅,經過他身側時,那股清淡的幽香竄進鼻間。
霍溫庭抬腳就往浴室走。
時商拿出吹風筒吹頭發,鋪好地鋪,人舒舒服服地躺上去。
看到地上一團,霍溫庭走了過去,她在看電視,她出演的電視,挺怡然自得。
“好看?”
時商知道他不愛看電視,隻看財經頻道,“我個人當然覺得好看。”
好歹是她出演女配的劇,她還能貶低自己不成。
霍溫庭盯著她的頭發看,柔順光滑,像綢緞,“你這段時間好像沒戲拍。”
時商隨口回,“忙著宣傳呢。”
“還沒火?”
“快了。”
敷衍的回答。
霍溫庭話鋒一轉,“時家那邊的事如何了?”
“我沒理他們了。”
霍溫庭去倒了杯水。
時商這才回過神來,霍溫庭這是在關心她?
時商點了暫停,坐了起來,“你問了我那麽多,我也想問問你,時氏集團你現在做到哪一步了?”
霍溫庭端著杯水,目光幽怨,“去年靠著霍家那一個億,時氏撐了下來,時君現在想要進行第二輪融資,心比天大,結果是越來越拉胯,一旦融資失敗時氏集團會更難。”
時家真算不上什麽權貴,頂多算個豪門,但豪門還分階級,有一群權貴世家在上頭,時氏集團在這京城不算多起眼,一旦敗了就沒了。
到那時正是他出手的時候。
“不會很久了。”霍溫庭眯著眸說。
時商點頭,到時候也是她和霍溫庭離婚的時候了。
莫名的,時商那雙亮盈盈的眼睛變得幾分黯淡,好像光輝被陰影蒙住。
時商也以為霍溫庭說的是那個意思,“到時候分道揚鑣我就不會耽誤你了。”
霍溫庭手一滑,杯子中的水灑落,全灑到她蓋著的被子上。
時商看著那塊濕的地方在慢慢擴大,皺眉,“霍溫庭,你這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故意的?”
霍溫庭抿唇,“你信麽,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