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簡單的三個字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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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溫庭不緊不慢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情感存在的因素不管有沒有誘發因子,它一經產生,或早或晚都能發現。”
    他動了心,就是痕跡。
    莫婷婷琢磨著他的話,“這麽一想放在當初我也並不是你的選擇。”
    他沒有那股衝勁。
    沒有為了她而停留而改變的想法,就因不是最佳選擇。
    當兩者產生比較,被拋下的那個不是最重要的。
    是她記著那些好感和曾經青春年少的回憶才對往昔念念不忘。
    談及過往,霍溫庭情緒可以稱得上是寡淡,“都過去了,不重要。”
    這些年她隻顧著往前走,頭也不回,難得對往事感歎,“是啊,都過去了。”
    車子在這時也剛好停了下來。
    就如同他們曾經交集過的人生。
    莫婷婷往外看,她住的酒店到了。
    莫婷婷將車門推開,下車前不死心地說,“溫庭,等這裏的工作結束我就回去了,這裏沒什麽值得我留戀的地方,可能以後我不會再回來。”
    霍溫庭轉著佛珠,“希望我們的合作完美結束。”
    莫婷婷看了一眼他慣性的動作,微笑離開,這一次也是頭也不回。
    霍溫庭驕傲,她也有她的驕傲,為愛不擇手段去犯傻不是她會做的事。
    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有是錦上添花,沒有生活也不會有變化。
    她追求的,從來都不是愛情是不是?
    車子重新啟動,霍溫庭摘下手腕上佛珠放在手心裏一顆一顆盤著。
    女混蛋蠻會。
    霍溫庭拿出手機,給女混蛋打電話。
    時商剛來到京大,還沒和主創團隊匯合,看到霍溫庭電話接了起來,“有事?”
    “沒事。”
    他閑的吧。
    時商神色不耐煩,“沒事掛了。”
    他應,“嗯。”
    時商,“……”
    他有毛病是不是。
    時商把電話掛了,“你家少爺是不是有病?”
    阿誠,“這我不知道,少夫人可以給少爺看看是不是有病。”
    時商,“……”
    -
    晚餐,時商跟整個主創團隊留在京大吃堂食。
    霍溫庭時不時看手表,許久才看到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京大校門口。
    阿誠看到不遠處停著的車子,提醒,“小姐,那好像是家裏的車。”
    黑色勞斯萊斯,是霍溫庭的車,他這人經常換車開,這輛車開的次數比較多。
    時商讓笑笑先走,這才輕聲,“你家少爺來這裏跟你說了麽?”
    阿誠搖頭,“我也不知道。”
    時商拉開車門,手搭在車框上,視線往裏看,“你怎麽來這裏了?”
    霍溫庭下顎一揚,示意,“上車。”
    時商不想太引人注目,彎腰上了車,司機跟阿誠換車開。
    “少爺,是回家麽?”
    “去慶園。”
    “是。”
    時商錯愕,“去慶園幹什麽?我已經吃過飯了。”
    霍溫庭嘖了一聲,語氣不明,“我來這裏接你你自己先吃飯了?”
    時商半點不虛,“忙完就跟大家一起吃飯了啊,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你要來,那你來你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最後車子還是開到慶園。
    霍溫庭在平板上點餐,相當豐盛,時商腹誹,“你說要來這裏吃飯我就留著肚子了。”
    霍溫庭閑散地倚靠著沙發,“哦,那還真是可惜了。”
    時商翻起白眼,“你讓人無語。”
    霍溫庭低低的笑。
    時商沒好氣地道,“笑毛啊。”
    霍溫庭戴著佛珠的手抵著下巴,那雙丹鳳眼流光閃過,“你真可愛。”
    時商,“……”
    這話聽起來半點都不像是在誇人。
    時商當然也不會認為霍溫庭是在誇她。
    他能誇人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
    時商擰起眉頭,“你好好說話。”
    霍溫庭看不懂這女混蛋,“這還不是好話?”
    難不成這是他們之間的代溝?
    時商篤定,“我知道你說的不是好話。”
    霍溫庭,“……”
    霍溫庭那隻手從下巴處移開,在桌麵上敲了敲,“是哪裏出現了問題會讓你有這種想法?”
    霍溫庭麵無表情地掃過她的臉,“時商,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
    時商糾正,“沒有誤解,是事實。”
    “這樣……”霍溫庭一臉意味深長,“那看來我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
    時商聽不懂,真聽不懂,“澄清什麽?”
    霍溫庭逐字逐句,“你對我的誤解。”
    時商審視了他好幾秒,稍稍起身伸手探上他的額頭,“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啪——”
    手被打掉。
    時商看著發紅的手腕,他打的,打一下就紅了。
    時商坐回去,生氣皺眉,“我關心你你還打我,紅了都,你負責嗎?”
    果真沒半點憐香惜玉,這男人什麽心。
    “我負責。”
    簡單的三個字,沒半點猶豫在其中,出乎時商的意料。
    她臉上那點驚訝被他盡收眼底,他風輕雲淡的重申,“我負責。”
    時商點點頭,確定了,“你果然是生病了。”
    霍溫庭啞然失笑,“那你給我看看是哪兒病了。”
    時商果真是認真給他來了一個麵診,頭頭是道的分析道,“從麵色上看是沒什麽病,不過腦子需要儀器檢查,估計是腦子有病。”
    霍溫庭勾起唇,散漫又寡淡,“時商,你拐著彎罵我有病?”
    時商依舊認認真真,“沒有的事,我是真心建議你去查查,你之前就是植物人,保不定有什麽病複發。”
    如若不然他怎麽能說出那些話?
    怎麽能?
    霍溫庭眸光往她手上掠去,那點紅隻剩淡淡一層,入眼的是白,很白一片,纖細的手腕骨像是隻剩骨和皮,沒什麽肉,一拍就紅,真脆弱。
    注意到霍溫庭的視線,時商忽然覺得有些東西不受掌控,手指下意識蜷了蜷,將手放到桌下躲掉他的打探。
    霍溫庭也意識到,喉間發出情緒不明的一聲笑。
    服務生送餐上桌,退下。
    霍溫庭問她,“還要不要再吃點?”
    時商掃了眼桌上的菜色,“吃不下,你要有這心,你明晚帶我來這裏吃飯就行。”
    免去她做晚餐。
    霍溫庭問,“姑姑他們明天回不回?”
    時商暗歎,“說是還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