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小誌啊？”
    小天師有點不願意，黑眼珠在那咕嚕咕嚕地轉著。
    “不白借，本靈婆還是很大方的。”
    小樣，就你那點鬼心眼我不信你不答應。
    “嘿嘿，成，姐吃肉，讓小弟喝口湯就行。”
    一聽到我會給他好處，立刻小天師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我瞪了他一眼。
    “唉！真是世態炎涼啊！”
    “瞧姐說的我是那種人嗎？”
    我和許言心異口同聲地說道：“你是。”
    之後，小天師從養魂瓶裏放出小誌。
    我和小誌簡單交流了一會兒，他就飄出窗外，消失不見了。
    我看著遠處黑暗。
    “小心心，開進去，客戶的侄子還在等著咱們呢。”
    “好嘞。”
    車轉彎的時候我看見那輛車還是停在不遠處，異常的安靜。
    農場建築前，許言心停下車。
    都是一層的平房，中間這棟裏麵亮著燈，很昏暗，也看不清裏麵什麽情況。
    許言心按了兩下喇叭，裏麵好像有人影晃動。
    不多時，門開了，走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滿臉的絡腮胡子，還禿頂，看著有四十多歲的樣子。
    很胖也很壯，走起路來讓我有種錯覺，感覺地麵好像都在震動。
    我們仨見到有人出來，也同時下車。
    當我們和壯漢站到一起的時候，明顯落差就出來了。
    和他比起來，感覺我們三個就像幼兒園的孩子。
    我詫異地打量著他，他也詫異地打量著我們。
    他是客戶的侄子？我還以為也是和我們差不多的年紀呢，很意外啊。
    “你們是我叔找的大師？”
    他一臉疑惑的神情，明顯不相信。
    “對，我們就是，你是隋總的侄子？”我肯定地給他回複。
    他點了點頭，還是不敢相信地打量著我們。
    “你們還是學生吧？”他又問我們。
    我沒有正麵回答。
    “學無前後，達者為先。尤其做我們這個行當的，更是如此。”
    我玄妙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如果我正麵回複，說我就是學生的話，估計他不會相信我們能夠解決他們問題。
    他疑惑地點點頭，讓開身位，並沒有恭敬的意思。
    “既然是大師，三位請進。”
    雖然他沒有說什麽，但我明顯感覺到他對我們不信任的態度。
    信任是裝不出來的，現在的他隻有敷衍和不屑。
    也許他心裏麵想著：就三個小屁孩而已。
    我很坦然，俗話說得好，沒有金剛鑽，不攬這瓷器活。
    就算他不信任我們，咱們走著瞧。
    房間裏麵的陳設很簡單，好似一個圍起來的大會客室，靠牆的一圈全是沙發和茶幾。
    我們就隨便地坐了下來。
    客戶的侄子坐在對麵，仰著頭看向我們。
    “我是隋總的侄子，叫隋濤，也是這裏的副總。不知道三位大師怎麽稱呼？”
    “原來是隋副總，我姓宋，宋秋可，這位姓張，張雲亦，”我又指著我左邊，“這位姓許，許言心。”
    “久仰久仰，各位大師。”隋副總拿出煙，自顧自地點著一顆，吐了一個煙圈。
    “我聽我叔說，已經把定金付了，聽他的意思，是宋大師來解決那些贓物。”
    我微微點頭，眯起眼睛看著他。
    “不知道隋副總當日是否也在現場？”
    “肯定在了，宋大師有什麽要問的，我知無不言。”
    我正要繼續問他，一陣涼風吹來，小誌回來了，飄落而下，坐在我的沙發扶手上。
    我衝小誌點了一下頭，他趴在我耳邊竊竊私語了一會兒。
    聽到他的話，我登時一驚。
    再次看向對麵的隋副總。
    “隋副總，能不能把您當日所見詳細講一下，對去除那些贓物很有幫助。”
    隋副總往地下隨意地彈了一下煙灰。
    “沒問題，是這樣的……”
    隋副總非常詳細地敘述了那天的情況，和他叔叔講得大差不差，幾乎是一樣。
    剛講完，他的電話響了。
    他也沒理我們，一邊接起電話，一邊往外麵走。
    “喂……叔……他們來了，就三個小孩……對，我覺得還是請老皮他們更穩妥一些……”
    他根本就沒想避開我們，前麵說的話我們全都聽的見，後麵他出了房間，就聽不清楚了。
    我們三個大眼瞪小眼。
    “靈婆姐姐，他也太不把咱們當回事兒了吧！明著就說咱們不行要換人啊。”
    “就是，宋大膽，要不這活別幹了，憑什麽受這窩囊氣。”
    我笑了笑，隔空摸了摸坐在我肩膀上的小誌。
    “今晚讓你們看一場大戲。你倆就老實地眯著，我讓你們幹什麽就幹什麽，聽見了嗎？”
    “嘿嘿，有免費大戲，誰不想看，本天師積極配合。”
    “放心，宋大膽，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好，那就先等一會兒吧。”
    兩個孩子真乖！
    我氣定神閑地坐在沙發上，隨意地把玩著手機，等著隋副總回來。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之後，隋副總才姍姍地從外麵走進來。
    坐到沙發後，眼神輕蔑。
    “我叔說了，給你們兩天時間，如果搞不定，你們退款，我們換人。”
    我看了他一眼，心裏冷哼一聲。
    把剛才在等隋副總的時候就編輯好的一條微信發了出去，之後順勢放在了沙發扶手上。
    “這都不是問題，我還是很有信心讓那些肮髒的小鬼現出原形的。”
    “我也希望，不知道宋大師什麽時候做法抓鬼啊？”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微信“叮”的一聲，來了一條消息，我瞟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可以，大約十五分鍾。
    “我們準備一下，十五分鍾之後開始。”
    之後，我叫上他們倆就走出房間，上了許言心的出租車。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我肩膀的小誌，又按照我的吩咐，從車裏飄飛了出去。
    “靈婆姐姐，怎麽抓鬼還定時間啊？現在和十五分鍾之後有啥區別嗎？”
    “區別大了去了，我剛才說讓你們看一場好戲，就咱們幾個看太沒意思了，我又請了一些人，一會兒一起看啊。”
    小天師和許言心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