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天下 第十七章 可敢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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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青啊,葉青,你可享福咯。”僧人在山神廟漫無目的的走著,一臉無所事事,那黑玉印璽也是沒了一些墨黑之氣。
    僧人狐疑道:“我說儒聖啊,你這不對勁吧,這些日子來,我是愈發覺得這小玩意不對勁呐,你確定這就是一個養魂的小玩意兒?”
    “自然自然,這幾天你是不又看了什麽演義,跟別人學點好,別學北魏時候的多疑,再說了,你也學不過來,快點準備吧你,天機可要把握好。”
    “嗯,大善。”
    “帝師啊,先帝的意願便是讓賢弟成一個閑散王爺,非得如此嗎?”
    “陛下,三殿下自然是皇家的人,便應當做到皇家的作用,陛下,社稷大業,不得不依靠宗室,還請陛下放下血肉至親,以天下為己任。”
    永寧帝冷聲道:“那帝師這是有一番想法了?”
    “陛下,如今燕雲之地還未曾收複,當年高祖窮兵黷武,國之氣運衰弱,不過直到如今,我大寧經過兩代明君治理之下,如今歌舞升平,四海升平,兵強馬壯,國庫還有千萬貫銀錢,不盡糧食,如今大寧也有能力收複燕雲,剿滅匪徒之輩,燕雲處於邊境,中原大多出不適宜,唯有遠在北涼的北涼鐵騎,還請陛下讓下旨,讓三殿下接手北涼鐵騎,拿下燕雲,一統天下!也好一了列為先帝的遺願啊,陛下!”
    永寧帝不再立刻作回答,反而望了望周圍列為兩旁的諸公,滿朝文武大臣,無一人出來說話。
    永寧帝深深的歎了口氣道:“諸位愛卿啊,你們誰可有異議啊,尤其是王首輔,還有魏天司啊,可有話要說?”
    朝堂之上又是一陣寂靜,所有人噤若寒蟬。
    還是魏玄首先開口道:“陛下,臣!”
    “附議!”
    魏玄之下的大臣,呼啦啦俯身道:“臣等附議!”
    朝堂之上的永寧帝,沉默許久,死死地盯著微微俯身的鎮魔司魏玄,龍威已然激蕩如江海,麵色略微鐵青,不過永寧帝還是竭力穩住自己的身心。
    “王首輔呢,可有話說?”
    王守仁其人不正亦不邪,一身的心機恐怕比他本人還重,城府恐怕裝的下這大寧的半壁江山,不過卻是對天下文人極具和善,曾寫下一句,安得大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眼神瞅著帝師和崔澹二人唱雙簧,自然不可為了所謂皇權,而自找苦吃,況且還沒什麽理,更加被動不已。
    王守仁平靜道:“陛下,臣也附議。”
    “臣等附議!”
    武聖縮著袖,冷眼旁觀朝堂諸公,不過這也在其心中並未太多驚濤駭浪,可以說是,意料之中罷了。
    崔澹見狀微笑上前幾步,頗有逼宮的架勢道:“陛下,要以天下為重,三殿下也應為陛下分憂!為天下分憂!”
    永寧帝緊皺著眉頭,有心而無力,於朝堂諸公的龍威已然略顯無力,又望向宗室道:“不知諸位宗室可有話說,畢竟賢弟離開叔公伯侄多年,也讓他認認熟人。”
    一聲渾厚嗓音響起道:“臣平遠侯,倒是覺得有些不妥。”
    “是平遠侯啊,平遠侯於大寧如今頗有了解,想必定然有些見解,且先說說吧。”
    “陛下,如今雖然國內平穩安定,不過三殿下如今已然毫無當年謀略,再循以舊日的三皇子,恐怕不妥,陛下以民為重,這也是一個很好的辦法,還請陛下三思啊。”
    “請陛下三思。”
    永寧帝臉上裝作略微思索一番,故作臉色難堪道:“賢弟啊,你也知這如今天下,高祖曾言鎮江山可要比奪得江山,還要難上加難,況且先帝唯一的遺願也是你了,朕絕然不可不顧天下,不顧先帝遺願啊。”
    “不過此事帝師說的也有道理,那便日後再論吧,朕也乏了,退朝吧。”
    落日餘暉之下,僧人宛若一個窮酸老神棍,手中掐指念決,做的有模子有樣。
    僧人眸中仿佛看穿萬物,直至雲端之上,平視天道。
    “今日,你來嗎?”
    一道虛無之氣飄渺而來攜帶滾滾天雷道:“他是吾布局深遠的一子,不過他會晉入九品,不過這對於他而言,是毀滅的打擊,如此反之成全了吾,你可想好?”
    “唉,成全不成算的都是冥冥,你這天道不也是嗎,不然你為何而維持天下?一切皆是命啊,神道是命,你天道就不是了?”
    “以萬物為子,因果輪回,讓世人沉浸其中,沉浸這輪回之中,萬物你皆可掌控,可又萬物你亦不可掌握,這便是你這天道?”
    “不過下棋懂了點精髓罷了,你哪點比得上神道,積年累月下來,終究是其餘道的踏腳石,不如你我別搭理何為大道,你終究會被代替,這不正好就是你手中棋子的一員嗎?”
    飄渺沉默良久道:“吾會來誅你二人。”
    僧人也樂嗬嗬的笑道:“他娘的,再來看老子不把你那顆眼珠子給你撤飛他。”
    儒聖背地裏勸道:“好歹是天道,別太粗言亂語了。”
    “他娘的,管他娘的,老子他娘的給他眼珠子扒拉下來。”
    儒聖暗自腹誹一句:“果然,沒文化真可怕,至聖先師後輩有罪啊。”
    僧人收回眼眸,心中略微有些憂慮,歎了口氣道:“就怕風雲突變啊,老夫以百年的佛藏煉化的功德金蓮,化為齏粉,就為了這一日,唉終究是有些怕啊,畢竟這是逆天之舉,誒我說,儒聖你就不急點嗎?”
    儒聖微微笑道:“不急那是假的,此番絕然不可讓天道趁機占便宜,天墉可是如今古天庭之人及其罕見的列位山神,這一次,恐怕比當年還要難啊。急什麽,反正葉青是主角)”
    “他娘的,想想當年,就他娘的想罵娘,天道剛剛取代神道,天道烙印最弱之時,那群狗屁天君好好的非得去千秋劍塚找刺激,他娘的,古天庭之主也是白瞎了,諾大的古天庭呦,可算是他娘的完蛋了,那群劍修也不是好鳥,天道大劫降下,還在這搞內亂,全他娘的死光了,媽的一群癟犢子玩意。”
    儒聖微微歎了口氣道:“唉,你還是日後多修行修行釋家佛藏吧,沒了功德金蓮,可算完蛋了。”
    “嗬,你儒聖也就是會說話,不然老子這修行的一身無上大神通,當年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儒聖不置可否隻是輕語道:“再來一次又如何,懟死你咋的?”
    早朝退了,寧都街市也是恢複了本來樣貌。
    崔澹卻是依舊在皇宮內溜達,整座皇宮的大內侍衛皆不敢上前一步,隻得崔澹進一步,他們退一步,崔澹退一步,他們進一步,貌似格外滑稽,滑天下之大稽。
    永寧帝自然也是聽聞,故而憤憤不平,“韓司禮,好好看著崔澹一行人,朕還不知崔澹如今之實力,且先讓他前去一趟,還有派人查查武聖怎的來了,順便今夜代替朕見見武聖。”
    “老奴,遵旨。”
    許久,崔澹依舊在皇宮溜達,後宮大殿內外去了個遍,前前後後不知有多少人為此牽動著,倒是漩渦中心,卻是悠閑自在,手中不知何出偷摸抓了一把瓜子,絲毫不被影響。
    “帝師今日可是甚是悠哉悠哉啊。”
    驀然,一句渾厚之音傳來。
    崔澹依舊是悠閑的模樣毫不在意的笑道:“這不是大內侍衛首領嘛,怎的有閑情雅致來見我了?”
    甲胄男子笑著搖了搖頭道:“帝師,我如今好歹在這位子上坐了幾年了,帝師可是絲毫不把,我這三千大內侍衛放眼裏啊,我可要勸勸帝師,是今日早朝也好,日後你和陛下也罷,我都得勸勸你,莫要自以為是,不顧禮製,愚弄皇權。”
    隨後略有深意的附耳道:“就怕你比你師父還慘啊。”
    崔澹也不氣,隨口衝著甲胄男子的臉上吐了一口瓜子皮,還帶著一些口水,麵色不變的嘲諷道:“侍衛統領就是侍衛統領,莫穆啊,你說吾不顧禮製,不過我記得,你也應向吾行大禮,這不算亂了禮製?行為如此狂悖,怎麽,是陛下讓你如此?!”
    甲胄男子瞬間有些失神,語無倫比道:“崔澹,你,你個奸臣,你......你找死!”
    說罷,甲胄男子聚集浩蕩內力,化為一掌,攜來天地失色之氣息殺來。
    崔澹一腳踏下,氣血止不住狂湧,原本孱弱不堪的五品上境,確實迸發出臨近二品氣息,況且其內還有一種似乎頗為浩然之氣。
    甲胄男子正有些疑惑,卻並未注意,東方之天色變得不凡,一股及其淡的道家紫氣於飄渺而出,浩蕩氣色,壓的天地雲層崩裂,宛若鏡子。
    甲胄男子大駭,失聲道:“紫氣東來?!你不是早就跌了境界?如今再用,怎可能毫發無損?”
    崔澹手中把著一把瓜子,白衣飄飄,無數仙氣環繞,徐徐升天。
    甲胄男子緊皺眉頭道:“公公,這崔澹的紫氣東來,看似並未什麽變化,可是卻有一股子不明的氣息,很是磅礴,公公可知?”
    “咱家許是有個猜測,可是這個猜測或許很是不切實際。”
    “公公快說,不然可就不好辦了啊。”
    “此乃,儒家君子氣象,每千年,便有三百君子,除卻夫子,立道氣象,恐怕唯有這君子氣象最為磅礴。”
    甲胄男子聞言頗為惱怒道:“公公莫要說笑了,崔澹不是都逼死了儒聖嗎?怎的還有君子氣象?”
    “咱家以為,恐怕是強弩之末的君子氣象,粉碎它即可。”
    一道朗朗笑聲飄來:“如今,可敢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