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衝神強者，恐怖如斯。”
    林陽呢喃，察覺到了城戶紗織的身份後，他有些拿不準。
    他不知道戰爭女神雅典娜的記憶蘇醒以後，他還能不能來到這個世界了。
    女神……
    肯定要端著姿態的吧。
    要不試著阻止雅典娜的記憶蘇醒？
    恩，估計希望不大。
    林陽心念飛快轉動，似乎聽到他呢喃的城戶紗織蹙眉道：“你剛剛說了什麽？”
    林陽抬頭，認真道：“我是說……”
    “約嗎？”
    他這認真的樣子，加上一九八六年的環境，城戶紗織不可能知道這話的深意，所以這也隻有林陽自己才懂，算是緩解大腦快速運轉的方式吧。
    但是……
    城戶紗織，或說金皇、無生老母，她的意識橫跨無數時空、世界，信息時代多如瀚海雲煙，她豈能不知？
    不過……
    隻見城戶紗織茫然的看了林陽一眼，她微微歪頭，疑惑道：“約？什麽？”
    見她這樣子，暫時沒想好城戶紗織恢複身為戰爭女神的記憶後要怎麽辦的林陽歎了口氣。
    “沒什麽。”
    林陽說道。
    他總感覺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有些不對，智商似乎也下降了。
    莫非這也是‘自斬修為’的影響？
    很有可能。
    思維被困在某個‘牢籠’裏的林陽始終沒把懷疑的目光放在城戶紗織的身上。
    這是最頂尖的我明敵暗。
    看著射手座的黃金箱，林陽忽然問道：“你說要是我成了射手座的黃金聖鬥士，且見到了雅典娜。”
    “她會不會察覺出我不是本土居民，然後收回射手座的黃金聖衣？”
    城戶紗織看著林陽，那死亡芭比粉的嘴唇似乎勾了一下，然後道：“這個我不懂。”
    “或許雅典娜會脫下長靴，用腳踩在你的臉上。”
    林陽震撼。
    這特麽的是什麽特殊性癖？
    光腳踩臉？
    吐了。
    林陽翻了個白眼，他在車上的時候可是見到了，城戶紗織今天穿的就是長靴。
    “紗織小姐，快收起你那變態的想法。”
    “堂堂女神，豈會做出這樣的事？”
    林陽義正辭嚴。
    城戶紗織罕見的咯咯笑了一聲，她臉色漸漸平靜，道：“希臘神話的‘亂’，放在各國神話裏麵，那都是名列前茅的。”
    “沒準聖鬥士們所追隨的雅典娜，真的會這樣做呢。”
    她說著似乎有些好奇，道：“如果你真遇上我說的這樣，你會怎麽選擇？”
    林陽冷笑：“那我就成為神騎士。”
    城戶紗織看上去好像懂了，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道：“我去醫療室看一看。”
    林陽沒跟著，他還在看麵前的黃金箱。
    這可是他耗費了小一年才得到的珍寶，穿越所消耗的那兩百多點積分，可是他一天天簽到出來的。
    ……
    城戶紗織走出休息室後，外麵的走廊已經空無一人，她雙眸漸漸變得幽暗如深潭，冷漠且神聖，也似浮現一層霧靄，有另一座諸天萬界在霧靄之中沉浮。
    一世之尊世界的主流修煉體係，主要修內景，然後內景與外界所溝通，化為天地，再升華為洞天，蛻變為無垠宇宙，再向著諸天萬界發展。
    以她的修為，早已圓滿，體內的諸天萬界與外界一般無二，那基礎】高的讓人連仰望都做不到。
    正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前路隻有一條，已經無關乎修行資質、悟性，且她唯有一次機會。
    她才這般的在意林陽記憶裏的煞白紙屑。
    那是希望！
    所以尊貴如她這樣的‘天意’，會完美的扮成‘雅典娜女神轉世城戶紗織’。
    到了她這一步後，心中隻有道，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讓你猜出‘城戶紗織是沒有覺醒雅典娜記憶的女神轉世’後，你能否帶給我意外呢。”
    城戶紗織眼神幽暗。
    沒錯，林陽的猜測，正是由她允許的，不然隻要把‘雅典娜’的相關線索放在她給林陽設的‘思維牢籠’之外，林陽永遠也看不穿這一點。
    這樣做的目的也很簡單，觀察林陽的‘資質’。
    不是修煉的資質，而是某種更玄妙之物。
    她這般的彼岸者掌握未來，卻沒掌握‘全部’、‘所有’未來，但幾乎所有的未來、可能性，的確也被她掌握在手裏。
    看著很矛盾，因為前者涉及到了同級，大家都是一個層次，意見不一的情況下，自然會出現‘未知’處。
    如果林陽根據她故意給出的線索，最終做出了不在她掌握裏的決定，創造出了沒有被她提前洞悉的未來。
    那麽她也要考慮一下對林陽的態度了。
    因為能以凡人之軀，在不涉及別的彼岸者的時候創造她沒有掌握的未來，用奇跡中的奇跡、神跡中的神跡都無法形容，那是不可思議。
    真正的強者想崛起，靠的不是所謂的資質、根骨之流，恰恰就是那超越奇跡、神跡的不可思議。
    “林陽。”
    她垂眸，明明城戶紗織與林陽處於同一層，她卻在以更‘高’，更玄妙的視角看著林陽的身心內外。
    不是上，不是下，不是左，不是右。
    不在天地八方內。
    而是在現實裏不存在的至‘高’處，玄之又玄。
    ……
    半小時後。
    加長林肯車廂內。
    “星失、紫龍他們都會去莊園，如果你要請教他們關於‘小宇宙’的奧妙，可以去找他們。”
    城戶紗織端莊的坐著，右手輕輕搖晃高腳杯裏的牛奶。
    林陽點了點頭，視線放在車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們上。
    這是一座很忙的城市，街上的人行色匆匆，一個個都像走路帶風，不知是壓力大到不敢浪費時光，還是這個國家的教育影響。
    片刻後，加長林肯駛入城戶家莊園，林陽在一身黑西裝，身材極其壯碩的管家的帶領下，看到了他的手下敗將。
    天馬座星失、天龍座紫龍、仙女座……
    或許是星失第一個被他打倒，所以林陽對星失的記憶也比較深刻，至少比後幾個他連星座、名字都沒記的青銅聖鬥士強。
    看見林陽走進富麗堂皇的大廳，大廳內或坐下、或站著、或倚靠著的聖鬥士們全都眼神一凝。
    他們的議論聲也戛然而止了，氣氛變得異常。
    “各位，我想請教一下……”
    “‘小宇宙’到底是怎麽樣的力量。”
    林陽直接說出了來意。
    這讓大廳內的一眾聖鬥士都沉默了。
    通過他們快速變化的眼神，林陽能看出眾人心中的不平靜。
    不，不止是不平靜，那簡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在沉默之中，時鍾的秒針發出節奏不變的‘卡卡’聲，半晌後，最先開口的是天龍座的紫龍，他道：
    “小宇宙是……”
    ……
    傍晚。
    林陽獨住的那一棟別墅內。
    “小宇宙是第六感？是心靈的力量？”
    “燃燒小宇宙，燃燒自己的心靈，最終迸發出足以撕裂天地的力量。”
    “此外，第六感還有種種特異功能，除了最基礎的‘直覺’，還有可能有‘念動力’、‘精神控製’、‘飛天’等等……”
    林陽回憶著下午的收獲。
    “因為是心靈力量，所以小宇宙不依賴外界的能量，也說明無論外界能量的多與少，都不會影響小宇宙的威力。”
    “要是在能量稀薄到無法進化、修行之地，小宇宙或許是一種不錯的變強之路，但在能量充裕，就如現在複蘇中的小陰間地球……”
    “這種力量就不是首選了，這也是這種力量的優缺點吧。”
    想到不久前紫龍燃燒小宇宙時的那種波動，林陽嚐試了一下，不出意外沒有任何變化。
    人仙武道、陽神仙道、花粉進化路、人體秘境……
    這些體係，就林陽目前所修行到的層次，無法對他快速掌握小宇宙有太大的幫助。
    人仙武道的‘拳意實質化’這一步，或許是心靈影響物質，與‘小宇宙’看似同屬一個大類，可惜林陽沒走到這一步。
    離開陽神世界再修行人仙武道，那效率低的讓人心顫。
    在林陽潛心研究中，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就到了幾天後，林陽在‘小宇宙’上還沒有什麽明顯的進展，不過對‘小宇宙’的了解倒是多了。
    青銅聖鬥士、白銀聖鬥士都是所謂的‘第六感’。
    而黃金聖鬥士卻是號稱‘究極的小宇宙’，是第七感，他們的拳頭如光一樣快。
    此外，聖鬥士身穿聖衣，將小宇宙燃燒到巔峰的時候，周圍會有異象，那是不同的星座顯化。
    比如天馬座的星失，他周圍就會出現天馬座的星圖，實力會隨之激增。
    在林陽的理解裏麵，這應該是聖鬥士的心靈溝通浩瀚星空，最終引來了對應星座的偉力。
    能在完整宇宙做到這點，說明‘小宇宙’已經是一種很不錯的力量體係了。
    就拿林陽擁有的射手座黃金聖衣舉例，他上網查了查，射手星座約有一百一十三顆能在地球上直接觀測到的‘亮星’。
    任何一顆都是規模不比太陽小的恒星，哪怕射手座黃金聖衣隻能借來億分之一的星力，那也是浩瀚能碾壓一切的力量。
    如果算射手座星區內所存在的恒星，而不是單單看‘亮星’，理論上則超過了……
    十萬億億顆！
    這是射手座理論中的極限。
    能得到億分之一星力加持，也能輕鬆擊毀太陽。
    “看上去這也是一條媲美神級的道路，隻是不知實際情況與理論上限到底差了多少。”
    “難怪十二件黃金聖衣的能量加起來足以匹敵太陽，原以為是曬了無數年陽光儲能，結果是直接溝通星座的浩瀚星力。”
    林陽伸手摩挲著射手座的黃金箱，在離開這個世界以後，等他恢複修為，沒準能試著以進化能量溝通黃金箱，喚醒射手座黃金聖衣。
    “冬冬冬！”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林陽道。
    “吱嘎。”
    一名仆人打開門，低聲道：“林先生，小姐請您去一趟。”
    “我知道了。”
    林陽手一揮，射手座黃金箱被他收進了內天地。
    雖然‘失去了修為’，不過他還能溝通由精神世界與神威空間融合成的內天地，這已經是他的天生能力。
    把射手座黃金箱放在內天地裏麵，再安全不過。
    很快，林陽跟著仆人坐車來到城戶紗織所住的城堡，也知道了城戶紗織為什麽找他。
    “一起去聖域？”
    林陽驚訝。
    他狐疑的看著城戶紗織，見對方的神態與前幾天所見沒變化，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
    看上去城戶紗織還沒有覺醒雅典娜的記憶。
    “為什麽？”
    林陽問道。
    城戶紗織緩緩說出緣由，因為銀河擂台賽的緣故，聖域認為這褻瀆了女神雅典娜，女神的聖鬥士們不應該進行私鬥。
    而且……
    射手座黃金聖衣是屬於聖域的瑰寶，城戶財團這樣的凡人勢力，豈能決定射手座黃金聖衣的歸屬。
    所以聖域來的強者襲擊了城戶紗織，卻被青銅聖鬥士們擋住了之類的。
    城戶紗織決定前往聖域，也是為了親自與聖域教皇說清這件事。
    之所以叫上林陽，一是林陽準備尋找‘真空家鄉’的線索，這一點能試著從聖域方麵下手；二是射手座黃金聖衣已經成了林陽的私有物，如果不解決這事，聖域的強者遲早會找上林陽。
    “原來如此。”
    聽完經過的林陽點了點頭。
    想到聖域有幾十、上百名青銅和白銀級聖鬥士，以及十二名……
    現在則是十一名黃金聖鬥士與聖域教皇。
    真被這一股力量纏上的話，現在的他也十分頭疼。
    “什麽時候出發？”
    林陽問道。
    如果能見一下黃金聖鬥士那號稱‘究極’的小宇宙，或許會對他掌握這種力量有所啟發。
    “明天上午。”
    城戶紗織道。
    林陽點點頭，他暗中琢磨，這一次的聖域之旅或許會十分精彩。
    沒恢複記憶的雅典娜回到聖域，不知道聖域能不能認出來。
    如果沒有認出來，他恕不奉陪，轉身就走。
    按他之前的猜測，燃燒小宇宙的黃金聖鬥士在攻擊上最少也是金身級數，又有黃金聖衣這種映照級鎧甲……
    對‘自斬修為’前的他來說，都不是可有可無的小角色了。
    ——
    研究明白怎麽升級群人數上限了，一群能繼續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