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不得不承認，他小看了青銅聖鬥士們。
    星失、紫龍這樣的手下敗將……
    爆發出了讓他都為之心驚的意誌、力量。
    “艸，開掛了吧！”
    林陽暗罵了一聲。
    一切都要從幾個小時前，他們一行人乘坐專機來到希臘聖域開始。
    對於參與銀河擂台賽的私鬥聖鬥士們，聖域的處罰很嚴厲，並要擒下城戶紗織，押送到教皇的麵前。
    接著就……
    天馬座的星失、天龍座的紫龍、天鵝座的冰河、仙女座的瞬，以及不知從哪冒出來，實力明顯比前幾人更強的鳳凰座一輝。
    五名青銅聖鬥士打上了守護聖域的黃道十二宮，並打出了‘教皇已經墮入邪惡’的名號，像是古代那些要清君側的忠臣。
    在林陽看來，青銅聖鬥士與黃金聖鬥士們的差距可以說是無數倍，然而真的交手以後，一位又一位守護各自宮殿的黃金聖鬥士被打敗了。
    星失五人明明一次次被打倒、陷入昏迷，卻能一次次迸發出更強心靈之力，再一次燃燒小宇宙進行戰鬥。
    這用‘奇跡’都無法形容了，所以林陽判定這是開了外掛。
    這幾個小時賭上性命的戰鬥裏，林陽親眼看著五個打不死的小強在快速變強，仿佛對他們來說，每一次受創都是寶貴經驗，並能立刻化為自身的實力。
    黃金聖鬥士們的拳頭快如光芒，速度超越雷霆，拳頭撕裂天空，跺腳踏碎大地，且掌握威力驚人的黃金戰技……
    然而並沒有卵用。
    明明每一門黃金戰技，在林陽的眼裏都已經算是‘很強’的程度了，依然無法讓哪怕一位青銅聖鬥士徹底的倒下。
    雖然，林陽後來也看出有的黃金聖鬥士對教皇的異樣早就心有懷疑，在戰鬥裏故意放了水，但依然無法掩蓋五個小強的‘鎖血掛’。
    得益於五小強的英勇，林陽全程在後麵劃水，美其名曰保護城戶紗織，也在一次次揣摩黃金聖鬥士們爆發的小宇宙。
    觀看了數個小時的高強度戰鬥後，他雖然沒有親自上場，卻也收獲頗大，隱約把握到所謂的‘小宇宙’的一縷奧妙。
    這種悟性很驚人，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也就十天左右，真正接觸‘小宇宙’的時間更短，他卻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略有所得。
    悟性比青銅、白銀們強了不知幾倍。
    或許比黃金還強，但林陽無法確定，在星失幾人打敗黃金聖鬥士，前往下一座黃道宮挑戰時，他與被打敗的黃金聖鬥士交流過。
    據對方所說，能不能成為黃金聖鬥士大多數都是注定的，因為黃金聖鬥士們來到聖域前，就已經擁有了相當龐大的小宇宙了，是天生的奇才。
    比如處女座黃金聖鬥士沙加，有人稱其為‘佛陀轉世’、‘天生神佛’，就能一窺其天資。
    唯有極少數的‘苦修者’，雖然天生不具備龐大小宇宙，但經過無數次的艱苦磨礪後，依然領悟出‘究極的小宇宙’，有資格成為黃金聖鬥士。
    對於自己的超絕悟性，林陽心中很清楚，這是他一次次‘自斬修為’、‘重塑道基’的收獲，每一次從頭再來，他的根骨、悟性都會隨之提升。
    若非如此，他絕無希望在短短幾天內把握到‘小宇宙’的奧妙。
    感受到前方再次爆發的小宇宙，知道戰鬥再啟的林陽跟著城戶紗織離開了摩羯黃道宮，趕向了水瓶黃道宮。
    魔蠍宮與水瓶宮之間，還隔著射手黃道宮，因為射手座黃金聖鬥士沒歸位，所以黃道宮也無人看守。
    “都好年輕啊。”
    想到一個個黃金聖鬥士的年齡，林陽由衷的感慨。
    “能成為黃金聖鬥士的，都是天資卓越之人。”
    走在前麵的城戶紗織出聲了，她話語少了一絲少女的稚嫩，多出一縷縹緲。
    “二十出頭就擁有了這樣的力量，嘖。”
    林陽搖搖頭。
    不同的體係，修煉速度也不一樣。
    不過能在二十出頭的年紀，或者更早的時候就擁有最低金身級數的戰力，這放在小陰間足以引爆星空。
    來到聖域後，他聽說上一代射手座黃金聖鬥士艾俄洛斯死的時候才區區十四歲，這天賦猶如怪物一般。
    不過他也發現小宇宙的缺點，那就是基本沒有希望長生，哪怕領悟了‘究極的小宇宙’的黃金聖鬥士，壽命也不比普通人長多少。
    紫龍的師父，天秤座黃金聖鬥士童虎是上一代的強者，如今已經兩百多歲，但能活這麽久似乎是當年的雅典娜出手相助。
    隻靠第七感，人類根本活不了兩百年。
    這些消息，都是林陽跟在後麵撿來的八卦，他背著射手座的黃金箱，那些被打敗的黃金聖鬥士們對他都有一定的善意。
    】
    “曙光女神之寬恕！”
    冷漠的男聲從水瓶宮裏傳出，一股龐大的小宇宙爆發，冷冽刺骨的寒意從水瓶宮蔓延而出，在改變周圍的環境之時，也有一股溫暖的小宇宙彌漫，護住整個聖域。
    溫暖的小宇宙是雅典娜兩百多年前留在聖域的，要不是有這股力量在，聖域早在黃金級的戰鬥裏被打的分崩離析了。
    哪怕沒有人想破壞環境，但激戰下的餘波終究會擴散，破壞周圍一切。
    察覺到城戶紗織的氣質在雅典娜的小宇宙下漸漸變了，跟在後麵的林陽腳步微頓，他略有遲疑的道：“你覺醒了嗎？恢複了雅典娜的記憶？”
    剛要走出射手宮的城戶紗織停下了，一身白裙的她轉身看向林陽，語氣一如既往：“來到聖域後，我漸漸掌握了一些前世的力量，記憶的話……”
    “沒有覺醒。”
    林陽看著城戶紗織的雙眸，他鬆了口氣，看樣子的確和城戶紗織說的一樣。
    “還好。”
    林陽暗道了一聲，同時恍然的開口道：“他們幾個百戰不死，原來是你在庇護。”
    合著城戶紗織掌握了部分雅典娜之力，怪不得五小強一個個都像是開了‘鎖血掛’。
    一個人這樣或許因為太妖孽，五個人都是如此……果然隻有這樣才能解釋。
    看見城戶紗織沒有興趣問他怎麽知道她‘雅典娜轉世’都身份，林陽也就沒提這事。
    以一介少女之身掌握城戶財閥，看樣子城戶紗織拋開‘雅典娜轉世’的身份不談，似乎的確有些能力。
    隱約之間，林陽感覺到了一股矛盾感，不過不等他深思，他就本能的無視了這一次的異常。
    有城戶紗織以雅典娜之力給予的加護，本就有心放水的水瓶座黃金聖鬥士卡妙敗了，如前麵幾宮的黃金聖鬥士那樣被青銅打倒了。
    “如果你親自出手的話，會簡單許多吧？”
    林陽看向城戶紗織。
    對方沒有轉身，澹澹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
    她這話很直白，如果遇到什麽都要她出手，那就沒有聖鬥士存在的意義了。
    與其說雅典娜需要聖鬥士，不如說聖鬥士們需要雅典娜保護大地。
    眾神覬覦大地，無論海皇波塞冬，還是冥王哈迪斯，要是大地落入他們的手裏，人類大概率會滅絕。
    在天色漸暗時，帶著雅典娜加護的五小強終於打穿了黃道十二宮，站在了戴著麵具，渾身披著鬥篷的教皇麵前。
    林陽全程沒有出手，他在試圖抓住那一絲靈感，想要今日就掌握‘小宇宙’這種力量。
    “我準備溝通射手座黃金聖衣，那麽主要以射手星座為參悟目標？”
    “小宇宙……”
    林陽思索，他在嚐試封閉五感，感悟出那冥冥之中的‘第六感’、領悟出心靈的力量。
    枷鎖級進化者也有類似於第六感裏的‘直覺’的能力，不過那是進化後的身軀本能，第六感的‘直覺’則是源於心靈的預警。
    兩者的表現方式一樣，本質不同。
    “銀河星爆！”
    在重疊般的回音之中，遠比之前都要恐怖的小宇宙爆發了，林陽哪怕距離教皇殿很遠，依然是精神一空，失去了刹那的思維。
    從爆炸性蔓延的能量上來看，這一招是破壞性的黃金戰技，而並非精神係，饒是如此也能影響他的意識，不難看出出手之人的強大。
    “轟隆！”
    無窮的光和熱爆發了，浩浩蕩蕩的蔓延，聲勢浩大如銀河真的爆炸了一般。
    在這股破壞性小宇宙的麵前，一切都會在原子層粉碎，不存在碎石、廢墟，因為全都成了原子狀態。
    “能成為教皇，果然不一般。”
    林陽眺望著山頂的教皇殿，那裏像是有太陽升起，可是本該滅絕萬物的戰技卻沒能破壞教皇殿。
    這是雅典娜留下的小宇宙。
    ‘神的小宇宙’似乎深入到了基本粒子層，哪怕這一股溫暖的小宇宙給林陽的感覺並不強，麵對黃金聖鬥士的小宇宙時，也能呈現出絕對無法逾越的碾壓。
    林陽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沒錯。
    “天馬流星拳！”
    直到此刻，星失之前的吼聲才傳進林陽耳中。
    就在那一瞬間，星失的小宇宙給他一種……
    忽然攀升到了‘究極的小宇宙’的地步。
    真正步入了黃金聖鬥士的行列。
    “轟轟轟！”
    接連的爆炸聲傳出，恍忽間似乎有一顆顆流星從遙遠的天馬星座墜落教皇殿。
    而在漫天流星消失之後，星失那抵達‘第七感’的小宇宙也快速跌落，回到了原本的水平。
    “隻是短暫的爆發，沒能像黃金聖鬥士們一樣常態就是第七感嗎。”
    林陽若有所思，對‘小宇宙’的認知再次加深。
    既然是心靈的力量，那麽‘小宇宙’的威力也會受到心境、意誌的影響，甚至會因此出現非常大的波動。
    這一點就不如花粉進化路，因為一個金身、聖域境的進化者哪怕失去理智、意誌崩潰，那金身級、聖域級的進化能量卻是實打實。
    再弱也弱不到哪裏去，對低階依然有天生的壓製力，隻是無法施展秘術。
    或許不止小宇宙這種體係如此，所有的心靈力量都有這個問題。
    片刻後，持續數小時的大戰塵埃落定。
    教皇的麵具被打落了，是失蹤許久的雙子座黃金聖鬥士撒加假扮的。
    一樁陳年舊事，也在此刻被眾人得知。
    撒加有雙重人格，十三年前在雅典娜轉世在聖域時，邪惡人格占據上風的撒加偷襲了真正的教皇，最終扮成教皇。
    他想取代雅典娜，成為大地的統治者，並要殺害無力反抗的雅典娜。
    察覺到一切的射手座黃金聖鬥士艾俄洛斯救出了嬰兒狀態的雅典娜，逃出聖域後到了日本，死前把雅典娜托付給了城戶財團的城戶光政，被取名為城戶紗織。
    而在五年前，城戶光政壽終正寢，八歲的城戶紗織成為了城戶財團的掌控者。
    “女神，撒加願以死謝罪。”
    善良人格主導身軀的撒加跪在了城戶紗織的麵前，他淚流滿麵，想到了這些年做過的罪惡之事。
    那些被打敗的黃金聖鬥士們，察覺到教皇殿的大戰結束後也都一個個趕來，此刻全都一言不發，靜靜等城戶紗織的決斷。
    以他們的敏銳，其實早就察覺到城戶紗織的身份有些不對勁，現在聽到當年的舊事，也都恍然。
    這裏的局勢與《聖鬥士星失》的‘劇情’有很大不同，不過暫時失去相關記憶的林陽，也沒覺得不對。
    他鬆了口氣，這次聖域之行沒白來，隨著城戶紗織的身份曝光，他有很大的把握請黃金聖鬥士們一對一指導。
    在一眾黃金以及五小強的注視下，坐在教皇寶座上的城戶紗織終於開口，她道：“撒加，射手座的艾俄洛斯因你而死，背負多年叛徒之名。”
    “教皇史昂同樣被你所殺。”
    撒加深深低下頭，滿心愧疚。
    獅子座黃金聖鬥士艾歐裏亞握緊拳頭，他是艾俄洛斯的弟弟，這些年一直以為自家的哥哥背叛了女神，背叛了聖域。
    城戶紗織話鋒一轉，道：
    “不過……”
    “比起死亡，活著才能贖罪。”
    “上一代的射手座因你而死，那麽就由你負責教導出下一代的射手座。”
    此言一出，眾人都怔了一下，有人下意識看了一眼站在城戶紗織身邊，似乎與城戶紗織關係非同一般的林陽。
    林陽同樣也一愣，隨之欣喜，沒想到城戶紗織這麽貼心，瞌睡來了送枕頭。
    莫非被他的神槍徹底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