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章 籠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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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a班的教室。
    才人在自己的座位上看書的時候,耳朵突然被人吹了一口氣。
    “!?”
    才人立起了雞皮疙瘩。
    回過頭一看,真帆正帶著一臉令人討厭的笑容俯視著才人。
    “早上好,哥哥&9834;”
    “你……突然做什麽……”
    才人用手掌護住耳朵。
    “這是早上的問候喲?雖然在日本閉門不出的哥哥可能不知道~但是在海外這可是常事喔!”
    “這不是海外而是外星球的常事吧。給我回到你出生的星球去!”
    才人帶著絕對要將其排除的決心瞪著真帆。好不容易能在早上的班會之前享受讀書的樂趣,卻要被麻煩製造者打擾怎麽可能受得了。
    真帆用手掩著嘴笑了起來。
    “啊——哥哥真是的,被吹一下耳朵就有感覺了嗎~?”
    “才沒有感覺!”
    “絕對有感覺哦~你看,像是這裏都起了一堆雞皮疙瘩了~”
    真帆的指尖緩緩地劃過才人的脖子。
    才人抓住了真帆的手。
    “能不能別在學校裏公然性騷擾啊……?”
    “呀!哥哥這樣突然握住人家的手……太大膽了!”
    真帆扭著身體表現出一副害羞的樣子。盡管一切都是故意且虛假,但是教室裏男生們的敵意還是集中在了才人身上。
    「那個下流混蛋。」「又在跟可愛的後輩親熱起來了……」「殺了他。在不觸犯法律的界限下殺了他。」「在那家夥的鞋子裏……把新鮮的納豆……」「異黃酮!異黃酮!」
    “太不講理了吧!?”
    盡管才人在抗議,但是卻沒有人在聽。男生們全都被偶像級的美少女(內在是惡魔)玩弄於股掌之間。
    “哥哥在學校裏被人討厭了呢~真可憐~&9834;”
    “你以為都是誰害的……”
    “請不要那麽自責!”
    “我是說都是你害的!”
    “是啊,是人家太可愛了不好吧。長得這麽可愛真是抱歉呢&9834;”
    真帆用雙手的食指指著左右的臉頰吐著舌頭。雖然不是特意,但是這種姿勢下意識就做了出來。
    「「太可愛了~!!」」
    男生們伴隨著尖叫著向走廊跑去。滿溢而出的熱情驅使著他們奔跑著。又或者是不想再繼續看到真帆緊緊抱著才人手臂的樣子。
    “你……你應付男人的手法還真不讓人會覺得是朱音的妹妹啊……”
    才人在驚訝的同時摻雜著佩服。
    真帆一邊用手指撥動著頭發一邊笑了起來。
    “並不是很擅長啦~隻是男人是笨蛋而且單純還會把非分之想暴露無遺。想要利用起來是很簡單的喲&9834;”
    “剛才我聽到了很可怕的話。”
    “啊,騙人的!男孩子是既溫柔而且很棒的人呢&9834;真帆很尊敬喔&9834;”
    “急著改口也隻會適得其反。”
    才人幾乎要變得不相信女人。雖然知道人都是有著兩種性質,但如果正反兩麵互換得太快,心態就會跟不上。
    “跟人家結婚這件事,你有好好考慮過了嗎?”
    “你會跟一有可乘之機就會去利用男人的家夥結婚嗎!”
    “我沒有在利用喲!隻是把他們當成仆人而已喲!”
    “我可不想當仆人。”
    “我不會把哥哥當作仆人的喔——不如說讓人家成為你的仆人吧!無、無論什麽都可以,請命令我吧,主人大人……”
    真帆跪在地上兩手緊握,顫抖著抬頭看向才人。
    這次換成教室裏的女生們用輕蔑的眼神鄙視著才人。
    「北條君正在對後輩做著很過分的事……」「你沒聽到她說要成為仆人嗎?」「讓比自己年紀小的女孩子叫主人大人,真惡心……」「是女生的敵人呢……」
    “你別激起奇怪的誤解啊——!”
    即便才人抓住真帆的肩膀想要讓她站起來,但是真帆卻裝出一副更加膽怯的樣子在不停顫抖著。
    “對、對不起,主人大人……我會努力為您服務的……!”
    一邊說著引起動亂的話,一邊狡黠地令眼淚流了下來。
    女生們對才人的殺意波動在不斷膨脹著,眼看著就要發生暴動。再這樣下去才人就有性命之憂。盡管已經感覺社會層麵的生命已經斷絕,但是物理方麵性命也已經站在了奈落的邊緣。
    ——可惡,該怎麽辦才好?要證明這家夥的邪惡的話,該去搜集怎樣的證據……!?
    才人拚命思考時,陽鞠踏入了教室。在把視線轉向才人他們,雙眼發光跑了過去。
    “真帆醬!好久不見——!”
    “鞠鞠!耶——!”
    “耶——!”
    真帆和陽鞠兩個人發出歡呼聲,一邊蹦跳著一邊擊掌。全身表現出的喜悅,即便是旁人看來也能明白她們之間親密的關係。
    “雖然我從朱音那裏聽說真帆醬回到日本了,但是沒想到你已經來學校了呢!”
    “是啊~因為我想早點埋進鞠鞠的胸部裏呢!”
    “那來吧!”
    “哇——!”
    陽鞠張開了雙臂,真帆毫不客氣地衝了過去。用雙手抱著胸部的胸部,把臉埋在中間,一邊流著口水一邊蹭著臉。
    “哈——鞠鞠的胸部最棒了~和姐姐不一樣非常大,就跟被鬆軟的被褥包裹住一樣喲——!包容力的集合體喔~!”
    “我沒有包容力還真是對不起呢……”
    在朱音的額頭上爆出了青筋。真帆急忙辯解道。
    “啊,姐姐也是有著屬於姐姐的優點喔?該說完全收容在手上的感覺讓人平靜,還是說會湧上『回到了自己家……』的實感。你能明白吧?”
    “我不明白!”
    朱音聳了聳肩膀。
    “哥哥也想埋到鞠鞠的胸部裏嗎?”
    “你在說什麽啊!”
    才人沒有預料到矛頭會指向自己。
    “這個不體驗過一次就太浪費了喲——把臉包裹在最好的胸部裏麵感覺會很好喲——?上癮了就會變得離不開鞠鞠了喲——?”
    真帆無腦安利著姐姐親友的胸部。
    “才、才人君也想埋進來的話……可以哦?”
    陽鞠臉頰紅紅的,一邊扭扭捏捏著一邊伸出手。那像是滿溢女神魅力的胸部,上下搖晃著以強大的引力誘惑著。
    “不……這個……”
    才人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正常情況的話,應該會立刻拒絕掉。但是,才人知道陽鞠的好意,也能明白她現在的提議是相當認真的。
    不假思索地拒絕的話,陽鞠應該會受傷吧。話雖如此,如果順從地埋下去,看到摯友被玷汙的朱音一定會勃然大怒,其他的同學也會把自己埋進去——不是埋在胸部,而是埋在冰冷的地底。
    當才人正在尋找正確答案的時候,朱音瞪了過來。
    “你在煩惱什麽啊!肯定不會允許的吧!”
    看來已經超過限製時間了。
    “哈——鞠鞠真的非常喜歡哥哥呢~真是值得讚揚呢~”
    “嗯嗯”地真帆點著頭。
    “從剛才我就很在意了,為什麽真帆要稱呼才人君為哥哥呢?”
    陽鞠像是有些奇怪地問道。
    “啊——那是呢~哥哥是姐姐的……”
    “你白癡啊——!!”
    麵對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就要把結婚的事情說出來的真帆,才人嚇出了一身冷汗。以秒速堵住真帆的嘴,就像是讓其無法逃脫一樣緊緊地抱住她。
    “唔! 唔嗚嗚嗚!”
    真帆蹬著手腳掙紮著。
    朱音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陽鞠瞪大了眼睛注視著。
    “我都不知道——才人君和真帆醬關係這麽好呢——”
    真帆從才人的手中掙脫,喘了一口大氣。
    “關係非常好呢!對吧——哥哥?”
    “哈哈哈……”
    才人發出了幹笑聲。
    真帆像是提醒一樣給才人施加壓力。
    “關係很好吧?畢竟都一起洗澡……“
    “關係很好啊!啊——已經是銀河第一的名組合了!”
    “gaxyー!”
    才人破罐子破摔地和真帆搭起肩膀,真帆則是在眼角比了一個剪刀手。
    如果在這裏與真帆為敵全部被她抖出來的話一切就都完了。盡管是才剛剛回國的少女,但是才人已經充斥著希望她能盡快回去繼續海外旅行的心情了。
    “鞠鞠、鞠鞠!下次的休息日,我們五個人一起出去玩吧!”
    陽鞠掰著手指頭數著數。
    “我們五個人……是指朱音、才人、真帆以及我嗎?咦?就隻有四個人吧?”
    真帆低著頭低聲囔囔道。
    “有喔……還有一個人,就在哥哥的背後……”
    “你說……什麽……?”
    才人感到一陣惡寒湧上脊背。
    小說
    確實能夠聽到——微弱的腳步聲。
    慢慢靠近的氣息在才人的背後停了下來。
    小小的手掌抓住了才人的手。雪白得讓人覺得沒有通血,就像是冰一樣冰涼。
    “我想和大家一起出去玩。”
    是糸青。就像是吃麵包競賽一樣叼著蜜瓜包,嘴裏不斷動著。她和山羊以及鹿等等的草食動物一樣,一天的時間大部分都在咀嚼中度過。
    “什麽啊,是糸青啊……”
    才人放鬆了肩膀。
    “你會覺得是誰?你會覺得是平朝臣織田上總介三郎總長嗎?”
    糸青毫不停頓的說出了織田信長的全名。
    “我沒有能留名在曆史上偉人的熟人。”
    “明明暗殺掉信長的人是哥哥?”
    “才、才人君應該不會去做這種壞事的!我相信才人君!”
    “什麽相信不相信……時間都差了400年好吧!”
    即使是在尋求邂逅,年代的差距也太大了。
    “是、是這樣啊。我放心了。”
    “我開始擔心起陽鞠了……讓我再去教你學習吧……”
    “雖然很高興…但為什麽?”
    陽鞠天真無邪地歪著頭。對於高中三年級的學生這種認知是很危險的。弄不好可能都無法畢業。
    “出去玩的話,沒有才人跟著不是會更開心嗎?”
    “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甩開我吧。”
    朱音抱著胳膊瞪著才人。
    “什麽?你是想在女孩子們的包圍下去玩嗎?有機會的話是不是還企圖帶兩個人回去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絕對是吧!你在想的事情我全看透了!眼睛裏還寫著『性欲』。”
    “眼球上刻著漢字也太帥了吧。”
    才人的男人心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不過,確實還是女孩子自己出去玩會比較開心。我就不去了。”
    “就算是用馬拖著我也會把哥哥帶過去喔?”
    “西部劇風格的拷問!?”
    真帆像是有些開心地說著。
    “把哥哥的雙手和雙腳分別綁在四匹馬上~”
    “會死會死的!這不就是五馬分屍極刑嗎!”
    才人對中世紀歐洲的惡習感到恐懼。
    “我也是……要是可以和才人君一起外出的話,會很高興的……”
    陽鞠有些害羞地說道。
    “姐姐,不行嗎……?”
    “朱音……拜托你了……”
    “嗚嗚……”
    在最喜歡的妹妹和摯友的央求下,朱音有些畏縮。
    “真、真沒辦法呢!用馬拖著走的話就可以吧!”
    真帆和陽鞠向著發出許可的朱音撲了過去。
    “太好了——!姐姐謝謝你——!”
    “才不好!”
    “朱音真溫柔——!”
    “我一點都不溫柔!”
    “為了練習,今天要在家裏對才人用馬分裂一次才行呢。”
    才人現在就想回家把自己關進壁櫥裏,在武器和防具準備完全的情況下構築一個難以攻陷的堡壘。
    “然後呢,我們要去哪裏玩?”
    陽鞠環視著大家的臉。
    “去圖書館不是挺好的嗎。”
    “那就是學習了吧。”
    “什麽啊,那你有什麽好主意嗎?”
    “書店之類的。”
    “不都是一樣的嘛!”
    劈裏啪啦,才人和朱音之間火花四濺。
    真帆縮起了肩膀。
    “真是的——姐姐你們真是對書呆子情侶啊——”
    「「書呆子情侶!?」」
    對於真帆過於下意識的詞語,才人和朱音都受到了衝擊。雖然是夫妻但卻不是情侶,姑且不論朱音,從根本上來講,才人覺得自己不應該是書呆子。
    糸青舉起了手。
    “我想去海鮮市場。”
    “社會科參觀?明明是難得的假期,小糸也想去學習嗎?”
    “不是。是想吃遍海鮮市場的商品。”
    是認真的眼神,和真實的口水。
    “小糸很喜歡吃東西呢。”
    “喜歡。我也想吃掉真帆。”
    “誒——&9834;當然可以啦——把人家吃掉吧~&9834;”
    “今晚,如何?”
    “呀——!小糸太性急了——&9834;”
    雖然真帆可能覺得和食欲是兩碼事而喧鬧起來,但是恐怕她和糸青之間發生了嚴重的溝通分歧。「今晚如何」對於糸青來說也就是晚飯的意思吧。
    才人一把抓住真帆的肩膀,認真地搖著頭。
    “就算是開玩笑,也不能對糸青說這種話。絕對。”
    “哥、哥哥……?你的表情很可怕喔……?”
    真帆浮現出的是困惑的表情。盡管是讓人討厭的少女,但是才人也想防止她在不知不覺間消失在糸青的胃袋裏。
    “但是……書店、圖書館和海鮮市場都不行的話,那我們該去哪裏呢……”
    “現在說的地方,不管哪個都不是大家可以一起去玩的地方吧?”
    陽鞠認真地指出。實際上,才人就算去書店的話,就隻會買了書然後馬上回去開始讀,所以隻會變成購物。
    真帆元氣滿滿地揮動著手。
    “我來我來!人家覺得去遊樂園比較好——!”
    “遊、遊樂園……?”
    朱音發出了摩擦聲。大概不是人類的發出的聲音。
    “果然說到約會的話,還是遊樂園吧?既有摩天輪、旋轉木馬,還有咖啡杯!”
    “約會!?這是和才人君的約會嗎!?”
    陽鞠緊張起來了。
    真帆舉起了拳頭。
    “是啊!是集體去約會喔!跟哥哥一起乘坐浪漫的旋轉木馬,還會被輕輕地摸屁股喔!“
    “會破壞掉浪漫氣氛,所以希望你在乘坐的時候能忍耐一下……遊樂園,不錯呢。我也想去遊樂園!”
    “小糸呢?”
    真帆向糸青請示道。
    “西班牙油條,顆粒冰淇淋、爆米花、熱狗、蛋筒冰淇淋……”
    糸青就像是做夢的少女一樣,幻想著到處品嚐美食。
    “好像ok的樣子呢!”
    “糸青隻要有食物,就算去小麥倉庫也無所謂。”
    “不做成料理也沒關係嗎!?”
    “沒關係。就算是小麥田也沒事。”
    “小—糸,跟外表不一樣很狂野呢~!”
    真帆佩服道。
    “姐姐,怎麽樣?可以去遊樂園嗎?”
    “誒誒……沒關係的。我先……先去跟爸爸和媽媽打個離別的招呼……”
    朱音的表情就像是即將赴往死亡之地的士兵。失去了血色微微顫抖著。
    “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隻是運氣不好……對,從出生下來起就……”
    那是一張放棄人生的表情。完全不是一副要去遊樂園等等地點的女高中生的表情。
    碰頭地點是離車站有點距離的林蔭道。
    四車道道路的兩側鋪設著石板路,並以等距擺放著花壇。這是一條有前往車站的遊客和跑步的人來往交錯的道路。
    在才人徒步抵達時,朱音和陽鞠以及真帆已經在等待接送的車輛了。車要從糸青家裏開出來。
    目的地是去的遊樂園,在假日的太陽之下的少女們的穿著都很華麗。對於自己混在其中,才人多少感到有些違和感。
    朱音穿著的是能讓人眼前一亮的紅色連衣裙,腳上穿的是對比鮮明的黑色涼鞋,像是有些不安地佇立著。
    雖然跟前些日子和才人一起外出時的氣氛完全不同,但是這一身很適合不論性格和外表都很華麗的朱音。
    “……能不能別盯著我看?”
    朱音像是有些不高興地瞪著才人。
    “我不是在看你,你是自我意識過剩嗎?”
    “哈!??你是來找茬的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世界變成火海!”
    “你打算吵多大的架啊。”
    “能把地球都一分為二的那種啊!!”
    “那規模也太大了……”
    今天也不能在大家麵前說這一身很適合她。畢竟我們是天敵。萬一大家亂猜我們的關係可就慘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難得來一趟遊樂園,好好相處吧~”
    救贖的女神——修正,是陽鞠插了進來。
    就連平日裏的製服都能穿得時髦而且走樣的她,私服的品位也很出眾。用薄布製成皺邊的針織衫,敞開的肩帶大膽地露出了肩頭和上臂。褲子則是露出大腿的短褲。及膝的長靴也很時髦。
    “哥哥,今天的真帆如何?可愛嗎?一定很可愛吧?”
    理所當然般要求稱讚的真帆,她那完美的搭配非常符合自信。用肩帶吊起來露出肚臍的上衣。滿溢魅惑力的腰身讓人看得眼睛生疼。在短褲和中筒襪之間的纖細大腿在閃閃發光。
    “與其說你是朱音的妹妹,倒不如說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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