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現實就被打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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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鏡靜的那些兄弟姐妹發出邀請,讓他們到駙馬府來商量玻璃廠股份的事情。
本來的話,張一凡認為,場麵會很火爆,畢竟他搞出來的這個股份,如今已是京師的熱門詞匯。
很多人都在討論即將成立的錢莊,並且以香山縣錢莊為對比,聊著這個錢莊是怎麽賺錢。
用錢生錢這個概念,隨著這些討論都已經深入人心。由此,京師這邊都已經認可,把錢存入錢莊就應該收存款利息而不再是保管費。
相對的,這也讓京師這邊的人,都認可了錢莊的存款業務,多了一分信任。
張一凡以為,錢莊是自己搞出來的,股份這個詞是自己帶起來的,香山縣更是自己一手引向輝煌的,自己再提出這個玻璃廠股份,真得肯定會火爆。
為此,他傷了不少腦筋,考慮各個親王公主家的股份該怎麽分配!
結果,現實就被打臉了。
約定這一天,都馬上要午膳了,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可來到駙馬府的,也就隻有太子妃、燕王妃、周王以及寧國公主夫婦。然後,沒了!
張一凡對於這個結果,有點傻眼!
朱元璋是皇帝,他不要這個股份,他是能理解的。可那些藩王和公主的,他們為啥也不來呢?
一家子親戚,坐在一起說著話,看著張一凡時不時看看外麵,似乎還在等人來的樣子,太子妃便猜出了他的想法,便笑著對他說道:「其他各家不會來了,不用等了!」
「為什麽?」張一凡想不明白,便不解地問道。
周王聽了,搶著回答道:「父皇那邊要成立錢莊,所有人都存了錢要買錢莊的股份。姐夫這個玻璃廠才有幾個錢,他們當然是選父皇那邊了。」
一聽這話,張一凡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回事!
那就不能怪自己了,本來想分些好處給他們的,結果是他們自己不要!
心中這麽想著,他便掃視了下眼前這些親戚,當即笑著說道:「所以,能來我這裏的,還是關係最近的你們。你們能來,並不是說想賺錢,而是基於我們的關係?」
其他人都是笑而不語,唯獨太子妃不用顧忌,毫不猶豫地點頭回應道:「那是當然,要不是這,我們自然是把錢留到錢莊那邊的。」
張一凡一聽,便笑了:「嗬嗬嗬……哈哈哈……」
他笑得很開心,笑得很暢快……
看到他這樣子,所有人都有點不解。心中想著,該不會是一凡(姐夫)受刺激了吧?
唯獨鏡靜很是安靜地看著張一凡,眼神中充滿了信任。
一會之後,張一凡收了笑聲,但是臉上還是帶著笑意,看著麵前這幾個親戚說道:「曾經,有一份傳世的家業擺在我的麵前,我沒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說,我錯了,哈哈哈……」
他說到這裏,想著那些個人後悔的樣子,忍不住便又笑了,以至於這個經典的話都沒能說完。
眾人見此,皆是無語。
好在這一次,張一凡隻是笑了下就收住了笑聲,然後心情很好地對在座的這些親戚說道:「這個玻璃廠,我以技術入股,並且因為隻有我知道怎麽做,做什麽,怎麽賺錢,因此,我要占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然後資金的話,先不鋪開那麽大,就以五千貫為本錢好了,你們各家分,按出錢比例占剩餘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可好?」
五千貫現錢,如果隻是一家拿出來的話,就算眼前這些是親王公主的,其實也有點困難的。但是幾家分的話,肯定沒問題。
太子妃是大嫂,因此,她聽了之後便開口說道:「一凡,這個玻璃真得很賺錢?」
其他人
已經見了剛才張一凡發神經,因此,也都有這個疑惑,想要確認下。
張一凡聽了,微笑著說道:「這個玻璃所做出來的東西,除了一小部分的應用,我覺得是基礎物品,會和水泥一樣盡量低價之外,其他的應用,可以算是奢侈品,這價格定高一些也無妨。我張一凡想出來的東西,想不賺大錢都難!」
他這個話,說出來的時候,帶著強烈的自信。
基於他的過往,頓時,屋子裏的幾個人,一下就激動了。
錢嘛,就算是皇帝,也是不嫌多的。
他們幾個人,原本都是基於交情,過來幫襯張一凡為多。
雖然他們想著,張一凡的這個玻璃廠,肯定也是賺錢的。但是,再賺錢也肯定沒有錢莊那邊賺錢,隻是與張一凡和朱鏡靜的關係好,少賺些,也是認了的。
結果沒想到,一凡竟然說出了這樣提振士氣的話。
基於一凡的過往,他如此正兒八經地說出來,他們一下便信了。
這不,太子妃聽了,轉頭看看其他幾個人,然後便笑著說道:「既然是賺錢的好事,那就平分了吧,要不然,你們大哥說就要占大頭的。」
不愧是朱標,還是很照顧大妹這邊的。
五千貫,四家分,也就是一千多貫一家,不算多。
結果,周王聽了,有點難為情地說道:「我剛用了不少錢,怕是一時半會拿不出這麽多錢!」
按理來說,周王雖然年輕,可已經封了藩王,該是有這個錢的。他拿不出來,隻能是把錢花去其他方麵了。
張一凡聽了,便微笑著說道:「你的錢要是不夠,我可以幫你墊上,不用利息的那種。」
周王聽了,連忙解釋道:「我府裏養了一些人,回到京師之後花錢多了一些,不是投到父皇那邊去的,就是那個……那個……」
說話間,眼睛看著太子妃等人,有點結巴。
張一凡一聽,便知道他把錢投到那裏去了,便笑著說道:「你不用解釋,都是自家人,就這麽說定了。」
一看他們這樣子,其他人便大概猜出來,這兩家估計在搞什麽,不好說的那種。
不過都是成年人了,也不需要提醒,既然不想說,他們也就都沒有問。
隨後,由朱鏡靜這邊擬了份協議,就按照剛才所說,算是完成了大明第一家玻璃廠的融資。
用完午膳,張一凡送這些親戚出門時,便告訴他們道:「等過了年,我就把玻璃廠給建起來,明年過年,你們就能分紅了。」
太子妃聽了,便笑著打趣道:「那我們就躺著賺錢了?」
「那是肯定的!」張一凡毫不猶豫地保證道,「我一凡出品,必然是聚寶盆那種級別的。」
太子妃聽了,便笑著坐轎子走了。
燕王妃臨走之前,對張一凡說道:「你四哥後天就回來了,有空就去坐坐!」
張一凡聽了,笑著回答道:「四嫂,你要管管四哥,他一見麵就仗著力氣大老是欺負人,回頭把我惹惱了我不帶他賺錢的。」
燕王妃聽了,也是笑著走了。
寧國公主夫婦也和張一凡夫婦告別,比較沉默的梅殷,看到隻有周王在邊上時,便帶著一點好奇問道:「姐夫,你怎麽懂那麽多的?」
說到這裏,他似乎是怕引起誤會,便連忙解釋道:「我雖不敢說學富五車,通古博今,但是自信大明朝比我還博學的,怕也沒幾個。可是為何,我就想不出你這樣能賺錢的法子?」
張一凡想出來的賺錢法子,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了。見微知著,一個想法接著一個想法,讓他極其不解。
張一凡聽了,便微笑著說
道:「有沒有可能,是你的學問方向弄錯了呢?天下可不止四書五經,諸子百家的書也有不少,你要有興趣的,回頭我就想做學問,把我懂得學問寫下來,到時候你不妨過來探討探討。我……幫你認識這個世界!」
聽到這話,梅殷很是愣了會,最後才帶著一絲疑惑問道:「是格物致知的方法麽?」
張一凡聽了,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吧,我們玻璃廠的一些產品,就和這個有關係!」
梅殷聽了,有些疑惑,既然玻璃廠做出來東西和格物致知的方法有關,那為何姐夫在沒有做出東西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方法了呢?
他還想再問時,寧國公主在邊上已經笑著說道:「我們走吧,五哥都等不及了!」
邊上的周王一聽,連忙搖頭道:「沒,沒,我也沒什麽事。」
梅殷一看,便沒再多問,和他們告辭,和寧國公主回去了。
等他們一走,周王便主動湊近張一凡,低聲說道:「姐夫,我又請了不少郎中,然後去全國各地搜集醫書,讓他們先整理整理,你看這個法子怎麽樣?」
張一凡聽了,立刻露出讚許之色,點頭說道:「你這個想法很好啊,要是錢不夠的話,來找我好了。」
周王一聽,連忙搖頭說道:「夠,夠,夠,馬上就過年了,父皇母後還會有賞賜,夠用了。」
把中醫有係統的整理出來,這絕對是好事,張一凡是舉雙手雙腳讚成的。
因此,他便伸手出去拍拍周王的肩膀說道:「你是在做一件千古流芳的好事,後世百姓都會記住你,感恩你的。」
周王一聽,頓時腰板都硬了一分,興奮地說道:「那我走了!」
張一凡點點頭,目送周王上了轎子遠去。
隨後,他正要和朱鏡靜返回府裏時,忽然看到,街道上有兩個人,雙手伸在袖子裏,就那麽卷著,彎著腰,匆匆而過。
他們身上的衣裳,似乎並不怎麽保暖,一副被寒風摧殘的樣子。
這讓張一凡一下記起來,有個事情還沒做。
如今玻璃廠的事情,其實已經定下,就等年後春暖花開,就可以尋一處好的廠址開工建設。
這麽一來,那有必要解決這個天冷的問題了。或許這話說得過於誇大,但至少也該減少點寒冷的肆虐。
這麽想著,張一凡讓朱鏡靜先回了溫暖的後院宅子,而他自己,則去了府裏仆人的住處轉了轉。
一如他所料,輪值的仆人,有個暖手的手提爐給自己取暖,一如他在後世小時候的那種。腳頭還有一個大的火盆,可以烤火,不過房門卻是開著的。
沒事的仆人,則是在被窩裏躺著,這樣就能關著門,倒也是比較暖和的。
張一凡要過手提爐看了下,是上好的木炭,可以用很久的那種。這也是他不缺錢,在自己府上舍得花錢。
要不然的話,有的木炭會出煙,熏得人難受;有的木炭很快就燒完了。
冬天取暖,後世的時候,在沒有暖氣之前,張一凡記得很清楚,是用蜂窩煤的。
老人都說過蜂窩煤的好,沒有錢的,就自己做,就是煤炭粉和黏土澆水混合,當然是要一定比例,然後晾幹就能用。
這種蜂窩煤,不但能提供熱量,還能持久,還不會塌成灰,是很實際的東西。
有了蜂窩煤,就算是普通人家,稍微改造下,注意一氧化碳中毒的問題,對於冬天的保暖,也是很有用的。
要是其他人,可能會想著用這個法子賺錢。
但是,對於如今的張一凡來說,他並不缺錢。這種蜂窩煤,對於富人並沒有多少改善,更有利於普通百姓的東西,張一凡也不需要
去賺這個利潤微薄的錢。
因此,接下來的幾天,他便搗鼓了這個蜂窩煤出來,然後就把牛大、牛二叫了過去,讓他們兩人照著這個做,先在柳家村試用一段時間。
怎麽做,要注意什麽,也都有交代。等到柳家村的人都用起來了,好用了,別的百姓自然會學著去,倒也不用花費張一凡多少心思。
穿越到了這個年代,利用自己的學識,能幫這個世界一點,就幫一點,反正也不費什麽心思不是!
做完了這個事情,離過年又近了一分。府上的仆人已經開始按部就班地準備過年,購置過年所需的食物之類。
張一凡想著,估計年前也沒什麽事情了。結果沒想到,朱元璋派了個宦官到他這邊傳旨,讓他立刻去一趟宮裏。
一看傳旨宦官的臉色,張一凡便知道,怕不是什麽好事。於是,他便匆匆趕往宮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