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章 首次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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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在王都散步,於陰錯陽差之下拯救公主就這麽過了兩天。今天的開學典禮結束之後,學院便進入下個年度,我也終於來到這裏上課。
正如父親路克所言,騎士院上午的課程是體育課,不過正確來說是實戰訓練。
我們這群一年級菜鳥們在吃完早餐後,就來到狀似道場的設施內集合。
這是一座木製道場,空間差不多由兩個柔道場組成。其實校方可能想造得更大間,問題是這個世界並未發展建築學和結構力學,僅憑木頭來打造沒有主柱的廳室恐有崩塌的風險。
騎士院內有多座這類設施,其中也有供學生租借,可容納數人在裏麵練習的小型道場。
「好,接下來開始上課!所有同學各拿一根放在這裏的木槍!」
麵對尚未進入狀況就被吩咐前來道場集合的我們,狀似教官的成年男子如此大聲下令。不是應該先整隊來個精神訓話嗎?
「怎麽啦!?還不快去拿木槍!?」
在被如此厲聲斥責後,孩子們這才紛紛開始動作,朝著位於教官身後的長型木箱走去,並從插滿長棍的木箱裏各自取出一根。
我鑽進人群裏取出一根。長棍的其中一端包有一坨棉花,緊緊綁於長棍上的此物能做為降低殺傷力的軟墊。聽說棉花裏還有加入鉛塊來重現槍頭的重量,不過我稍微試揮幾下,並沒有感受到裏麵有塞入鉛塊。
或許這是專為年幼學生所設計的。畢竟若有小鬼胡鬧拿這個卯足全力往別人的腦袋瓜砸下去,單靠鉛塊的重量就足以奪人性命。
我回到原本的位置上,豎起長棍等待下一道指令。雖說我跟師父索伊姆學過槍術,但能看見有不少學生維持著與我相同的站姿,顯然這動作並非霍烏家獨創的。反過來說,也有學生並非擺出這個姿勢,表示這些人未曾接觸過槍術。
「好,接下來開始進行指導。所有人都退至牆邊排成一列,然後每人依序出列與我切磋。」
咦。
馬上就進行這種訓練?不是從如何使用長棍開始嗎?
「怎麽啦!?立刻通通到牆邊站好!」
被教官訓斥後,學生們紛紛困惑地跑至牆邊。
盡管教官破口大罵,不過看表情應該沒在生氣,恐怕是每年都會上演相同的戲碼吧。
「等等,首先從你開始!過來這裏。」
被教官招手點名的對象並不是我。
「沒錯,就是你。你的名字……記得叫做凱蘿是吧。快挺起木槍吧。」
劈頭就點名本國公主,而且還大聲訓斥這位日後有可能成為女王的少女,真是個頗有膽識的教官。
就算可能他暗自在內心捏把冷汗,依舊值得尊敬。
「我、我知道了,擺出架勢就好了吧。」
「你要回答『是』,而非『我知道了』!」
「唔、是。」
「好!那就快擺好架勢!然後盡管放手攻擊。」
「是!」
凱蘿以頗為宏亮的嗓音回應後,挺起木槍開始攻擊。
教官迅速擋下凱蘿的連續刺擊,道場內充斥著一連串木頭相撞的清脆聲響。
教官陪練大約三分鍾,便用力彈開凱蘿刺來的木槍令她露出破綻,然後迅速把木槍刺向凱蘿的胸口,並在擊中前停下動作。
「你是第二組,記好我現在說的組別。下一位!同學們就按照站在牆邊的位置依序出列!」
教官大聲下令。看來是要大家根據站在牆邊的順序上前接受測試。
一段時間後,教官人數增為兩名,並改從隊列另一端點名學生出列。
由於應付每名學生都會花上數分鍾不等,因此等待時間真的很久。假如我是跟妙羅待在一起還能夠小聊幾句,問題是沒人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偏偏我與他隔得有點遠,害我閑得發慌。
此時輪到妙羅上場。妙羅挺起手中的木槍,嗯~……他的架勢看起來像是第一次接觸槍術。
「喝!」
妙羅隨著這聲大喝使出刺擊,就這麽被教官化解掉。恐怕教官已一眼看出妙羅的臂力太差,倘若類似應付凱蘿那樣用力彈開木槍,木槍很可能會直接飛出去。反過來說,妙羅就是這般弱不禁風。
「喝!呼~呼~……」
似乎木槍本身對妙羅來說就已經太重,他才進攻不到幾分鍾就氣喘籲籲。
「好!你是第四組。另外你在放學後記得多多運動鍛煉體力。」
「呼~呼~唔、是……」
妙羅上氣不接下氣地回到牆邊的隊列裏。照此情況看來,第四組就是最初階的組別吧。
假如可以的話,我很想跟唯一聊得來的妙羅一起上課……嗯~但我還是別為此加入第四組比較好,畢竟若是傳入父親路克或索伊姆的耳裏,他們肯定會起疑而導致這件事難以安然落幕。
妙羅大口喘息,彷佛快拿不動木槍般慢慢返回隊列。
腦殘混帳在接受測試時,果不其然地如野豬般衝向前去,接著木槍被教官打飛出去便宣告結束,但他仍被分配至第二組。看他像是全靠蠻力幾乎沒有技巧可言,實際上卻似乎並非毫無技術,大概是其父親迦拉多少有鍛煉過他,讓他至少有打好基礎中的基礎,不過這種人也隻排入第二組的話,能進第一組的人應該是少之又少。
接下來便輪到我了。
「請多指教。」
我向教官鞠躬行禮。關於武人的禮數,就是鞠躬時別將目光從對手身上移開,稍稍點頭致意即可。原因是倘若對手突然偷襲時才能夠做出應對。
根據聽來的解釋,其用意並非隨時去質疑對手的品格,而是沒有秉持武人精神就上前挑戰才是不尊敬對手。
「好,開始吧。」
得到教官的允許,我隨即挺起木槍。那麽~我該如何進攻呢?
追根究柢,這場切磋對我是極為不利。理由是我的臂力遠不如人,兒童用的木槍又比較短,再加上手臂長度等體型方麵全都是對手占優勢,因此單看攻擊距離的差異,我揮動木槍也無法擊中教官的身體。
即便這對一名孩子來說是理所當然,不過想彌補這段差距是難如登天。盡管其他學生都隻想著要拿木槍去攻擊對手,但此舉是有勇無謀,看在教官眼裏是有充分的時間讓他擋開或化解攻勢,想怎麽應對都不成問題。
「是!」
我大聲回應後,首先是向著反手的位置輕輕一刺並迅速收槍。依照我剛剛的觀察,這名教官對於此類突刺都一定會打掉或挑開對手的武器。
在見到教官因我的假動作而稍稍移開槍頭之際,我立刻卯足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刺向教官持槍的右手。教官見狀連忙收槍反擊。由於我早就料到這招並不管用,因此我擋住教官的木槍,壓低身子宛如往前飛撲般切入教官的攻擊範圍內。
這下我的木槍就能夠擊中對手。教官此時朝我踢出一腳。原因是使用長柄武器時,難以應付在腳邊溜來溜去的目標,所以一般成年人都會這麽做。我已記不清自己被索伊姆踹過多少腳了。
我雙腿一彎,如跳舞般利用腳跟回轉一圈躲開踢擊,可是我仍被教官的腿掃到肩膀,導致我稍微失去平衡,慢一拍才站穩雙腳。
我把收回的木槍刺向教官的下巴,但因為我本來就沒站穩,以致於雙腿無法使出充分的力氣踏步前衝,像這種缺乏腰力單靠臂力的攻擊,輕輕鬆鬆就被教官躲開。
教官的木槍朝我揮來。麵對像是掃過地麵的木槍,我將手中木槍移至側麵進行格擋。無奈我相對姿勢太差,沒能站穩腳步,在擋下這記勁道十足的橫掃時,我直接被強大的臂力推出去,整個人滾倒在地。當我翻滾兩圈打算重新擺好架勢之際,隻見教官迅速衝來,將木槍抵在我的眼前。
「我認輸了。」
「……看來你已被霍烏家的老將好好鍛煉過了。你是第一組。下一位!」
原本跌坐在地上的我起身,朝著隊列走過去。
第一組……老實說這種事怎樣都行,重點是能類似免除授課聽講那樣讓我免修這個學分嗎?
我暗自在心中如此期待。早知道就先跟妙羅問清楚關於學校的製度了。
當我回到牆邊,某個原本離我很遠的欠揍家夥走了過來。
來者正是多拉,他離開原本的位置向我走來。難道他沒有上課時不能擅離隊伍的普遍常識嗎?這小子還是一樣腦袋有洞。
「你別以為這樣就算贏了,我絕對會升上第一組的。你給我把脖子洗幹淨記好啊。」
多拉這頭蠢豬在甩下這段不知是嗆啥的蠢話後,才慢慢回到先前的位置。
也不知教官有沒有看見這幕,大概是很快就結束的緣故,沒有出聲喝斥或多說什麽。
這小子到底想怎樣啊?
◇ ◇ ◇
關於騎士院的課程,基本上是上午皆為實技課,下午則是學術課。由於我有好幾門課都已經免修,因此下午不會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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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們一起上課。
今天下午我是安排上級算盤課。遺憾的是妙羅在這個時間是選修其他課程,所以沒在我身邊,我現在是孤單一人。仔細想想,我在大學時也常常獨自一人聽課。
我走進教室裏,發現這間能容納三百人左右的教室已擠滿了人。我原以為這隻是類似珠算補習班那樣的小型講座,事實證明我猜錯了。明明我都提早過來,結果這裏已擠了那麽多人。不過像這種一般科目,教養院的人也會來聽課,所以學生才這麽多吧。
我隨便找了張座位坐下,接著從書包裏拿出算盤放在桌上,至此我就無事可做了。
「嗨,你是騎士院的學生嗎?」
坐在旁邊的人突然向我攀談。我扭頭看去,對方是個長得還不錯的帥哥。至於年紀……乍看之下大約二十歲上下吧。
此人膚色黝黑,體格也相當不錯。我在騎士院裏見過多名學長,絕大多數都擁有強健的體魄,可是像這樣把皮膚曬那麽黑的人就沒幾個了。
話說香人的皮膚不太容易曬黑,就算是戶外勞動者,也隻是膚色稍深,還不到小麥色的程度。盡管有可能是受體質影響,但我認為主要原因是出在地理位置上,而且這裏的紫外線並不強。
「你好,確實被你說對了。」
「我叫做哈洛爾·哈雷爾。」
哈洛爾·哈雷爾──
我從沒聽過這個姓氏。真要說來是我都還沒提,他就自報姓名了。該怎麽說呢?真是個自來熟的家夥。
「我叫做悠裏·霍烏。」
「喔~」
哈洛爾浮誇地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你是霍烏家的繼承人吧。沒想到能見到名人呢。」
怎麽大家都知道我的名字,總覺得怪惡心的。假如我有靠自己拿下諾貝爾獎也就罷了,像這樣啥也沒做就出名還真叫人傻眼。
「這我就不清楚了。」
「你是跳級來這裏聽課對吧?」
他想問我是否有抵免學分吧。
「嗯,沒錯。」
「我是自去年起來學院上課的,原因是得繼承老爸的事業。」
自去年起?此話怎說?他怎麽看都是二十歲左右喔。
無論是騎士院或教養院皆為十歲即可入學,雖然二十歲應該還是可以來這裏念書,卻很容易跟其他人格格不入,在我所屬的學年裏也沒見過不同年齡的學生。他說自己是去年加入,偏偏怎麽想都跟他的年紀不符。想必他是成年之後才入學。
「恕我冒昧,請問你是哪裏的學生?」
「我是旁聽生。」
咦???旁聽生?
「因此你並非騎士院或教養院的學生,而是一般民眾嗎?」
仔細觀察,此人並沒有穿著製服,而是一身相當隨興的便服。
「你不知道嗎?這裏有許多來自坊間的旁聽生,我想在場有一半左右都屬於這種人喔。」
咦,真的假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而且比例達到現場人數的一半,那就真的有點多了。
原來如此,所以在場有一半是校外人士。稍微觀察一下,大家的衣著是五花八門。
「來旁聽有什麽好處嗎?比方說取得證照等等。」
「並沒有這回事啦……不過學費便宜,師資也不錯,因此有不少人是遠道而來聽課的喔。」
「意思是單純為了學習新知啊。」
真有上進心呢。
「倒也沒那麽偉大啦。像我是商人之子,就非得學會使用算盤不可。另外要是不會讀書寫字的話,也會被同行瞧不起吧?而且多少要有點教養才夠格跟貴族交流,要不然就連結識的機會都沒有。」
原來如此~
正因為沒有義務教育,反而會自發性地求學進取。相較於聘請家教,來旁聽是更為便宜吧。
更何況即使聘雇家教,有時未必是傳授正確的知識,但在這裏是與大貴族們一同上課,先不管知識是否正確,至少在商談打交道時無須擔心認知上有所落差。
「意思是大家都挑選自己想學的課程,也就沒有所謂的必修學分吧。」
「就是這樣。」
「原來如此……話說哈洛爾先生你剛提到自己是個商人,請問是從事哪方麵的商業活動呢?」記得他說過自己是商人之子。
「我家是貿易商,跑船的。」
「所以是跟基魯希那往來嗎?」
說起船運貿易,貿易國也隻剩下基魯希那,除此之外都滅國了。
「沒錯。」
果然是橫跨波羅的海與他國貿易。想想這讓人無奈的。畢竟基魯希那遭亡國的話,我國就無法對外貿易了。說起基魯希那目前是正遭受侵略,而且戰況嚴峻,因此這算不上是有展望的商業活動。
「該國的戰況沒問題嗎?」
哈洛爾被我這麽一問,像是勾起不好的回憶般臉色難看。
「問題可大了。」
看來他家生意是麵臨赤字。
「這樣啊……」
恐怕基魯希那的戰況比我想像中更加慘烈,國運已猶如風中殘燭。
「我家代理的商品是來自於名叫托賈領的地方,可是那裏已經被毀了。」
什麽嘛,意思是基魯希那在亡國之前就已經無法貿易了。
「原來是這樣啊。」
「其他商品又是由別的商人把持,我家不能隨意介入。」
這還真傷腦筋耶。
「那個……你辛苦了。」
這情況就跟繼承一間瀕臨倒閉的公司毫無區別。
由於這個世界並不存在名為有限責任的保障製度,因此商會一破產很可能所有家產都被債主取走。雖說這種時候隻要搶在家產被奪之前先將資產轉走就好,但不是任何人都有辦法輕易放棄代代傳承下來的家業。
如果這時能開發出全新的商品,就有辦法轉虧為盈了……
老實說我有許多包準能暢銷的商品構想,無奈此人是經銷商而非開發商,意思是告訴他也無濟於事,況且我也沒義務傾囊相授。
「即便如此,哈雷爾商會可不能就這樣麵臨倒閉,所以我非加油不可。」
哈洛爾看起來像是快要走投無路的樣子,似乎覺得自己必須為此負起責任。
「嗯,祝你順利。」
你就好好加油吧,我會在心中聲援你的。
就在這時,我冒出了一個想法。
「既然這樣,你何不考慮學習格拉語,改成跟格拉人貿易呢?」
若是香人這條財路被斷了,貿易對象改成格拉人不就好了?
「跟格拉人貿易?」
哈洛爾顯得滿頭問號。
「雖然格拉人很排斥我們,可是我國並沒有哪一條法律規定不許和格拉人做生意,當然從事任何間諜行為是會被處死啦。」
「是嗎?」
「那個,因為我並非法律專家,這就不太清楚了。」
想想這真是很不負責任的一段發言。話雖如此,我也隻是在閑聊時忽然有感而發。
「那我就去查查看吧。不過真有辦法跟他們貿易嗎?」
「這就難說了。畢竟光是與對方搭上線就相當困難,而且先不論我國法律,或許他們有明文規定不許和香人進行貿易喔。」
「是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認為頗有可能的。」
當然我也不敢保證。
不過兩國在開戰時,普遍是國與國之間會先斷絕往來,也就是所謂的斷交。
我相信此世界在這方麵與原先的世界是差不多。至於為何要先斷交,原因在於國民若是前往交戰國旅遊或經商,有可能會遭俘擄當成人質或送進收容所,經商則是會被沒收財產等等,衍伸出各種麻煩的情況,因此各國都會提前封鎖國境,斷絕國民之間的往來。
國家采取上述措施是無可厚非,相信這個世界不可能出現有別於此的治國概念。
可是任何事情都存在著非正規管道。這種時候隻需與見錢眼開且願意遊走於法律邊緣的人士打交道即可。畢竟這種事是笨蛋都能想得出來,哈洛爾肯定也心知肚明。
「但要是無法處理得當的話,恐怕在打通關係以前就先賠掉小命了。」
這樣的可能性是高得驚人,正所謂萬事起頭難。
「嗯~……」
哈洛爾陷入沉思。
「聽說假如被格拉人抓住,通通都會被送去當奴隸。」
這樣啊。
「很抱歉隨口給出這些輕率的建議,實際執行上確實是困難重重。」
倘若這家夥因為我的一席話跑去找格拉人,結果被抓去當奴隸的話,總覺得會良心不安。
「沒那回事,這點子很有意思。」
「唔……是嗎?」
「感覺真的很有意思。」
哈洛爾將同一句話說了兩次。既然出現這種反應,表示他對此頗有興趣。盡管這點子是我提出的,不過我認為還是打消念頭會比較好。
「這麽做很危險喔。」
「卻值得讓人一試,反正海盜對我們來說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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