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下皆為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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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前年的時候,我偷偷回過一次吳家村。那次回家,除了見到蒼老黝黑的三叔,我還聽到了劉校長的消息。
    他被判了十五年。
    我忍不住嗤笑。這個王八蛋禍害了那麽多小孩子,就判了個十五年?開玩笑麽?
    之後我陸陸續續的聽說,劉校長在調到了鎮裏之後,依舊色心不改,但是那些被他蹂躪的小孩子,不是像我一樣無知,就是被他的淫威震懾,不敢反抗。
    直到他被某個家長捉了個現行之後,這件事才爆了出來。
    這種人渣敗類,哪怕讓他死個千萬次,都不足以抵償他犯下的罪孽。
    其實在劉家灣小學裏,也有很多女孩受害,隻不過農村的孩子更膽小。還有的懂事早的,知道這件事不怎麽光彩,被別人知道了自己也沒好處,也就默許了劉校長的侵犯。
    當然了,我後來也曾聽人說過,華國類似我們村那樣的窮山溝有的是,女孩子被學校禍害的事情真是太多了。甚至有個村裏的女人們被禍害之後,自己的女兒依舊送上門去給那些禽獸糟蹋……
    劉校長的精力十分旺盛。這麽大歲數的人了,也不知道節製,他幾乎每天都要把我帶回到他的房間裏去弄一番。
    我不知道他當時的工資有多少,但是他對我十分大方,每次都會給我個三、五塊錢。
    所以,我現在也沒臉說我多麽多麽的無辜,也許在劉校長看來,我和他之間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根本不存在什麽強迫和威逼。
    如果當時哪怕我把這件事告訴給我三叔,劉校長就別想在劉家灣小學再混下去。
    我們村子裏的男人雖然愚昧、老實,可是也是出了名的窮橫。尤其是像我家,有那麽多男人,就算是劉校長也會有所忌憚。哪怕他的後台再硬,我三叔隻要找幾個人揍他一頓,他也拿我三叔沒法兒。
    隻不過,人總是對自己寬容,對他人苛刻的。我不想承認我過去犯了錯,隻好把滿肚子的不平和憤恨對著劉校長發泄。
    你們問那個朱老師?
    他比劉校長出事兒還早幾年。聽說他也是弄一個女孩的時候讓人家的家長給看到了,家長一怒之下找幾個人把他給揍了,這會兒墳頭的草該長的比我還要高了吧?
    可那個張黑妞,卻一直沒有遭到報應。我回去的時候,她已經是劉家灣小學的校長了。
    這個女人爛心爛肺,居然一帆風順什麽挫折都沒有。家裏一兒一女,老公是劉家灣村的村長,生活的不要太滋潤啊!
    我吳阿花是個好人,卻也不是個大度寬容的人。
    那次回村,我用了幾天時間,把張黑妞的老公勾到了手,逼著他跟張黑妞離婚。之後又拿著跟他的豔、照錄像,去鎮裏舉報了他。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跟張黑妞正麵接觸,搞散了她的家之後,我又勾了幾個小混混把她打得半身不遂,然後我拍拍屁股就回到了廣x。
    當然這都是後來的事情了,在這一年,我還是老老實實地伺候著劉校長,並且時不時地要應付一下朱老師。
    到了我十一歲那年的秋天,劉校長和朱老師終於調到了鎮裏。
    我那時居然還會覺得有些遺憾……
    錢袋子走了,我的生活水平一下子就回到了解放前。
    我不知道別家的女孩十一歲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反正我那時還沒完全開竅,不要說男女避嫌,就連最基本的羞恥心都沒有。
    農村的廁所都是旱廁,我家的廁所更是簡陋。隨隨便便挖了一個大糞坑,上麵蓋兩個板子,四周圍豎立幾塊木板,前麵再搭個布簾子,這就算廁所了。
    由於家裏人多,卻隻有一個廁所,所以上廁所的時候撞上其他的人幾率還是很大的。
    我說過,我這時是沒有什麽羞恥心的。我上廁所的時候,我四叔掀開簾子,盯著我看,我還是笑嘻嘻地跟他說話:“四叔,我馬上就好了。”
    然後就當著他的麵站起來,提褲子,係腰帶。
    偶爾也遇到我五叔小解,我也不避諱,就站在他旁邊等他尿完。
    後來,照看我二弟、三弟的四琴,撞見我和我五叔用一個廁所,就悄悄地揪著我的耳朵訓斥我:“這麽大的姑娘,怎麽還沒羞沒臊的?再是你親叔叔,也不能這麽著啊!你是丫頭,他是漢子,你怎麽能脫了褲子跟他在一處呆著?傻丫頭啊!”
    我有些不解地眨著眼睛看她:“嬸子,我為啥不能脫了褲子跟漢子在一處啊?”
    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想起我娘當年說的話了,她說我如果不穿衣服讓別人看見,她就打死我。
    可是,我那麽恨她,怎麽可能會聽她的話呢?再說了,我就是脫光了去山上裸、奔,她也沒辦法從棺材裏跳出來揍我不是?
    四琴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可能是想起我家的情況,就耐心地叮囑我:“別問那麽多。你給我記住了,你隻能脫了褲子給你未來的老公看,其他的漢子誰都不行!聽懂沒有?”
    我被她的話嚇到了。因為我想到了吳三麻子,關山子,我三叔,朱老師,劉校長,四叔和五叔……
    我忍住眼淚問她:“嬸兒,如果我讓別人看見了,那咋辦?不光看了,還摸了……”
    四琴先是驚訝地瞪了我一眼,而後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憐憫:“以後別給看了就行了!不管是誰,誰敢扒你褲子,你就喊救命!真是作孽哦,這麽大的丫頭,啥也不懂……”
    我拍拍胸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從小到大,沒有人教過我這些事情,我也不敢拿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去問別人。
    所以,我就小心地問四琴:“嬸兒,為啥未來的老公能看?”
    四琴語塞,支支吾吾地說:“反正以後你長大就明白了……你現在就記住,你是女孩,跟男孩不一樣,不能跟他們似的,到處脫衣服跟別人看。”
    我連連點頭:“我知道了,嬸兒,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我誰都不給看。”
    我這人旁的優點沒有,好賴話還是能聽明白的。像四琴會這樣耐心叮囑我的人,基本上就沒有,所以我牢牢記住了四琴說過的話。
    我不能隨便脫下褲子給別人看。
    從那次之後,我小心地守著自己的褲子,不管我五叔怎麽打我,我都不再跟他去吳三麻子家裏了。
    我不喜歡吳三麻子,我不要他做我的老公。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故意離我三叔遠遠的,偶爾他裝作睡熟了滾到我的身邊,把手伸進我的內褲裏的時候,我會用顫抖的手將他的手拎出去。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是挺害怕的。我怕我三叔會生氣,怕他會打我。可是,我三叔隻是在我第一次拒絕他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而後隻要我動一動,他就會把手收回去。
    我們仍舊對此心照不宣。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白天仍舊像平時一樣相處。那些陰暗的,見不得光的心思,仿佛都隨著太陽的升起而被深深隱藏了起來。
    令我感到慶幸的是,我三叔並沒有因此而虐待我,他仍舊會給我買花裙子,給我買小零食,而且在五叔發脾氣揍我的時候,他還會訓斥五叔。
    我再一次肯定了,三叔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日子就像流水一樣慢慢淌過。等到我十三歲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有兩年沒有和男人們做過那個事了。不知怎地,我當時想到這個時,心裏居然會有一股隱隱的快樂和自豪。
    那時,我滿心期待我的生活可以像這兩年一樣,平淡而安定。雖然我手裏再沒有一毛錢零花錢,我仍舊會對著小賣店裏各種新式的零食流口水,可是我卻不覺得難過。
    這兩年裏,我多少也知曉了,男女之間的那種事,確實是兩口子才能做的。像我以前那麽隨便就給別人摸,說的難聽點,就像個“破鞋”讓人家搞。
    “破鞋”在我們村裏是極為惡毒的罵人詞匯,誰家的媳婦要是被人叫做“破鞋”,那她的一家子都很難抬起頭來做人。
    我當時無比慶幸,也無比感激四琴。如果當年不是她說的那番話,我肯定早就是吳家村裏的“破鞋”了。
    今年秋天的時候,佟娟娟的家裏就出了事。佟娟娟被人堵在了苞米地裏。
    當然我沒有去現場圍觀,我是聽我五叔回來說的。
    聽說佟娟娟那時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就被去地裏收秋的村民給發現了。隻可惜那奸夫跑的太快,大家都不知道那男人是誰。
    佟娟娟她媽拿著扁擔把佟娟娟打了個半死,我家離她家那麽遠,都聽到了佟娟娟哀嚎求饒的聲音。
    我並不關心佟娟娟的下場。她媽再怎麽打她,也是為了她好,而且沒多久佟娟娟就訂婚了。這件事就被當做了她婚前的一件風流韻事,沒多久就變得雲淡風輕,無人惦記了。
    所以,當我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下意識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我以前學佟娟娟夾腿,是不是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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