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阿花的家庭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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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麵我說過了,我就跟個野孩子似的,有娘生沒爹管的。別說是女孩子家該懂得事情,就連平常生活裏的一些常識,都沒有人給我普及過,也難怪上學了之後,同學們都笑嘻嘻地喊我“傻花”。
    難得吳三麻子今天給我講了這許多,我想著他既然懂得這些,那我就多問他一些好了。
    我剛想開口問他“我三叔捅的是我娘的哪裏”時,突然看見我五叔從推開大門往裏走。
    吳三麻子還在跟我調笑:“你娘長得那樣俊俏,十裏八村都難得一見的美媳婦,別說是你那幾個叔叔,連我都想搞一搞了……搞不到大的,搞個小的解解饞也不錯了……”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看見我五叔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一巴掌就把吳三麻子從我身上推了下去。
    我少了吳三麻子的扶持,差點跌進大水缸裏去。
    幸好我五叔一手撐住了我的腋下,把我從水缸上弄了下來。
    吳三麻子光著屁股坐在了地上,隻愣了一下,就又笑嘻嘻地開口:“老五,你生什麽氣?一會兒我領你家去,春英還在家呢。”
    本來我五叔看上去挺氣憤的,聽完他的話,神情就緩和了下來。
    我想起我娘說的話,趕緊把自己的短褲提了上來,猶豫地拉了拉五叔的手:“五叔,你可別告訴我娘我讓他脫了褲子的事情……”
    吳三麻子忙在後麵加了一句:“老五,你看,你家花兒也是自己樂意的。”
    我樂意?我怎麽樂意了?
    但是吳三麻子既然這樣說,我也不會反駁他。
    他見我五叔好像是沒有那麽生氣了,就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了我的跟前,露出嘴裏的兩顆大黃牙:“花兒,我還沒弄完呢,過來。”
    我五叔哼了一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還光著屁股的吳三麻子,小聲而又嚴厲地對他說:“我要弄春英一個月,你答不答應?不答應你就滾蛋。”
    吳三麻子一邊脫著我的內褲,一邊嗯嗯地應著。
    我看著又繼續抖來抖去的吳三麻子,忽然明白了他們說的話。
    原來,我五叔是拿我去換了春英的。
    可是,為啥我五叔不直接跟我做那事,反而要跟吳三麻子來換春英呢?
    等明天我五叔不在場了,我再問吳三麻子好了。
    第二天晚上,我五叔悄悄地領著我往吳三麻子家去。
    我開始並不敢跟他走,萬一我娘回來找不到我,我就要挨打了。
    但是我五叔也嚇唬我:“你不跟我去,我就告訴你娘,你天天脫了褲子讓吳三麻子弄。”
    左是挨打,右也是挨打,我真的要愁死了。
    我五叔顯然是有點著急了,他先拉著我去臨近的小賣店裏買了一瓶娃哈哈給我,然後抱著我,避開了村裏三三兩兩乘涼的人,一路直奔吳三麻子家裏。
    我忙不迭地把吸管插、進了錫紙裏,哪裏還顧得上五叔要領我去哪兒。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喝上一整瓶的娃哈哈,所以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我記得猶為深刻。
    到了吳三麻子家,五叔把我交給了吳三麻子,然後就匆匆地鑽進了東屋。
    吳三麻子卻沒有像上次那樣把我帶到另一間屋子裏,反而把我帶到了院子裏。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白日裏日頭的熱氣還沒有完全散去,外麵的光線雖然已經暗了下來,可還沒完全變黑。
    吳三麻子依舊笑眯眯的,把我身上的衣服扒了個一幹二淨,然後自己坐在一條板凳上,把我雙腿分開往他身下壓過去。
    我手裏攥著已經空空的娃哈哈瓶子,心裏想著回家剪開這瓶子之後,再把裏麵剩下的一些飲料都舔幹淨。反正吳三麻子做的事情我都熟悉了,也就沒多理會。
    他照樣是那樣動來動去,嘴裏哼哧哼哧地往我臉上噴氣。
    忽地,他一把咬住了我的嘴巴,就跟我吸那飲料似的,啜個不停。
    我嘴裏本來都是奶香甜味,突然進了一股惡臭氣味,當時就下意識地偏過了頭去。
    吳三麻子狠狠地轉過了我的頭,又找到我的嘴唇不斷嘬弄。
    我聽見後院傳來了幾聲狗吠,馬上就不敢躲避了。
    等吳三麻子弄完了,照舊是幫我擦幹淨身上,然後就領著我往東屋去找我五叔。
    我五叔這次沒有蒙著被子,渾身汗淋淋地壓在春英身上。
    我已經有一年沒有見過春英了,這時的春英卻沒有像去年那樣哭哭啼啼的,反而是抱緊了我五叔。
    吳三麻子一邊揉著我的臉,一邊催促:“老五,你快點,趕緊把花兒送回去。”
    我五叔也不答話,一張臉憋得醬紫,好一會兒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從春英的身上翻了下去。
    春英小聲地“呸”了一聲,攥著我五叔的頭發道:“你下次過來,給我帶幾個雞蛋,我想那個吃了。”
    我五叔連連點頭。
    我心裏真是羨慕至極。
    我娘跟我三叔做那事,我三叔就給她打了個櫃子。我五叔跟春英做那事,春英就敢跟他要雞蛋吃。
    可是我呢?
    吳三麻子就不給我東西!
    但是我又想到,吳三麻子有狗,他不給我,我也不敢再問他要的。
    隻好耷拉著腦袋跟著我五叔往家裏走了。
    今天我們回去的比較早,當時我沒有時間觀念,現在想起來,估計也就出去了半個多小時吧。
    此時天剛開始黑下來,路上的光亮已經開始不明顯了。
    我一句話也不敢問五叔。
    走到了門口,我五叔就放開了我手,讓我自己回屋裏了。
    我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我屋子裏有一些動靜。
    想了一下,我轉到了窗戶底下,悄悄順著撐起來的窗戶往裏張望。
    屋子裏有三個人,不,是四個,我弟弟躺在炕上,好像已經睡著了。
    我娘光著上身側坐在炕沿兒,三叔和四叔站在她前麵在吵著什麽。
    三叔的聲音雖然小,卻含著十足的怒火:“老四,你別得寸進尺!”
    我四叔的聲音一貫死氣沉沉的:“咋的?許你操,就不許我弄兩下?家裏的豬也有我一份,翠兒自然也有我一份!”
    我娘看著我四叔,囁喏著說道:“可是老四,我是你嫂子……”
    我四叔不屑地吐了一口痰:“大嫂還是三嫂?”
    我娘就不敢再說話了。
    我三叔雙手捏著拳頭,仿佛下一秒就能揍我四叔一頓似的。
    我四叔陰沉著臉,又開口:“要麽就分我一口吃,要麽就大家都餓死!等大哥回來,看他不打死你們兩個!”
    我娘嚇得小聲哭起來。
    我三叔急躁地滿屋子亂走,然後小聲訓斥我娘:“哭個屁!他讓你給他摸,你就讓?你怎麽那麽騷?”
    我娘小聲哭著爭辯:“那他說他看到我跟你了……我不讓他摸,他就去告訴阿花爹了……”
    我三叔狠狠地瞪著我四叔,我四叔也毫不示弱地回瞪他。
    終於,我三叔敗下陣來:“你小點勁兒弄,她還懷著孩子!”
    說完,也不再看我娘一眼,就提腿離開了屋裏。
    我怕我三叔看見我,趕緊從窗下繞到了牆角躲起來。
    我三叔在水缸裏舀了一大瓢涼水,都灌了下去,然後把瓢扔到了缸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
    我見他走遠了,又從牆角繞了出去,依舊躲在窗戶底下偷看。
    我四叔這時已經脫光了衣服,趴在了我娘身上。
    我娘好像有些不太願意,但是也沒有反抗,任由我四叔把她的褲子脫下來,然後撲了上去。
    我四叔幹這事兒的時候安靜的很,除了最後幾聲急促的喘息聲,再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而我娘則由開始的沉默,變得有些激動,然後就嗯嗯呀呀地叫了幾聲。
    我見他們要弄完了,就想悄悄地回到後院,一會兒我娘問起了,我就說我在後院菜地裏睡著了。
    然後,我就驚駭地發現,我五叔不知什麽時候,蹲在了我的旁邊,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屋裏的人看。
    我嚇得一下坐到地上起不來了。
    完蛋了。我當時想,我五叔要是告訴我娘,我在窗戶外麵看他們,那她不得打死我?
    我五叔在我哭出聲來之前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悄悄地帶到了他的屋裏。
    我很少進四叔和五叔的這間屋子。他們的屋子裏常年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潮濕和酸臭的味道,屋子裏麵更是黑洞洞的,不像我的屋子裏,牆上還貼了一些舊報紙,顯得亮堂一點。
    我五叔把我抱在炕上,這才鬆開了我的嘴巴。
    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小聲央求:“五叔,你別告訴我娘,求你了……”
    我五叔的手心燙燙的,好像要著了火一樣,捂得我的嘴唇都有些熱了。
    他漫不經心地答應我:“我不說,你也別跟別人說,聽見沒?”
    我哪裏敢跟別人說啊?所以就點頭:“我不說的,我沒和別人說……”
    忽然心虛地想起來,我好像跟吳三麻子說過了……我五叔卻沒再理會我,躺了下來,嘴裏喃喃地說道:“奇怪,我怎麽沒那個樣子……”
    哪個樣子?
    我當然不敢問。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我四叔也回來了,他看見我在屋裏,顯然是愣了一下,隨即嗬斥我:“在這兒呆著幹嘛?你沒聽見你娘喊你?”
    我跐溜一下跳下炕,往我屋子裏跑過去。
    這時我娘已經穿好了衣服,她見我跑了進去,二話不說拿起手邊的掃帚往我身上打:“你又去哪兒瘋跑了?我讓你出去了?你個死丫頭……”
    我抱著腦袋不敢躲,也不敢說話,就哭著等她一直打到沒有力氣。
    她果然打了幾下就懶得理我了,把掃帚扔在了炕上,然後轉頭吩咐我:“看著你弟弟。”
    我一邊擦眼淚一邊說好。
    我娘出去到院子裏端了一盆水回到她屋裏去了。
    我看著躺在床上的弟弟,心裏對他的那股忿恨又湧了上來。
    憑什麽要我一直守著他啊?他吃的比我好,幹得比我少,就這樣還總打我?
    我小心地聽著外麵的動靜,一隻手伸進我弟弟的被子裏,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大腿。